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那片土地的事,路奕認(rèn)為應(yīng)該有始有終,便將去調(diào)查和傳達購買意向的重任,交到了比安卡的頭上——反正最初提出這個地方的就是她。
“就以我這位旅行商人的名義!
“噢噢,懂了。我有必要偽裝成人類之類的嗎?還有,采購資金呢?”
“隨你方便就行,錢的話……”路奕看了看一旁,他手下那位女仆長正面無表情地搬著金舍客勒,準(zhǔn)備往馬車上放,“等我們的消息唄,你也知道,咱們現(xiàn)在還……”
“行行行,這里有我看著,你們趕緊去把錢抱回來吧。”
“嗯!甭忿赛c了點頭。
至于研究工作,則是由善神牽頭的,以他現(xiàn)在的忠誠心倒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古書也以“給你派個助手”為理由,安插了一只六階的火靈和他一起。
于是,路奕,古書,以及鳶尾蘭,最初的越獄隊伍又湊成了起來。三人向著往死者之牢外的馬車走去,該啟程去見那位會長了。
馬車上烙印的魔法被激活,一只魔法構(gòu)成的幻物出現(xiàn),拉起馬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上了街道。
路奕靠著窗,饒有興致地觀察充滿活力的十色城街道。鳶尾蘭坐在對面,正擦拭著命運卡·幸福,和豐饒總黏在一起,它也像是去土里走了一遭似的。
倒是古書,變得很黏路奕:“圣劍持有者,你現(xiàn)在三階了吧!
“……能不能別那么喊我?叫我路奕!我的確三階了,這不是早說過的嗎?”
“哦,忘了,畢竟我對九階以下都沒什么概念……總之,圣劍路奕閣下,你得考慮給自己弄個徽章了,這是光榮的傳統(tǒng)。做生意時不用戴,但碰上打架,戴起來能為你省點事。”
徽章?路奕想了想,之前似乎見過類似的東西。
是那種刻著奇怪?jǐn)?shù)字符號,比如什么4=7之類,然后外表各不相同,被佩戴在各種地方的小裝飾品?似乎,見過不少類似的玩意兒……
古書從馬車的桌下,翻了個筆記本出來,旁邊還有只水性筆。
這是避免旅行途中,鳶尾蘭留下太多亂涂亂畫,或是強拆馬車而特意置辦的。上頭已經(jīng)有好幾頁她的筆跡了,都是閑聊的內(nèi)容。
古書在上頭畫了幾個符號。
從1=10、=9,以此類推,直到9=。
“階級劃分?”
“對,這是一套源自卡巴拉魔法體系的古典玩意兒。我就不和你解釋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反正意義不大。在殼之世界,前面的數(shù)字是階級,你看,你就是=8這個!
“嗯,這就是徽章上要刻的?”
“對,而中間的符號,是‘連結(jié)’的意思,象征著你能連接到的力量象征。從1=10開始,再到9=,每次提升自己,都能多領(lǐng)悟一種力量象征……”
路奕很快發(fā)現(xiàn)了有趣的地方:“沒有10=1嗎?9的話,只是九階吧?往上還有傳奇……史詩……”
“這就是這套傳統(tǒng)有意思的地方!
嘿嘿笑著,古書一副“就知道你能發(fā)現(xiàn)”的腔調(diào),又介紹了起來。
“曾經(jīng),殼之世界沒這種階級劃分。但話說到當(dāng)年,有位魔法師呀,特別倒霉。她明明做人低調(diào)又善良,只是性格內(nèi)向又長得好欺負(fù),就老會被弱小的人看不起、嘲諷、欺辱之類的。
就這樣,為了讓別人認(rèn)識到她其實很強,那姑娘很惱火,就決定讓自己高調(diào)一些,對找上門的架也都一一揍回去,名氣越來越大,順便,還鼓搗了這套階級體系出來。”
路奕一聽,這很熟悉:“這才對嘛,是位少女吧?”
古書笑了笑,發(fā)現(xiàn)對面的鳶尾蘭也盯了過來。
“就是讓你能這么快抵達三階,又以善良的態(tài)度,沒搶走那張唱詩班的暴君。”
“……咦!
“暴君這個稱號,就是那個時候得到的?傊,暴君創(chuàng)立這套體系后,沒有任何一位傳奇、史詩,乃至我。敢于更進一步,為自己佩戴上10=1的徽章,所有人不分例外,都停在了9=!
“為什么?”路奕非常好奇。
“因為,暴君是殼之世界歷史至今為止——最強的魔法師!但卻比較愛面子!惫艜苁菓涯畹卣f著,“她當(dāng)時只有九階的水平,把體系的上限設(shè)置為了9=……并作出預(yù)言,這就是極限!
“后來她進階到傳奇?”
“那沒有,人家直接到了史詩。嗨,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有機會再講?傊吩娨呀(jīng)超出了她這套體系能規(guī)定的階級,就10個象征,總不能再編一個11出來……
暴君冥思苦想,也沒什么好的解決辦法,就將錯就錯,厚著臉皮說上限就是9=。后來嘛,有不止一個傳奇很囂張,給自己戴上10=1。但無一例外,但都被她狠狠揍成了1=10!
那怪不得變成了一種古老傳統(tǒng),路奕忍不住笑了起來,暴君還真是兇殘。
在記憶里,太陽靴荒漠中,暴君最后的樣子還十分深刻呢。可惜,如今就算有人佩戴上10=1的徽章,她也不會再生氣地跑過來,厚著臉皮捍衛(wèi)自己當(dāng)時那小小錯誤了吧。
古書很樂意分享這些老舊的歷史,講完之后倒是有些落寞。
于是,古書向活在現(xiàn)在的年輕人,傳達了更多的東西。
“她送給你的冥想法,請好好使用,它也許比命運卡還珍貴!
“那當(dāng)然,另外……回去了,我就請人為我打造一枚徽章!
“也可以是其他形式,比如刻在法杖上、紋在身上。但切記,這種經(jīng)常要亮出來的東西,能多奢華搞多奢華,那可是自己的門面。”
點完頭,路奕忽然很好奇,便把古書抓到了手里。相互早已熟悉的它沒有反抗,倒像是知道路奕想干什么,于是掀開了自己的一個小角。
它也接受了這種體系。
9=,很普通的一行,就像小學(xué)生的作業(yè)本,歪歪扭扭的鉛筆寫了一行名字,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你這不怎么奢華?”路奕詫異地問。
“呵,這是殼之世界的造物主親自替我寫的!
“……是我輸了!
“別灰心,也許有朝一日,咱們面前這位靜靜聽故事的人偶姑娘,也能為你寫一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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