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然在和秦蠻結束完了那一輪交流后,就再也沒有去過那間審訊室里了。
正如她當時所說的那般,她期待著這位的表演。
所以就以旁觀者的目光悄然等待著這一事件的慢慢演變。
然而,在等待了三四天后,還沒看到秦蠻口中那個人,反倒是許景辭忍不住趁著午休的時間就跑到辦公室來找她。
此時正巧辦公室里沒其他人,他喊了一聲報告后,就走到聶然的面前,直接就問:“聶教官,請問秦蠻什么時候能出來?”
“不知道。”
“那營長打算接下來怎么辦?”
“不知道。”
“那至少奸細這個罪名應該能取消了吧?”
“不知道。”
聶然的一問三不知讓許景辭終于有些繃不住了,“那你知道什么!”
坐在辦公桌前的聶然放下了手中的筆,抬頭看向了他,回答:“我什么都不知道。”
這讓許景辭的神情有些焦躁了起來,“可當時你來找我的時候,讓我去做證人,不就是想替她洗清罪名的嗎?怎么現在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只是根據她的口供來找你,并不代表我什么都知道。”聶然靠在椅背上,姿態愜意地回答。
“但是……”
許景辭還想要說些什么,卻被聶然打斷道:“還有,我沒有想幫她洗清罪名的意思,我沒那么閑。”
這話一出,讓站在那里的許景辭隱隱覺得不對勁。
他不明白為什么聶教官會突然改口。
于是,神情漸漸嚴肅了起來,“是不是出什么問題了?”
聶然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問道:“真奇怪?你不是不喜歡她媽?為什么對她的事情那么關心?”
許景辭皺眉,“我和她認識多年,就算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但兄妹之情還是有的。”
聶然淡淡地彎了彎唇角,“雖然我不太了解你們之間的感情糾葛,但是我可以確定她現在已經對你不感興趣了,連兄妹都不想和你做,所以你還是乖乖的去當你的士兵去吧。”
“我知道她怨我……”
對于許景辭的這句話,聶然輕笑地道:“別自作多情了,喜歡一個人從她的眼睛里能看得出來。我當時特意和她說了你這件事,但很可惜她完全沒有任何反應,既不為你的主動出面而感到激動,也不為你自愿的牽扯而感到焦灼,而是完全把你當成了陌生人。”
許景辭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神情肅然,“那就是在……”
“怨恨一個人是有情緒的,而她對你沒有情緒,那何來的怨恨?”聶然打斷了他的話,繼而又繼續道:“你作為哥哥的該做的都做了,這苦果是她自己釀下的,就得自己嘗。能過關最好,不能過關也和你沒關系。”
站在那里的許景辭沉默不語。
他被聶教官的這一番說的心里沒由來的不舒服。
盡管他知道這話并沒有錯。
作為哥哥,他該做的都做了。
但是,那一句沒關系,讓他的心里有些不悅的情緒。
“你如果實在閑得慌,我不介意代替安教官取消你的午休時間,去訓練場訓練。”
聶然的逐客令已經十分明顯了,許景辭作為士兵自然不會堅持站在那里。
他說了一聲后,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
午休時分的宿舍里其他兩個人一個在看書,一個正在整理內務。
見許景辭心不在焉地回來,正在拖地的徐大胡不免奇怪地問道:“你大中午的跑去哪兒了,也不休息?”
“沒去哪兒,隨便逛逛。”許景辭隨意地敷衍了一句,然后坐到了自己的床邊。
手里拿著書正躺在床上的蔣信之聽了,便放下來的書,笑著說:“這地方有什么好逛的,都在這里住了一年了,逛來逛去都這個樣子,簡直了無生趣啊。”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原來都在這里一年了啊。”徐大胡說完之后,手上的動作就停了下來,目光朝著其中一床空床上看去。
蔣信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嘆息了一聲,“秦蠻也離開了有大半年了吧?”
徐大胡眼神落寞地點頭,“是啊,蠻哥也不知道什么情況,說是出去做個心理評估,這一做就做了大半年,電話我都打不通。”
“估計是在外面浪太久,把我們都忘了吧。”蔣信之躺在床上,雙手枕在了腦后,語氣還是那么的隨散,但臉上卻沒了笑意。
一場心理評估做大半年,這結果怎么看都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你們說,蠻哥會不會出什么事了?”徐大胡突然說道。
結果遭到了蔣信之的駁斥,“別烏鴉嘴!他不過就是做個心理評估能出什么事!”
然而,他的話說完,坐在那邊的許景辭卻猛地站了起來,從抽屜里拿了手機就走了出去。
徐大胡不明所以地喊了一聲,“許景辭,你干什么去?”
但許景辭壓根沒有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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