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家的宴會,這次結(jié)束的很早,根據(jù)最后一個離開的人稱,男女主人離開,回到后屋后,便聽到了某種噼里啪啦,叮鈴乓當(dāng)?shù)穆曇簟?br />
至于發(fā)生了什么。
那就不得而知了。
“興國公這下可慘了。”離開酒宴的人,還是有很多興國公的老部下,對于高杰家的情況再熟悉不過了。
“是啊,這事本來都幫他藏著沒跟夫人說,結(jié)果竟然是自己酒后失言說了出來。”
“興國公是很怕夫人了么。”
“從以前就是。”一個將軍偷樂道。
“那也是好男不跟女斗吧,興國公也算有爺們的氣度,打女人的男人才讓人瞧不起呢。”
“這你倒是錯怪興國公了,其他人不敢說,但他是真的打不過夫人……”
……
“別拉我,我還能喝……”
謝芳看著已經(jīng)喝高了的張煌言,十分無語,這張煌言沒喝前,也是一個斯斯文文的讀書人。
喝了酒之后,再斯文的人,也得犯臭事,這樣的人,謝芳見多了,不過也并不奇怪,畢竟能和他謝芳一樣千杯不醉,喝了酒還能保持清醒的人,那也是萬中無一的。
都是些毫無酒量的渣渣。
“喝,我這從國公家里還順了壺酒,來再敬你張同知一杯!”謝芳應(yīng)道。
“謝指揮,你拿的是國公家的夜壺。”
嗝……謝芳醉意朦朧的看著,對著夜壺看著,夜壺口中似乎沖出某種特別的氣味,讓謝芳皺了皺眉頭。
其他沒喝酒的錦衣衛(wèi)攙扶著謝芳和張煌言忍著笑。
“我說怎么一股騷臭味。”謝芳搖了搖頭,隨手丟掉了夜壺。
“謝指揮,去哪?”
“喝……繼續(xù)喝去!”一旁的張煌言似乎沒有盡興叫道。
“那就繼續(xù)喝。”謝芳也大手一揮。
一行人來到了教坊司。
教坊司這里,名義上是隸屬于禮部,負(fù)責(zé)宮廷禮樂。
但由于,各方面的原因,教坊司實際上已經(jīng)等于官方開設(shè)的妓院,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的事實。
并且,這里為奴的人,由于都是犯官被連坐的家眷。
相比于外面的紅塵女子,那是過的更加凄慘。
毫無人權(quán)可言,基本淪為朝廷榨取利益的奴隸。
明以前的教坊司的官妓,完全服務(wù)于官員。
不過朱老大或是為了財政收入,或是因為他的草根出身,特別愛民。
教坊司到了明朝,已經(jīng)向民間開放,服務(wù)于大眾。
謝芳是錦衣衛(wèi)的頭子,相當(dāng)于京城警察局的局長。
為教坊司的大使提供保護傘,當(dāng)然后者也會賣謝芳面子,相比于其他官員,或者民間的豪紳。
大使對謝芳的服務(wù),則是更加盡心盡力。
這也是為何,高杰會通過謝芳來教坊司,更容易接觸到像陳圓圓和顧橫波之類的禮品貨色。
喝酒沒怎么盡興的謝芳,帶著張煌言進入了教坊司玩耍。
大半年了,謝芳在南方出差了大半年,已經(jīng)許久沒有回到這里。
熟悉的宮舍,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大使對他殷勤的笑意。
“謝指揮,稀客啊,您這是喝了酒啊?”
“哈,喝了些,沒盡興,這不帶兄弟過來再來樂呵樂呵。”
“行,一句話的事。”教坊司的大使,雖然是男的,但在工作本質(zhì)上和老鴇沒啥區(qū)別,區(qū)別在于他吃的是國家糧食。
“張同知來來,這可是個好地方。”
“有酒么?”
“有酒……也有美女,保證你樂不思蜀。”
教坊司的顯然要比民間的青樓正規(guī)許多。
樂工奏樂,伶人撫琴,貌美的官妓作陪,同時還提供外賣服務(wù),不過謝芳帶著張煌言選擇了堂食。
或許是他們意識本就不怎么清醒。
只不過逞能罷了,還沒過多久,就已經(jīng)不省人事。
但這之后,有一伙錦衣衛(wèi)慌忙的來到教坊司。
“謝指揮在么?!”
“喊什么喊,謝指揮睡了都。”
“可讓我們好找,有人在北鎮(zhèn)撫司鬧事。”急急忙忙過來的錦衣衛(wèi),忙著鬧。
“鬧事?誰敢在錦衣衛(wèi)頭上動土,趕走不就得了。”陪著謝芳的錦衣衛(wèi),也喝了一些,吐字不太平了。
“這……還是得讓謝指揮知道吧。”來的錦衣衛(wèi),有些拿不定主意。
“誰……誰鬧事,讓老子削了他去。”謝芳睡意朦朧的醒了過來。
雖然醉著,但還記得自己是錦衣衛(wèi),可以在京城橫著走的錦衣衛(wèi)。
作為圣上的親軍,那是大明的驕傲,怎么能允許有人敢于和錦衣衛(wèi)對著干。
當(dāng)時莫名的火氣,就涌了上來。
便是提著刀,準(zhǔn)備去北鎮(zhèn)司衙門去看看誰在鬧事。
已經(jīng)睡了一會的謝芳,恢復(fù)了這神智,這種事情,顯然不能不聞不問。
酒勁還在,沒多大力氣,但被人扶著,也得去親眼看看到底是誰這么大的膽子。
好在北鎮(zhèn)撫司并不遠(yuǎn),繞過幾個巷口就到了,而在開到之后,謝芳發(fā)現(xiàn),那是一群百姓。
幾百人的樣子。
“謝指揮!”有人認(rèn)出了謝芳。
但謝芳記不起他了。
“不記得我了么?”一個穿的稍微板正一些的人起身迎向來到的謝芳。
“哦……你是……你是……誰來著?”認(rèn)識謝芳的人不少,但謝芳認(rèn)識的人就不多了,最主要的是,這人看起來只是個小人物。
而謝芳基本擼的都是大魚。
“南京……南京的時候,我們鄉(xiāng)親給你和張大人送行來著。”
似乎有這么一個事兒。
“你們……這是……”
“我們千里迢迢而來,就是想來救救張大人,不知怎么讓圣上知道,所以跪在這里半天了。”
謝芳搓了搓臉,酒勁讓他有些頭疼。“要是這事兒,你們還是散了吧,你們的張大人現(xiàn)在好著呢,不但被圣上封了官,還……還……”
“怎么可能?張大人犯了這么大的事,還是被押赴京城的。”
“騙你們做什么,你們的張大人,現(xiàn)在過的舒服著呢。”
“不信,明天你們候在教坊司外,就能見到他,親自問他就知道了。”
謝芳也不想多說,看他們沒啥攻擊性,也就離開了。
只留下,這些百姓,面面相覷。
“教坊司是什么地方?”
“窯子,官家的窯子。”
“張大人英雄般的人物,怎么會去那種地方。”
似乎還是不太相信,而當(dāng)這些百姓守在教坊司外等到天亮,看到一個衣服有些凌亂,臉上還有沒擦去的粉印時,他們心中的某個人設(shè)在崩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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