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將目光投向金木生道:“至于金木生是這里的地頭蛇,而且也有開靈期的修為,人脈不錯,我建議留他在這里,負責隨機應變,照顧其他人!”
“沒問題,真遇到危險,多兩個開靈期,也不有太大的幫助!”羅憐雪點了點頭:“文英聽從金木生的安排,也留在這里幫忙。牛敬和我一起,我們六人,現在就去城主府候命,其他人在密室等待消息,具體情況我們用令牌聯系!”
羅憐雪揚了揚手中的文英會令牌:“這東西,現在還有點用,我們調整到相同的靈紋波動上,在木鬼城范圍內聯系,應該沒有問題!”
隨著江寒踏入開靈期對于這種小令牌的構造,也熟悉起來。
其本質上并不復雜,不過是令牌內隱藏了一個靈陣,并且鑲嵌了一枚靈石作為動力。
一旦羅憐雪手中主令牌調整靈力的波動,其他令牌內的靈陣就會有所感應,從而顯現出一些東西來。
這種東西,江寒自己都能煉制。
交代好一切,江寒等人離開朝著城主府趕去,因為之前耽擱了不少時間,現在恐怕其余七個勢力的人,已經占得先機,由不得他們不著急。
至于李凝薇幾人,則在密室等候。
相較于城內即將發生的動亂,這里無疑是一方凈土。
而且這里聚集的的開靈期足足有近百人之多,就算發生什么事,也有人頂在前面。
回到地面,此時的木鬼城較之幾天前,又有了一些變化。
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蕭索。
之前江寒等人過來的時候,這里雖然戒嚴,但還是有一些商鋪和行人在活動,路上偶爾還能到往來巡邏的士兵。
而現在則是連一個人影都看不見,仿佛整個木鬼城,真的變成了一個鬼城。
頭頂上本該蔚藍的天空,也被一道道流光溢彩的屏障所取代。
乍看上去,這穹頂是一個整體,可是細細分辯就能看出,其實是由一道道不同大小的穹頂屏障疊加而成。
“一共有八道!”羅憐雪看了一陣,開口道:“按照木鬼城以前的布置,這屏障應該會有十二層才對,層層疊加,共同構建成一個防御的整體。眼下應該是新勢力的人,已經攻破第四層了,等到這穹頂消失,就是大戰真正爆發的時候!”
這種類似于穹頂一樣的屏障,是每個宗門或者城市最為基礎,也是最為強大的防御體系。
每一次開啟,消耗都十分的恐怖。
像之前青云宗的防御屏障,不但消耗了無數的靈石,還要讓諸多弟子站住陣眼的位置,來操控大陣。
不得不說,單從這屏障的強度來說,木鬼城是不如青云宗的。
當然,木鬼城的敵人,也沒有青云宗的強大。
新勢力一方,看上去來勢洶洶,實則派出的最高修為,也不過金丹期而已。
換做白骨老祖來這里,一巴掌就能把整個木鬼城拍成灰燼,沒有任何人能夠逃脫出去。
羅憐雪對于木鬼城十分的熟悉,不多時便將江寒等人,帶到了一座氣勢恢宏,金碧輝煌,猶如皇宮一般的建筑前。
不過這皇宮整個都被高聳的城墻包裹,已經不能單純的算作是一座房子,而是一座城中之城。
四周濃郁的靈力波動,已經達到一種讓江寒心驚的地步。
“這座宮殿不簡單!”黑龍捋了捋龍須:“似乎有人動了心思,想要把整座宮殿,祭練成法寶,筑造城墻,也只是為了防止有人窺探,搗亂!”
“這恐怕不容易吧!”雖然有心用神念掃蕩一圈,看看著城中之城究竟是什么來路,不過江寒知道,這樣做等同于是在挑戰城主唐印的威嚴,有種找死的感覺了!
“倒也不難!”黑龍不以為然道:“之前金木生也說了,百年之前唐印就已經入主木鬼城,這百年的時間里,就算唐印每天只做一點,也能差不多能完成了。更何況他還有不少的幫手,大家各司其職,按部就班,把皇宮變成一件法寶,又能有多難!”
說到這里,黑龍話鋒突然一轉:“當然了,成功歸成功。可是他想要把這宮殿煉制成銅雀宮那樣大小如意的法寶,還需要漫長的苦修……”
銅雀臺江寒沒有聽過,不過能夠被黑龍念念不忘的,想必也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寶。
可惜不等江寒細問,黑龍忽然說道:“有高手出現,是那個唐古力!”
黑龍話音未落,就見皇宮外圍的城門已經緩緩開起,一個孤單單的身影,從偌大的門洞之中走了出來。
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大拍中露過面的唐古力。
只是如今的唐古力,較之上一次與江寒見面時,身上的氣息內斂了很多,說明他的修為,又有了不小的進步。
“你們,倒是架子挺大!”唐古力掃了江寒等人一眼,最終將目光落在羅憐雪身上:“其余七組,三天前就已經到齊,唯獨你們……”
“唐總管又何必拿我們這些小字輩的玩笑!”羅憐雪倒是毫不驚慌:“難道唐總管要說,青云宗發生的事,你們一無所知?”
“進來吧!”唐古力倒是沒有多費口舌,擺了擺手:“若不是這種原因,你以為你們還進的了這個門?”
羅憐雪苦笑一聲,拱了拱手:“多謝唐總管照拂!
江寒跟在羅憐雪身邊,一言不發,但卻一直都在悄悄的打量著唐古力。
和那天在大拍展臺上的唐古力不同,今天的唐古力給人一種肅殺的感覺。
從始至終,一股淡淡的殺氣都縈繞在他周圍,壓迫著周圍的一切,讓江寒十分的不舒服。
唐古力帶著江寒他們,并沒有走向宮殿,而是沿著城墻,繞到了更遠的地方。
這時江寒等人才發現,這皇宮的后面,城墻圍繞的地方,其實還有著另外一批建筑。
不過這些建筑比起金碧輝煌的宮殿來說,明顯就有些寒酸了。
其中更是人聲鼎沸,儼如鬧市一般。
依稀可以聽到閑聊的聲音,侍衛喊殺操練的聲音,還有鍛鐵打造的聲音。
空氣中,更是各種五花八門的味道糅雜在一起,說香不香,說臭不臭,十分的古怪。
“這里,應該是服務皇宮,卻又沒資格住在皇宮里的一批人了!”江寒掃了一眼,心中大概有了一些猜測。
這片居住地,整體來說,比起皇宮的規模來,也只小了一線。
既然剛剛黑龍說了,有人在祭練整座皇宮,要把它整個化為法寶。
那么恐怕整個皇宮,平日里是不可能容許太多人留在里面,侍衛,煉丹師,煉器師,仆人,大廚之類的,應該都被安排在這里居住。
“沒錯!”黑龍贊同道:“空氣中有丹藥和火焰灼燒的味道,這里,應該有煉器師和煉丹師存在。只是不知道這里是否對外開放,如果開放我們倒是可以淘些趁手的法寶和丹藥!”
黑龍的這句話,倒是勾動了江寒的心思。
按道理說,現在江寒擁有的丹藥也不少,可大部分都是輔助修行的。
那種用來戰斗的丹藥,則少到可憐,僅存的一些,還是聚氣期時獲得的凝血單,回氣丹之流,對于現在的他,效用低微。
如果之后真的被卷入戰斗中,一旦受傷,這些丹藥根本派不上用場。
“哇哦,看看,這是誰來了!”
幾人剛剛靠近這片以平房為主的建筑群,便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循聲望去,卻是一個穿著白衫,手中拿著一把金邊白紙扇做公子哥打扮的人。
在他身邊還有一個魁梧的壯漢,一身厚重的盔甲,整個人站在那里,猶如人形堡壘一般。
“見過唐總管!”
兩人先是沖著唐古力拱了拱手,行了一禮,這才把目光轉向羅憐雪。
卻是那公子哥又陰陽怪氣的說道:“早就聽說羅憐雪架子大,沒想到連城主也敢不放在眼里,按照咱們的約定,可是兩天前就該到這了!”
“沒錯!”人形堡壘緊跟著落井下石:“不守信用的人,不配得到盟友的信賴,羅憐雪你們應該出局!”
“哦?”羅憐雪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公孫玄,司馬童,你們兩人,已經能夠代表整個聯盟,甚至能夠代表城主的意志了么!”
兩人一開口,就想給羅憐雪扣帽子,不明說對羅憐雪的不滿,反而拿城主和整個聯盟來說事。
就是想要用大義,來壓迫羅憐雪,就算不能給羅憐雪逼走,也要打壓她的氣焰,甚至是給城主一方上上眼藥,引起他們對羅憐雪不滿的情緒。
可羅憐雪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而質問兩人,有何資格代表聯盟和城主。
“好了!”唐古力冷哼一聲:“收起你們的那點小心思,城主雇傭你們,是為了辦大事,許諾的好處也是前所未有。但是相應的,如果你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壞了城主的計劃,到時候我第一個饒不了你們!”
“唐總管息怒!”公孫勛連忙討好的笑道:“我們也不過是跟羅憐雪開個玩笑,畢竟她來的太晚,其他人都多少有些怨氣……”
“這點不用你操心!”唐古力看向羅憐雪:“破壞規則的人,自然要受到懲罰,不過不是現在,事后城主自然會跟她計較。既然你們在這,那羅憐雪就交給你兩個了,帶他們去休息室,準備好夜晚的行動!”
“是!”眾人連忙鞠躬,恭送唐古力離開。
雖然唐古力是奴隸出生,但是現在一飛沖天,是木鬼城名副其實的二號實權人物,沒人敢觸他的霉頭。
“算你們好運!”唐古力走后,公孫勛忽然冷笑一聲:“今天夜晚,就是預計行動開始的時間,你們倒是來的真夠湊巧……”
“來了又能如何!”司馬童一身鎧甲,看似重如千金,可是他舉手投足間,竟然沒有發出哪怕一絲聲響。
這感覺,就如同這些盔甲,根本就是長在他身上一樣。
說話間司馬童不屑的冷哼一聲:“就憑他們幾個臭魚爛蝦,一個金丹期帶著幾個開靈期,能做什么?”
“小兔!”江寒這個時候,忽然轉過頭道:“請這兩個人,幫我們帶帶路!”
“哦!”小兔點了點頭,向前走出一步:“兩位麻煩,帶我們去休息室吧,這里站著好累啊。而且你也看到了,主人已經發話了,你們在磨磨蹭蹭,我就要打你們了!”
公孫勛和司馬童看著眼前的小兔,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覺。
倒不是因為小兔的模樣,因為離開密室的時候,江寒就從羅憐雪那里要到了一件能夠改變容貌的法寶,幫小兔稍微改變了一些容貌,并且隱藏了兔耳。
這法寶雖然并非極品,但效果確實不差,元嬰之下,基本沒人能看透小兔的偽裝。
所以公孫勛和司馬童驚訝的,并不是小兔的容貌。
而是小兔不過區區半步金丹的程度,是怎么大言不慚的,說出要打他們兩個金丹期,這種話來。
“哎!”不等兩人開口,小兔嘆息一聲,下一刻一步邁出,人已經出現在兩人身邊。
下一刻,只聽嘭的一聲悶響。
卻是小兔已經一拳轟在了司馬童的盔甲之上,司馬童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催動盔甲上的陣法防御,人就已經被轟的倒飛出去。
盔甲中的司馬童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耳朵里全部都是嗡嗡嗡的轟鳴聲。
那感覺,就如同是有人把他塞進了鐵桶里,然后不停的敲打鐵桶的表面一般。
”你!”這突然的變故,把公孫勛嚇了一跳。
只是他一個你字剛剛出說口,下一刻,只覺得一股勁風撲面而來。
公孫勛可沒有盔甲的保護,若是這一拳被實打實的擊中,恐怕他就不是被打飛這么簡單,而是血流滿面。
好在他也不是草包,而金丹期的高手。
有了司馬童的遭遇作為鋪墊,剎那間他的精氣神也已經提了上來,靈氣運轉之下,手中的金邊白扇猛的展開,竟然是化作一個屏障,將他保護了起來。
“嘭!”一聲悶響傳來,小兔的這一拳被屏障結結實實的擋住,竟然沒能給公孫勛造成任何的傷害。
“混賬!”
與此同時,剛剛被打飛出去的司馬童也已經沖殺回來。
他那身黝黑的盔甲,此時上面已經布滿了金色的紋路,盔甲的縫隙中,還有絲絲光華流轉,一看就是進入了戰斗狀態。
“這盔甲,至少都是五品靈器!”江寒一聲贊嘆,有了這身盔甲,就算是千軍萬馬中,也能來去自如!”
“好了!”
就在司馬童怒氣沖沖,準備回來和小兔算賬,讓小兔付出代價的時候,羅憐雪動了。
她沒有祭出任何的法寶,而是身形一動,瞬間出現在了司馬童沖殺過來的路上,纖纖玉手猛的一按。
只聽一陣刺耳的擠壓聲傳來,猶如鋼鐵巨獸一般的司馬童,就這么硬生生的被羅憐雪按停在了原地。
不但如此,就算是在小兔拳頭的砸擊之下,都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鎧甲,此時被羅憐雪按壓的地方,竟然出現了幾片肉眼可見的凹痕。
“這里是城主府,你想在這鬧事,考慮過后果么!”羅憐雪語氣平淡,不似威脅,反倒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但是就是這一句話,讓正準備還手的公孫勛和司馬童,都齊齊散去了一身靈力,只是怒氣沖沖的看著江寒他們。
“好,很好!”良久,司馬童憋出一句話來:“我還從沒有在小螞蟻的手上,吃過這么大的虧。這件事結束后,這個女人,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說完司馬童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朝著身后的平房建筑走去。
公孫勛則是惡狠狠的打量了江寒一眼,轉而緊隨其后。
“有你的!”羅憐雪轉身沖著江寒悄悄的比了個大拇指,對于江寒剛剛的做法,十分的贊同。
正如羅憐雪所說,這里是城主府,沒有人敢在這里放肆。
江寒同樣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讓小兔出去,發揮她的長處,不施展任何的功法,純粹是以力量來偷襲。
小兔不是人類,而是來至于其他星系的異族。
在兩人逐漸的交流中,江寒慢慢的也了解到小兔他們的星球,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小兔所處的世界,雖然人們也修行,修行的階段和天運大路比起來,也相差不多。
可是在力量的運用上,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理解。
小兔他們走的是用靈力淬煉身體的路子,主張將身體的力量提升到極致。
這樣的路子也就決定了,小兔的肉身力量十分強大。
所以江寒剛剛讓她出手,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然后羅憐雪心領神會,在對方運用靈力想要反擊的時候,擋在了前面。
這一系列算計一氣呵成,簡直是要將兩人憋屈出內傷。
偏偏兩人卻一點辦法沒有,肉身力量明顯拼不過小兔,可動用靈力就要引起巨大的動靜,到時候肯定會被城主府的人制裁。
不過有了這個小插曲,兩人總算是老實下來,乖乖的把江寒他們帶進了一個院子后,放下幾句狠話就離開了。
這院子,應該就是城主府安排給眾人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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