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州市第二看守所,袁逸自回國之后就一直被關押在這里,作為犯罪嫌疑人,刑事拘留似乎并沒有問題,只是普通的看守所,是不應該關押修者的。
因為關不住。
面對這種狀況,正常的應對,應該是請律師,申請一個取保候審,至少在審判之前能夠暫時恢復自由,然而袁逸明白,這根本不是什么法律程序的事情,對方畫地為牢,或者就是想逼你犯錯。
只要你逃了,哪怕沒罪,也變成有罪了。
好在,高墻之外,就有一個靠譜的朋友守在那里,為他傳遞外面的消息。
同為王境高手,兩人在不隱匿氣息的情況下是可以輕松感應到彼此的,就是通過有節奏的氣息收斂,形成常人難以察覺的摩斯電碼,兩人雖然不見面,就是通過這種方式交流信息,雖然慢,但卻隱蔽有效。
在高墻之內,袁逸知道了高強的死訊,知道了葉東來下野,也知道了趙宇一系的得勢。
然而,他什么都不能做,身為葉帥的弟子,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獄中這些日子,袁逸一直在隱忍,或許,也只能隱忍罷。
看守所,監舍樓地下二層。
被關在這里,不見天日,幾乎可以說是度日如年,然而老昌卻感覺日子過得有些快。
牢房的鐵柵欄真的攔不住他,因為風部征用的緣故,這一層也根本沒有獄警守衛,自己要出去的話,要面對的或許只有兩道防線,以他修者的身手,看守所的高墻幾乎形同虛設,只要躲過獄警的子彈,他自信可以毫發無損。
只是
邁出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邁過去,就是萬丈深淵!
老昌知道,自己的時間并不多,三天,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
有時候,能做的選擇真的不多,哪怕明知道前面是萬丈深淵,也只能閉著眼睛往里跳,人一輩子,總有些東西,比生命更重要。
正在他猶豫不決,有些動搖的時候,就聽頭頂上方,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響起!接著腳步聲嘈雜,呵斥聲,吶喊聲,隱約還有連串的槍聲!
老昌握著欄桿的手顫抖了起來,很顯然,出事了!
上面的聲音,雜亂不清,無法分辨發生了什么,可是有警報,有槍聲,最大的可能是有人越獄!
正在心神不定時,就聽樓上一聲巨響,接著有人邁步下了樓梯,路過昏黃的小燈時,人影先進入視野,接著抬頭,看到下來那人一身白衣。
老昌有些激動,看到了白衣,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那個人!
“跟我走。”
那白衣人進來,毫不廢話,上來便掰彎了鐵籠的欄桿,之后一把拉住了老昌,把他拉了出去。
老昌鼻子一酸,好像見到親人一樣,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恩公”
沒想到,老昌一句話都沒說完,那人抽冷子一掌切到了他的頸動脈上,老昌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那白衣人也不廢話,扛起老昌,邁步就跑,從地下室上來,到一樓出口,外面獄警倒了一地,倒是沒有血跡,看樣子人只是暈過去而已。
這時候槍聲已經停了,只有警報聲還在響,監舍樓里,時不時傳出在押人員的喊叫,卻已經聽不到打斗聲。
白衣人肩扛著老昌,并沒有在一樓出口出去,反而上了二樓。在211監室門口,他一腳踹開了鐵門,照方抓藥,一掌切在門口一人的脖子上,接著把人拎了起來。
被打暈的這人叫袁逸。
211是六人間,其余五人一個個目瞪口呆,卻沒敢說話,那一身白衣,即便沒見過,大多數人也聽說過。
“我肩膀這倆小子,算是被我劫持,你們要是離開監室,算是越獄,明白嗎?”
那五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回答,有人點頭,有人搖頭。
白衣人根本不理他們,轉身就走,這次都沒去一樓,直接打破二樓走廊的玻璃,飛身跳了出去,空中一腳蹬在對面辦公樓的墻上,人不下落,反而又高了些,身上扛著兩個大活人,如若無物。
白衣人仿佛一直大鳥,兩座樓來回彈躍,待上升到四五層樓的高度后,改變了方向,直接飛身從看守所的圍墻上跳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等跑出二百來米,白衣人身上一人便把頭抬了起來,正是袁逸。
“監控破壞了嗎?”
白衣人答道:“先切斷的網線,之后把所有硬盤都捏碎了,應該恢復不了。”
“數據呢?”
白衣人聳了聳肩,“捂得這么嚴實,如果還能留下線索,那只能認倒霉了。”
袁逸點了點頭,“老白的線索留下了嗎?”
白衣人道:“我這雙鞋是他的,特意回了一趟天陽,有用的也只有這雙鞋了。”
白衣人并不是老白,而是東哥扮演的,作為老白套路的受害者,這次陷入絕境,哥倆決定報復一下,反坑老白一把。
現在,風部不敢招惹的,恐怕也只有老白一人了。
說話間,吳曉東扛著兩人,跑出去已經足有十多公里了,袁逸醒著,卻也沒下來,怕的是留下兩人的腳印。又飛奔了五六公里,小樹林盡頭,一條荒僻無人的馬路邊,停著一輛嶄新的卡羅拉。袁逸這才縱身從吳曉東的肩膀上跳下來。
再睜眼時,老昌發現自己是在一輛行進的轎車里。他坐在司機的后排,視線遮擋,并不能看到司機的樣貌,不過一扭頭,副駕駛那人他可是一眼就認出來了袁逸!
“袁兄弟!”
袁逸回頭笑了笑,“老昌哥,你醒了?”
剛剛緩醒,老昌還有點迷糊,張嘴問道:“袁兄弟,怎么回事,是你和白神仙給我救出來的?”
袁逸一笑,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計謀,道:“我們的行動小組,可以算上老白一號,不過他的主要作用不是救人,而是背鍋。”
袁逸說完,拍了拍駕駛位那人的肩膀,“老昌,給你介紹一下,我兄弟,東哥,吳曉東。”
老昌的年紀要比曉東大得多,不等他說話,吳曉東先笑了一下,招呼道:“昌哥,之前不好意思啊。”
他指的是之前那一掌,其實老昌也明白,自己走出看守所,那算是越獄,而被人打暈抗出來,屬于被劫持,說起來也是為了自己好。
“曉東,大恩不言謝,我懂只是,我還不能跟你們走,有一些事情我必須要處理一下!”
袁逸嘆了口氣道:“你是說蕓蕓吧?看看你身邊的是誰?”
老昌這才想起扭頭看看,只見轎車的后排,就在自己的身邊,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正靠在后座上,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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