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深邃幽寂,古意彌漫。
看著王座上的女子一動不動,沒有什么生機,紀凡能感覺到,彌漫古意并非是她的意識,更多是來自于沉寂的古物。
等了一會兒沒發現異樣,紀凡這才向著大殿上首位靠近。
鳳印和棋盤依舊還在,可棋盤上風干猶如棋子的小人,卻讓紀凡暗道邪異。
“以人弈棋,這棋盤怕是還碰不得!奔o凡從儲物袋中放出了一個罐子,略微思量又將千鈞戒拿了出來。
這枚千鈞戒還是紀凡的師尊穆懷晟所賜,一直被他保留到了現在。
之所以紀凡會將這枚戒指拿出來,是因為有些不敢大意的東西,不適于放在多目魔戒之中。
“十二顆也很好了!”
對于女子手中的油亮手串,由十二顆珠子相連,紀凡上一次來就覺得是件好東西。
十二顆珠子看著猶如蜜蠟一般,近距離就能感覺到一股很純凈的意念之力波動。
“這件手串,或許是一件極佳的輔助修煉之物。”紀凡覺得拿著這個手串,對于蘊養元神而言,會有著很大的助益。
“滋~~~”
紀凡將手伸入罐子中,掏出了一蓬靈石泥,旋即攥握手掌,使得指縫中透出的靈石泥不斷拉長,駕馭其去鉤女子手上的珠串。
在五道靈石泥不觸碰女子,盡量往回輕拉珠串的情況下,寶物開始從女子的手中脫離,而靈石泥纏卷包裹珠串,則是逐漸隔絕了珠串的氣息。
“看來攥得不是很緊!
紀凡不敢直視女子,而是閉上雙眼通過古井無波的意念,感受著女子的一舉一動。
拿了珠串,發現女子還沒有異樣,紀凡則是開始感應案臺。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紀凡總覺得案臺有些不大對勁兒,好像再多拿一件東西,就會引起什么變化一般。
“棋盤似乎觸碰不得,這方鳳印,像是在案臺上有著壓力,一旦重量出現細微變化抬起的話,搞不好變故就來了。”好一會兒,紀凡在拜謝王座上的女子之后,也隱隱察覺到了案臺的異樣。
“寶物我倒不是很缺,不過這枚鳳印對于岑熙而言,可就太重要了,恐怕不亞于我的天龍圖騰柱!奔o凡仔細感應著鳳印的重量。
巴掌大小的鳳印,一團團鳳紋并不內嵌,反而是呈現出凸起的狀態,鳳印雖然有些重量,卻沒到那種異常沉重的程度。
紀凡收了靈石泥包裹的手串,旋即又在小罐子中抓了極多的靈石泥,不斷用手捏攥,使其壓縮顯得越來越筋韌。
在攥握靈石泥的過程中,紀凡也在細細感知比對著鳳印的重量。
好一會兒,紀凡將靈石泥抓在手上,旋即嘗試著去拿案臺上的鳳印。
紀凡一點一點,極細微將鳳印提起之際,手上的靈石泥則是早早開始下墜,在案臺上聚集著,以此填充著拿起鳳印的重量。
面對案臺隱隱閃爍光華,隨時都會震動的樣子,紀凡控制得更加的小心。
直到靈石泥聚集成了鳳印的形狀,使得案臺逐漸無聲趨于穩定,紀凡這才徹底將鳳印從案臺上提起,用斷開剩余的靈石泥將鳳印包裹。
“我第一次來,拿的是錦繡折子,它在案臺上無疑最輕,看來這位前輩,是只允許拿走折子。”紀凡暗暗吸了一口氣,退到了大殿下方。
“棋盤還是不要碰了,若是觸及到上邊干癟的人形棋子,很可能會遭遇異變!奔o凡收了鳳印之后,只覺得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
來到大殿的石壁邊上,紀凡先將眼紋的瞳力吸收,使得石壁恢復如常,他這才退開一些左眼旋出瞳力光華,將身形流轉成光點,在大殿中消失不見。
“嗡~~~”
之前紀凡消失的一方樹林中,輕微的震動泛起,他的身形很快旋轉穩定顯現。
“希望陵沙王朝和各方勢力,能夠趕緊發現天空藏才好!奔o凡也想看看,天空藏若是異變,會出現什么樣的情況。
紀凡等待著到時候情況一亂,沒準他的機會就又來了。
看似沒有意識沒有生機的王座女子,究竟有多么可怕,紀凡估么著,靈修強者若是人多勢眾,未必不能一拼,畢竟女子要是真不可匹敵的話,也不會落到這般下場了。
“躲在天空藏中,應該是已近殘滅,她不可能比老龜還強,只要有人前仆后繼沖上去,一定會將她徹底拉垮。”紀凡感應周圍的情況,確認沒人窺伺發現什么,這才摘下佛面,換上了寧神木面具。
“也不知道王禹那些人能不能回來,混在那些人之中,或許還能再看一看!奔o凡覺得修士小隊還有些用處,但他沒有用佛面感受眾人夜入百墓山脈如何了。
如果說百墓山脈地面上危險,那么半空中同樣是不好相與,那里的半空中,存在著很多難以感應的空間墓穴,會將人黏住吞噬。
“身形沒有改變,即便在百墓山脈外圍走動,也有被人發現的可能,之前在天龍居園的大門口,那個柳琳就通過我的背影,有些認出我來了,更不要說這里還有多方勢力的強者!奔o凡心中警惕,并沒有太過樂觀的情緒。
離開樹林之后,紀凡不太引人注意,向著距離百墓山脈外圍稍遠的地方走了回去。
到了營地,看到一個個火堆沒有被占據,紀凡蓋上毯子躺了下來,默默等待著王禹一眾人回來。
“這里是西南方,相對百墓山脈外圍來說,還是比較偏僻的,百墓山脈的禁陣被破開,也不用在東方才能進入了,而且里面的法則,也明顯受到了影響。”紀凡對修士小隊駐扎的地方,還是很理想的。
夜顯得漫長,百墓山脈中不時傳出響聲與靈力波動,紀凡即便不親眼看,大致上也有一個對靈力波動的感知輪廓。
不到第二天一早,王禹一眾人就從百墓山脈退了回來。
進入百墓山脈的十人,有兩個后招募的修士沒了,還有一個受了重傷,失去了一條右腿,另外七人也帶著些傷勢,只是沒有那么重罷了。
眼見紗巾少女唐蓉,帶著另外兩名后招募的修士,抬著架子將重傷之人送回了城,紀凡知道,這五個后招募的人,即便還有人活著,也不會再回來了。
營地中略顯沉默,王禹攥了攥拳頭,像是不甘且無力的模樣。
對此紀凡什么都沒說,他不愿同王禹一眾人進百墓山脈是事實,但也不想一眾人現在就撤走,否則他自己勢必會非常惹眼,還得找尋修士隊伍加入。
“太可怕了,面對里面的亡人,我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一臉雀斑的周玫,忍不住喃喃言語道。
“傳說百墓山脈的亡人,生前是生死境的修士居多,想要在里面得到機緣,只能靠偷撿,要不然就跟在大勢力后面,在遠處施一施法。”紀凡平靜言語道。
“這里或許就不是咱們能來的地方!”五大三粗的張鐵環,已經生出了怯意。
“人進去的太多了,反而容易遭遇危險,若是讓擅長查探和潛行的修士進去,或許還能有些機會!奔o凡并不看好較弱的修士隊伍,能在百墓山脈瓜分到什么利益。
到了晚上的時候,即便送傷者的唐蓉回來,營地中也是沉默壓抑,眾人的信心顯然是被創了。
“要不要離開這里?”
戴著紗巾的唐蓉,在夜里似乎回憶起了什么可怕的事,露出恐懼之色對王禹道。
“在百墓山脈外面等等也沒什么不好,里面的機緣強行開啟到一定程度,或許會有些變化!本驮谕跤愍q豫之際,紀凡對五人道。
“阿大,你以前在哪里修煉?”
儒雅青年王禹似乎想要緩解心緒,對紀凡詢問道。
不過紀凡這個稱呼,卻總讓人感覺像個下人一般。
“我以前一直在萬山之域走動,會采一采藥什么的,沒機會出去過,聽說上一次的拜古道百宗大戰,在中部的周天宮舉行,不知道情況如何?”紀凡也就是同儒雅青年等人閑聊,以緩解幾人的心緒。
對于百宗大戰的情況,紀凡吸收進入暗渦空間的碎涅期男子瞳力記憶,大致上已經了解了。
“拜古道百宗大戰的時候,我跟著長輩去了周天宮,比起開啟百墓山脈的機緣還可怕,那些強者在周天臺上的戰力與手段,是難以想象的,一場百宗大戰下來,很多強者都損落了,但能夠活下來的人,卻無一不是位于修煉界頂端的人物!”戴著紗巾少女所給出的回應,倒是頗為讓紀凡訝異。
在紀凡想來,以眼前這五個人的實力,想要接觸百宗大戰,實在是不夠格,更不要說是十六年前。
據紀凡所知,紀卓所在的焚天谷,以及蘇妍所在的青嵐宗,在百宗大戰上擊敗了不少的宗門,有著很大的斬獲,而周天宮的表現則是更加搶眼,團戰力爭上游,得到了拜古道的傳承之機。
至于森羅道的人,也只有羅芊芊在百宗大戰的個人戰中,顯露出了強勁的實力,算上沒有參加百宗大戰的紀凡,兩人都獲得了拜古使所頒下的逆天封號。
而水千穹的情況,則是有些讓人唏噓,她連同星羅宗的一眾強者,在百宗大戰上已經是極具實力,可是在周天臺,卻被太清宗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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