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小隊的隊長立即轉(zhuǎn)過身,結(jié)果正好看到其中一名隊員摔倒在地。
“沒事沒事,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腳滑了一下,好像是踩到了什么東西。”摔倒的是個白人姑娘,她是這個小隊中年紀最小的,才剛剛二十一歲。
旁邊的黑人小哥將她扶起后,隊長走過來,蹲下身拿出探測設備在姑娘摔倒的地方掃描了一下。
當他看到掃描結(jié)果時,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這里怎么會有骷髏?”
“骷髏?”這些人要么是搞科研的,要么就是當兵的,一具尸骨對他們來說不算什么,可是結(jié)合當前的情況,事情就變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隊長說完把探測設備交給一旁的隊員,然后在大概的位置探下手。
不多會,一個完整的,有若白玉般純凈的人類頭骨被發(fā)掘出來。
吳淑彤站在外圍,只看到了那頭骨的側(cè)面,但也感受到了它的不同尋常……因為它雖然有著人類頭骨的外形,可它的顏色實在是有些不正常。
“盧瑟,過來,把它裝好。”
“來了。”一個背著大號背包的成員迅速靠過來,手里拿著一個便攜的密封包裹袋。
頭骨被裝進去后,隊長發(fā)話了:“大家注意一下周圍,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部位的骨骼。”
眾人聞言紛紛拿出探測器在向著四周掃描過去,這不掃不要緊,一掃之下,瞬間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因為每一個小隊成員的周圍都散落著許許多多的人類骨骼,類似之前那種白玉般的頭骨也陸續(xù)被打撈出來。
吳淑彤沒有找到頭骨,不過她發(fā)現(xiàn)許多碎裂的骨片,它們被埋在水下的泥土中,成放射狀散落。
借助極晝的幫助,吳淑彤將其中一片舉起,對準有光的方向。
“這些骨骼很奇特……它們在出水前還是灰白色的,但是遇到光之后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種白玉一樣的顏色,而且它的質(zhì)地很硬……嘶……我開始不太相信這是人骨了……”語落,吳淑彤把骨片收了起來,然后又打開了探測器,大概是想再找一找。
可是探測器忽然發(fā)出一聲警報,跟著就毫無征兆的關機了。
吳淑彤還以為只是自己的設備出了問題,然而,她抬頭時發(fā)現(xiàn),大家似乎都一樣,設備都出問題了。
而也就是這時,畫面中的世界安靜了下來。
李紹安一怔,還以為是手中的平板電腦出了問題,結(jié)果調(diào)整了音量后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而是真實的記錄就是這樣的。
吳淑彤似乎在說話,但看不見嘴型,只能從對面人的表情大概分辨。
可對方似乎也聽不見聲音了,他皺起眉,張了張嘴,然后正要過來時,吳淑彤忽然抬起手指著不遠處的“門”。
與他對話的男人猛地轉(zhuǎn)過頭,還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問題,身體就騰空而起。
吳淑彤看到這一幕后反應極快,她轉(zhuǎn)過身,向來路跑去,可是才跑了幾步,她也騰空而起,隨后猛地
墜向地面。
鏡頭被水淹沒,看樣子吳淑彤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砸進了水里。
隨后,吳淑彤曾有幾次想要爬起來,可是每一次她抬起頭,都會再一次被壓進水里,如此反復了三次后,當畫面中從遠處趕來的救援人員到了附近,吳淑彤就再也沒能抬起頭。
而整個過程都像是被做了靜音處理,一點聲音都沒有。
李紹安看完這段記錄,心中悲痛萬分……同時也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到底是什么東西從門里沖了出來?為什么吳淑彤的前置攝像頭沒有記錄到?
帶著這些疑惑,李紹安來到了營地中心的實驗室,在那里,來自各國的專家教授正在對小隊帶回的人體骨骼進行分析和還原。
美國區(qū)的負責人喬恩康納也在這里,見到李紹安的時候,他不像往日那般面帶笑容,而是一臉嚴肅的走過來。
“李處長,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啟動最高緊急預案了。”
李紹安也是這么想的,他點點頭,然后回答道:“我已經(jīng)把事情匯報上去了,陳部長他們已經(jīng)派遣了國安處的精銳前來增援。”
喬恩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后道:“我們準備在一個小時后撤出這個區(qū)域,然后建立封鎖線,你們也提前做好準備吧,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那些東西不會再次沖出來。”
李紹安聞言道:“你們發(fā)現(xiàn)‘它們’了?”
喬恩搖搖頭,但他拿出了幾張照片:“沒有,不過它們在遇難人員的身體上留下了這些東西。”
李紹安接過照片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照片中渾身赤裸的男性白人尸體上印滿了各種各樣,不同大小的紅色手印,就像是曾有許許多多的人用力的在他身體上拍打過一樣。
同樣的手印也出現(xiàn)在了吳淑彤的身上,只不過相對的少了一些,而且集中在背部。
“這是什么鬼東西?”
喬恩聳聳肩:“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它們’的確存在,而且擁有人類的特征。”
李紹安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便說了聲謝謝,然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出了實驗室,李紹安對副手道:“通知下去,所有人在一小時之內(nèi)完成撤離。”
“是。”
……
“處長!”遠離營地的地方有一個單獨的隔離室,它建在距離“門”一公里之外的地方。
李紹安點點頭,然后帶著一個年輕的女孩進了隔離室。
女孩叫褚嫣然,是褚紅軍的外孫女,從小跟隨爺爺長大的褚嫣然雖然今年只有十九歲,但卻是個實打?qū)嵉奶觳趴茖W家,而且不局限于某一個方面,她幾乎是個全才,所以褚紅軍一直把她當做瑰寶一樣寵著。
直到被國安處選中,這才離開了褚紅軍的大院,加入到李紹安麾下。
面對這扇突然出現(xiàn)的“門”,李紹安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褚嫣然,因為他有預感,憑借局限科學的認知是無法打開這扇“門”的,只有
真正有天賦的,從未因為探尋科學而被科學所束縛的人才有可能做到。
經(jīng)過幾道凈化程序,李紹安和褚嫣然換上笨重的隔離服,這才見到了那個幸存者。
她蜷縮在隔離間的中心,像尚未出生的嬰兒一樣,渾身赤裸,呼吸均勻。
來之前李紹安已經(jīng)知道幸存者就是最開始摔倒的那個白人姑娘,她的名字叫貝蒂瓊斯,是英國劍橋大學的在讀物理學研究生,也是國安處“蔚藍計劃”選中的候選人之一。
這次來到南極參與發(fā)現(xiàn)“門”的秘密,一方面是國安處的安排,另一方面是她個人請愿。
“貝蒂?貝蒂?”褚嫣然和貝蒂的關系不錯,去年貝蒂在中國參觀“太極三號”建設的時候,她還在褚紅軍家做客一個多月。
現(xiàn)在看到好朋友這幅樣子,褚嫣然打心底感到難過。
貝蒂大概是睡著了,她一直沒有回應,就那么蜷縮著身體,像是很冷。
李紹安問一旁跟著的醫(yī)務人員:“怎么不給她穿衣服?”
醫(yī)生答道:“不是我們不給,而是她的皮膚現(xiàn)在太過脆弱,莫說穿衣服了,稍稍用力按一下都可能對她造成傷害……所以……”
“那……她之前有說過什么嗎?”
醫(yī)生搖搖頭:“貝蒂小姐被送來的時候就處在神志模糊的狀態(tài),而且心率超過了300,體溫也突破了人體理論承受極限,達到了四十九度,而按照通常的情況,貝蒂小姐是不可能活下來的,可是……這些異常現(xiàn)象并沒有害死她,反而讓她度過了危險期,現(xiàn)在她的身體已經(jīng)基本恢復正常,只是她一直保持著這個半沉睡的狀態(tài),沒有蘇醒。”
李紹安聽完后,長長一嘆,然后道:“她醒了通知我。”說著就帶著褚嫣然離開了。
出了隔離室,遠遠的就看到幾架旋翼機騰空而起,從編號上看應該是美國區(qū)的,它們已經(jīng)在撤退了。
李紹安眺望了一下遠方的“門”,然后上車對司機道:“去臨時機場。”
……
時間2023年11月12號凌晨3點。
處在極晝狀態(tài)的南極洲是沒有黑夜的,可唐胡安湖的天卻陰沉的可怕。
封鎖線正在建立,國安處各大區(qū)的人員基本都已抵達,新的營地已經(jīng)初見規(guī)模,大量的人員和物資被運送過來。
其中中國方面不但有國安處中國區(qū)的人員,還有很多軍方人員抵達。
這些軍人來此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應對隨時可能發(fā)生的災難性/事件……對此,美國區(qū)也有同樣的考慮,所以在中國軍方作出反應的同時,他們也調(diào)派了一支航母艦隊在附近海域待命。
李紹安已經(jīng)很久沒合眼了,這會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正打算休息呢,門被推開了。
“處長,陳部長他們到了。”
李紹安一愣,心說:‘這里這么危險,這些老人家干嘛非要親自過來啊!’
可是人已經(jīng)開了,李紹安也沒話說了,趕緊穿上衣服前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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