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沒什么大的反應(yīng),以她哥的性子,被廣田爺給拒絕了之后,應(yīng)該是不會再動那種心思的。尤其是她現(xiàn)在回來了,她哥更加不會改變主意了。
見她這么淡定,徐廣田笑道:“你這丫頭咋這么淡定?我以為你會臭罵你哥一頓的。”
盛夏搖搖頭:“不會,我罵他沒用的。”
打罵都沒用,她哥是吃軟不吃硬的,就怕她那兩滴眼淚。
徐廣田見她是真沒動怒,把話題轉(zhuǎn)移開了:“我聽說學(xué)校都鬧起來了,你接下來有啥打算?”
盛夏還沒拿定主意,“我先看看情況。”
據(jù)她所知,再過不久學(xué)校就亂起來了,她能不能安穩(wěn)地念完大學(xué),這還是大問題。
知道盛夏素來是個有成算的孩子,徐廣田也沒怎么擔(dān)心她,反倒是關(guān)心另一個問題。
“愛國那小子跟我提過一個事兒,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說。”
盛夏好奇地看過去。
徐廣田沒打算繞彎子,打開天窗說亮話:“愛國說你好像知道這幾年會發(fā)生什么大事兒。從你念小學(xué)一路念到大學(xué),每一步都算得很準(zhǔn)。”
“廣田爺,我……”盛夏沒法說出她是重活一世的事情,正猶豫著要找什么借口敷衍過去,卻被徐廣田給打斷了。
徐廣田擺擺手,表示他不好奇這件事:“我跟你提這茬,不是叫你跟我說實(shí)話。而是給你提個醒,別讓人逮到把柄。”
盛夏重重地點(diǎn)頭,她最近動作頻頻,若是真有心盯著她,興許真會看出些端倪來。
廣田爺這提醒來的很及時。
祖孫倆結(jié)束了談話后,盛夏返回家里將帶回來的禮物挨家送過去,最后一個目的地是劉根家。
盛愛國這一去就是大半天,他不回來,盛夏這心就懸著。
等到了劉根家,盛夏發(fā)現(xiàn)小花壓根就不在家,問了劉根才知道小花中午就出門去了。
盛夏回想了下她哥出門的時間,也是大中午啊,她哥該不會是跟小花一起的吧?
那兩人說啥能說那么久?
該不會,該不會鉆小樹林了吧?
這么一想,盛夏的臉霎時就紅了,她這思想……真是太不和諧了。
咳咳咳,不和諧內(nèi)容,趕緊從腦子里趕走。
從劉根家離開,盛夏耳朵尖,隔著兩個房子就聽到了她哥和小花的說話聲。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盛夏蹭一下鉆到墻角去了,待她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成了聽墻角的。
聽了大約一分鐘,沒聽到什么不和諧的內(nèi)容,這兩人有說有笑的,不像是大吵一架的樣子,盛夏放了心。
她正苦惱著該怎么光明正大地從墻角里走出來,熟悉的腳步聲逼近了。
盛愛國將小花送回去了,轉(zhuǎn)身出來直奔墻角:“妹妹,你躲在這干啥?”
被正主給逮到了,盛夏既心虛又懊惱,“那個,我,那個,我說實(shí)話,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蹲在這里。”
盛愛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幫她拍了拍后背的灰:“你不用這么擔(dān)心,我不是小孩子了。能自己處理好。”
從很久之前,他這妹妹就很愛操心,比他們的媽媽還操心他的事情。
盛夏看著他的眼睛,認(rèn)真解釋道:“我,我剛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當(dāng)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蹲在那里了。”
“嗯,我沒怪你。”盛愛國揉了揉她的小腦瓜,“你明明是我的妹妹,怎么跟媽似的這么操心我的事情?別忘了,我是你哥。”不是你兒子啊。
“嘿嘿。”盛夏尷尬地笑了幾聲,她這是前世落下的壞毛病了,給賀家那三只白眼狼當(dāng)了大半輩子的媽,這不就養(yǎng)成了老是忍不住去關(guān)心人的壞毛病咯。
盛愛國看她這一臉尷尬樣,輕輕笑了笑:“你怎么不問我,我跟小花說了什么?”
盛夏只拿一雙眼看著他,一聲沒吭。
你剛剛都說了,讓我不要操心了。
盛愛國見她不開口,起了壞心眼:“回家吧。”
“哥!”盛夏用力地捏了他的手腕一下,故意逗她,很好玩嗎?
盛愛國沒打算真把她惹毛了,吊了她一會兒就說了:“我跟小花說清楚了,我一定要參軍,這一走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回來。我不想耽誤她,希望她順其自然。如果六年后,她碰不到合適的人,那我會回來跟她結(jié)婚。”
盛夏皺著小鼻子,“六年?”
她哥未免太自信了吧?怎么就篤定他一定能選上呢?
“嗯,六年。我不想耽誤她。”
盛愛國沒說的是,他是不想耽誤小花,但一想到她將會嫁給別的人,他又受不了。
他沒說,盛夏也想得出來,她問道:“那小花她答應(yīng)了嗎?她就沒什么要求?”
“答應(yīng)了。”盛愛國只簡單地回了三個字,再多的,他就不肯說了。
盛夏也識趣,不再追問下去。
既然這是他們倆之間的約定,那她就當(dāng)是見證人好啦。
盛愛國突然想到了個事兒:“哦,對了,我收到了賀建軍那臭小子的來信。”
一聽到有賀建軍的信,盛夏激動不已:“咦?什么時候收到的?他咋沒給我寫信?”
盛愛國的眼神閃了閃,只說了句:“回家去,我再拿給你看。”
回到家里,盛夏看完了賀建軍寫給她的信,里頭寫的是一些有關(guān)軍營生活的瑣碎事情,她看得津津有味。
信的開頭,賀建軍先是向盛夏表示恭喜她考上了省城大學(xué),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大學(xué)生。
別看賀建軍寫了好幾頁紙,實(shí)際上他這心里頭沒有任何涉及到機(jī)密的事情,紀(jì)律嚴(yán)明,這些事情賀建軍是不可能在信里提到的。
再加上,賀建軍一向是報喜不報憂的性子,他寫的全都是比較有意思又瑣碎的生活小事,比如他剛進(jìn)入軍營時,疊被子,一次就疊成了豆腐塊。
睡他上鋪那位是個笨手笨腳的,學(xué)了十來次都沒能學(xué)會,每次都被罰地嗷嗷叫。
再比如,睡他對面的那位是個愛哭鼻子的,老窩在被窩里哭。
信的末尾,賀建軍表示他在軍營里也會尋找機(jī)會學(xué)習(xí),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會爭取去軍校進(jìn)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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