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此時在榮飛的辦公室內,原本正打算和別人喝酒慶祝的榮飛在聽到手下人的匯報后,差點一個失控就把酒瓶子給砸了出去。
站在那里名手下很怕被波及,但又不敢不回答,只能小心翼翼地再次重復道:“瞿……瞿氏一開始就做了報失,所以警方稱……這件事和瞿氏沒有任何關系,今天瞿氏的股價已經回升了。”
報失?
榮飛站在那里,憤然否定,“這不可能!警方那邊是我們舉報的,他們怎么可能提前做了報失?!”
這段時間瞿海可謂是順風順水到了極點。
有如神助一樣,一路節節攀高。
榮飛一直窩火自己替瞿海背了黑鍋,所以就想找點事讓瞿海栽了個跟頭。
這不,就想著借著這批貨,也讓瞿氏被警察纏上。
甚至還特意找了另外一個買家,故意挑選了一樣的時間點。
這樣一來,他們就能趁亂把自己的貨拿走,順便又留了一批貨,足以讓瞿氏有口難辯。
可誰知,他們這里做好了一切準備,等著警察和瞿氏糾纏不休,等著瞿氏股票大跌,等著瞿海一步步瀕臨崩潰,可結果會換來這么一個結果。
船只報過失?
這不是見了鬼了嘛!
不,或者說從押運這批貨開始,他榮飛就一直在見鬼!
設得圈套一個又一個,可到最后瞿氏那邊見招拆招,安然無恙不說,還讓他損失了不少。
這讓他實在是憤怒!
正當榮二打算讓人再詳查的時候,就見另外一名手下步子穩健地走了進來。
他擦過榮二身邊,目不斜視地走到了另外一邊的沙發上,十分恭敬地對坐在那里,握著酒杯,卻一言不發的男人說道:“老板,我們這兒得到消息,當天除了我們舉報之外,還有另外一通舉報電話。”
那男人穿著體裁合身的西裝,棱角分明的面容隱沒在了被窗簾遮住的黑暗處。
姿態隨意,可看上去氣場格外的神秘。
只見他舉起手里那杯紅酒淺酌了一口,酒水的光澤襯得他唇角那抹隨意的笑里帶著幾分莫名的殘忍,“哦?看來是瞿氏內部狗咬狗啊。”
那聲音低冽,并沒有絲毫惱怒的語氣。
反倒是榮飛在聽到這句話之后,瞬間就懂了,當即氣得一腳踹向了腳邊的單人沙發,“該死的,又撲了個空!”
他還以為這一次肯定能弄出點什么。
結果自作聰明之后,到最后這一批貨也沒給瞿氏折騰出點什么水花出來!
反倒是把余向中給折了進去。
榮飛氣得不行,直接抓過酒瓶子給自己猛灌了幾口,企圖以此來壓一壓心里頭的火。
對面的男人穩坐不動,輕輕晃動著手里的紅酒杯,笑得格外深意,“那個叫鄧小光的挺厲害啊,一出手就解決了瞿海放在身邊的心腹,還牢牢掌控住了瞿氏,徹底上了位。”
其實這種手段也不是多厲害。
比起上一次的背黑鍋和商業侵吞余氏的手法來說,這次的手筆只能算是精巧。
不過能夠讓瞿海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舍棄掉曾經同生共死的心腹,足以說明,這說明這個叫鄧小光的手段了得,還善于攻心。
那人根本就是算準了一切,設了這么一場局。
真是好奇,這樣的人為什么要留在瞿海身邊?
難道這人的想法和自己一樣?
想了想,他再次開口說道:“不是讓你盡快解決的嗎?”
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榮飛就氣悶極了,“上次我派人解決過了,可惜這小子命大,又被人給搭救的及時,沒死成。”
“所以你就一直沒動手了?”
榮飛撓了撓頭,有些無措,“我找不到動手的機會,那小子自從那次車禍后,學乖了很多,專挑大路走,而且幾輛車一起行駛。”
當他說完這番話后,屋子里有了片刻的沉寂。
榮飛心里有些擔心,怕對方會生氣。
可隨后一道隨散地輕笑聲響起,“看來,瞿海這次真是找到了一個好幫手了。”
榮飛暗暗松了口氣,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
“你想怎么辦?”
對方懶懶地一句反問,讓榮飛當場“噌”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怒道:“我當然要弄死他了!他害我背了這么大一個鍋,我就不可能會放過他!”
他義正言辭地發誓。
可惜坐在那里的男人只是回了一句,“嗯,我知道了。”
榮飛不由得愣住,就這樣?
這算什么回答啊?
還沒等他開口,就見坐在暗處的人拿了根煙叼在嘴上,打火機“啪嗒”一下,微弱幽藍的火光從他的指縫間透了出來,深吸了一口后,就聽到他說:“那批貨,我帶走了。最近不要再和瞿氏發生沖突,你玩兒的那么大,上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
榮飛還是有些不服氣。
但等看到對方那雙黑沉如墨般的眸子,他不自覺地噤了聲。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耐心點,過完年我會出面,到時候替你解決掉他。”
煙圈裊裊升起,模糊了男人那半張臉,以及那危險的目光。
“就讓他過好最后一個年吧。”
------題外話------
別再說我把人藏在小黑屋里,看到沒,看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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