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寒這一番解釋,說了算是白說。
就在江寒舉起手機的時候,四人就已經(jīng)完全被江寒的手機給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就見黑龍將手在衣服上使勁的擦了擦,這才雙手從江寒手中接過手機:“主人,這個,就是手機么,如此輕薄,又沒有靈氣的波動卻能傳訊,甚至可以看到對方影像,神奇,著實神奇!”
說話間,黑龍輕輕滑動著屏幕,看著上面的圖片轉(zhuǎn)換,眼中寫滿了癡迷。
看黑龍那輕柔的動作,恐怕當(dāng)初他抱她最心愛的女人時,也不過如此。
幾人都是心靈聰慧之人,剛剛在洞天里看到藍(lán)禎教江寒使用手機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曉了這手機的使用方法。
現(xiàn)在四人輪著把玩一番,個個都是愛不釋手。
江寒見狀,也不由的一聲苦笑:“你們都是跟了我一段時間的人,當(dāng)知道我為人處世的風(fēng)格和底線。記住離開之后,不要惹是生非,只要完成好我交代的任務(wù),其實的你們自己安排就好!”
“知道了!”四人齊齊點頭答應(yīng),得到江寒的點頭首肯后,立刻迫不及待的離開。
江寒其實對于他們的安全,并不擔(dān)心,他們之中就算實力最弱的易飛秋,也相當(dāng)于是先天武者的修為,自保絕對綽綽有余。
江寒反倒擔(dān)心,他們過分暴露自己的力量,從而引起不必要的關(guān)注。
信息化時代,一個不小心被人拍成視屏傳到網(wǎng)上,幾個小時就能火遍全球。
好在黑龍和小兔都得到了江寒地球上的諸多記憶,缺乏的也只是融會貫通罷了,再加上江寒的叮嚀,他們應(yīng)該知道輕重。
畢竟他們都是修行者,不是蠢人,互相幫扶下,要不了三五天,應(yīng)該就能完全融入到這方世界。
做完安排,江寒也有心想要起身走走。
他有手機,卻并沒有手機卡,而且在這個身份信息的時代,江寒沒有身份證的事也十分難辦。
只要稍微核查一下,他的身份立刻就要暴露。
想到這里,江寒倒是想到了一個人,山方怡。
看今天山方怡的態(tài)度與試探,恐怕已經(jīng)是把他當(dāng)做某個隱士家族走出來的人了,江寒大可利用這點,在山方怡身上找尋方便。
有了山方怡先入為主的觀念,江寒大可只管往玄了說,山方怡說不定會更加相信一些。
以山方怡部門的特殊性,用官方渠道為江寒辦個假身份,可謂是再容易不過了。
想到這里,江寒起身打開了鞋柜上的一個小盒子,記憶中,這里是藍(lán)澤隨手存放零錢的地方。
打開一看,里面果然有很多十塊,二十的零鈔。
江寒也不在意,隨手抓了一把,下一刻已經(jīng)進(jìn)入洞天,再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來到了一郊區(qū)的一個城中村。
S市這些年飛速發(fā)展,城市化進(jìn)程加快,從城市中心開始往外輻射,城中村基本都被拆的差不多了。
而眼前這個,恐怕不久之后,也要面臨被拆除的命運。
就在整個村子里,到處都是加蓋的痕跡,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氖┕げ唤^于耳。
而在江寒身邊,則是往來的青年男女。
生活的艱苦,讓他們的臉上掛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則是對于新生活的渴望。
隨意掃了幾眼,就看到一個門口貼滿了什么免流量卡,吉祥號這些白紙廣告的小商鋪。
“老板,拿張手機卡!”江寒站到柜臺前,輕輕的敲了敲柜臺。
商鋪老板正在埋頭玩游戲,斜了江寒一眼:“身份證帶了嘛,現(xiàn)在實名認(rèn)證,沒有身份證不能開卡!”
江寒也不廢話,將一疊十塊二十的票子放到桌子上。
那老板眼中一亮,碰巧游戲里被人殺死,當(dāng)即一推鍵盤,從柜臺下面拿出一個鞋盒,里面一疊疊的手機卡伸到江寒面前。
江寒也不挑,隨手抽了一張,轉(zhuǎn)身離開。
那老板一愣,旋即流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嘩啦一下收起鞋盒,飛快的用聊天軟件和他的朋友討論起他剛剛的遭遇來。
江寒自然不會去管那老板如何想他,而是找到一個奶茶吧坐了下來,把手機卡裝上。
然后運用靈魂感知,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給了黑龍和小兔,想要幾人安頓下來之后,可以用手機聯(lián)系。
誰知道不等江寒把手機收起來,就只聽叮咚兩聲,接連短信提醒的聲音傳來。
拿起手機一看,江寒頓時表情一僵,兩條短信都是陌生的號碼。
第一條寫的比較繁復(fù),諸如猜猜我是誰,提示,一個神秘莫測,猶如星辰般拉風(fēng)的男人。
第二條則比較簡單,直接就是兩個字,小兔。
當(dāng)即江寒只覺得胸口好像被人狠狠錘了一拳,從幾人離開到現(xiàn)在,也不過半個小時罷了。
結(jié)果兩人不但用上了手機,而且比他更先一步弄到號碼。
這讓江寒,頗有種郁悶無比的感覺。
緊隨其后,又是叮咚兩聲,卻是易飛秋和夏瑤的信息,也隨之發(fā)了過來。
四個人,離開江寒三十分鐘不到,人均拿到手機。
想到這里,江寒不由的扶了扶額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此時在S市的一個酒吧里,大門緊鎖,但是地下室里,卻是亂成了一鍋粥。
這里二十多個穿著奇裝異服,胳膊,脖子上紋著紋身的男男女女正齊刷刷的跪倒在地,雙手抱頭,大氣都不敢喘上一聲。
在他們面前不遠(yuǎn)處,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脖子被人擰成了一個夸張的角度,躺在一旁。
那瞪大的雙眼,似乎到死前的那一刻都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就這么死了。
這里是虎幫的四大堂口之一金虎堂,那個死掉的胖子是金虎堂的堂主的獨子,余文彪。
作為縱橫S市三十多年的幫派,虎幫早已經(jīng)壟斷了這里的大半個黑道產(chǎn)業(yè)。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身為虎幫的成員,平日里走路都是橫著走的,根本沒有人敢惹他們。
但是今天,似乎一切都變了,變得有些不真實起來。
現(xiàn)在是下午五點,這些小弟按照慣例,來這里拿貨,夜晚去自己的場子里售賣。
這對于他們來說,本是極為稀松平常的一天,這樣的生活他們365天每天都在過。
可正在交易的時候,四個帶著面具,穿著古裝的人,赤手空拳的闖了進(jìn)來,突然向他們出手。
能夠到這里拿貨的,都是其他場子里的小頭目,算是金虎堂的骨干。
雖然被四人的闖入嚇了一跳,還是在第一時間就抄起身邊趁手的家伙進(jìn)行反擊。
可片刻之后他們就發(fā)現(xiàn),他們在這四個人面前,根本是連小學(xué)生都不如。
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已經(jīng)被撂倒造地。
余文彪匆忙間拔槍射擊,卻被領(lǐng)頭的那高大男人一下擰斷了脖子。
后面的事就簡單的多了,來人沒槍的時候,他們都毫無還手之力,此時又被那領(lǐng)頭的人把槍奪走,自然就更無反抗之力,紛紛雙手抱頭,跪倒下來。
這四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從藍(lán)澤房子里走出來的黑龍四人。
黑龍繼承了江寒的記憶,對于地球的一切可謂是了若指掌,而他又缺乏了江寒性格中的法制觀念,所以做起事來,自然是百無禁忌。
好在他記得江寒的叮囑,不敢對普通人和普通的商店下手。
所以神念一掃,就鎖定了這附近的一處酒吧的地下室。
黑龍知道這地下室里的一幫人,絕對不是什么好貨色,他們在進(jìn)行的是毒品交易。
按照天朝國的法律規(guī)定,販賣這種東西,本身就是死罪,所以黑龍立刻決定要替天行道,順便撈得第一桶金,也好方便以后活動。
當(dāng)即黑龍把自己的想法一說,立刻得到了三女的同意。
之后的事,就簡單的多了,這四個人組合在一起,別說虎幫,就算是白宮都擋不住他們。
“錢,手機,身份證!”黑龍懶散的坐在余文彪額老板椅上,雙腿翹在桌子上,一邊摩挲著剛剛搶來的手槍,一邊說道。
這些混混頭目,都是來拿貨的,身上自然都攜帶不少現(xiàn)金,很快黑龍面前的桌子上,就被堆的滿滿的。
粗略掃了一眼,竟然足有二十多萬。
“就這么點?”雖然這筆現(xiàn)金在普通人眼里,已經(jīng)算是一筆巨款,可是黑龍繼承的是江寒的記憶,在江寒地球人生的巔峰期,這點錢,甚至不夠買一瓶限量款的紅酒,黑龍怎么可能看的上眼。
“我們身上的錢,就這么點了!”跪在最前面的那個混混頭目道:“不過余老大的保險箱里,應(yīng)該還有一些……”
黑龍看了一眼小兔,小兔立刻從余文彪的身上摸出一串鑰匙,神念一掃,便鎖定了保險柜的所在。
打開一看,里面果然有一捆捆紅色的大鈔,加在一起,足足有三百萬之多。
“這下倒是夠了!”黑龍哈哈一笑,把這些錢,手機身份證,統(tǒng)統(tǒng)掃了一個個的皮箱里。
而后四人打開房門,從屋外將地下室的大門反鎖后,揚長而去。
至于接下來的事,就簡單的多了。
幾人離開酒吧后沒多久,就收到江寒的魂念傳訊,當(dāng)即從這些混混的手機中挑選出了自己中意的型號后,直接拿來使用。
不但如此,四人更是從剛剛收繳來的身份證中,找到了自己看上去還算順眼的樣子,直接易容。
甚至還直接去附近的商業(yè)街,買了新潮的衣服鞋子,還在發(fā)型店做了發(fā)型。
再出現(xiàn)的時候,已然一副潮男靚女的模樣,引人側(cè)目……
不過在山方怡那邊,過得就沒有這么輕松了。
二十多平米的辦公室里,十幾個人聚集在一起,每一個都愁眉不展,一大半的人都叼著香煙,讓整個辦公室里煙霧繚繞,猶如幻境。
山方怡坐在角落,敲打著鍵盤,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對于他們來說,今天的行動無疑是失敗的,在已經(jīng)算是占得先機的基礎(chǔ)上,還是讓對方跑掉。
除了被當(dāng)場擊斃在前院的,代號叫做狐貍的殺手之外,其余人他們竟然是一個都沒追上。
雖然現(xiàn)在外面還有幾十個弟兄在追查,不過到了現(xiàn)在仍舊沒有消息傳回來,那結(jié)果,已經(jīng)是不言而喻。
“算了!”王隊一拍手:“都先去吃飯吧,夜晚參加了這次行動的人把報告交上來,這件事到此為止。
王隊的話說的無疑是十分泄氣,卻也無可奈何,他們的權(quán)限僅此而已,并沒有跨國追捕的權(quán)利。
而且就現(xiàn)在國際上的局勢,他們組的人投到國外去,給那些傭兵集團,殺手組織塞牙縫都不夠。
這一次藍(lán)澤活了下來,也沒有平民受傷,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
至于他們的那個兄弟,腿上的子彈也被取了出來,一段時間后就能痊愈。
很快,辦公室中便僅剩下王隊和山方怡。
這個時候山方怡才突然停下敲擊鍵盤的手,看了王隊一眼道:“今天那個叫做江寒的人,很古怪!”
“嗯?”王隊微微一愣:“他是你們那邊的人?”
“很有可能!”山方怡點了點頭:“雖然他沒有表露出來,不過今天那一聲“方怡姑娘”卻是透露出了一些東西。”
“他是哪一脈的!”王隊神情嚴(yán)肅:“按照協(xié)議,這種跨界是不被允許的,難道又有家族在試探,想要踩過界?”
“應(yīng)該不是!”山方怡搖了搖頭:“我看他有點傻乎乎的,很有可能是野路子,師傅死了,就跑了出來的那種,夜晚我會把他們約出來,繼續(xù)試探試探,確定下來再做安排!”
“必須馬上確定,這件事很重要!”王隊的聲音陡然拔高:“上一次宇文家那小子鬧出的事,到現(xiàn)在還沒有把屁股擦干凈,你那個大姐顧心凌是咬定了這一條線,鐵了心要一查到底了!”
“大姐她……”山方怡咬了咬牙:“過段時間,我會再勸勸他的!”
“勸有什么用!”王隊嘆息一聲:“之前宇文家已經(jīng)對江寒下過一次手了,屬于有前科的人。別說是你大姐了,就連我都在懷疑,江寒的失蹤,是不是和他們有關(guān)。也只有他們,能夠在那種情況下,讓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消息!”
“我會查清楚的!”山方怡握了握拳頭:“如果真的被我查實這件事,我一定會讓宇文家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對了!”王隊忽然問道:“這個新出來的傻小子也叫江寒,兩者家,有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呵呵!”山方怡輕笑一聲:“看兩人的歲數(shù),如果江寒二十歲的時候有了個私生子,并送進(jìn)了那個地方的話,的確是有可能!”
“哎!”王隊忽然一聲嘆息:“世道越來越復(fù)雜了,科技進(jìn)步,人心浮動,那些隱士家族權(quán)利更迭,新一代的掌權(quán)者,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歸隱之心……”
山方怡也沉默了下去,其實她何嘗不是這些躁動者中的一員,否則的話,她又為何要留在這里,而非回歸家族。
忽然,一陣鈴聲打破了二人的沉默,山方怡拿起手機掃了一眼,當(dāng)即說道:“是藍(lán)澤!”
“去吧!”王隊擺了擺手:“今天務(wù)必把那小子的身份給我落實,另外顧心凌那邊你也要抓緊聯(lián)系,根據(jù)我的消息,似乎有人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了……”
幾人再次見面的地方,是在一家裝潢十分溫馨的西餐廳。
這里江寒曾經(jīng)來過一次,也是和藍(lán)澤一起,沒想到六年過去,這里的變化竟然不大,甚至有幾個服務(wù)員,江寒還有些印象。
“嗯?”山方怡看到江寒熟練的運用刀叉,分割著一塊牛排,有些好笑:“你竟然會刀叉?”
“看看就會了!”江寒也不多做解釋,咽下口中的牛排后道:“不過我倒是有些事,請你幫忙!”
“什么事?”山方怡端起橙汁喝了一口:“只要不是違法亂紀(jì)的,我可以考慮考慮!”
“我需要一張身份證!”江寒淡淡說道:“這種東西似乎很難弄,我今天去買手機卡,還被人敲了一筆才買到!”
山方怡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精彩起來,連帶著藍(lán)澤和藍(lán)禎都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江寒。
藍(lán)禎第一個忍不住說道:“江寒,身份證丟了,是要去警察局補辦的,你找方怡姐能有什么用!”
藍(lán)澤則是把目光投向山方怡,想看山方怡究竟要怎么說。
她不是藍(lán)禎這種天真爛漫,沒心沒肺的小姑娘。
事實上,從山方怡對江寒進(jìn)行試探后,藍(lán)澤便已經(jīng)意識到,這個江寒的身份很有可能非同一般。
這就讓藍(lán)澤想到了她們“大姐”顧心凌的一種猜測,當(dāng)時江寒失蹤,顧心凌在多方探查無果后,就提出了一個假設(shè)。
說這個世界其實有很多勢力,是隱藏在普通人所不知道的地方,他們深入檢出,卻能量巨大,甚至到達(dá)把持社稷的地步。
只是他們所追求的東西,不是世俗的王權(quán)富貴,而是另外一種玄之又玄東西,比如得道成仙,長生不老!
最直接的證據(jù),就是江寒的生意,曾經(jīng)所遭受的一次全面沖擊。
顧心凌覺得,江寒失蹤,很有可能就是這一股勢力在搞鬼,并且決定以此為基礎(chǔ),徹底追查下去。
雖然江寒失蹤,她們五姐妹都十分的著急。
甚至在一段時間里,他們姐妹之間,前所未有的團結(jié)在了一起。
可是顧心凌提出這個假設(shè)后,還是沒能得到大家的支持,覺得顧心凌有些急病亂投醫(yī),異想天開了。
而后,隨著時間的推移,五女之間的聯(lián)系也越來越少。
藍(lán)澤只是偶爾聽說,顧心凌似乎還在不死心的追查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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