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好霸道的清冷之語!
葉珠芳、常淵等人乃至于那已然退避而開的葉鴻都是被水之謠這一清語給心震了些許。
“你...”
左無心眼眸微凝,警惕至極:“究竟是誰!?”
至從投靠四皇子以來,他對南祁皇朝的一些玄君便是進(jìn)行了調(diào)查了解,甚至,一些隱居多年的老怪,他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所知。
但是眼前的水之謠,任憑他識(shí)海之中,遍篩而過,左無心都找不出一個(gè)與其類似之人。
如此,神秘之人,他又怎能不心生警惕,而問語!
嗡...
在左無心的問語之下,水之謠眼眸輕垂,玉手伸出輕點(diǎn)于那散發(fā)著孑然熒光,看不清真貌的玉令之上。
下一刻,纖纖玉指輕觸,那耀光的玉令似得到了安撫一般,散去了那縈繞其上的玄光星點(diǎn),露出了那似有著玲瓏刻畫,如皎潔白月,清透碧玉的玉令原身。
那玉令漂浮著,好似一縷無盡洛水。
似真似幻,彈指可穿...
“這是...洛神令!”
瞳孔驟然一縮,左無心臉面大變,驚愕而心顫的望著水之謠,道:“你是洛水門的人!?”
在他看來,這洛水門的人,和顧清凝那洛水門的人,相差就極大了。
首先,其有洛神令,其次,實(shí)力有如此超絕,如此疊加,直接令得左無心在識(shí)海之中,想到了幾個(gè)字。
幾個(gè),可壓他心頭震顫的字。
洛水門...上尊!
想及此,左無心任憑額間的虛汗順著眉角流淌而下,對著那清冷未語的水之謠,強(qiáng)撐底氣,吐語道:“敢問,閣下是洛水門,什么人!?”
不知,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何,這一次,水之謠在左無心的問語下,并未說守墓人,而是淡漠的吐出了一句,可徹底震懾左無心的話語:“洛水門,東脈上尊。”
“水之謠!”
轟隆!
當(dāng)?shù)么苏Z從水之謠的粉唇之中吐出,左心無心頭如萬雷崩裂,整個(gè)人都差點(diǎn)因驚懼而站不住身,倒退幾步。
就在他心神慌亂之際,那葉素瀟陡然踏步而出,伸出素手指語道:“你胡說,你明明是洛水門一個(gè)守墓的卑賤之人,豈敢妄稱上尊!”
“啪!”
她這一語才落,葉涼的那道身形便是陡然飛掠而出,閃身至她的嬌軀之前,而后,他無半點(diǎn)猶疑,直接便是狠狠的一個(gè)巴掌,甩在了葉素瀟的玉面之上。
甩的她整個(gè)人都是倒退,倒在了那身后諸將的懷中。
緊接著,葉涼那星眸銀芒乍起,凝視著她羞憤捂臉?biāo)朴麘嵟哪樱瑲⒛铗v起:“我告訴你,若再讓我聽見,半個(gè)羞辱她之言語。”
“縱使你是我的妹妹,我亦...”
他牙關(guān)暗咬,一字一頓道:“要你的命!”
那一刻,葉素瀟等人似真的感受到了,葉涼那似來自于修羅深淵般的滔天殺意。
那股殺意,令得葉素瀟雖是羞憤,卻硬生生的不敢反駁半個(gè)字。
生怕葉涼這瘋子,一惱怒,便是將其給斬了。
畢竟,葉涼可是能夠?yàn)榱藥讉(gè)在她眼中看不上眼的家仆、丫鬟以及那安然無恙的蘇希柔,而斬殺七殿下莫云歌的人。
如此膽大妄為的他,又有何做不出?
這小插曲一過,那左無心亦是試探般的問道:“不知閣下,是東脈第幾位上尊?”
于洛水門東脈上尊,他還是有那么些知曉的,原那些上尊里,并無水之謠此號(hào)人物。所以,倘若水之謠答的是新晉的第幾位上尊,那或許便是真的。
若其答的,是以老上尊的名序,那必然則是假的。
面對左心無的試探問語,水之謠似答非答道:“左無心,你是否需要,讓我將太耀找來,再教訓(xùn)你一回!?”
“你!”
左無心聽此語,亦是面色陡變。
當(dāng)年,他與左無命二兄弟,修玄有成,自認(rèn)祁涯道洲可堪頂尖存在,便前往虛清神洲東脈洛水門,想要展一展實(shí)力。
可混入洛水門,當(dāng)個(gè)殿主、客氣長老,亦或者運(yùn)氣好做個(gè)上尊之類。
哪知曉,在半山腰便是遇到了那觀景的太耀,其在知曉二人是為禍不少的左氏兄弟后,便是直接出手將二人給教訓(xùn)了一頓。
不錯(cuò),是教訓(xùn),類似于完虐的那一種,教訓(xùn)完后,太耀更是毫不給面子的將這二兄弟,直接扔出了虛清神洲,扔至那茫茫大海,喂魚去了。
自此之后,左無心二兄弟對洛水門眾上尊之名亦是諱莫如深,知曉于那些上尊相比,自己自傲的實(shí)力,當(dāng)真是螢火之蟲,難以爭輝。
回念至此,左無心看向那水之謠的目光,亦是微閃:“此事當(dāng)年僅我兄弟二人,與太耀知曉,后來亦無人傳出,那說明太耀并無大肆宣揚(yáng)。”
“如此,那此事便算是半個(gè)秘密,而她能夠知曉這秘密,輕易點(diǎn)出,那其身份必然非凡,甚至極有可能和太耀關(guān)系極佳。”
想及此,他瞥了眼顧清凝,心中的畏懼再度升起:“帶著洛水門的人,有洛神令,實(shí)力強(qiáng)悍難測,又知曉當(dāng)年之事,此人必然是洛水門上尊無疑了!”
更何況,左無心可不信,有人當(dāng)真膽子那么大,敢以洛水門之名來誆人騙事。
畢竟,若是惹得洛水門震怒,那可非小事。
心中定論已下,左無心再也不敢露出半點(diǎn)倨傲之態(tài),直接回穩(wěn)身形,躬身拱手恭敬出語:“在下不知洛水門上尊駕臨,有無禮之處。”
“還望海涵!”
那態(tài)度,與之前當(dāng)真是截然相反,看愣了眾人。
看得這一幕,葉珠芳亦是對著那回身而回的葉烈,悄然問語:“父親,她...真的是洛水門上尊?”
葉烈聞言亦是苦澀之意于嘴角蔓延:上尊?上尊,又豈能與其相提并論呢。
就在葉珠芳等葉烈答案之時(shí),水之謠吐出了,令眾人驚愕,左無心眼皮直顫的二字:“滾吧。”
在她此等清冷而透著幾分蠻橫的話語下,左無心臉面難看,忍著怒意與尷尬,拱手問道:“不知這位葉涼世子,和上尊究竟是何關(guān)系?”
“他殺了我南祁皇族的七殿下,已然身犯重罪,還望上尊可公正行事,將他...”
“滾!”
又是寒霜之語,于水之謠的粉唇之中吐出,她琉璃般的眸子里,流散著寒光:“現(xiàn)在,他僅是殺了南祁皇族一人,倘若你再喋喋不休,糾纏于他。”
“那我會(huì)替他,殺了整個(gè)南祁皇族之人!”
嘶...
這...這是要因葉涼一人,而滅了整個(gè)南祁皇族?
葉珠芳、葉無峰以及葉鴻等人皆是面色一變,齊刷刷的倒吸了口涼氣,那看向水之謠的目光,更是震顫不已。
如此霸道的言語,他們當(dāng)真想都不敢想,亦更難以相信,是從水之謠這般清冷孤傲的洛水門上尊嘴中吐出的。
面對水之謠表現(xiàn)的如此明顯的護(hù)短之語,左無心再也不敢多言。
當(dāng)即,他背脊淌汗,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不做叨擾,便告辭了。”
說著,他一拂袖,將那莫云歌已然冰冷如僵的尸體,卷入納戒之中,便是化為一道流光,朝著遠(yuǎn)處飛掠而去。
看得左無心那似生怕波及自己,飛也似逃離的模樣,葉烈亦是心中敞開。
他轉(zhuǎn)過身,朝著水之謠拱手謝禮道:“老夫在此,多謝神...水之謠上尊!”
他本欲出言神尊,但轉(zhuǎn)念一想不對,便臨時(shí)改了口。
面對葉烈的感謝之語,水之謠那羊脂膏般的清凝玉面無半點(diǎn)波瀾,她僅是斗轉(zhuǎn)過身,凝視著那葉涼,輕吐語:“你們都退下吧。”
“我有事,要問葉涼。”
她琉璃般的眸子,波瀾微起:葉涼,這一次,你還當(dāng)如何狡辯,這彼河劍法的習(xí)得?
你還能如何辯駁,你...
不是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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