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可把慕子念問住了。
她可是全世界最最希望爸爸和尤佩鈴離婚的了。
“爸,我記得您當初娶鈴姨的時候就說過,鈴姨比您年輕一些,將來她如果愛上別人了,您會毫不猶豫地放她走。”她小心翼翼地開導著父親。
“我是說過,可是...我對她已經(jīng)有感情了,我舍不得她走呀。”慕駿良在女兒面前毫不在意流露出嘎泥鰍能夠脆弱的一面。
額,原來所謂的提得起放得下、所謂的大氣等等,也是建立在還沒有感情的基礎上呀?
男人和女人之間,感情還沒有深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都能互相瀟灑地說你要離開時,我會為你祝福、我會放手讓你去尋找你認為的幸福。
但是,一旦這樣的事真實發(fā)生的時候,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那么大度?
慕子念突然覺得,在男女感情之事上,大度竟然是愛得不夠深的表現(xiàn)。
“爸,那鈴姨怎么說?”她對尤佩鈴的離婚理由很感興趣。
如果是令父親心靈受創(chuàng)的理由,她會制止。
“她說,她在嫁給我之前有個男朋友,男的出國后他們就分手了,所以后來她認識我之后就嫁給了我。現(xiàn)在那個男人回來了,要帶她走...”慕駿良像個委屈的孩子似的。
原來是這樣,這個女人還算她不蠢,知道找這個讓慕子念能接受的理由。
“爸,既然是這樣,那您怎么想的?”她做女兒的自然是不能急著說那就離啊,放她走。
她得先試探父親是什么想法,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我...我不想離婚!”慕駿良一口孩子氣起來。
“可是...人家的青梅竹馬來了,那感情比跟咱們深厚,您這...”您這幾年的感情哪抵得上青梅竹馬呢?慕子念想這么說。
“所以,念念,這就是爸爸的為難之處,爸爸也不是年輕小伙子了,還能有幾次真愛?你說爸爸能放你鈴姨走嗎?”他雙手插進自己的頭發(fā)中。
見父親這么痛苦,慕子念是有準備的,一個付出真心的人不可能不痛苦。
她只要盡量做到為父親減輕痛苦就好了。
與其留著一顆毒瘤在父親身邊,倒不如痛快切除,長痛不如短痛,以絕后患。
“爸,您一向是個豁達的人,我能理解您心中的痛苦,可是您想啊,君子有成人之美,咱們要是成全了鈴姨,待您的傷口慢慢愈合了,您會為自己的做法感到高興,對嗎?”
她邊說邊觀察著父親的神色,心中慢慢組織好語言,盡量說得讓父親能夠聽得進去。
“我成全他人,誰又來成全我?”他聽了女兒的話,悲傷地說。
“爸,在您和鈴姨之間,只有您成全她,她不可能來成全您,她是女人,您愛她更希望她過得開心、過得幸福對不對?如果您堅決不離,她在您身邊心卻時刻在想著別人,您和鈴姨兩個都痛苦。”
慕子念說這些的時候,心中無比愧疚,她知道自己在做一件非常殘忍的事。
這對于善良的她來說,等同于拿著一把刀朝父親的心臟切了一個口子。
可她卻不得不這么做,希望將來父親能夠理解她、原諒她。
“念念說得也有道理,讓爸再想一想...”他朝慕子念揮了揮手。
他需要靜一靜,一邊是女人、一邊是家庭、一邊是事業(yè),這三個都是他必須承受、必須負責任去面對的大事。
她見父親這樣,也無法再說什么,輕輕地出了書房。
回到臥室,心情不僅輕松不起來,反倒更加壓抑沉重。
她拿起手機撥了丁永強的號碼。
“念念,你想我了?”那句一成不變的話、以不變的語氣傳了過來。
慕子念無語地搖頭,深吸了一口氣,說:“丁永強,你下次接起電話的時候能不能換一句?”
誰想你了?要沒有煩心的事兒才懶得找你。
“不能!就這句好,我要讓你時刻想著我!”這個男人比剛才那個受傷的老男人更孩子氣。
“隨便你吧...”她無奈。
又不是第一次見識到他的無賴,現(xiàn)在說正事要緊。
“念念,你找我什么事兒?”他終于認真起來。
“剛才,尤佩鈴向我爸提出離婚了。”她說。
“哦。”他嘴角一撇,意料之中。
期限到了,那個女人今天要是再不提,他就要登門上慕家去提醒她。
“我很奇怪她為什么這么主動提出來,她說她有個前男友回來要帶她走,所以態(tài)度很堅決。”她把剛才父親的話敘述了一遍。
丁永強微笑,這就是他的主意,這主意能讓性情豁達的慕駿良多少能承受些。
如果想個更絕的主意,效果更好,斷得更徹底,但是就怕慕駿良承受的打擊也更大。
慕駿良有什么事,慕子念這個做女兒也跟著不好,她不好,她丁永強也開心不起來。
“應該是吧,沒聽說過嗎?大多數(shù)男人只對自己最后一個女人用心,而大多數(shù)女人的心里則永遠埋藏著初戀。”
他隨口應著,腦中在想接下去慕駿良會怎么做。
“瞎說,什么謬論?那你呢?你是對你的初戀用心?還是對你最后一個女人用心?”慕子念敏感起來。
“我?這些對我不適用,我的初戀是你,我的最后一個女人也是你,永遠沒有其他女人什么事兒!”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他滿臉的笑。
“真的?你可別忘了你今天說的話!”她立即蓋印。
“當然,忘不了,我現(xiàn)在和今后都只會這么做。”他嘴角上揚得更厲害。
“那個梁悅妮呢?”她一想到那個打扮妖艷的女人心里就隔應的慌。
丁永強沒正式去慕家求婚之前,她還沒有這種感覺。
此時提到“梁悅妮”三個字,心里就像被鉛堵著似的,還連帶著不能呼吸。
“......”
丁永強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這個小女人真是隨時都能引得他膽戰(zhàn)心驚,那種女人也配拿過來相提并論嗎?
“不說話就代表她對你有意,你對她也有情啦?”慕子念跟抓到他把柄似的趁機追問。
“笨女人,我不說話就表示那個女人跟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怎么想、怎么做,那是她的事兒,我無權也沒有興趣去管一個與我無關的女人的言行。”他有些咬牙切齒。
此刻要是和慕子念面對面站著,他保證會懲罰得她這輩子都不敢再提“梁悅妮”三個字。
“你跟她真的沒有任何關系?”她還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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