第692章
從市去往諾曼的飛機(jī)上,唐小七坐在座位上,戴著棒球帽,穿著一身黑白間運動服。
他雖然跟著夏葉秋出過幾次任務(wù),但是知道他身份的人卻少。
所以,他被夏葉秋派去打探墨家的情況,順便留意閻初夏的下落。
而同時去往丹蘭國的飛機(jī)上,景繁和風(fēng)凌翼一起。
因為事態(tài)緊急,閻初夏的消息他們必須快速打探到。
在唐婉青等人進(jìn)行下一步計劃以前,他們要將這件事的隱患掐死在搖籃里。
同一時間,諾曼城,墨家。
古堡內(nèi)的走廊畫滿了壁畫,走廊里整齊地排列著騎士的銅像。
眉眼如畫的男人站在窗臺邊,手里端著一支高腳杯,氣質(zhì)高冷,猶如不可一世的國王。
他就是墨家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人墨白。
“哥,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出手?”就在這時候,另一個長相與墨白相似的男人走到他的身后站定。
這就是墨白的弟弟墨宇。
兄弟兩一起聯(lián)手將墨家打理的井井有條。
墨白瞇了瞇眼,窗外的陽光反射在他湛藍(lán)色的瞳孔里,他的眸子像是冰川下的大海,藍(lán)的刺眼。
“閻初夏接到了嗎?”墨白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他的人比這紅酒還要深沉。
墨宇聽言訕笑一聲道:“嗯,快到了!我已經(jīng)讓人去接了!”
“好!接到閻初夏給我打個電話。我現(xiàn)在出去一趟有事!”墨白話落,轉(zhuǎn)身踩著雪白的地毯離開了古堡。
墨宇站在窗口,雙手撐著窗臺深吸一口氣,期待已久的黑武器啊。
如果拿到到手,墨家將會更上一層樓。
如果閻家再敗下來,那他們可就真的是世界第一大家族。
到時候,將是墨家最輝煌的時候。
這也是他們最期待的。
墨宇在心里算計道。
只是,他一直猜不透哥哥的心思。
他是那么深沉的一個人,他的不愛多說話。
就連面對他這個親弟弟,他也從來不會和他談心。
墨宇想到這里,有些心酸!
唐小七剛剛落地,就打電話給夏葉秋抱平安。
“老大你別擔(dān)心,這邊的事情有我。我一定會完成任務(wù)!”唐小七向夏葉秋保證道。
“好!不過你要小心,遇到情況第一時間匯報。我好做打算!”夏葉秋交代道。
她身邊的這些人,她還是非常信任的。
他們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
而她的事情,他們也絕對會付出全部地幫助她。
掛了電話,夏葉秋轉(zhuǎn)身看向身邊的閻七夜。
“這已經(jīng)是初夏離開的第三天了!也不知道這孩子有沒有哭鬧!”夏葉秋擔(dān)心道。
閻七夜聽言,也心口一緊,他的孩子從小當(dāng)寶貝一樣寵著。
現(xiàn)在落在壞人手里,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餓著,有沒有傷到。
這一切都在繼續(xù)調(diào)查,縱然擔(dān)心,他們現(xiàn)在也束手無策。
造成陽光斜灑在諾曼的街道上,干凈的復(fù)古建筑物,一排連著一排。
一輛加長的豪華轎車停在了墨家大門口處。
隨著一串緊湊的門鈴聲響起。
墨宇邁著疾步走到門口處,這時候車?yán)锏娜艘呀?jīng)下車。
三個男人,兩個女人,他們中有一女子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孩子。
墨宇見此哈哈哈大笑起來,“這唐婉青還真是說話算數(shù)。這孩子真的交給我了!”
“少爺,我們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這就是閻初夏!”女子上前,將閻初夏交給墨宇。
墨宇雙手摟著孩子的腰,細(xì)細(xì)打量著小家伙。
濃眉大眼,粉唇,圓臉,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著他,時不時地還沖著他笑。
“少爺,這孩子一路都沒有哭過。見人就笑,不愧是夏葉秋和閻七夜的孩子,這長相還真是粉雕玉琢。”女子見此臉上露出了幾次母性的慈愛。
她不是個愛孩子的人,但是見到閻初夏后就免不了新生喜歡。
這孩子,可是真的可愛!
她看著都想生一個這樣的小男孩。
墨宇細(xì)細(xì)一打量,還真是越看越順眼,他捏了捏閻初夏笑瞇瞇的臉蛋道:“你還真是心大,都將你綁架來了。你還小!”
閻初夏哇哇地叫了兩聲,墨宇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他抱著閻初夏,立即給墨白打電話。
墨白接了電話,并未多說。
墨宇掛掉電話,望著懷里的小家伙,頭一個勁兒地王他懷里鉆。
甚至是伸手扒他的衣服。
他一輛茫然地傻眼了,誰能告訴他,這是什么神仙操作。
屬下無人看著也傻眼了,好半天剛才抱閻初夏的女子噗嗤笑出聲道:“他可能是餓了!想找吃的!”
剛才他差點兒扒了她的衣服,還是他急中生智地找了個糖果塞進(jìn)他嘴里,最后才讓小家伙住了手。
墨宇聽言頓時黑了臉,要吃的就要吃的,一言不合扒衣服誰教的?
臥槽!
他本來想著將這家伙綁來,先餓他兩天兩夜,讓閻七夜好好地心疼一下。
看他還敢不敢欺負(fù)他。
如今,這小家伙也太萌了,萌出一臉血。
他心里這會兒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小初夏是真的餓了,一路上大家都給他吃東西,但都是零食啊!
他要喝耐耐!
小初夏不喜歡吃太硬的食物,他還長牙,所以他才扒人衣服,告訴自己先要吃什么。
顯然這些人,根本就不會喂養(yǎng)孩子,也不知道他的意思。
各種零食齊上陣,他已經(jīng)吃得想吐了。
墨宇將閻初夏放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他手中拿著餐牌吃飯,嗯,其實也不怎么餓,他就是想讓小家伙看著他吃東西流口水。
他也好發(fā)給微信給閻七夜,讓他看看他兒子多可憐。
可惜他想錯了!
他嚼著香噴噴的牛排,小家伙在沙發(fā)上翻了個身,趴在上面沖著他翻了個白眼。
臥槽!墨宇頓時放下手中的牛排,震驚小家伙剛才那老神在在的一眼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喜歡嗎?”墨宇單手托腮。對方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讓他很是不爽啊。
這樣他還怎么給閻七夜發(fā)視頻。
就在他走到閻初夏面前,蹲下來心情復(fù)雜的時候,小家伙咕嚕一聲爬起來,小爪子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繼續(xù)不放棄的扒衣服。
墨宇一把握住他的小手,臉都黑了,“喂,我可沒有牛奶給你吃!”
他越說,小家伙就越興奮了,繼續(xù)扒衣服。
墨宇黑著臉,他完全視而不見。
最后墨宇氣急,站了起來,遠(yuǎn)離了小家伙。
這時候閻初夏頗為失望地繼續(xù)在沙發(fā)上躺尸,大眼睛咕嚕嚕地轉(zhuǎn)動著。
為什么就聽不懂他的意思呢?
他還這么小,他要吃耐耐!
討厭!為什么就沒有一個人懂呢?
墨宇盯著沙發(fā)上的小人兒,那一臉無可奈何,又萬分哀怨的眼神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在他萬分苦惱的時候,墨白大步踏出客廳。
見到哥哥,他立即走上前,笑瞇瞇道:“哥,這孩子抱回來了。只是”
他本想跟墨白說說閻初夏的情況,但是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閻初夏見又一個陌生的叔叔進(jìn)門,他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打量著來人一點兒點兒的靠近。
他年齡雖小,但是誰對他有威脅,誰對他沒有威脅,他能分辨的出來。
而墨白,他走路風(fēng)輕云淡,好似沒有一點兒聲音。
那雙如古井般的眼睛不起任何波瀾。
這種人,他很清楚,太過深沉,心思一點兒也不外露,所以脾氣也不好推斷。
一時間,他還真有點兒不敢太過放肆。
但是,他是熊孩子,怕啥!
得先試探一下這個男人的底線!
墨白站定,望著面前的小家伙,還像個小樹苗般弱不禁風(fēng)。
但是那雙眼睛卻滿是算計。
就連他看了以后都微微驚訝。
他從來沒見過一歲多的孩子,能又如此老神在在的表情。
“他吃東西了嗎?”墨白問。
墨宇立即搖頭道:“沒呢!說起來也真奇怪,他一直扒我衣服,咂嘴巴,我讓人做了牛排。他卻絲毫不感興趣,還露出一副嫌棄的樣子!哥,這家伙要成精了嗎?”
墨白眉頭微微動了一下,但也只是稍稍一點兒,不細(xì)細(xì)觀察,是看不出來的。
他沉默了一下,回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餐桌。
那煎的牛排六分熟,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
好半天,他才對墨宇道:“派人去將早上新鮮的牛奶拿一杯過來!”
一聽到牛奶,閻初夏眼睛都亮了,小嘴巴微微張開,眼看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墨宇臉一黑,這家伙,原來是要吃牛奶啊!
難怪他一見到他,就扒他衣服!
感情是他把他當(dāng)母牛了。
聽了墨白的話,墨宇轉(zhuǎn)身去拿熱牛奶。
閻初夏也不哭,站在沙發(fā)邊上,也不亂動。
他在等墨白發(fā)話。
這個男人太陰沉了,給他的感覺太不好了。
所以,他還是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別惹事了就好。
墨白目光一直落在閻初夏身上,就連他都有些微微驚訝,這孩子的定力有點兒不像是一歲多的孩子。
他出于好奇,對閻初夏伸出手道:“過來!”
閻初夏盯著伸在不遠(yuǎn)處的手掌,修長寬厚,和父親的手一樣好看。
但是,他沒敢立即伸出去。
畢竟這不是老爸,也不會任由他胡來。
“過來!”墨白的聲音立即嚴(yán)肅了幾分。
只是稍微一變,閻初夏嚇得沒骨氣地走上前,小嘴巴憋了又憋。
誰讓他是小孩子,怕了他不成嗎!
他走上前,朝著墨宇遞出手。
墨宇見此,心里的震驚越發(fā)的不可收拾。
這家伙竟然聽得懂他的話,并且如此警惕的眼神,證明了這小家伙的智商絕對不是一個小孩子該有的。
“你聽得懂我說話?”墨白握住閻初夏肉嘟嘟的小手。
閻初夏立即點頭,嘴角露出一個自認(rèn)為能萌到人出血的笑容。
墨白望著他,這時候表情里的震驚已經(jīng)無法掩飾住了。
他好半天,伸手摸了摸閻初夏的頭道:“那你還怕我嗎?”
閻初夏小心肝顫了顫,自然是怕的啊!
他可是被人綁架了,不他是被他綁架了。
他肯定會怕他啊!
一不小心小命沒了,他這不是白活一世嗎!
“哈哈哈哈!”墨白見此突然昂起頭哈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孩子!
這時候墨宇端著牛奶出來,便看到一直不茍言笑的哥哥,這時候竟然露出了暢快的笑容。
他滿臉不解地端著牛奶走到閻初夏面前,小家伙立即洗了洗鼻子,盯著牛奶雙眼放光。
墨白見此,放開了他,對墨宇道:“給他喝吧!”
墨宇端著牛奶,也不敢多說。
他遞給閻初夏,小家伙卻因為手太小根本拿不住杯子。
他只能親自喂給他喝了!
墨宇看著小家伙狼吞虎咽,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他本來還說要餓著這家伙,怎么忽然間他就要親自喂食了?
閻初夏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杯鮮牛奶,頓時打了個飽嗝,舒服地沖著墨宇笑了笑。
墨宇翻了個白眼,便宜這小子了。
他吃著他親自給他準(zhǔn)備的東西,那得意的小表情看得他想捏他臉蛋。
墨白見此頗為滿意。
這個孩子倒是令他意外,他一生中最討厭哭泣。不管是女人還是孩子,誰要是在他面前哭,他恨不得一把捏死。
見到如此通人性的小家伙,他還是挺喜歡。
至少生出虐待他的心里。
墨宇見哥哥一副非常滿意的表情,他也拿捏不除老哥是怎么想的。
老哥不發(fā)話,他自然也不會主動虐待小初夏。
萬一老哥說他心思歹毒,以后不理他,也很恐怖的好不好。
這樣一來,冷漠的墨白不搭理小初夏。
小初夏萬分無聊,吃飽喝足,追著墨宇屁股后面,哼哧哼哧地要抱抱。
墨宇黑著臉,他又不是他老子,憑什么抱他。
為了抗議心里不滿,他將閻初夏交給了傭人。
這時候閻初夏才能美美滴睡上一覺。
他雖然有很多事情想要做,奈何他只是個孩子,先吃飽喝足睡美了,剩下的事情再說。
這邊小家伙日子過的可爽了。
唐小七來到諾曼東躲西藏,生怕被墨白的人發(fā)現(xiàn)。
他也在一路打探墨家的位置,為了大廳閻初夏的消息。
他準(zhǔn)備就在墨家門口蹲,先觀察墨家再說。
市!
紀(jì)灼華自從被唐婉青的下屬攔住。
他就沒有在走出過這間公寓。
他被迫洗了澡,換上唐婉青指定的衣服,被綁在沙發(fā)上。
說起來,他心里更多的是惱恨和羞恥。
他從未覺得,女人是那么厭惡的角色。
當(dāng)然,除了夏葉!
她是他心目中的英雄,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
他身手不太好,顯然大駕是贏不過保鏢的。
唐婉青有備而來,他也沒準(zhǔn)備討。
一直以來,唐婉青都是他要面對的人。
“怎么,露出這么一副不愿意又難看的表情,給誰看呢?”唐婉青手里拿著小皮鞭。
“你給我滾開!”紀(jì)灼華冷漠地撇過頭,卻被唐婉青的下屬重新擺正,硬是要他與他對視。
顯然這些都是她提前準(zhǔn)備的。
紀(jì)灼華生的本就好看,她綁了他,給他化個妝就更好看了。
她看的直咂舌,身手捏著他尖細(xì)的小下巴,笑得一臉邪惡,“看看,還生氣了這臉蛋,越生氣越好看。”
紀(jì)灼華已經(jīng)連罵人都懶得罵了。
他閉上眼,干脆眼不見為凈。
只是,他剛剛閉上眼,一滴滴滾燙的蠟油滴在他的胸前。
**的胸膛,頓時被燙出一個個小紅點。
紀(jì)灼華咬著牙悶不吭聲。
他到要看看,她還要做什么!
無恥的女人!
夏葉秋在家打紀(jì)灼華的電話,因為足足兩天都沒看到他了。
自從他打電話給她以后,就沒見他出現(xiàn)過。
她腦子忽然想到,他有可能去找唐婉青了,心里就有不好的預(yù)感。
如今唐婉青敢給閻七夜下毒,自然是要和他們鬧翻。
如果紀(jì)灼華去找唐婉青麻煩,那就危險了。
這會兒,夏葉秋不管怎么打紀(jì)灼華的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她看向閻七夜道:“唐婉青會不會將紀(jì)灼華挾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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