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找我。”電話那邊傳來了蒼老的聲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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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伯,給我查查李林這個人,就是蔡文雅那個賤人身邊的王八蛋,一定要快,敢欺負(fù)老子,我要弄死他。”丁鵬咆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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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見到文雅了?她是你姐姐,夫人尸骨未寒,還是別鬧了……”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丁鵬自小就嬌生慣養(yǎng),要天上的星星不給月亮的手,更是對蔡文雅如此稱呼,老者也是有點(diǎn)不滿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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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個縣城,蔡文雅的名聲絕對不小,雖然她風(fēng)情萬種,身邊總是緋聞不斷,但是,真正知情的人都知道,蔡文雅是個非常不錯的人,更是個不錯的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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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老者沒站在他這邊,丁鵬臉色就更難看了,干脆就不說了,砰的一聲就把電話摔在了方向盤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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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這幫吃里扒外的東西。都給我等著。”丁鵬咆哮著,剛剛咆哮了兩聲,被他丟在一邊的手機(jī)就又一次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丁鵬眼前一亮,電話馬上就接通了,“爸,我正有事找你。你就把電話打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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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兒呢?”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威嚴(yán)的聲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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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我來看看我娘,誰知道蔡文雅那個賤人,她竟然也來了,我罵她,她旁邊那個王八蛋還打了我……”丁鵬咬牙切齒道:“爸,這口氣你一定要給我出了啊,我可是你丁士峰的兒子,就這么被人打了,我倒是無所謂,您的面子往哪兒放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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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另一邊,一個身材挺拔的中年人面色冷峻,他就是丁鵬的父親丁士峰,聽丁鵬訴苦,他不斷皺著眉頭,過了片刻道:“你現(xiàn)在馬上給我回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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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畢,丁士峰就把電話給掛斷了,他回過頭看了眼穿著一身灰袍的老者道:“阿叔,看來文雅這丫頭是釋懷了,這么多年,是該我們補(bǔ)償補(bǔ)償她才對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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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少爺這邊……”老者皺了皺眉,丁鵬是什么脾氣沒人比他更清楚,丁鵬就是他看著長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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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管他,任他隨便鬧。”丁士峰沉聲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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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兩人說話時,奔馳車停在了江南花園的別墅外邊,丁鵬懷著滿腔的怒氣沖了回來,站在門外的保姆無意間碰了他一下,直接被他大聲呵斥,最后還抽了個嘴巴,那保姆也不敢吱聲,在丁家,丁鵬就是祖宗就是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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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還在家里等什么呢,我都被人打了。”丁鵬進(jìn)了客廳,便是對著丁士峰喊了起來,一看到穿著灰色長袍的老者,他就冷冷的哼了一聲,“吃里扒外的東西,早晚老子讓你滾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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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鵬的聲音雖小,但丁士峰還是聽的清楚,他皺了皺眉就轉(zhuǎn)過了身子,見丁鵬沒什么大事,他就放心了下來,“把你的嘴給我閉上,阿叔在咱們家這么多年,誰敢不尊敬他就是不尊敬我,以后要是在讓我聽到你說他半個不字,小心我打爛你的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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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峰,我先出去。”阿伯嘆了口氣,準(zhǔn)備離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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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叔。你留下。”丁士峰擺了擺手示意老者不要走,隨后他就走到了丁鵬身前,看著丁鵬臉上的幾個大手指印,道:“誰打你了?我看看打哪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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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是個叫李林的混蛋,就是給蔡文雅那個賤人開車的王八蛋。”丁鵬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堂堂丁家大少爺,什么時候受過這個委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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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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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士峰皺了皺眉,回過頭看了眼阿伯,阿伯也是搖了搖頭表示并不清楚,“那他為什么打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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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為什么?我去看我娘,誰知道蔡文雅那賤人竟然也去送花,我就罵了她,這有什么錯,人活著時她都沒來,死了才知道來,有什么用?”丁鵬憤憤的道:“我正罵蔡文雅那賤人,誰知道那個叫李林的王八蛋就打了我,還說替我娘教訓(xùn)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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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那個王八蛋他敢打我,這么多年就算是您,都沒碰過我一根手指頭,他算個什么東西,我一定要弄死他,我要讓他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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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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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鵬的話音未落,只見丁士峰胳膊便是掄了起來,重重的一巴掌便是抽在了丁鵬的臉上,打的丁鵬幾個踉蹌直接坐在了地上,他一臉茫然的注視著丁士峰,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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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說的不對?你不該打?你母親的墓碑前,大吵大鬧,還辱罵你的姐姐,你覺得不該打?換成我,我也要打你!”丁士峰對著丁鵬咆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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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丁鵬傻愣愣的看著丁士峰,他都不知道他做錯了什么,就挨了個大嘴巴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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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馬上給我滾。”丁士峰指著丁鵬罵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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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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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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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士峰上前一步,雙目怒視丁鵬,作勢要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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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鵬真的有點(diǎn)傻了,一向?qū)λ鐞鄣母赣H今天仿佛換了個人,他竟然動手打了自己,一想到死去的母親,丁鵬就感覺委屈萬分,擦了擦眼淚站起來,小跑著離開了別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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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峰,是不是太過了……”阿伯在一邊道。在內(nèi)心他是贊成丁士峰的,丁鵬已經(jīng)不小了,在這么嬌生慣養(yǎng)下去,早晚會出事,今天遇到的是蔡文雅,或許還沒什么事,一旦遇到其他人,那就真的不好說了,常言道,棍棒之下出孝子,孩子就不是慣出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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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叔,你也看到了,這孩子越來越?jīng)]人樣,我現(xiàn)在能管他一時能管他一輩子嗎,要是他不成器,就算我死都沒臉去見他娘啊。”丁士峰嘆了口氣道。“這都怪我,從小就慣著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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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得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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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伯笑了笑道:“這孩子本性不壞,這就不算什么大事,我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文雅那丫頭會不會更誤會我們,要不,我去給她打個電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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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還是我親自去的好,過去的事也要給這丫頭解釋一下。”丁士峰手指敲打著桌子,沉吟了許久道:“阿叔,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和你說那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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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伯沉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士峰,你真的想好了?如果分出去一半,公司可能會面臨破產(chǎn),還有,就算把這一半的股份給她,她會要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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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士峰搖了搖頭,隨后苦笑道:“這么多年是咱們丁家欠她的,也是該還給她了,不管她接不接受,咱們也要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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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已經(jīng)有決定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也老了,要是能過幾天消停的日子最好了。”阿伯笑了笑,拍了拍丁士峰的肩膀道:“走,陪阿叔下棋去,已經(jīng)有幾年沒坐下來下棋了吧?讓老頭子看看你有沒有長進(jì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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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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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士峰應(yīng)了一聲,他對眼前這老爺子是無比的尊重,甚至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父親一樣看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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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去了墓地,原本打算祭拜一下就好了,不想半路殺出來丁鵬這么個程咬金,蔡文雅的心情顯然是受到了影響,其實(shí)這也可以理解,換做是誰被同母異父的弟弟罵心情也不會好到哪兒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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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家蔡文雅就病倒了,高燒燒的厲害,幸好有李林在,她倒也不會出什么事,先給她吃下退燒的藥丸,李林就進(jìn)洗手間拿了一塊熱騰騰的毛巾出來,然后很仔細(xì)的給蔡文雅貼在精致的額頭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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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還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你,對你成見大了一些,你別放在心上……”坐在床頭,李林用他那笨的和棉褲襠一樣的嘴勸著蔡文雅,生怕她想不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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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接受不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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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雅深吸了口氣,修長的手拉著李林的胳膊,道:“只要有你在,其他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他罵我,我就當(dāng)沒聽見,我有必要和他一般見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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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已經(jīng)生氣了。而且還在發(fā)燒。”李林無奈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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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不是騷?而是燒?”蔡文雅咯咯一笑,狐媚的白了李林一眼道:“放心吧,老娘還沒穿上婚紗,還沒生猴子,還不會這么早就被氣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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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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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啞口無言,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這個女人了,不過,只要她氣色好起來就比什么都重要,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按警隊鑒定科的專家的說法,最快今晚就會出結(jié)果,所以還有時間,他也不打算走了,直到確定蔡文雅沒事后在離開就行,另外,誰能保證,今晚上她不會恢復(fù)到正常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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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李林就躺在蔡文雅的床邊,聽著她講故事,李林特別想躺在她的懷里,那一定有媽媽的感覺,可以享受到充分的母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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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留在這兒?”蔡文雅側(cè)過臉看著李林問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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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李林悶聲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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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蔡文雅咯咯一笑,就貼到了李林耳邊小聲說了兩句,李林的眼珠子就亮了起來,無恥的舔了舔嘴唇道:“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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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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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李林那個激動樣兒,蔡文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你見過哪個女人剛來一天,第二天就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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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女人。”李林搖了搖頭,突然腦洞大開,“你說,如果我是個女人會怎么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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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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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終于輪到蔡文雅無語了,她差點(diǎn)兒沒忍住吐出來,過了一會兒,她就調(diào)侃道,“當(dāng)女人好啊,劈開腿,什么都不用管,女人就像油門踏板,男人就像發(fā)動機(jī),只要你用力叫兩聲,男人就拼命的加速……所以說,還是女人主導(dǎo)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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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默默點(diǎn)頭,還別說,蔡文雅這個比喻還真的特別貼合實(shí)際,心里暗暗想著,原來1886年德國的卡爾.奔馳造出來的第一輛汽車也是源自這個理念,看來生活中,無論什么都是從人身上挖掘出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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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李林顯然就沒那么幸運(yùn)了,他只能睡沙發(fā),蔡文雅的理由很簡單,因為昨晚上冷落了喵喵,所以,她要補(bǔ)償喵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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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李林著實(shí)有些無語,心里想著,那么多日日夜夜自己獨(dú)守空房,又能讓誰去補(bǔ)償?誰又肯補(bǔ)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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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一晚過的不算煎熬,稀里糊涂的就過去了,第二天一早,他就被唰唰唰的聲音吵醒了,他努力的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滿血復(fù)活的精致臉頰,還有就是胸前的兩顆炸彈,那兩顆炸彈都快壓到他下巴了,散著那種讓男人熱血沸騰的香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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