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時分,秦蠻就聽到禁閉室的門鎖被打開。
七天。
整整七天,她都被關在這里。
但盡管被關在這里,該有的體能訓練她依舊沒有斷掉。
憑著那扇小小鐵窗外的天亮和天黑,以及每日三餐送來的時間,她就這樣估算著時間訓練。
沒有電子設備。
沒有人和她說話。
一切都被隔絕。
就這樣一個人默默地熬著。
這種感覺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嘗試過了。
除了必要訓練,基本上她和這里是無緣的。
結果沒想到換了個身體,關禁閉反而成了常態。
新兵連被關了一次,在這里又被關了一次。
“秦蠻,出來!”
季正虎一聲命令,瞬間將她的思緒給拉回。
秦蠻神情平靜地從禁閉室內走了出來。
季正虎看她精神還算好,也不多說,就帶著她走了出去。
兩個人一前一后,沒有任何的對話。
走出了禁閉室大樓,許久不見的秋季暖陽照在她的身上,刺眼的光線讓她不由得瞇了瞇眼。
終于,出來了。
“營長在辦公室里等你。”季正虎站在前面,提醒了一聲。
秦蠻嗯了一聲,立刻跟了上去。
兩個人穿過午休時空曠的訓練場,然后朝著辦公樓而去。
一路上她沒有遇到任何人,很是順利地跟著季正虎進了大樓,上了辦公室。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門內一聲進來,讓季正虎推開門。
秦蠻一抬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陸江!
“營長,秦蠻來了。”季正虎對著陸江敬了個禮,說道。
陸江看著秦蠻。
而秦蠻這時候也平靜地看著陸江,似乎對于他會出現在這里,并沒有任何的意外。
片刻后,陸江才對季正虎說:“你先出去吧。”
季正虎遲疑地看了下身邊的秦蠻,最終不得已按命令離開了辦公室。
門被關上。
陸江這才開了口,冷哼道:“讓你在預備部隊好好訓練,你居然訓練到禁閉室,你可真夠給我、給賀副營長臉的!”
秦蠻并沒有把他的訓斥聽進去,反而問了一聲,“孔教官如何了?”
陸江一愣,不過也沒隱瞞,“沒找到,已經報了失蹤,估計活得可能性不大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也沒有任何悲傷的情緒,就好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
對此,秦蠻倒眉心微蹙了起來。
雖然知道像賀常良這種人的手下沒有什么好貨色。
壓根不指望陸江哭一場。
但心里不免還是覺得寒心。
要知道,陸江能被提拔上來,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孔義這英勇的一跳。
否則怎么可能把顧梟南這個叛徒給拿下,讓他拿了一功。
顧梟南……
秦蠻抿了抿唇。
沉默了片刻,她再次沉聲問道:“那……顧梟南呢?”
“一樣。”陸江說完,就不耐地皺眉,“行了,這事兒你知道也沒什么用。賀副營長讓你出來后打個電話給他。”
說著就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秦蠻接過手機,陸江自動自發地就走出了門外。
等到門再次被關上。
秦蠻才撥了電話。
沒一會兒,電話就被接了起來。
“副營長好。”她聲音淡淡,沒有絲毫恭敬之色。
電話那頭的賀常良也沒不介意,只問道:“剛出來?”
秦蠻嗯了一聲。
通過電流聲賀常良的愉悅的笑聲傳了過來,“這次你做的很好,如果不是你的舉報短信,我都不知道預備部隊的新營長會這么的糟糕。”
那話里可沒有半分因為預備部隊出現這種事情而又任何的憤怒。
反而字里行間里透著高興勁兒。
不知道的,還以為賀常良是因為抓住了一個部隊的渣滓。
但在賀常良手下當了這么多年的手下,她很清楚賀常良的為人,以及真實面目。
所以她知道,賀常良這是高興陸江的上位。
在她還是秦滿的時候,她其實不止一次的發現賀常良想要插手預備部隊的事。
因為預備部隊是為各大精英部隊輸送人才。
他想要讓自己穩固,手里就必須要有王牌兵。
所以他希望能夠先下手為強。
但偏偏那時候預備部隊有一名老營長坐鎮,他不敢做太大的小動作。
現如今老營長被調走了,來了個這么不靠譜的。
賀常良自然不會錯過了!
當她的舉報短信一發出去,把石云杰和他之間可疑的關系一說明,相信以賀常良的本事,解決掉沈治這種人根本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這是應該的。”秦蠻語氣淡漠的很,沒有被絲毫夸獎之后的高興。
賀常良聽著她不咸不淡的應承,笑著問道:“但是我很好奇,你到底是這么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
“石云杰兩次出事,他都及時出現,甚至還親自出現在教官辦公室,太奇怪了。”
當然,除了這一點,還有就是她在最后一反常態地激沈治。
故意用爛泥、惡心、骯臟來諷刺對于沈治對石云杰變相的幫襯。
如果沈治是真的偏心,這話自然就會讓他有情緒的調動。
那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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