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查木略顯好奇接過玉符,卻并沒有馬上查看,而是問道:“他求什么事!”
“他的妻子和幾個朋友被困在木鬼城!”杜鵑自然不敢有絲毫的隱瞞,而是據(jù)實稟告道:“他想利用我們的傳送陣,把他們接出來!”
“你應該告訴過他,這是不可能的吧……”蘇查木把玩著玉符:“既然如此,他還讓你來求我,說明他對著玉符里的東西,很有信心啊!”
說話間,蘇查木一縷神念侵入到玉符之中,頓時神色一凜。
良久,蘇查木閉上眼睛淡淡說道:“你先回去吧,夜晚我會給你答復!”
“是!”杜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驚訝,蘇查木的說法,無疑已經(jīng)在變相的表明,他已經(jīng)接受江寒的提議。
帶人偷渡,這可是大忌,這玉符里究竟是什么,竟然讓蘇查木甘愿承擔這么大的風險。
不過杜鵑自然也不敢多問,她在蘇查木面前,只不過是個小角色,蘇查木做出什么決定,還輪不到她來指手畫腳。
杜鵑剛剛離開,四個金丹巔峰就出現(xiàn)在了蘇查木的面前。
蘇查木將一枚玉符丟給他們,淡淡說道:“去木鬼城的密室里,接玉符上的這幾個人過來!”
等到四個金丹期離開,蘇查木又招來一個管事打扮的人,將一枚玉符連同江寒的玉符一同交給管事,叮囑他必須馬上送出。
等到一切做完,蘇查木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呢喃道:“這小子,還真會給我找麻煩。不過能夠拿出陰陽玄龍丹,又能拿出上古已經(jīng)遺失的青帝十丹法,還真是讓人越來越期待了!”
安平城的鬼市中,聽到杜鵑的回話,江寒便知道,事情已經(jīng)成了。
無論是對于蘇查木,還是對于整個鬼市體系,青帝十丹法都絕對算是相當有誠意的一件禮物。
相信以鬼市的能力,夜晚時分,李凝薇他們就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
當即江寒打了響指,心情變得輕松起來:“正好,既然來了鬼市,豈有空手而歸的道理,杜鵑姑娘,就請你帶路,我想要購買一些材料!”
“哦?”杜鵑臉上閃過一絲興奮的神色:“不知道江公子想要一些什么材料,煉器還是煉丹?”
江寒的闊綽杜鵑是早都見識過的,現(xiàn)在聽江寒有購買材料的心思,也不禁有些激動。
“都有需要!”江寒想了想:“而且這一次,我還有意購買大量的基礎靈丹,不知道有沒有什么更為快捷的辦法!”
江寒只參加過鬼市的拍賣,可拍賣上出現(xiàn)的,無疑都是比較名貴稀有的丹藥,和江寒的目標有些不符。
江寒購買這些靈丹,自然也不是為他自己準備的。
而是為了他父親,二哥,還有小茹他們準備的,再考慮他父親征戰(zhàn)多年,免不了有些想要繼續(xù)帶在身邊的幕僚,兄弟之類的,江寒自然是要多備一些,有備無患了。
“不知道公子需要的數(shù)目大概是多少?”杜鵑聽到江寒的要求,就明白江寒必然是有培養(yǎng)勢力的打算了。
這種要求,黑市遇到的情況也不在少數(shù),自然有一套相應的交易辦法。
“初期,先定在五十人吧,從入門級丹藥,到金丹期的程度,每一種,都要比配充足!”江寒想了想:“你可以先幫我擬定一個單子,看看需要的丹藥類別和數(shù)量,我來做最后敲定!”江寒淡淡一笑:“不過這樣,倒是又要麻煩杜鵑姑娘了!”
“公子說笑了!”杜鵑樂的臉上幾乎是要開出花來,五十人份的丹藥配比,而且牽扯到金丹期的丹藥,這其中的數(shù)額,比起上一次魔骨的交易,只高不低。
不得不說,兩次的交易,江寒都給了她一份大大的驚喜。
很快江寒三人就被帶進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包廂之中,這包廂比起剛剛的包廂來,足足大了十倍也不止,足足有三四百個平方。
其中各種陳設,可謂是極盡奢華,面前桌子上擺放的糕點,水果,雖然比不上在冥尸殿里冥仁的手筆,卻也都是被靈氣熏過的,味道極盡鮮美。
隨即包廂大門被人打開,卻是一個三十多歲,姿態(tài)妖嬈的少婦,帶著十幾個管事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杜鵑連忙介紹,江寒才知道,這女人竟然是安平城暗市的總管,叫做范夢蘭。
這平安城山河日下,會從這里進入暗市的人,已經(jīng)越來越少。
江寒這種一開口就要配比五十人份修行物質(zhì)的大單,足夠讓她來親自接見。
江寒雖然是杜鵑負責接洽,但杜鵑的畢竟不是總管,沒有她負責管理的城市,江寒需要的東西,還是要從安平城出。
至于這十幾個管事,則是為江寒推演五十人晉升金丹期所需要的一切應用之物了。
江寒隨便掃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這些管事,竟然每一個都是開靈期以上的修為。
甚至其中一個,已經(jīng)是半步元嬰的修為,這未免有些太過夸張。
難道這暗市已經(jīng)強大到這種地步,半步元嬰只能在這里當一個負責審核的管事?
等江寒再看向那個半步元嬰的時候,忽然一愣,這人他竟然認識,正是之前在城外一聲不吭就離開的喬醉!
當時在木鬼城的城主府中,眾人都和唐印簽訂了契約,喬醉雖然之前反抗強烈,卻也不得不最終簽訂。
可等到眾人被送出木鬼城后,江寒這才發(fā)現(xiàn),人群中已經(jīng)不見了喬醉的身影。
江寒雖然好奇,卻并沒有多問。
畢竟喬醉是羅憐雪喊來的人,現(xiàn)在離開,連羅憐雪都沒有多說什么,江寒自然也懶得多生事端。
一個半步元嬰,聽上去雖然厲害。
可喬醉的性格,和為人處世的方式,江寒還真瞧不上眼。
現(xiàn)在他走了也好,至少是去除掉了隊伍里的一個不穩(wěn)定因素,不然某個時刻他發(fā)起酒瘋來,眾人反過來還要照料安撫他。
只是江寒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再次見到喬醉,而且喬醉還成為了暗市的一個小小的管事。
“嗯?”江寒盯著喬醉的表情,自然是落在了范夢蘭的眼中。
當即范夢蘭微微一笑道:“江公子可不要小看了喬總管,他已經(jīng)是半步元嬰的修為,金丹期修煉所需要的基礎材料,就靠他為你推算了!”
“自然不敢小瞧!”江寒淡淡一笑,卻不多說。
反而是小兔也發(fā)現(xiàn)了喬醉的身影,當即驚呼道:“喬醉,你怎么會在這里!”
喬醉這才轉(zhuǎn)身,看到了江寒他們,也是微微有些吃驚。
雖然他記得江寒和小兔的相貌,可當時在隊伍里,兩人并不是主導,而是以羅憐雪為尊。
況且那個時候江寒和小兔的修為都不出眾,喬醉則是隊伍里修為最高的存在,連羅憐雪和付培的面子他都可以不給。
對江寒和小兔,自然是連搭理一聲的**都沒有。
卻沒想到,這一次所謂的大單子,竟然是江寒提下的,而他則是負責來審核單子。
三人的身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形成了一次大逆轉(zhuǎn)。
“呵呵!”喬醉當即干笑一聲:“好久不見!”
范夢蘭有些吃驚,看了看喬醉,又看了看江寒,目光中有了那么一絲的疑惑。
這個喬醉,是一個多月前范夢蘭在街上“撿”到的。
當時喬醉喝的爛醉如泥,被一群人圍毆,討要酒錢。
范夢蘭以為是個普通人,不忍心看著他被人打死,就想掏銀子幫他解圍。
一問才知道,這個喬醉竟然喝了別人店里把五百年的陳釀,仙夢酒。
這仙夢酒本就價值不菲,更何況是五百年陳釀,一壇足足要賣出五千人級中品靈石的高價。
當時店里的伙計看他是半步元嬰的修為,就為他上了兩壇,卻沒想到喬醉喝完之后,竟然賴賬。
范夢蘭聽了簡直是哭笑不得,一萬人級中品靈石對于一個半步元嬰的修行者來說,只不過是一筆小錢罷了。
這喬醉賴賬,必然不是因為沒錢,而是因為其他原因。
不過范夢蘭既然已經(jīng)參與到這件事里,倒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得先將靈石幫喬醉墊付,又找人幫喬醉在附近開了一個房間,讓他在里面休息醒酒。
本來這只是一件小事,一萬中品靈石雖然不少,可以范夢蘭的身份地位,卻也不會太過在意,只當隨意而發(fā),了卻了心中的一個念頭。
卻沒想到,第三天夜晚就傳出了仙夢樓被一個半步元嬰給生生煉成飛灰的事。
雖然夜晚的安平城是一個無主之城,可這種把一個酒樓給直接弄沒,搞出幾十條人命的事,又豈是那么容易擺平的。
想到那一天,喬醉酒醉時那張悲傷的臉龐,范夢蘭心中,便沒來由的一痛。
于是發(fā)動人手,在安平城的人找到喬醉之前,把喬醉帶進了暗市,并且給了他一份管事的工作。
后來聽了喬醉敘述后,范夢蘭才知道,那仙夢樓的伙計看喬醉進入仙夢樓的時候,就已經(jīng)處于半醉半醒的狀態(tài)。
不但給他弄了兩壺假的仙夢酒,還在酒里下了迷藥,搶走了他的儲物袋。
他一直昏睡三天才醒了過來,醒來后便立刻按照儲物袋上的神念印記找了過去。
誰知道這個仙夢樓上下蛇鼠一窩,不但幫那個伙計藏臟,還要仗著人多,想把喬醉給拿下。
喬醉是何等天資,就算這些年修為荒廢,卻也不是這些阿貓阿狗能夠比擬的。
一怒之下,直接把整個仙夢樓給化了。
聽到范夢蘭說起這些往事,喬醉臉上也有了一絲掛不住的神色,就見他揉了揉鼻子道:“這些糗事,說出來作甚。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留在這里工作,痛改前非,不再酗酒!”
說完,喬醉目光投向江寒道:“倒是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如何了,我雖然和羅憐雪只是口頭上的約定,但是擅自離開畢竟是我的不對。只是對于你們的那個什么聯(lián)盟,我實在不看好,唐印和唐古力這兩個家伙,必然隱瞞了什么,要拿我們黨炮灰!”
“沒事了!”江寒搖了搖頭,卻不細說,只是說道:“隊伍已經(jīng)解散,事實證明你的確是有先見之明,木鬼城的事,不是我們能夠摻和的!”
“是因為木鬼城的一品靈器晉升的事吧!”范夢蘭幽幽說道:“這的確是一件大事!”
“哦?”小兔聽范夢蘭似乎話里有話,當即好奇的問道:“莫非這件事,有什么內(nèi)幕消息,范姐姐,咱們也不是外人,你就說來我們聽聽么!”
“是啊!”柳小魚也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兩位清純美女,賣起萌來,還是頗有殺傷力的。
范夢蘭看了,也只得苦笑搖頭道:“好,好,好,我說就是了,不過內(nèi)幕消息倒是算不上,只是一些傳聞而已,有關(guān)于那個唐印的傳聞!”
“唐印,那個神秘的城主?”小兔想了想:“莫非那件要晉升的一品靈器,就是他的?”
“真相,遠比你想的更為夸張!”范夢蘭并不繞彎子,而是直接說道:“我聽到的傳言說,唐印就是那個一品靈器!”
范夢蘭的說法果然印證了夸張二字,甚至說完之后,眾人齊齊陷入了呆滯。
良久,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出質(zhì)疑,不是他們不驚訝,而是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個說法。
哪怕范夢蘭說唐印其實是個妖,江寒他們也不覺得難以接受。
偏偏范夢蘭卻說,唐印是一件法寶,而且是一件即將從一品靈器,晉升成次神器的法寶。
“黑龍!”江寒第一個回過神來,不過沒有開口,而是連忙溝通識海里的黑龍。
他自然是想從黑龍這里尋求答案,推演一下這件事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少。
范夢蘭雖然口口聲聲說,這只是她道聽途說而已。
不過以她這種身份的人,又怎么可能胡亂去轉(zhuǎn)述一些不著邊際,云里霧里的傳言,這樣豈不是有**份。
也就是說,范夢蘭所說的,很有可能是他們鬼市的內(nèi)部消息。
無非是他們并不參與這種事件,保持著絕對的中立,所以對于這種消息,并不覺得在意罷了。
一件一品靈器,以人類的形態(tài)生存了百年之久,還當了一城之主,實在是太過震撼。
“嗯!”黑龍當即回答到:“有道是存在即合理,你與其質(zhì)疑一件法寶,是否真的能夠以人的形態(tài)存活下去,倒不如探尋一下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如果是真實的呢!”江寒追問:“我雖然知道知道有神器,成長到最后能幻化形態(tài),可如果只是一件一品靈器,他又憑什么做到這一點!”
“這有何難!”黑龍輕哼一聲:“人可以奪舍重生,轉(zhuǎn)世重生,難道法寶就不行么。別忘了人轉(zhuǎn)世重生,不過也是靈魂重生罷了。而器靈成長到最后,也是一個完整的靈魂,也擁有轉(zhuǎn)世的能力!”
“不過!”黑龍話鋒一轉(zhuǎn):“我只聽說過神器器靈轉(zhuǎn)世重生成為人的,卻還從沒有聽說過,器靈轉(zhuǎn)世繼續(xù)當器靈的!”
黑龍的話雖然說了一堆,好像繞口令一樣,但江寒卻還是明白了黑龍的意思。
到達能夠轉(zhuǎn)世級別的器靈,其實已經(jīng)等于是擁有了完整的人類靈魂,如果轉(zhuǎn)世的話,恐怕沒有器靈會選擇重新進入一個低等法寶中,再一步步的成長起來。
法寶的成長比起人的修行,更加充滿了不確定性。
而且在初期,必須完整依靠它的主人,本身沒有任何的能力。
萬一遇到一個倒霉鬼,或者是遇到一個不靠譜的主人,很有可能在最初的時,就直接夭折。
這唐印若真是法寶器靈轉(zhuǎn)世,而這一世竟然又成長到這個階段,還實在是鳳毛麟角。
更何況,人乃萬物之靈,不管是妖怪,法寶等一切有靈性的生靈,最終進化的最終點,就是修煉成人性。
既然唐印有了機會,又何必舍近求遠,放著當人的機會不選,繼續(xù)選擇當一件法寶呢?
“怎么,你們還在糾結(jié)?”就在江寒和黑龍一番交流,胡思亂想的時候,范夢蘭看到眾人不說話,忍不住調(diào)笑一句:“我都說了是道聽途說了,你們權(quán)當一個玩笑好了!”
“我倒覺得并非就是玩笑!”小兔哼哼一聲道:“據(jù)說那個唐印,在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是木鬼城的城主了,但卻從未以真面目示人,一切臺前的事全部都是交給唐古力來負責,這一點本身就很奇怪!”
“沒錯!”喬醉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摸酒壺,一摸摸了個空,才想起他說過平時不再酗酒的事,不由悻悻的擺了擺手道:“在城主府大殿的時候,我曾嘗試過窺探他的容貌,可探到的,這只是一片虛無,那個時候我就懷疑,他的身份很不簡單!”
“不過這些,也和我們沒有關(guān)系了!”江寒擺了擺手:“木鬼城的事告一段落,不管最后發(fā)生了什么都與我們不再有任何的關(guān)系。我們也不要在妄自煩惱了,就像范總管所說的一樣,我們就當這是一個道聽途說來的故事好了!”
“就算是故事,那也一定是個美妙的故事!”小兔一臉的神往:“我猜,那個唐印肯定是和他的主人一起隕落,轉(zhuǎn)世,現(xiàn)在正在拼命的把自己變得更好,就為了等待和他主人重新攪動風云的那一天!”
小兔這花癡般的一番話說出來,頓時惹的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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