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眾府衛(wèi)一拱手,亦是不顧葉沐嶸的哀嚎,拖著他,便朝外走去。
眼看著府衛(wèi)將哭嚎的葉沐嶸往外拖,那葉烈的視線亦是不斷的朝著葉涼看去,似想讓其出來求情。
只不過,對(duì)于他的目光,葉涼彷如未見,僅是淡漠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不動(dòng)如鐘。
葉涼清楚,葉烈并無真正殺心,畢竟,葉沐嶸可是葉烈的親外甥,又是半被利用的受害之人,所以,葉烈又怎可能當(dāng)真忍心將其殺死?
只是,知道歸知道,葉涼卻依舊不想給葉烈下這個(gè)臺(tái)階。
要知道,此次之事,死了趙珂兒和那么多血賁軍,他沒當(dāng)面就宰了葉沐嶸,已算大度,還想他為葉沐嶸求情?
那當(dāng)真是癡心妄想了。
“且慢。”
周通陡然伸手阻止,道:“葉兄,此間之事,不知可否聽在下一言?”
心頭重重的松了口氣,葉烈感激的看了周通一眼,點(diǎn)頭道:“周兄有話,不妨直言。”
“我覺得,嶸兒之事雖有過,但罪不至死。”周通順勢(shì)說道:“或可換刑懲之,讓其牢記此番教訓(xùn),便可。”
“嗯。”
似思索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葉烈假意沉吟片刻,說道:“周通兄此話,倒也是有些道理。”
緩緩將目光看向葉涼,他試探般的問道:“涼兒覺得如何?”
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為求兩全,他也是演的頗為辛苦了。
早已心如明鏡,葉涼尊敬的拱手道:“此間之事,都交由祖父定奪。”
“好。”
見其退讓,未咄咄相逼,葉烈放下心石,迅速沉聲道:“從今日起,剝奪葉沐嶸加入血賁軍機(jī)會(huì),另入寒山樓面壁思過半載,且罰鐵鞭八十,以儆效尤。”
寒...寒山樓!?
雙眸瞬間失神,葉沐嶸跌坐于地上,臉色彷如跌入冰窖般難看。
這寒山樓與北機(jī)閣可是一般出名,只不過后者是因好處而出名,前者則是因清冷刑罰而出名。
而要讓葉沐嶸這種素日里享受慣了的王孫公子,在那連鬼都不想待的清冷寒山樓,待上半載,簡(jiǎn)直是比要他的命,還痛苦。
當(dāng)即,他也是感覺感覺丟了半條命一般,徹底慌了心神:“寒山樓...不...不能去寒山樓...”
目光淡瞥了他一眼,葉涼直接轉(zhuǎn)頭對(duì)著葉烈,單膝下跪道:“涼兒斗膽,還請(qǐng)祖父能答允涼兒一事。”
“何事?”
葉烈似不解,有什么事,能夠讓這傲骨錚錚的孫兒下跪以求。
葉涼抬起頭,目光堅(jiān)定,道:“涼兒想求祖父,將此次身隕之血賁軍將士之名,記入北涼王府忠烈祠。”
少主...
紛紛抬起頭,熊罡等人眼眶皆是一紅,他們雖是鐵血漢子,流血不流淚,可那也只是未到男兒軟處。
如今,葉涼如此待他們血賁軍兄弟,他們?cè)跄懿桓袆?dòng)?
“這...”
葉烈面露猶疑之色。
要知道,這忠烈祠可不是說入就入的,就憑眼下這些功績(jī),就想入忠烈祠那也太不合規(guī)矩了。
“葉兄,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時(shí)候,適當(dāng)?shù)淖兺ㄎ疵獠皇呛檬隆!敝芡▌竦馈?br />
目光掃過那下跪的葉涼以及那滿是期待的熊罡等人,葉烈暗自嘆了口氣,點(diǎn)頭道:“好吧,祖父答應(yīng)你。”
“涼兒,代全體血賁軍多謝祖父。”葉涼跪謝道。
“我等叩謝王爺!”
熊罡等人齊刷刷的跪地感謝。
雄壯之聲,在大殿之內(nèi)傳蕩。
“都起來吧。”葉烈說道。
“多謝王爺。”
與熊罡等人一同起身,葉涼微一拱手,又道:“祖父,我想將珂兒收為義妹,以入我北竹院族譜名。”
她生,葉涼不能為她做什么,現(xiàn)死,他必然要為她做他所能做的。
只是,他心已入一人,著實(shí)裝不下其她,所以他便只能以兄妹之名,滿足她加(嫁)入北竹院,和他成為一家人的心愿。
“嗯。”
葉烈輕輕點(diǎn)頭,朗聲道:“趙珂兒忠心待你,以命相救,其情意蒼天可鑒,足可配得上葉蒼玄義女之名,此事,祖父允了。”
“謝祖父。”
心中二件大事放下,葉涼神色默然道:“祖父請(qǐng)?jiān)试S日后,葉沐嶸出寒山樓一次。”
哦?
似饒有興致的看向葉涼,葉烈還以為葉涼要為其求情。
只是,當(dāng)葉涼后面的話語說出,葉烈才知道,并非如此。
只聽得,葉涼聲如寒冰,錐心入骨:“待一月之期到得,涼兒還能與其血戰(zhàn)!”
顯然,這般要命的血海之仇,他又豈可當(dāng)真輕易揭過?
唉...
忍不住輕嘆,葉烈心頭無奈:“他終究還是不愿如此放過他么?”
“老爺。”
正在他不知如何回答時(shí),一名管家般之人,入得殿內(nèi),恭敬躬身道:“府外尸身太多,以引起了百姓注意,是否要拉入府內(nèi)以處理?”
很多尸身?
葉烈面露困惑。
難不成,涼兒將整個(gè)鷹盤山匪寇的尸身都搬回來了?
葉涼神態(tài)淡然,道:“稟祖父,此次為明我所言之實(shí),我不但將司屠霸和胡裘的首級(jí)帶回,還將一些匪寇領(lǐng)頭的尸體,也一并帶了回來。”
這亦是他臨時(shí)之意,為的便是證更確實(shí)的證明,今日之言,盡皆是真。
葉烈點(diǎn)點(diǎn)頭,似表示理解。
“葉涼,你騙我!”
陡然喊喝出聲,那本還失神,意識(shí)紊亂的葉沐嶸猛地站起身,對(duì)其指手,怒目而視:“胡裘和司屠霸根本早就死了,你是在詐我!”
葉涼淡瞥了他一眼,道:“現(xiàn)在知道,未免晚了些。”
“你!”
牙關(guān)緊咬,葉沐嶸的雙目充血,面色猙獰道:“葉涼,我要?dú)⒘四悖 ?br />
于他看來,他本不用受罰,就是因?yàn)槿~涼的一詐,害得他成這般下場(chǎng),他怎能不怒?
當(dāng)即,他亦是瘋狂躍起,朝著葉涼轟擊而去。
“放肆!”
葉烈喉間一喝,剛欲出手,卻見得眼前殘影一現(xiàn)。
只見那葉涼腳步陡然踏地,瞬息之間,便出現(xiàn)在了葉沐嶸的身前,旋即,他似快似巧的避過了葉沐嶸的轟擊后,猛地一拳揮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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