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指揮官語氣中,那蘊藏的一絲怒火,余小青連多余的辯解,也不敢說上一句。頂點 23S.更新最快
“但是在我看來,這卻是恥辱!”指揮官把玩著長孫攻的捕快徽章:“你和長孫攻一樣,都玷污了捕快兩個字,你們把一件案子冠以私人的情緒,甚至定下了賭約!”
說完,指揮官把徽章反扣在桌子上:“你有沒有想過,長孫攻的失敗,其實就是我們整個刑部的失敗。現在那女飛賊還逍遙在外,這也意味著下次我們再看到她的時候,又有一個知名人物,遭受損失!”
“頭,我們這就去把手頭上的事放一放,先把這個女飛賊給解決了,你別生氣嘛!”同樣站在一旁的光頭,發出嘿嘿的憨笑聲:“長孫攻那邊,我去勸。他小子,要是真敢辭職,我非要他好看!”
“不用!”指揮官輕輕一推,把徽章推到余小青的面前:“這件事小青去辦,三天之內,抓不到那個女飛賊或者長孫攻辭職的話,余小青跟著一起離隊,永不錄用!”
“嘩……”
指揮官的話聲音不大,但卻格外清晰,一句話說出來,所有在指揮室里的人都齊刷刷的將頭轉了過來。
這可不是小事,也不是玩笑。
現在是在指揮廳,指揮官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這句話。
一旦這兩條中,有任何一條沒有實現,那么長孫攻和余小青都要離開刑部,而且永不復用。
這種懲罰,不可謂不重,甚至可以說,是要把兩人給架在火上烤。
余小青的臉色,也變得一片慘白,身體竟然是有一些微微的發抖。
“玩大了!”黑眼鏡和光頭對視一眼,臉上都流出了復雜的神色。
“走吧!”旋即,光頭輕輕的拉了拉余小青的衣袖:“趁著現在還知道長孫攻在哪,我們先把他看住。萬一他破罐子破摔,跑其他地方找樂子去了,三天我們都未必找的到他!”
余小青雖然沒有說話,卻是咬了咬嘴唇,扭頭朝著外面走去。
只不過余小青心中,現在的百味雜陳。
其實和長孫攻所猜測的一樣,余小青和那個女飛賊之前,的確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這也是為何,她始終不想牽扯到這件事中。
也因此弄出”打賭”的事,想要借此機會把自己從這件事中抽出去,亦或者說可以把對他有所懷疑的長孫攻給踢出刑部。
但是沒想到,繞了一圈,竟然是繞到更壞的一個結果里面。
早在很久之前,余小青和長孫攻勢同水火的時候,其實長孫攻就已經在暗中調查余小青了。
不得不說,長孫攻這種人,行為處事的方法,天生就和普通人不同。
普通人和同事發生矛盾,大家因為不牽扯到實際的利益沖突,并不會真正往絕了做,這也算是職場的潛規則了。
偏偏長孫攻根本就是個刺頭,紈绔,他才不管職場的那一套。
余小青惹了他之后,他竟然是找了他的幾個狐朋狗友,跑去跟蹤余小青。
雖然他那些狐朋狗友本事不怎么樣,卻都是軍部的子弟,手中高科技玩意數不勝數,讓人防不勝防。
余小青也是不小心,竟然中招,被錄下了一些影響很大的畫面。
幸虧那個偷拍的人,也是個逗比,拍下畫面之后,竟然當場打電話向長孫攻邀功,結果一說話,就暴露了身形。
后來這些錄像被余小青和與她見面的人聯手追了回來,但考慮到影響太大,最終余小青還是沒有殺人滅口。
也就是說,長孫攻在他那些狐朋狗友的描述中,是隱約知道一些余小青的事,只是苦于沒有證據罷了。
事后,長孫攻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很聰明的沒有選擇把這件事給鬧大。
可長孫攻既然還在,那就始終是給隱患。
所以余小青才會靈機一動,想要借機生事,最終,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現在三天之內,要不把女飛賊給抓回來,她就要被踢出刑部。
要知道,為了走到今天的位置,她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得到了多少人的扶持,才終于成功,可現在,一切都要付諸流水。
木然的坐到飛行棋里,那邊黑眼鏡和光頭已經先他一步,發動飛行器朝著長孫將軍府飛去。
看到兩人離開的身影,余小青忽然產生了一種深深的負罪感。
這兩個人如此盡心盡力的幫她,是真的拿她當朋友,當妹妹來看。
可是她呢,她的出現,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
等這次事件結束之后,她離開刑部,再見面的時候,大家就已經是敵非友,要生死相搏了。
這種感覺,簡直是要把余小青的逼到崩潰。
”滴滴滴!”余小青收拾好心情,正準備發動飛行器,完成這最后三天的“表演”時。
通訊器卻在這時忽然亮起,接通一看,卻是一個帶著猴子面具的人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小菲出事了,阿牛和阿浪也不見了。我們在河邊發現了小菲的夜行衣,在附近的森林發現了阿牛的狙擊槍,狙擊槍有激發過的痕跡,但只有一發!”
“是高手!”余小青一愣:“以阿牛的技術,竟然只來得及打出一發子彈,對方如果不是早有埋伏,就是超越我們理解的高手!”
“組織想讓你,把這件事查明清楚。看看究竟是哪個勢力的人,把他們帶走……”面具人繼續說道。
“恐怕有些難辦了!”余小青自嘲一笑:“我被那個長孫攻害了,現在被指揮部下了命令,三天之后如果不能抓捕女飛賊,就要把我踢出刑部!”
說話間,余小青發動飛行器,也朝著長孫攻谷底的方向飛去:“我夜晚正準備和你們匯報這件事,尋求一個穩妥的解決辦法!”
面具人那邊,也陷入了沉默,似乎沒料到,這件事竟然還有這種變化。
良久,面具人才接著說道:“看來這件事,的確是我們莽撞了。不應該考慮到你的庇護,就讓小菲在你的城市行動。不過這件事,就以你為主,你只管配合長孫攻來辦這件事,我會尋找一名死士,讓她假冒小菲,被你們抓獲!”
“那小菲她……”余小青還想問些什么。
面具男卻搖了搖頭:“這件事,不用你管,我們會動用另外一些力量去做。非常時期,你一定要記住,你不是為了為了自己,也不是為了組織,而是為了整個人類。所以你一定要堅強,你若是倒下了,千千萬萬正在受苦的同胞,就沒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了……”
“問出來了!”如今在長孫將軍府,長孫攻的房間里,黑龍身形一動,已經從洞天內出現。
一出來,就笑嘻嘻的抓起桌上的一串葡萄塞進嘴巴里:“問出來了,兩個男的一個叫阿牛,一個叫阿浪,女的那個叫做程菲,也就是最近犯了十多起盜竊案的主犯!”
“我是讓你當警察去了么!”江寒扣了扣桌子:“說重點!”
“嘿嘿,重點來了!”黑龍身形一動,蹲在了椅子上:“老大,恐怕你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那個阿牛和阿浪告訴了我什么……”
黑龍故意賣了個關子,可看到江寒并沒有詢問的意思,卻又悻悻的說道:“阿牛說,他們來,并不是保護程菲的,而是要看著程菲,在關鍵時候將之擊斃。也就是說,程菲本身,是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什么!”長孫攻抹了一把嘴:“你的意思是說,真正偷看程菲洗澡的人,另有其人,我和江大哥沒有占到的便宜,還是被其他人給沾了?”
“呃……”黑空有些莫名其妙,他倒是并不知道這一層。
不過看了看江寒,又接著說道:“我知道這一層后,就暗中把那個叫做程菲的藏在一旁,讓她旁聽我的審問。結果聽了一會,程菲就崩潰了,全部都愿意招供!”
“那她呢!”江寒終于開口:“告訴了你什么!”
“老大,你不知道,這個程菲其實挺可憐的!”黑龍吧唧吧唧嘴道:“正如你之前分析的,這個反天人聯盟,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邪教組織。他們打的名義,是救助窮苦百姓,讓天下人都有錢。可背地里,干的卻是男盜女娼的買賣,這個程菲一直以來,都以為她犧牲色相,辛辛苦苦盜竊來的東西,都是拿去幫助那些窮人了,實則都是被他們自己扣留,真正幫助窮人的,連萬分之一都不到!”
“如果是這樣,這個組織雖然可惡,但是對于咱們來說,倒是并沒有什么用處!”江寒搖了搖頭,如果他正的入主這個世界,倒是不介意把這種毒瘤鏟除。
不過現在,這種事,自然不會去碰,不然就是無盡的麻煩。
“非也,非也!”黑龍搖頭晃腦的說道:“這個反天人聯盟里,的確是有一個修為極其高深的存在。程菲說,還有很多和她一樣的女孩,都響應號召,把第一次給了那個盟主。那個盟主似乎可以借此練功,程菲親眼看過他御空飛行,虛空攝物,猶如真神一般,也正因如此,程菲才會對這個組織,如此死心塌地!”
“御空飛行?”江寒微微皺了皺眉頭。
修行界有兩種飛行方式,一種是御寶飛行,也就是開靈期之后所擁有的能力,這種飛行方式,靈力消耗很少,而且可以借助法寶的威力提升速度。
而另外一種,就是御空飛行了。
這種飛行方式,是拋棄法寶,純粹以靈力催動肉身的力量來飛行。
這種飛行,對于修為的要求較高,想要在保證距離和速度的前提下,最少爺要到達蛻凡境才行。
如果程菲所說為真的話,那這個反天人聯盟的首領,最少也是蛻凡境之上的修為才對。
而且考慮到他需要吸取處子的元陰來練功,走的也應該是邪修的路子。
如果他真是被驅逐的天人,也肯定是這方面的原因才對。
“少爺!”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人敲響,卻是門外的一個奴仆揚聲到:“府外有人求見!”
“嗯?”長孫攻皺了皺眉頭:“是誰?”
“回稟少爺!”奴仆連忙說道:“是兩男一女,開的飛行器上有刑部的標志,據他們說,是少爺你的同事,找你有要事相商!”
“兩男一女?”長孫攻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江寒:“難道會是余小青,這女人知道我回來了,以為我沒抓到程菲,所以來找我耀武揚威?”
“不像!”江寒已經知道兩人的恩恩怨怨,此時聽余小青過來,當即略作思量:“我猜,他們以為你沒抓住程菲是真,但并不是來找你耀武揚威的,必然是得到了命令,要來和你精誠合作!”
“那江大哥,他們我究竟是見,還是不見?”長孫攻連忙問道。
“自然是……”江寒嘴角劃過一絲笑意:“不見了,不但不見,還要讓奴仆轉告出去,就說你已經抓到了女飛賊,現在正在秘密審問,還要說這件事斯事體大,牽扯諸多機密,你已經稟告給你父親知道,你父親現在正去上報城主,要求軍部接手!”
“嘶!”長孫攻也不是傻子,江寒又如此安排,他便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江寒是嫌這件事還不夠大,要通過余小青的口,把這件事傳出去,把更多反天人聯盟的人,給引出來再說!
畢竟不管是程菲,還是那阿浪和阿牛,都只是最外圍的小蝦米,這種人就算是榨成渣,也不可能擠出太多的東西來。
但如果拿他們當誘餌,那就再合適不過。
“好嘞!”當即長孫攻一拍手,開門把那個家仆放了進來,耳提面授一番,又給了那家仆一些獎勵,那家仆立刻屁顛顛的跑去復命去了。
而長孫攻,則立刻從書桌上取來一個平板電腦,接通了大門前的監控。
果然就看到,那個光頭,黑眼鏡和余小青,都等在那里。
雖然余小青仍舊一臉的不情愿,可是比起白天,卻老實了不少,枯等在那里,十分的安靜。
很快畫面上那個家仆就跑去按照長孫攻教給他的說辭,說了一遍。
“什么!”畫面中,光頭第一個震驚:“你說的是真的,那個女飛賊,現在就在你們將軍府?”
“沒錯!”家仆點了點頭:“少爺還說了,這件事并非是他親自出手抓獲,而是我們將軍府的人出手,所以這次的賭局他和余小青小姐打成平手,兩相揭過!”
“呵呵!”光頭一頭,撓了撓頭:“長孫攻這小子不錯啊,是個爺們,知道不跟女人……知道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黑眼鏡則是扶了扶眼鏡:“不過這件事,軍部已經接手,那也算是皆大歡喜。我們就拭目以待,看他們能查出點什么東西來了!”
說完黑眼鏡拱了拱手,告辭一聲,就要離開。
余小青卻是忽然說道:“這樣處理,未免有些不妥吧。我們連那女飛賊的面都沒見到,僅憑一句話,無法交差吧!”
“是啊!”光頭一攤手:“我們來都來了,那小子也不清我們進去喝杯茶,太不仗義了把。而且那女飛賊究竟長什么樣,我們還沒見到呢,一會頭要是追問起來,我們不好交代啊!”
“這……”奴仆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少爺現在和幾位大人,正在審問那些賊人呢。而且賊人也不知女飛賊一人,還有兩個叫什么牛啊浪啊的幫手……”
那奴仆說道這,忽然禁聲:“這都是我不小心聽到的,看在幾位是我家少爺同時的份上,才透露的,反正少爺今天肯定是不會見客了,幾位還是請回吧!”
奴仆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后轉身回去,緩緩的關上大門。
頓時長孫攻哈哈大笑起來:“妙,妙,妙,沒想到這個看門的,這般機靈,我得記下他的名字,回頭加賞!”
“這下就容易多了!”黑龍也是賊笑一聲:“只要東方戰他們不犯迷糊,把這個余小青給我盯緊了,想必今天夜晚,你們將軍府肯定會熱鬧非凡!”
“可惜我爺爺和父親外出赴宴,不知道幾點能回!”長孫攻有些遺憾:“不然的話,定要把我父親,引薦給幾位!”
“廢話別這么多了!”黑龍蹲在椅子上:“趁現在有時間,把你們這好吃的,好喝的,都給我準備一些!”
“這個簡單!”長孫攻連忙露出討好的笑意:“我這就讓奴仆去我們這最出名的酒樓,定上幾桌酒席……”
余小青瘋了,真的要發瘋了,她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一波三折到這種地步。
離開長孫將軍府,余小青便借故身體不舒服,請假回家去了。
光頭和黑眼鏡一顆心放了下來,也去泡吧喝酒去了。
此時余小青一個人,來到了城邊,一個略顯破舊的酒吧里。
剛露面不久,就有一個酒保,把她帶到了倉庫。
在倉庫的一角,一扇暗門正在緩緩關閉,余小青身形一閃,毫不猶豫的竄了進去。
“你最好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暗門后面,是一處并不算大的空間,約莫只有二三十平米,余小青剛剛站定,一個聲音便已經悠悠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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