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nèi)。
此時的盲獨,神色難看到了極致。
如果說,之前,他還覺得,葉涼的骨鼎,應(yīng)該是唬人的話,那么,當(dāng)葉涼說出,這骨鼎的名字時,他是真的有些相信,此骨鼎的確能夠發(fā)揮斗天之力了。
畢竟,黃泉骨鼎的名頭,可不弱。
而在此時,葉涼也是心中無奈,他其實本來是不想暴露出黃泉骨鼎的,畢竟,如此重寶,極容易讓有心之人,垂涎。
可是,眼下他若不這樣說出來,真的不一定能夠震懾住盲獨。而如果震懾不住盲獨,他便得把最后一次,黃泉骨鼎的使用機會,給用掉了。
這可不是葉涼想要的。
“小子!”
盲獨忍不住道:“你休想唬我,黃泉骨鼎早已埋葬于上古戰(zhàn)場,又怎會落于你手!”
葉涼聳了聳肩:“你難道,沒聽說,前段時間,上古戰(zhàn)場開啟了?”
聽到這,盲獨不由眼皮跳了跳,他本是試探葉涼,看看其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而從葉涼這表現(xiàn),和話語來看。
眼前的這,還真有可能是黃泉骨鼎。
“哼,縱使真的是黃泉骨鼎,又如何?難道,憑你的力量,還能真的讓他發(fā)揮出,能夠誅殺斗天的力量么?”盲獨表面平靜的試探道。
“你不用試探了。”
葉涼聳了聳肩道:“我明告訴你吧,此物能夠發(fā)揮出斗天的力量,但是只能發(fā)揮出一次,怎么樣,你要不要動手試試?”
他說的很隨意,可是越是真隨意,這般毫不保留的說出,反倒越讓盲獨心起猜疑。
從而,不敢盲目動手。
而就在此時,那天真的糯糯,似有些忍不住的嘟囔著道:“那個老爺爺,你能動作快點么,我的肚子,都等得餓了。”
其實,她的這句話,是隨意的真心話,可看在盲獨的眼中,卻不一樣了。
他下意識便覺得,糯糯之所以敢這樣說,敢這樣有恃無恐,是因為葉涼這黃泉骨鼎,不僅僅能夠發(fā)揮一次斗天之力。
此時,葉涼也看出了,他的神色變幻,因而,直接誅心般的逼語道:“五息時辰,五息過后,你若再不動手,那便輪到我了。”
盲獨眼眸一閃,似有些懼意道:“你要和我動手?”
“怎么?怕了?”葉涼收斂起玩笑之意,神色冰寒道:“若是怕了,便滾!”
“你!”
盲獨雙拳緊握,眼眸光芒閃爍不定。
看得此景,殷盛宗終是忍不住,站出來打圓場道:“葉五兄,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我看此事,還是到此為止吧,不要弄到兩敗俱傷的嘛。”
他可不希望,葉涼真的把盲獨給逼走了。
“呵呵,兩敗俱傷?”
葉涼冷笑:“他配么?”
顯然,他絲毫不打算揭過此事。
聽此,盲獨眸中怒意閃爍了良久,他終是緩緩松開雙拳,看向殷盛宗道:“殷宗主,今天,我盲獨就問一句,你是留他,還是留我!”
很明顯,不敢直接動手的他,直接便把問題,拋給了殷盛宗。
“這...”
殷盛宗似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葉涼,又有些為難的看了看盲獨。
說實話,于他來說,他兩個人都想留,畢竟,從境界上說,盲獨是眼下招納來的人中,最強的,可葉涼的表現(xiàn),卻也讓他眼前一亮。
所以,一時想選出來,是真的難。
“看來,我明白殷宗主的選擇了。”
盲獨看得殷盛宗那猶豫不決的模樣,逼語道:“那么,在下告辭了。”
話落,他直接轉(zhuǎn)身而過,朝著那大殿外走去。
看得此景,殷盛宗忍不住喊了句,但可惜,盲獨并未理會于他,而是就這般離開了此地,只留下那,悠悠之語,于此地傳蕩。
“葉五,今日之事,我盲獨記下了。他朝再見,你我二人,不死不休!”
葉涼聞言看似頭疼的,用手點了點頭,道:“早知道,他如此小心眼,剛才應(yīng)當(dāng)出手,把他殺了才對...”
“省得現(xiàn)在,又多一個要防備的人。”
他說的很隨意,可卻讓眾人不住咧嘴:這家伙,當(dāng)真是個瘋子。
而在他們心中低語間,殷盛宗則是心緒復(fù)雜,他是真的不確定,留葉五,放盲獨,究竟是對是錯。
畢竟,他實在不確定,葉涼真的能夠隨意的使用黃泉骨鼎,并且是能夠發(fā)揮出斗天之力的使用。
“葉五兄。”
殷盛宗似按捺不住心中的擔(dān)憂,直接轉(zhuǎn)身看向葉涼,道:“恕我多嘴問一句,你這黃泉骨鼎,究竟能夠使用出幾次斗天之力?”
“一次。”葉涼聳了聳肩。
這...
殷盛宗瞬間臉面絕望:感情他剛才說的是真的?
而就在他心中后悔不迭時,葉涼卻是淡淡一笑,道:“殷宗主也不用失望,用一個盲獨,換我等你并不虧。”
隨著他這話的吐出,那煙紫柳似有感般,直接踏前了一步,一身遠超過盲獨的圣皇之韻,緩緩?fù)干⒍觥?br />
“嘶...”
鄭顯等人,看得煙紫柳那一身,渾厚的圣皇之韻,不用齊齊倒吸了口涼氣:“好濃郁的圣皇之韻!”
她是巔峰境的天元圣皇!
此時此刻,他們終于明白,為什么煙紫柳敢說,在場眾人無人是她對手了。
一旁那,本有些失落的殷盛宗,看得此景,不由面露激動的喜色。
于他來說,失去一個中期天元圣皇,卻多了一個巔峰天元圣皇,以及一個實力強過玄元,且能發(fā)揮一次斗天之力的強悍圣皇。
這波,的確不虧。
“殷宗主,不知現(xiàn)在,我剛才的條件,還能否答應(yīng)?”葉涼看得殷盛宗那喜悅的模樣,淡笑道。
“能,當(dāng)然能。”殷盛宗高興道。
對此,那鄭顯等人也沒人反對,畢竟,這本就是看實力的世界,煙紫柳有此等實力,他們自然不會反對。
“不過...”殷盛宗眉頭微皺,道:“在此之前,有件事,我還是得和你交代清楚。”
“什么事。”葉涼道。
“實不相瞞,一直以來,齊元殿都在打壓我們天湖宗,而此次西墓,齊元殿更是想要聯(lián)合彩仙教,將我們天湖宗排除于外,所以...”
殷盛宗似有些無奈、悲戚:“此次,我們天湖宗,究竟能不能贏得進入西墓的機會,當(dāng)真是個未知之?dāng)?shù)。”
其實,于此事,他是可以隱瞞的,畢竟,如果說出來,可能會失去很多打算來暫時投靠的人。
但是為人還算磊落的殷盛宗,還算說出來了,這倒是讓得葉涼,心中生出了幾分欣賞之意。
而后,他嘴角泛起一縷笑意的看向殷盛宗,道:“你放心,有我在,我保你天湖宗,能夠進入西墓!”
“當(dāng)真?”殷盛宗眸透光華。
“嗯。”
葉涼點了點頭,神色肅然道:“不過,我需要你用一物來換。”
“何物?”殷盛宗道。
葉涼聞言緩緩轉(zhuǎn)身而過,眼眸深邃的凝看向那殿外煦陽,吐出了一句,令在場所有人都色變的話語:“我要你...以及整個天湖宗,所有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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