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本城這一組五人,其實從龍冠蛇出現在那片開闊地帶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姚光幾人的蹤跡,只是他們想坐山觀虎斗,笑看狗咬狗,最后坐收漁翁之利,才一直躲在暗處沒有出面。
現在突然出面,是因為他們堅信姚光幾人對付完龍冠蛇后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隨隨便便就可以將其吊打。
但現實往往是很殘酷的,實際情況跟他們想象的南轅北轍,不是他們吊打,而是他們被吊打。
這邊,江玉恒怒裝一逼過后便拉著周之若去姚光那里吃烤蛇肉,另一邊,田權和常開陽似乎氣還沒有消完,又把劉本城那幾個人按在地上給打了一頓。
劉本城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一顆腦袋腫成豬頭,他現在算是見識到了厲害,知道了鍋是鐵打的,也認清了現實,再也沒有脾氣,跟孫子似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兩位大哥,你們打也打了,氣也出了,逼也裝了,狗牌也被你們搶了,就大人大量饒了我們吧。”
劉本城身旁,那尖嘴猴腮的同學淚流滿面的說道:“而且這也不關我們的事啊,都是張老師那婆娘要我們故意找你們麻煩。其實我們都是三好學生啊!”
那模樣清秀的同學說道:“我雖然一直很低調,但是現在我也不想瞞你們了,其實我上幼兒園的時候經常得大紅花,老師常常夸我能干,說我以后能當紀律委員,而且讀小學的時候還是優秀的少先隊員呢,胸前佩戴著鮮艷的紅領巾,看到老奶奶過馬路都要搶著去扶,還請老奶奶吃‘神廚小福貴’;看到高年級的大哥哥們打架,我就會第一時間去告訴老師,雖然之后我會被他們堵在小巷子里,但是為了正義,我仍是義無反顧的這樣做。要不是張老師放了話,我們難架她的淫威,又怎么會來冒犯你們?”
其余幾人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如喪考妣。
常開陽聽的頭疼,不耐煩的罵道:“去你大爺的,這都什么跟什么啊,上幼兒園讀小學的事也拿出來顯擺。老子上初中的時候,那還是籃球校隊的呢,我驕傲了嗎?”
田權捏著下巴,思索道:“別他么給我扯犢子,要饒你們也可以,不如這樣吧,你們五個集體唱首歌,然后你們就可以滾蛋。”
“我去,不會吧?”劉本城一臉苦逼,“還要唱歌?大哥,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不帶你這樣玩的吧?”
“嗯?”常開陽目光一狠,“你們在侮辱別人的時候有這樣想過?老子現在就是想侮辱你們,想咋滴?讓你唱歌,你他么還有意見?”
“不敢不敢。”劉本城連忙回應,遂硬著頭皮說道:“不如……我給你們來一首喜羊羊吧?”
常開陽:“來一首《雙截棍》,唱錯一個字揍你一頓。”
劉本城一臉苦逼,“大哥,雙截棍表示不會啊。”
田權漠然道:“那就唱一首《隱形的翅膀》,唱完你們就可以滾。”
聞言劉本城五人兩眼一瞪,差點摔倒在地。
另一邊,正吃著烤蛇肉的江玉恒滿臉訝然,“臥了個槽,還有這種操作?看來田少這家伙經常干這事兒啊。”
田權拿出手機,放起了伴奏。
劉本城的歌聲可謂是開口跪,聽得周之若差點把口里的肉噴到江玉恒臉上。
只見劉本城五人七情上臉,滿眼淚花的唱道:“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
“每一次,就算受傷也不閃淚光。”
“……”
本來被姚光烤的很好吃的蛇肉,但就因為這操蛋的歌聲,導致大家都沒了胃口。
常開陽潸然淚下,口里咬著蛇肉,哽咽道:“聽到他唱這首歌,我突然就想起了我的老母親。”
田權抹著淚水,“我又何嘗不是?”
姚光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城里人真會玩。”
待一首全場跑調的歌唱完,劉本城一行五人逃也似的離去,一時間只恨爹媽少生了一條腿。
吃完蛇肉后,姚光取來蛇骨做針,又把自己的衣袖給撕下拆散抽線,動手縫制了五件蛇皮護甲。而因田權的強烈要求,做完護甲后他又做了五件披風。
這張蛇皮很大,做完護甲和披風,也才用不到四分之一。
姚光又把余下蛇皮用來做了五個簡易的睡袋,還做了五個大包裹,這才勉強把一張蛇皮給用完。
“真沒想到,阿光你還是個野外求生的全能老司機啊,武能一刀秒巨蛇,文能動手縫護甲,我都想跟你搞基了。”田權穿上護甲和披風,原地轉著圈圈,對自己身上的護甲和披風很是滿意,“這特么就是三級甲啊!來來來,開陽,用我手機幫我拍兩張,我要發朋友圈裝逼。”
江玉恒開心的笑道:“剛下來我們就打了一個BOSS,還爆了五套極品橙裝,真是美滋滋啊。之若你站著別動,我來給你拍幾張唯美意境的照片。”
“好呀,記得要加濾鏡哦。”
“……”
各自拍了幾張照片,再簡單收拾一番,用指南針確定方位后,便背上大包裹開始趕路。
龍冠蛇乃濕地沼澤中的霸主,姚光五人穿上用龍冠蛇皮制作的護甲,身上有龍冠蛇的氣味,因此也沒有星獸敢靠近騷擾,這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煩。
山中無甲子。
時間過得飛快。
轉眼間,已是五天過去。
這五天過的很枯燥,不僅沒有遇到星獸,而且也沒有遇到其他人。一開始還覺得沼澤里的一切都很新奇,因為有很多從未見過的奇異植物,也有很多只能在5D動物園才能看到的野獸,但是時間久了就會覺得很單調無趣,徒步穿梭在其中,就仿佛是與外面的世界徹底隔絕。
若是孤單一人在里邊待上個幾天,那一定會崩潰。
江玉恒就很佩服那些一個人深入叢林或者荒漠的探險家,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也需要極大的勇氣。
姚光一行五人白天趕路,餓了就吃背在包裹里的蛇肉,困了就找個地方把包裹里的蛇皮睡袋拿出來睡覺,待一覺起來,就繼續趕路。
這天,五人終于走出茂密的叢林,見到了蔚藍的天空。
那感覺就跟在派出所里被拘留了半個月然后被放出來一樣……
出現在五人眼前的是一座座光禿禿的山丘。
這些山丘并不算高,但卻連綿起伏,緊密的連在一起,就像是一條巨龍橫擺在幾人前方,擋住了去路。
但是天無絕人之路,阻擋在眼前的這條“巨龍”在中間被斬斷,那里是一道峽谷。
江玉恒看了看指南針表盤,說道:“所謂兩點之間,直線最近。我們想要在最快的時間里走出這片沼澤,就必須得直線前行。”他指了指前方那道峽谷,“而那里就是必經之地。”
周之若皺皺眉:“那峽谷里邊好像很危險的樣子。”
姚光說道:“如果我們不走峽谷的話,就得從這一座座山丘上翻過去,那樣會耽擱很多時間。”
田權揮揮手,“那還說個卵,哥幾個,峽谷,走起!”
隨著時間推移。
姚光一行五人離前方的峽谷口越來越近,而隨著離峽谷口越來越近,空氣中的涼意也就越來越甚,就像是炎熱的夏天,街上很悶熱,炙熱毒辣的陽光在烘烤大地,這時你卻走進了一家開著空調的奶茶店里,而且店里還有幾個穿著牛仔熱褲的長腿妹子,甚至還免費提供WIFI……
那種感覺令人舒爽愜意,就像是皇帝走進了后宮。
原來這條峽谷里是一條河。
峽谷并不寬,目測只有七八米的寬度,被一條小河占據,能落腳的旱路很少。兩邊都是幾乎垂直的陡峭崖壁。崖壁上很光滑,沒有亂石凸起,就像是造物主閑的蛋疼沒事做用刀去修過一樣,偶爾還能看到一些圓圓的洞口,那應該是某種星獸的巢穴。
這里很安靜,偶爾有潺潺流水聲,還有帶著涼意的微風。
只是這股撲面而來的微風并不清新,其中夾雜著難聞的臭味。
“你們看!”周之若赫然指著前方,卻是這妹子眼尖,第一個發現在前邊有一塊石碑。
幾人當下快步走近。
說是石碑,其實也不過是一塊被刻了字的大石頭。
“絕生峽谷?”江玉恒看著那四個已經掉了漆的狂草字,輕輕念道。
田權立刻懟他:“我上過語文課,識字,不用你來念。”
江玉恒反懟:“我又不是念給你聽的。”
在四個大字的旁邊還有一行小字,周之若輕輕的念道:“此碑立于二零二一年,以此警告后世來者:一入此谷,生死一賭。”
“2021年?”田權訝然道:“我去,是21世紀的,現在可是25世紀了,算起來這碑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了吧。”
江玉恒立刻懟他:“我上過數學課,會算數,不用你來嗶嗶。”
田權反懟:“我又不是算給你聽的。”
碑上的字皆是狂草體,就像是一個劍客用他的劍隨意的劃上幾下,力道渾厚、瀟灑不羈,卻又大氣磅礴、豪情萬丈,充滿藝術的氣息,當然也有那么一些閑的蛋疼的意味。
只是……這碑上貼的許多小廣告卻是有礙瞻觀,直接就把這件藝術品給強間了。
“清純小妹,兼職婦女,靚麗模特……絲襪誘惑、水晶之戀、螞蟻上樹……上門服務請撥打159……”常開陽指著其中一張小廣告,一頭黑線,驀然想起那些網吧的廁所里也喜歡貼這種廣告。
“駕照分一年刷新一次,與其浪費,不如拿來賣掉……賣駕照分請撥打……聯系人周先生……”
“氣槍、迷藥、成人用品,請撥打……”
“修卷閘門請撥打……聯系人,易師傅。”
“開門換鎖、空調拆裝、通廁排污,請聯系劉師傅,聯系電話……”
“某某KTV招收女公關、男公關、DJ公主、包房少爺、服務員……公司包食宿……月薪8000以上……有意者請撥打……聯系人黃經理。”
“……”
看著這些小廣告,姚光幾人俱是一頭黑線。
常開陽聲音中滿是感慨:“真沒想到,連這種遠離都市的地方也有人貼廣告。”
周之若無奈的嘆息搖頭,“這也沒啥好稀奇的,連峨眉山那種地方都有人貼這種廣告。”
這時江玉恒說道:“原來如此,這里在十幾年前是個旅游區。”
田權懟他:“你怎么知道?”
江玉恒搖搖手機,“剛剛我在網上查過。大概是十幾年前,這里風景優美、綠樹成蔭,但因為環境污染越來越嚴重,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姚光邁步朝峽谷里邊走去,“我們先進去看看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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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兩件事:
第一件事:一般情況下,赤老是待在姚光的手機里面,畢竟他喜歡看某些片子……但要是姚光手機沒在身上的話,他就會寄宿在姚光身上。所以之前姚光剛跳下來的時候身上沒手機赤老也能跟他交流這并不是文中的漏洞,只是之前我沒有說明。當然,這里也很感謝那位將這事指出來的童鞋。
第二件事:這章是我在奶茶店里用手機碼的。說真的,我好幾次想鼓起勇氣去找那幾位熱褲長腿的小姐姐要微信,但是我害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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