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坐在辦公室里的陸江一聲請進后,就看到秦宏濤推門而入。
“陸營長,你好。”
陸江抬頭一看,笑著迎了上去,“原來是秦營長啊,怎么樣?調查已經結束了嗎?”
他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做的極真,可秦宏濤哪里不知道他這是故意的。
大家都在一個系統里做事的,哪些重要,哪些不重要,他也是知道的。
像捏造假身份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他作為營長務必時刻盯著事態的進度才對,怎么可能不知道。
秦宏濤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的直言,“陸營長,實在是對不起,我這女兒是被我寵壞了,才做出這種荒唐事,真的很抱歉。”
他這話里很明顯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陸江卻因為聽命于于賀常良,自然不會那么容易就把事情輕松化解,而是一口咬定:“秦營長啊,這已經不是荒唐的問題了,而是嚴重違反了部隊紀律了。”
“是,我明白。我這女兒啊心不壞,就是任性,這不是為了個男孩子,就一時沖動做了這種傻事。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她!”秦宏濤姿態放得格外低,完全沒有了應有的平級姿態。
陸江雙手交叉握放在了腹部,整個人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笑道:“回去?秦營長啊,在部隊偽造身份可是大忌啊,哪里是你一句抱歉就能隨便把人帶回去的。”
秦宏濤看他怎么都不肯松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那你說怎么辦?”
“當然按部隊規矩辦事了。”
陸江的回答讓讓秦宏濤頓時神情沉了下來,部隊規矩這四個代表著什么他太清楚了。
“陸營長,我女兒的確做的不合規矩,這點我清楚。但是,大家同僚一場,有我這個身份在,她在預備部隊就算胡鬧了這么一場,也不至于用上部隊規矩吧。”
對此,陸江像是很為難地嘆息了一聲,道:“實在不是我不念及同僚情分,而是秦蠻被關了三天,這三天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這可是極度不合作的態度啊。”
秦宏濤面色緊繃,但言語間卻道:“她應該是被嚇壞了,從小到大她媽媽都把她保護的非常好,所以才會這樣。”
“是嗎?可是為什么我認識的秦蠻和你口中的那個不太符合呢?”陸江把秦蠻的檔案資料遞交了過去,“這是她從新兵連到預備部隊的一些資料。”
秦宏濤半信半疑地翻看了起來,發現里面教官對她的評價很不錯。
特別是預備部隊的幾名教官,字里行間里洋溢出的都是對她的喜歡和欣賞。
作為親爹他還是知道自己女兒那德性的,那從小被寵到大的大小姐脾氣,說實話能成果新兵連進預備部隊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結果沒想到,居然還能得到教官的表揚!
這可……
“你們確定沒弄錯?”秦宏濤不確定地再次問道。
陸江看他那副樣子,冷哼道:“我也希望是弄錯了。”
在得到了肯定回答后,秦宏濤又盯著那份資料看了許久,才說:“早知道她能在部隊里磨好性子,當初我就應該早點讓她進來!”
陸江:“?”
怎么個意思?
這是嫌事兒不夠大是吧?
陸江怒不可遏地提醒:“秦營長,我希望你能明白,她偽造身份進入部隊是一件性質非常惡劣的事情,而且您還是部隊里的人,真要牽扯起來,你可不只是來喝杯茶的問題!”
“你什么意思?懷疑我?”秦宏濤抬頭,面色剛毅嚴肅地道:“我秦宏濤這一生行的端做得正,不怕你們調查!至于我女兒的問題,我能確定她不是奸細,也保證會回去好好管教。可陸營長非要上綱上線,那我秦某人也不會怕。”
撂下了這番話后,他就起身告辭。
在下樓之前,他又一次去了審訊室的窗邊,看著坐在里面的秦蠻。
這是他們父女距離一年多的時間的見面。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初得知許景辭要去新兵連時,自己的女兒鬧成什么樣。
她抱著許景辭不放手,又哭又鬧,如同一個瘋子一樣。
后來更是砸了家里所有的東西以此泄憤。
氣得他當場給了這女兒一巴掌。
結果可想而知,家里徹底鬧翻天了。
也是從那天開始他就不再回家了,他怕自己又失控。
這個女兒雖然脾氣壞,性子差,可說到底還是當年親生母親去世的早,自己工作又忙碌疏于照顧,才會變成這樣。
他有時候就想著要是這丫頭真這一輩子了,沒男孩子能受得住,大不了自己養著她。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丫頭會任性成這樣,竟然追男人追到部隊里去!
甚至還女扮男裝,捏造假身份!
這實在是過分了!
不過……
秦宏濤看著玻璃窗內神色平靜,淡然從容的女兒,又覺得其實這也不完全是壞事吧?
要放在以前,估計遇到這種事,這丫頭早就嚇哭了,哪里像現在這樣,遇事沉著冷靜,不驕不躁的樣子。
不得不說部隊可真是個磨礪人的好地方。
“不是說她是蠢貨嗎?看來秦營長這是心口不一,言不由衷啊。”這時,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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