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化覺得挺無奈的,他這個主子,總是想一出,是一出。
每次變著花樣的玩,完全無法預料,他接下來會做出什么樣的驚人之舉。
這些商賈可是些什么人?
雖然地位卑微,在宦官面前就得點頭哈腰的存在,但是誰都知道,商賈們大多為人勢力,又老奸巨猾,圣上貴為天子,又自甘墮落的和他們接觸,怕是要吃虧的哎。
當然,王德化也不敢反對。
他只怕這些勢力的商賈,欺負圣上年少,讓圣上吃了大虧,這可是丟了皇家的顏面,王德化也只能盡力以他的經(jīng)驗,在必要的時候,給朱慈提醒一番。
朱慈裝作商賈,最大的煩惱就是年齡很輕,長了些胡須,乳毛,但仍然改變不了他只有不到二十的乳毛。
年輕的朱慈,在一進門,就被無視了,甚至許多人在一看到他,眼神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種不屑的表情。
候所設(shè)置在皇家的庭院內(nèi),各處假山,涼亭鱗次櫛比,不過眾人并沒有心思欣賞皇家美景,如今被抓過來之后,大家都是心里忐忑的很,當今圣上據(jù)說,非常暴虐。
動不動人頭滾滾。
尤其是對商賈,還真不手軟。
那八大家當初春風得意吧,最后還是落的滅絕滿門,抄家夷地的下場。
朱慈在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之后,并沒有人主動上前,朱慈對于他們無疑是陌生的,做什么生意的都不知道,似乎也不需要過多的攀談。
朱慈倒也不急于插嘴。
“那些人干什么的,背景什么的都調(diào)查清楚了。”候所的場地足夠大,朱慈和王德化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小聲的交流。
朱慈指的是那群抱團嘮嗑的商人們,在準備向他們推銷蒙古奴隸前,首先要做好功課。
“回圣上,奴婢當然都清楚。”
“說說吧。”
“恩,那帶綠帽子的,叫馮遠國,是倒賣糧食的,從江浙把糧食販賣到邊關(guān),換去暴利。”對王德化來說,摸清區(qū)區(qū)商人的底細,簡直太過于小兒科了,張口就來。
“那穿灰衣束腳的,叫盧廷申,做的茶葉生意,在,山西,直隸,陜西都有分號,南邊還有采植園。”
“還有那個……”王德化,一五一十的把他知道的底細,都告訴了朱慈。
“好了,這樣就夠了。”朱慈感覺這王德化的記憶力有些強啊,自己光聽四五個人的底細,就已經(jīng)快分不清了。
再多恐怕就記不住,趕緊打住。
提溜這些商賈的辦法,也并非什么難事,從穿越來后,朱慈已經(jīng)許久沒有混跡生意場了。
本來還是很厭倦那種虛偽,骯臟,勾心斗角的商圈,不過現(xiàn)在突然需要他再次談生意。
此時的朱慈,還是挺興奮的。
做好了必要的工作,朱慈搓了搓手,按下了微微有些上浮的嘴臉,保持著冰山模樣。
走進了商人的圈子里。
“咦,這不是盧叔么?怎么你也在這里?”朱慈突然看到盧廷申,頓時一陣驚訝。
后者有些懵逼。“你是……”
“不會吧,盧叔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記不得我了?”朱慈痛心疾首,對于盧廷申的失憶相當?shù)氖?br />
盧廷申也納悶了,仔細打量著朱慈,左思右想,卻實在想不起來,不過他看到朱慈能一口叫出來他的姓,看起來,還真是生意忙多了,差不多忘了。
朱慈的難過,還讓他挺不好意思的。
“真記得不得了啊,說來也是,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還小,跟著長兄走南闖北的做生意。”朱慈胡咧咧道。“那時候和盧叔有過來往,不過后來和長兄失散了,也就再沒見過盧叔了。”
“好想是有這么一個事。”盧廷申琢磨了一會兒,從無數(shù)瑣碎的記憶中抓到了一縷。
“你是何東臣的弟弟?是聽別人說過,這何東臣的弟弟被人販子拐跑了,他本人也音訊全無。”盧廷申恍然大悟,但也不是這么確定的看著朱慈。
“哎……可惜哎,不知兄長現(xiàn)在何處。”朱慈一陣失落。
“你還真是何東臣的弟弟啊,別難過,等你哥哥出現(xiàn)了,知道你還活著,肯定樂壞了。”
“希望如此吧。”朱慈說道。
做生意么,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訣竅就是瞎扯蛋,蛋扯的越長,越容易混下去。
朱慈成功的插話進去,其結(jié)果是其他人也開始關(guān)注了朱慈的事情。
總歸是在這里等著覲見皇帝,大家都還是挺無聊的。
倒現(xiàn)在,連口水喝都沒。
“你和你哥哥失散后,做了什么?”
“還能做什么?跟哥哥也就學會了怎么做生意,當然是繼續(xù)靠這個糊口白。”
“看你這樣子,年齡不大,也做的起來生意?”這是另一個人的問題,大家被安排在這里等候,朱慈以十七歲的年級,在這群老油條面前顯然是鶴立雞群的。
“咳……那是當然了。”朱慈淡然道,并沒有因為被輕視感到惱怒。“你們難道沒發(fā)現(xiàn)么?能夠出現(xiàn)在這里,等候被當今圣上召見的人,可都是在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么?”
這話,說的讓大家突然就飄了起來。
一句群體馬屁,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不同的表情,不過說起來也確實如此,大家捫心自問,相比于那些赤腳百姓和那些小門商賈,他們在各自的領(lǐng)域中都有著一席之地。
“這么說起來,小兄弟也在商界混的不賴,但為何沒聽過你的名氣呢?”
“商人要什么名氣?”朱慈笑道。“對咱們商人來說,只有想盡辦法的賺銀子罷了。”
“你這話,說的倒也在理。”有人點頭。
“那小兄弟,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販賣蒙古苦力。”朱慈微微一笑。
蒙古苦力?
這可是最近才出現(xiàn)的事情,據(jù)說朝廷花大價錢收購蒙古人從事苦力工作。
草原上也因此誕生了無數(shù)的捕奴隊。
這應該是最近兩個月的事情。
不過,他們大多是行業(yè)內(nèi)的翹楚,倒也還不至于拋家棄產(chǎn)的去北邊淘金。
“乖乖,這可了不得了。”有些人對于這新出現(xiàn)的生意,還是挺好奇的,水深不深,那似乎只有先行者才能了解。
“這段時間,你也賺了不少銀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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