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胡一臉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蔣信之,問道:“什么情況?”
“估計大姨夫來了吧,你好好做內務。”
蔣信之說歸說,緊接著還是起身,悄悄走了出去。
他走出了宿舍大門,午休的走廊格外的寂靜,他仔細分辨了一下,就聽到走廊盡頭有細小的聲音響起。
于是便走了過去。
只是剛走到了拐角處,許景辭那焦急的聲音就不斷地傳了過來。
“秦叔,我已經和上級說明了,可是他們還是不肯放了秦蠻。”
“還需要我做些什么嗎?”
“不用做?可是秦蠻已經被關押了大半個月了,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這一句話讓躲角落中的蔣信之大為震驚。
秦蠻被關押了?
怎么會這樣!
很快,許景辭那邊再次傳來了聲音,“好那,我知道了。如果需要我,我這里隨時可以配合。”
隨后電話就被掛斷了。
許景辭從拐角處走了出來,沒有任何意外地就撞上了正站在那里的蔣信之。
“你在和誰打電話?”他問。
許景辭沒料到蔣信之會站在那里,心頭一緊,但神情上強裝鎮定地道:“和家里打個電話報個平安而已。”
將那通電話聽得一字不落的蔣信之笑了笑,反問:“報平安需要把秦蠻牽扯進來?”
許景辭一愣,“你聽到了?”
“你這樣子當兵可不合格啊。”蔣信之靠在墻邊,雙手環胸地道:“我剛才聽到你說,秦蠻被抓了。”
“沒有。”許景辭斷然否決。
蔣信之哼笑了一聲,“那句秦叔我可是聽得真真的,秦蠻為什么會被上級抓了?你又和上級說明了什么?”
許景辭聽到他這樣仔細地把自己剛才的話全都聽見了,不由得心虛了起來,“真沒有,你聽錯了。”
“行,你不說,那我就自己去查吧,反正我哥在總區里最近也挺閑的。”蔣信之也沒有糾纏,說完就打算走人。
“別!”
這下,許景辭的神情繃不住了。
蔣信之看他那么著急的樣子,面色也沉了下來,“那你告訴我,為什么秦蠻會被抓?”
眼看著事情已經敗露,許景辭也沒辦法再敷衍過去了,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她犯了點事,所以暫時被關押了起來。”
蔣信之皺眉,“什么時候?”
許景辭揉了揉眉心,滿面的憂愁,“就半個月前。”
“犯了什么事?”
“……”
許景辭的沉默讓蔣信之覺得這里面的事情一定很嚴重。
“不說,我可是要找人去查咯?這一查,可就鬧大了,一旦鬧大了那就……”
許景辭到底年輕,沒經驗,這一激,就脫口道:“她身份是偽造的。”
在聽到這一話后,蔣信之嘴角的笑意就此僵住了,“你在開玩笑?”
“沒有。”
“那他真名叫什么?”
許景辭艱難地說道:“她的名字、臉都是真的,只有一樣是假的。”
“什么?”
許景辭又沉默了許久,才回答:“……性別。”
蔣信之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在延緩了將近兩秒后,別說嘴角那抹笑了,臉色都直接泛青了,“你的意思是……他是……是……”
許景辭點了點頭,“對,她是女的。”
“……”
蔣信之連那句別開玩笑都沒有力氣說了,整個人如遭電擊一般地站在那里。
許景辭看他久久換不過來的樣子,立刻提醒:“這件事絕對不能往外說,否則她的名聲就完了。”
蔣信之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那個和他一起同吃同住的男孩子其實真實性別是個女的!
天!
是他瞎了嗎?
身邊住著一個女的,竟然看不出來!
“太瘋狂了,這太瘋狂了!她是……是怎么躲過那抹多男兵的眼睛的?”
許景辭看他那副樣子,很是無語地提醒,“現在這個不是重點!”
蔣信之回過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連忙道:“等等!你既然叫那個人秦叔,那你豈不是和秦蠻早就認識?”
“嗯。”許景辭點了點頭。
蔣信之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那你一開始就知情不報,豈不是要被牽連?”
許景辭很是頭疼地回答:“現在已經不是我牽連不牽連的問題,而是她現在以奸細的身份被關押了大半個月,再這樣下去,估計就得入獄了。”
話題被拉回,蔣信之也顧不得震驚了,而是一臉沉思地道:“這事兒挺難辦的,在部隊身份問題至關重要,容不得半點差錯。秦蠻這樣,根本就是無視部隊規矩。”
許景辭著急地替她辯解,“可是秦蠻的身份沒有問題,她父親是部隊的人,你說她這么可能是奸細!”
“那她進部隊是為了什么?”蔣信之不解地詢問。
許景辭抿緊了唇,一言不發。
“難不成是……”蔣信之看他那副既后悔又懊惱的樣子,“為了你?”
許景辭很是煩躁地道:“我沒想讓她進來的,我當時就是被她纏得實在受不了了,才躲部隊來的,誰知道她會自說自話地跑進來!”
“行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或許還有點轉機,我去問問我哥,看看事情到底怎么樣了。”蔣信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就打電話幫忙打探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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