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圣上……謝圣上!”王家彥沒動,王梅氏卻已經(jīng)感恩戴德的拉著自己的女兒,連連叩首。
老王這家伙,實(shí)在坑的很,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都還一直往外面送錢,過的窮一些也就罷了。
但這女兒的大事都給耽誤了,王梅氏心里有不滿,但卻沒法勸王家彥。
一百兩,只相當(dāng)于王家彥大半年的工資,但已經(jīng)足以解決燃眉之急,至少給女兒能置辦好一份看的上眼的嫁妝,托個媒人也就解決了終身大事。
以后仍然過窮日子也就認(rèn)了。
另一方面,王家彥卻放下心來,圣上果然并非貪色之徒。只是純粹的關(guān)心他的家事而已。
不好色的皇帝,在王家彥心中添了幾分。只要惦記著他女兒,那就好。
但是說到這賞賜的事情,王家彥還是秉承著為公的心思,婉言拒絕。
“圣上隆恩,然微臣惶恐無功,不敢輕受。”
他似乎鐵了心要兩袖清風(fēng),瘦私肥公,拉都拉不住。
氣的王梅氏想要掐王家彥的腰肉。
“你啊你。”朱慈對王家彥的固執(zhí)還是很無奈的。
這樣的忠臣加清官實(shí)在是不可多得的良臣,有心疼愛他一番,卻不給面子。
但這還不足以讓朱慈覺得惱火。
“那就將令媛?lián)袢账腿雽m中,冊封為妃吧。”此等忠臣,實(shí)在不知道如何疼愛,那就只能疼愛他的女兒好了。
此言一出,王家彥一家人都被嚇了一跳,王梅氏臉有喜色,卻不好說什么。
王家彥的閨女則低下頭,縮著身子。
然而王家彥的臉卻綠了。
繞了一大圈子,你還是在惦記俺閨女,呸。
王家彥沒感覺到任何榮幸,做國丈,意味著從文臣的屬性,變成了勛戚。
這對于高傲的文官來說,是掉面子的事情。
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他作為二品大員,若是又成了國丈,那等于權(quán)勢又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地步。
這和大明的統(tǒng)續(xù)祖制是不符合的。
錢可以不要,但圣上要睡你女兒,卻無法拒絕。
王家彥退了一步道。“那微臣只能致仕以避嫌了。”
這并不是威脅,而是如果圣上執(zhí)意要睡他女兒,為了不破太祖定下的規(guī)矩,王家彥也只能如此。
“也好。”朱慈喝著茶,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平調(diào)到軍部為職。”
朱慈順勢道。
王家彥的忠心可以保證,且有一定的軍事素養(yǎng),安置在軍部之中朱慈十分放心。
況且軍部都是勛貴,平調(diào)軍部,基本上避開了祖制的限制,保證了王家彥能夠在為國出力的同時,能夠感受到朱慈的皇恩浩蕩。
恩,純粹是皇恩浩蕩,純粹是對于忠臣的親近!
絕對不是因?yàn)閷庤兔垉河性性谏怼?br />
……
當(dāng)然,和王家彥的聊天,也只是小事而已。
正事還是要以干翻孔家為緊。
儒生們被鞏永固和王德化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押到了朱慈的面前。
犯了事的儒生被按著跪于地上,沒犯事膽小的儒生則在后排怵著。
他們還不知道迎接他們的命運(yùn)將會怎么樣,有些人顫顫巍巍的甚至尿了出來。
“圣上,我等皆是為國著想,才聚集于此,表露心跡,為的是想讓圣上看到那些奸臣們的真面目!絕非想著造反!”
儒生們有的開始哭了起來,他們紛紛開口為自己辯解,嘈雜的惹人清凈。
“是啊!圣上!”
“奸臣當(dāng)?shù)溃瑢W(xué)生們也不得不如此!”
“完全是為了大明江山社稷。”
“圣上!你要看清那些奸臣的真面目啊。”
“科舉改制,實(shí)乃害民之策,民不聞教化,又如何能興邦定國!”
七嘴八舌的,實(shí)際上朱慈并沒有聽進(jìn)去多少,不用聽也知道他們想說的是什么。
“讓他們閉嘴!”朱慈向已經(jīng)來到此地看守儒生們的軍部將領(lǐng)戚宗明吩咐道。
對朱慈還是比較了解的戚宗明,立刻拖出來一個叫的最兇的儒生,幾刀下去,慘叫之聲,頓時壓制了人群的嘈雜。
亂糟糟的儒生們頓時安靜了下來。
人越來越多,一千,兩千,三千。
還在不斷增加。
加上負(fù)責(zé)秩序的皇衛(wèi)營將士,廣場都有些不夠用。
人被密密麻麻的堆在一起。
但再沒人亂說話。
敢嘰嘰歪歪的人,全部被拉出來弄死。
人命之賤,在暴君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文臣們,也在京城局面被安定之后,一個接著一個的進(jìn)入皇城,見證著這足以影響大明未來的特殊事件。
而當(dāng)鞏永固和王德化在辦事回歸之后,京城之中,能被請來的儒生們,基本都被集中在了此地。
京城基本又被大清洗了一遍。
而王德化也將此次暴動的主角。
陳貞惠和孔興燮給帶到了朱慈面前。
“圣上……”
孔興燮跪在朱慈面前。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抓來了此地,作為當(dāng)代衍圣公的長子,似乎說什么都不好。
“京中儒生化為暴民,可是你孔興燮在搞的鬼?”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朱慈開始對孔興燮進(jìn)行審判。
也必須從他來開端。
但他畢竟是孔家的后人,儒生們的精神支柱,愿意為其開罪的人很多。
譬如陳貞惠,將禍?zhǔn)聰堅(jiān)谧约旱纳砩稀!按耸陆砸驅(qū)W生而起,與孔先生無關(guān)。”
“朕問你可么?把這家伙皮拔了示重!”
面對這些不聽話的小朋友,朱慈可沒啥好氣,親衛(wèi)聽后,即刻將陳貞惠拉到一遍,當(dāng)著眾人的面開始施加酷刑。
哀嚎聲響起。
而在這哀嚎聲下,朱慈繼續(xù)質(zhì)問著孔興燮。
“是不是你?”
龍興燮有些奇怪了,他孔家人的身份圣上不會不知道吧,即使他犯了事,也必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來質(zhì)問他的罪責(zé)?
怕不是有些石樂志?
如此堂而皇之的審判他,真不怕為天下人垢惡?
“此皆陳貞惠之意,微臣并無參與其中?”
朱慈起了身,在孔興燮身邊轉(zhuǎn)了一圈,想了想后。憋出了五個字。“將其凌遲之!”
此言一出,孔興燮嚇了一跳。
而儒生們卻反應(yīng)格外激烈,那原本被殺戮所平靜下的局面,頓時再次失控。
“怎可加罪于圣人之后!”
“孔先生無罪!”
也足以見得,儒生們對于孔家的信仰還是十分的狂熱,朱慈想要?dú)⒖着d燮,并不是那么容易。
他們代表著天下大多數(shù)儒生想法,如果朱慈隨意的虐殺孔興燮,大明的局面則會是他們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
“你們真的要維護(hù)他?!”朱慈吼道。
御刀架在孔興燮的肩膀上。
“維護(hù)這個叫做孛兒只斤興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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