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秦西海嶺,西墓之地。
這西墓說是墓地,卻與一般的墓地,有所不同。
整座墓地,彷如一個圓球,被切去一半,然后放于地間,且墓地上并沒所謂的墓碑,有的只是那,覆蓋著的無數(shù)雜草、林木。
因而肉眼看去,整個墓地,便彷如一座半圓青山,普通無比。
不過,若是細(xì)細(xì)觀之,便能夠看到,這座青山外,有著一層肉眼難察的玄虛薄膜,籠罩著整座青山。
而此時那玄虛薄膜外,正匯聚著不少的身影,似是等待著這次西墓的開啟。
“奇怪了...”人群里,一名瘦弱的似如竹竿般的男子,看著那站立于最前方,皆是身著粉色霞衣的身影,嘀咕道:“此次西墓開啟,可算是大事...”
“怎么到得現(xiàn)在,只有彩仙教的人到了?齊元殿和天湖宗的人呢?不來了?”
“放心吧,此等大事,齊元殿的人,是肯定會來的,畢竟,近些年秦西海嶺的大小事,有哪一件少了齊元殿。”一名看似粗獷的大漢,站于一旁道。
咻咻...
幾乎在大漢的話語落下的一剎,那蒼穹天際,便是有著近百道玄妙的流光,射掠而來,落于此地。
“齊元殿的人,來了!”
那大漢、竹竿男子等人,看得這群落于地間,于流光之中顯現(xiàn)而出,氣勢非凡的身影,不由皆是眼眸一閃。
而隨著他們的心念微起,齊元殿那名身著黑色束身長袍,面骨朗俊蒼邃,看似頗為沉穩(wěn)不凡的領(lǐng)頭男子,直接踏步而出,朗笑道:“哈哈...”
“我本以為,我們齊元殿的速度,算快的了,沒想到,玉濘教主的速度,竟然比我們還快,如此早便到了。”
面對他的笑語,那站于彩仙教最前方,嬌容圓潤清美,看似風(fēng)姿綽約的領(lǐng)頭女子,直接莞爾一笑,道:“若不早些到,又怎能第一時間,見到王修兄的英姿。”
“哈哈,玉濘教主說話,倒還是那么中聽。”王修朗笑道。
周玉濘聞言看似溫婉一笑后,她似瞥了眼那天際,隨意道:“西墓即將開啟,倒不知天湖宗的人,會不會來。”
“他們?”王修似有些不屑的輕笑:“我想是應(yīng)當(dāng)不會來了。”
在他看來,天湖宗的人,來了,也是丟人,因?yàn)椋緵]打算,讓天湖宗的人,能夠進(jìn)入西墓。
“咻咻...”
然而,他這句話剛落,那遠(yuǎn)方蒼穹,便是有著破空之聲,傳蕩而來,眾人抬眼看去,便是看到了那,殷盛宗等人,直接于天際,飛掠而來...
落至此地。
“來了來了,天湖宗的人來了!”
“我還以為,天湖宗的人放棄了,沒想到,竟然還是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看來,天湖宗的人,終究沒有放棄,此次西墓之行,想要翻身啊。”
...
此地眾人看著那,飛落于地的殷盛宗、葉涼等人,紛紛忍不住的窸窣出語。
“看來,王殿主,你此次算錯了。”
人群前,周玉濘聽著眾人的言語,似眼眸微閃的凝看著那,落至此地的殷盛宗,悠悠啟唇,道。
“哼,算錯也沒關(guān)系,反正,他天湖宗今天是絕對進(jìn)不了西墓。”殷盛宗神色微沉的冷哼一語。
而在他們二人談?wù)Z間,一名與眾人一般,同樣等于此地,似想看看,能不能趁機(jī)混入三大勢力,從而進(jìn)入西墓的高挑男子,直接踏步而出,對著殷盛宗朗笑道:“哈哈...”
“盛宗兄,怎得現(xiàn)在才到,我都差點(diǎn)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呢。”
面對他的客套之語,殷盛宗剛想開口,那已然投靠于齊元殿的盲獨(dú),便是直接冷聲道:“盛宗兄,今天,的確不該來。”
殷盛宗聽得此語,那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而住。
與此同時,那四周的眾人,也是瞬間寂靜而下,似想看殷盛宗將怎么做。
然而,于他們的目光下,殷盛宗還未開口,葉涼便已然悠悠道:“唉,這世間,總是有些人那么賤...”
“前一秒,還求著自己的老東家,貶低那什么什么元殿的,后一秒,抱上了別的大腿,便又反過來了...唉...”
他搖了搖頭,無奈道:“當(dāng)真是厚顏無恥到讓我害怕啊。”
四周眾人聞言似皆是有些忍不住,笑出了聲。甚至,連得那殷盛宗等人,都有些被葉涼這話,給弄得哭笑不得。
“葉五,你!”盲獨(dú)怒而踏前,似想動手。
不過,他還沒動手,那王修便是伸出手,攔阻了他。
而后,王修看向葉涼,神色無波無瀾道:“我若記得不差,前段時日,于西陵古鎮(zhèn)內(nèi),與我的手下,有過沖突的,便是你吧?”
面對他的問語,葉涼聳了聳肩,道:“抱歉,我這個人對不好的東西,素來不會保存記憶。”
他這句話,說的巧妙,一來否定了這事,讓王修找不到發(fā)難的點(diǎn),二來,又間接辱罵了齊元殿,言齊元殿是不配讓人記住的垃圾。
可謂是,能夠氣死人。
“呵呵...”
王修聞言直接眼眸微閃,冷笑道:“盲獨(dú)說的果然沒錯,你這小子,倒當(dāng)真是伶牙俐齒。”
他說著,看向殷盛宗道:“盛宗兄將這樣的人,收入天湖宗,倒不怕連累到整個天湖宗么?”
哼...
殷盛宗心中冷哼一聲,直接道:“此事,就無需王殿主操心了。”
王修沒有料到,殷盛宗竟然如此不給他的顏面,這般直言而語,所以,他的眼眸之中,泛過一縷不滿之色后,直接道:“殷宗主...”
“本來,我還是想和你嘮嘮嗑、敘敘舊的,不過,既然你那么說,那我看,這話也不用聊了。接下去,殷宗主觀景完畢,便可以離去了。”
他這話說的聰明,強(qiáng)行說殷盛宗等人,是來看景色,而不是來進(jìn)西墓的,從而,名正言順的趕殷盛宗等人離開。
對此,眾人自然也不傻,都能聽出此語的弦外之音,所以,他們皆是屏息凝神而起,等待著那,似乎要提前上演的戰(zhàn)戈。
然而,于眾人的目光下,殷盛宗還沒開口,葉涼便再度來了個,語出驚人。
他似老神在在的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王殿主說的對,聊天聊的差不多了,你們是該滾了。”
嘶...
眾人聽得此語,皆是齊齊倒吸了口涼氣,并以那看怪物般的目光,看向葉涼:這家伙,真的是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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