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發什么神經。”
季默琛道。
嘟嘟嘟嘟。
季老爺子把電話掛斷了。
季默琛：“……”
不是說司瘋子來給老爺子治病了，老爺子也乖乖聽話的治了么？怎么跟也中風了一樣。
下一秒，他的手機再次振動響起來。
季默琛忍著不耐，把電話接通，然后就看到手機屏幕里，出現季老爺子的那張老臉。
季老爺子的憤怒由內而發，不像季默琛所想的裝模作樣，季默琛就皺起眉頭，提起幾分精神認真問道：“誰惹你了？”
“你還敢問誰？這世上除了你這個臭小能把老頭子氣死外，還有哪個人讓老頭子操心操肺！”季老爺子氣得快捶胸頓足。
季默琛哭笑不得，這話語氣都全是憤怒，不過話里的意思卻讓人感動。“說吧，又要干嘛？”大概也能猜到老爺子尿性，季默琛平靜的打發他，“如果是想見南希的話，她最近忙……”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季老爺子吼了，“你還敢提希希，你這個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
季默琛第一反應就是南希那邊露餡了，被老爺子發現他們兩人協議的事。
他自認自己這邊沒出意外，那么會出意外的只能是南希了。
季默琛不滿又煩躁的皺眉，“老爺子，南希跟你說什么了？”
老爺子吼人這么有中氣，看樣子打擊并不大？這有點不科學。
“希希？希希跟我說什么？那孩子什么苦什么痛都自己忍著，她能跟我說什么！”老爺子說著說著，就自個捂住胸口，一副快要心痛死掉了的模樣。
季默琛冷漠看著，他家老爺子真要心痛死早就倒地不起了，哪還能繼續在這里演老戲骨。
“你沒什么跟我說的？”老爺子得不到孫子的回應，咬牙切齒的瞪他。
季默琛看出他憤怒和心疼意外是真的，倒是真的疑惑了，“別賣關子，想要什么直接說。”
季老爺子站起來，枯瘦的手指指著鏡頭，作為給他拿著手機的老管家很無奈，總覺得老爺子指的他，瞪著的也是他。
“你！你！誰跟老頭子說會照顧好希希，你的照顧就是讓希希去住比咱們家廁所都小的出租房，讓希希被人欺負到哭！？”老爺子眼睛都氣紅了，這回是真的用手錘著自己的胸口，“老頭子恨啊，老頭子錯了啊！早就該知道，那孩子，那么好的孩子怎么會答應咱們，都是那個渣爹！虧我還以為人家小姑娘真的知道，真的是自己答應的！”
季默琛發現老爺子竟然真的眼眶紅了，這還得了？
老爺子身子才好點，不能動氣得厲害，尤其是負面情緒。
“你等等。”季默琛打斷季老爺子的自我譴責，和表情相反的耐心問道：“什么出租房？還有你說那小……”及時把小騙子這個稱呼給咽回去，不想被老爺子發現破綻，所以語速比往常都快了些的接上，“小希被欺負到哭？”
季默琛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敢在他屁股上動刀子，后面還把他耍了一遍又一遍，最終能和他達成協議的小騙子，會被人欺負到哭。
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只是季老爺子的模樣卻一點做不得假，“你才知道著急！？”
把季默琛的語速變化，誤會成他也心急了，季老爺子才算舒服點，隨即懷疑道：“你沒關注希希參加的唱歌節目？你不是跟老頭子說希希忙嗎？你沒關注希希，怎么知道希希忙。”
季默琛：“……”捏了捏鼻梁，他不耐道：“所以你今天打電話罵我，是因為見不得南希受委屈了。”
“老頭子是恨自己孫子沒本事，在B城這塊地方，連自己老婆都保護不好！”季老爺子又罵。
季默琛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季老爺子瞇著眼睛，危險的看著他。
季默琛面無表情道：“敢欺負我的人，得付出代價。”
“還有呢？”季老爺子點點頭，還沒滿意。
季默琛沉默不語。
季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哄老婆這種事還要老頭子教嗎？”
季默琛嫌棄，“不用。”
季老爺子威脅道：“別再讓我看到希希過得不好的樣子，否則你寶貝的那一屋子就別想要了。”
“別亂動我的東西。”季默琛很清楚季老爺子說的是什么。
季老爺子呵呵，“你敢動我孫媳婦，我就動你的寶貝。”
季默琛太陽穴跳得更厲害，啪的一聲就把視頻電話掛斷了。
“boss。”趙杰瑜默默喊道。
季默琛聲音冷酷冰封，“最近南希又怎么作死，鬧得老爺子這么大反應。”
趙杰瑜道：“近來南小姐的動作很好查，boss在網上一搜就能得知。”
季默琛冷著臉，把桌上的文件先掃到一邊，按照趙杰瑜說的直接在網上打了南希的名字。
結果他剛打完，就見網絡搜索引擎下自動出現——
［南希小天使］
［校園天使南希］
［希希不哭站起來飛］
［校園之聲南希］
幾個搜索標簽。
季默琛的眼里閃過一抹異樣。
這才一周不見，南希這是出名了？
南希出名對于季默琛來說并不好事，代表了這小騙子作死起來，能作得被更多人知道，影響也會更大。
例如說今天他被老爺子打電話來臭罵，不就是因為南希出名，搞出來的動靜被老爺子得知了。
季默琛沒空去了解更多，直擊要點的搜索南希哭泣的信息，然后就找到了校園之聲的官方網站。
刷——
校園之聲官方網剛打開，一個網頁海報大橫幅彈出。
季默琛愣了下，目光深邃看著海報里，白T黑褲的少女，腳踩音箱手彈吉他，一雙眼睛逼視前方，笑容張揚。經過特效PS后，這海報畫面更精致炫彩，足以吸引大批年輕人的目光。
對于季默琛這種經歷了太多的人來說，這海報真不能給他帶來什么震撼力。
海報酷炫的字體標題。
校園之聲第二期——最高人氣選手南希！
《擁有隱形翅膀的天使女孩，歷經風雨后的展翅翱翔！》
這叫被人欺負哭？
不是過得挺瀟灑的么。
季默琛撇嘴。
官方網上的海報彈窗就出現兩秒結束，然后就看到官網中間大橫幅，先滑過剛剛看到的南希那張海報，第二張是另一個女孩，不過她的標題上依舊有著南希的名字。
《她說：陽光總在風雨后！南希，這首歌我要唱給你聽！》
“小騙子。”季默琛低聲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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