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說?”云長君冷聲喝道。
暢音面色大變,怒目圓睜道:“云長君,你莫要欺人太甚。”他好歹也是一閣之主,且又在他的地盤上,云長君竟然如此肆無忌憚。
“是我欺人太甚還是你欺人太甚?怎么?敢做不敢當嗎?”云長君一手握劍抵著暢音大師的脖頸,一手端起茶盞,直接送到暢音嘴邊,沉聲道:“是說出來,還是喝下去。你自己選吧。”
暢音心里那個苦啊,孟仙子明明說了這茶里的藥絕對不會被人發覺,可現在卻。。。這不是坑他嗎?
他哪里是云長君的對手,就算整個紫鱗閣,也不夠云長君打的呀。
“不是我做的。”暢音慫了。
面對云長君這樣的絕對高手,他只能慫,還能有什么法子。
本想等孟仙子來施以援手,可孟仙子遲遲不出手,估計是怕影響她后面的計劃,不會出手了。
所以,他只能慫。
“是誰?”云長君當然知道不是暢音干的。
憑暢音,他還不敢。
況且,他們三人與暢音甚至紫鱗閣都未曾結過仇怨,他也犯不著做這事。
他心里自然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想看看暢音的態度。
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慫了。
暢音道:“是一個蒙面人,是他下的毒,逼迫于我,我也是迫于無奈呀!”
云長君瞧著一臉慫樣的暢音,心中冷笑。
暗道這紫鱗閣日漸沒落,也不是沒有理由。
有這樣的閣主,紫鱗閣這一代,恐怕是不可能有出頭之日了。
也不知那孟靜姝許了他什么好處。
云長君看向鳳歌,見鳳歌朝他搖了搖頭,心中便有數了,于是撤回了劍。
云長君后退了一步,盯著一臉蒼白的暢音道:“那人什么來頭?”
暢音暗松口氣,看來對方是信了,“我也不知道,從未見過。”
“是男是女?”云長君又問。
暢音忙道:“男的,是男的。”
“年紀幾許?可有說了什么?”云長君繼續問。
暢音隨口便應:“四十來歲,只說你們是他的仇人,害得他好慘,別的什么也沒說。”
云長君與鳳歌對視一眼,隨即起身,“告辭!”
暢音見三個轉身,忙喊道:“明日的法斗,你們會參回嗎?”
云長君頓足,緩緩回頭,冷如寒刃的目光落在暢音面上,令暢音立時后悔有此一問。
“當然,洗髓丹的事,你最好沒作假。否則——”他沒說下去,只是清清冷冷的勾唇笑了笑,隨即轉身離開。
否則如何?暢音心里撲通撲通狂跳著。
洗髓丹多么珍貴,他從來就沒想過要給出去。
可如今面對云長君的施壓,他也慌了神。
原先的計劃,仿佛全亂了套。
待三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他這才轉目四望,喊道:“孟仙子,你在嗎?”
他知道孟仙子會隱身仙術,他看不見她,甚至感應不到她的氣息,但他知道,孟仙子此時一定就在這里。
親自給仇人下了毒,又怎會不留下看看仇人喝下毒藥后怎么痛苦死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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