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被扭曲的瞬間,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恩佐眼睜睜的衷心的手下被湮滅光束撕成了碎片,隨后那可怖的身影再次沖過來!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動作,恩佐還是憑借多年的戰斗經驗躲開了這致命一擊。隨后他并沒有徒勞的反抗,而是壓低身形就往森林深處逃去。
他的速度極快,轉眼間就已經逃出去幾百米。
可是正當恩佐以為已經安全的時候,眼前的光再次被扭曲。
這一次恩佐已經躲不掉了,無奈之下,他只好開啟ATT力場硬抗。
蒼白的光束沒能順利擊穿ATT力場,但恩佐身上穿戴的外骨骼也到了承受極限,如果對方再來一次攻擊,恩佐就只能等死了。
可是這一擊之后,對方好像消失了。
得到一絲喘息機會的恩佐立即拔出匕首準備肉搏。
他警惕的觀察四周,幽能波形偵測也提升到了極致。
雖然是白天,可恩佐心底的恐懼和不安卻比昨晚更勝。
努力保持平靜,恩佐握緊匕首,留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正當他全神貫注于近身波動的時候,一聲銳明從由遠及近。
恩佐猛回頭用匕首抵擋時,那東西已經穿透了恩佐的心口。
滿臉震驚的恩佐口吐鮮血,雙目怒睜,連著倒退了好幾步才看看穩住身形。
而沒等他抬頭看清到底是什么東西擊穿了他的外骨骼的身體的時候,又一聲銳鳴呼嘯而來。
這一次它直奔恩佐的眉心而來!
……
收起長弓,解除晶化隱藏。
張毅來到恩佐的尸體面前。
看著這個半小時前還不可一世的家伙現在的慘狀,張毅的臉上無喜無悲,像是早已看淡一切。
他自語道:“我需要換個身份了。”
“哎……挺可惜的……而且昨天晚上的事情的確有些蹊蹺,如果你愿意繼續追查下去的話,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不必了。”
“唔……好的,已派出增援。”
“嗯。”
張毅俯下身從恩佐脖子上扯下姓名牌,并將一枚奇點手雷放在了恩佐身邊,然后就離開了。
奇點手雷爆炸的時候,張毅已經回到了湖邊。
此時鄭可已經神志不清了,不過強心劑的效力還在,他還沒有死。
輕輕一嘆,張毅將鄭可移動到岸邊的石頭旁,并給他又打了一針,但這一次不是強心劑,而是用活性易元子制造的特種修復劑,是真正可以救鄭可一命的東西。
注射完畢后,張毅從懷里拿出一枚信標放在了鄭可手中。
看著閃爍的信標,張毅后退幾步,身形逐漸隱去……
……
回憶到這里結束了。
不過張毅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悅。
他反而開始對面前人充滿了敵意。
白咲卻并不害怕,她見張毅睜開了眼,便微微一笑道:“現在您記起來了么?”
張毅面無表情的看著白咲,過了一會他才問道:“鄭可……他應該不是叫這個名字吧?”
白咲聞言略略有
些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道:“是的,您猜的不錯,鄭可是我們家二少爺在執行任務時的一個偽裝身份,他的真實名字應該叫白元義。”
白元義?!
張毅心中一震,隨后就釋然了。
原來如此……當年張毅舍命救下的那個人果然身份不一般。
其實當初張毅在營地里當篩料工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個白元義的與眾不同。
尤其是當運輸隊的護衛們都去酒吧縱情狂歡的時候,白元義總是一個人在住處喝茶。
這種獨特雖然也引起過一些人的懷疑,但白元義在營地呆了很久很久,營地非但一點事沒有,反而越來越興盛了,所以也就沒人再注意他了。
倒是張毅對他很感興趣,偶爾會故意從他住處經過,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慢慢的,白元義也開始注意到張毅,但兩人從沒有說過話,只是默默的扮演者各自在營地中的角色而已。
誰曾想,一次意外將兩人的命運交織在了一起。
多年之后,張毅當初的決定并沒有讓他順利的擺脫曾經的身份……反而又和這位白少爺扯上了關系。
張毅是真真覺得無語,但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再躲就沒意思了。
于是張毅問白咲道:“我想見見他,可以嗎?”
白咲卻搖頭道:“不好意思,雖然您對少爺有救命之恩,但少爺有過交代,找到您之后,所有感謝的前提都是決不能干擾您現在的生活,所以……我接下能為您做的就是給您介紹一份體面的工作,除此之外……”
白咲的意思張毅懂了,不過張毅并未因此感到生氣,反而覺得這個白少爺真的很厚道。
于是張毅收起之前冷漠,微微一笑道:“這樣的話……那就拜托你了。”
白咲也笑道:“您客氣了。”
……
幾天后,張毅來到白家一處私人莊園報道。
接待他的還是白咲,不過白咲只是作為接引人,接下來負責給張毅安排工作和住處的是這座莊園的大管家——白熙。
白熙是個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的,身形偏瘦中年男人。
他那張臉整天嚴肅的像石膏雕塑,一點表情波動都沒有,包括見到職級比他高很多的白咲時也是一樣。
不過來之前張毅已經做了功課。
這個白熙實際年齡可能已經超過了一百歲,是白氏家族內名副其實的元老級人物。
對于這樣的長輩,張毅還是比較尊重的,所以也完全不介意他對自己整日“冷冰冰”的了。
……
白咲把人帶到后沒待多久就離開了,據說是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去辦。
留下張毅一人時,白熙也沒有親自安排張毅的住宿和工作,而是叫來了莊園內的“老人”來負責帶著張毅熟悉環境和工作。
“你好,我叫白璃!”聲音嬌俏,但其實是個男孩子。
白熙提到的這個“老人”可真是一點都不老。
張毅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還矮一些的花美男,有些不適應的回應了一句:“你好。”
見張毅回應的很冷漠,白璃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
:“額……那個,我先帶你去你住的地方吧。”
說著就幫張毅拎起了他的行李箱。
張毅不太習慣別人為自己服務,便又“搶回來”道:“我自己來吧。”
白璃也沒有多客氣,交還給張毅道:“聽白咲姐姐說,您是元義少爺的朋友是嗎?”
張毅一怔,他沒想到白咲會把這種事說與莊園里的“下人”聽,當下對白咲的印象有所減分。
“額……算是吧……”
白璃回頭看了看張毅,隨后好像明白了什么,便笑著解釋道:“您別誤會,白咲姐姐其實是很守秘密的人,之所以會告訴我,可能是因為她覺得我應該多照顧您一些吧。”
張毅沒說什么,只點了點頭。
白璃有些尷尬,不過也沒有再做解釋,他轉身繼續帶路,并說道:“莊園的護衛工作其實很輕松的,只要工作時間內保持隨叫隨到,然后按照規定的時間完成巡邏就行了,另外……就是主人有外出的時候,我們要負責守衛工作,確保主人的行程安全就行了。”
張毅點點頭,這些他都知道,只是不明白為什么白咲很早前就告訴他一個月只能回家一次。
于是張毅問道:“那……為什么一定要住在莊園里呢?”
白璃一愣,反而反問張毅道:“莊園的食宿標準都很高的,您為什么一定要回家呢?”
張毅看了看四周,然后笑著道:“不是有句俗話嗎……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的狗窩……我還是更喜歡住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白璃還是有些不明白,但也不好說什么,便補充道:“嗯,可以理解,不過呢白家有規定,各處私人莊園的護衛除了要確保所在莊園的安全以外,還要隨時聽候護衛隊的安排,以確保一些大行動的安全。”
“大行動?”張毅一怔,隨后道:“可我怎么記得……按照相關規定來說,任何私募性質的護衛都不能越線呢?”
白璃聞言卻笑道:“我只是說一些大行動啊,并沒有提到越線啊,您是不是誤會了?”
額……
張毅心底干笑兩聲,隨后道:“哦……對……那好吧,我會按照服從安排的。”
“嗯。”
“哦對了,我之前就想問的。”
“嗯?”
“這座莊園的主人是?”
“哦,這座莊園的主人是白家的大小姐,白文殊。”
……
白文殊……
躺在舒適的大床上,張毅卻一直睡不著。
他一直在想一件事……如果白元義真的只是為了報恩,且不想干擾張毅的生活的話,大可以直接給張毅一筆錢,然后給他安排在非白家的產業內工作。
可是白元義卻偏偏讓張毅到了白家大小姐白文殊的莊園里擔任護衛……這其中的緣由就頗為耐人尋味了。
尤其是聯系到最近白家族長去世,白家繼承者懸而未決的事情。
張毅閉上眼,心中道:‘該不會是想讓我幫你爭奪這族長的位置吧……’
想到這,張毅嘴角一揚,冷冷一笑。
‘我張毅這把刀……可不是誰都有資格拿得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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