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親屬在國外失蹤,其實人在國內(nèi),能做的并不多。
常規(guī)的操作流程是向當?shù)鼐綀缶环矫媛?lián)絡(luò)當?shù)卮笫桂^幫忙聯(lián)絡(luò)溝通,而失蹤人員是否能夠找到,即便遇害,是否能夠查到真兇,這一切都取決于當?shù)鼐健?br />
當然,還有一條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提高關(guān)注度,擴大事件影響力,關(guān)注度越高,警方有破案壓力,那么找到人的可能性就越大。
其實這些事,旅行社方面已經(jīng)在做了。一方面他們聯(lián)絡(luò)了當?shù)鼐胶痛笫桂^,另一方面也在積極通過當?shù)睾献骰锇榈绕渌嗣}關(guān)系進行尋找,畢竟對于一個旅游公司來說,團丟了是了不得的大事。
不過,說到報警嘛十三爺撓了撓頭,車上好像就有一位。
奧德賽的車內(nèi)空間挺大,那位倒霉的象國警員被扔在地板上銬著雙手,此刻就發(fā)現(xiàn),那四個兇神惡煞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而且眼帶憐憫。
十三爺皺著眉,低頭把這位給拎了起來,手指頭在后面一掰,把手銬也給掰斷了,嘴里的膠帶撕下去,那邊看了一眼袁公子,示意幫忙給翻譯一下。
“那啥,警官,我們要報警。”
這位警員雖然被放開了,不過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警察都敢綁,你們還報警?
三方會議,大致敲定了行動方案,報警只是一手閑棋,警方能夠找到線索更好,但不能完全依靠他們。而前線的這四位有生力量,則兵分兩路,袁逸和吳曉東一組,根據(jù)旅行團的行動軌跡,逆向調(diào)查,追查線索,而十三爺和李柒陌兩人則去接觸一些地下勢力,收集情報,有時候道上的消息比警察還要靈通。
而大家并沒有注意,這個階段,作為當事人的王洋卻全程沒有發(fā)言。
知道齊嵐一家失蹤的消息,王洋其實并沒有太過意外,他只是覺得終于,還是來了。
那邊,負責后勤的小姑娘思維敏捷,邏輯清楚,指揮若定,頗有些大將之風,倒是可造之材。而王洋則把目光放在了更高,更遠的地方。
他想給趙宇打個電話,可是沒想到,趙宇的電話先打了過來。
“王老前輩,對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
王洋沒說話,不過心也沉了下去。
“老前輩,實不相瞞,我將齊家三口誘至象國,的確想迫使前輩出山,不過我本身對前輩并無惡意,更不會拿我們普通公民的安全開玩笑!”
王洋聽著,聲音平靜道:“我相信你,只是老拿督是怎么知道的?”
“我親自告訴他的。”
趙宇毫不隱瞞,“實話實說,之前云部的涉外事務(wù)就多是由我負責,和各國的修者,尤其是高層都保持著聯(lián)系。前一階段云十三鬧出的風波,讓人覺得老拿督是我們敵人,其實不是的。”
在象國,王室和軍方,兩股勢力相互制衡,把控著國家的命脈,老拿督屬于皇室的力量,和軍方不說水火不容,不過暗中也存在著競爭。云十三殺了哈蒙,老拿督雖然表面惱怒,不過心里也樂見其成,包括葉東來天外飛仙的那一劍,未必是真的驚走了老拿督,或者只是他順水推舟而已。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說起來老拿督表面上和我們是敵對關(guān)系,其實我們在很多方面都保持著合作,甚至可以說他是我們的盟友。”
王洋聽了沉吟不語,未必是我們的盟友,但有可能是趙宇的盟友。
或許那時候趙宇就已經(jīng)在海外布局了。
“我的確是存了讓老拿督露一面,給前輩施壓的心思,可是沒想到,老拿督擺了我一道。”
王洋眉頭緊皺,等著趙宇繼續(xù)往下說。
“具體發(fā)生了什么還不清楚,不過老拿督宣布閉關(guān),切斷了和我之間的一切聯(lián)系,而齊嵐那個旅行團也失蹤了!我懷疑是他通過其他渠道知道了齊嵐和前輩您的關(guān)系,通過這一手要挑撥你我!”
好半晌,一直是趙宇一個人再說,直到此刻,王洋才長嘆一聲。
“趙宇啊,有什么挑撥不挑撥的,我就問你一句話,我現(xiàn)在同意加入風部,給你站臺,你能馬上讓齊嵐一家立即出現(xiàn)嗎?”
趙宇那邊沉吟半晌,這才搖頭道:“對不起,前輩,我已經(jīng)失去了對局勢的掌控。”
“哦,那我就先不加入了吧。”
王洋的聲音顯得有些蒼老,已經(jīng)打算掛掉電話,這才聽趙宇又道:“不過前輩請放心,我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了外交部門找回當?shù)氐木l(wèi)廳,象國警方承諾會不遺余力的找到旅行團這一點我是相信他們的,如果旅行團真的出事的話,對他們的國際形象也是一次巨大的打擊。”
“另外,我們風部也派出了高手過去,調(diào)查此事,務(wù)必要查個水落石出,現(xiàn)在他們?nèi)艘呀?jīng)在路上了。”
這些話王洋聽到了,卻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掛斷了電話。
二十多歲小伙摸樣的老者,此刻露出了蒼老之態(tài),他心有掛念,卻不知道掛念的是國,還是她。
趙宇在極力澄清自己,只是他說的話,王洋一個字也不信。
如果齊嵐真的出事了,哪怕他不是幕后黑手,也要為此負上一定的責任,可是又能如何?畢竟是一國元帥,真的要和他見生死嗎?
修煉八十多年,已經(jīng)就快一百歲了。
他以為自己沒什么看不開,沒什么放不下了。
看著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一個個戰(zhàn)死,老死,而他卻老不死。
很多他的晚輩,他看著出生,牙牙學語,蹣跚學步,之后上學,工作,娶妻生子,最后頭上一天天多了白發(fā),身形一點點佝僂,最后躺在病床上,溘然長逝,他見識過一人完整的一生,而他仍是少年。
有時候,老,死,甚至讓他有些羨慕。
天不輪回我輪回。
于是他手動操作,又輪回了一世。
現(xiàn)在的王洋,在他的意識里,基本上和九十八歲的那個老家伙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他不斷的催眠自己,這是一次輪回,這是一次新生。
所以他可以沒羞沒臊的管兒子王啟涵叫爸爸,管兒媳婦叫媽,因為在他的概念里,父子都已經(jīng)是上輩子的事了。
可是齊嵐,是他“這輩子”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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