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嫁給你。”
陡然的清悠之語,于莫霜思的檀口吐出,輕蕩于此地,蕩得那本還屏息凝神,緊張以觀的葉烈、饒崇以及江昱盛等人皆是一愣。
旋即,他們似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那莫霜思,心頭波瀾蕩起:“她要嫁給葉涼(涼兒)?”
“這什么情況!?”
在他們看來,莫霜思與葉涼縱使不成敵人,那也應(yīng)該絕對做不出朋友,畢竟,葉涼和她有著殺手足之仇不說。
祁皇和葉涼還有著難以調(diào)和的殺父之仇。
更何況,莫霜思怎么說,都是南祁皇族的大皇女,地位非凡,曾經(jīng)更是差點(diǎn)和葉蒼玄齊名,算得上一個真正的天之驕女。
她若當(dāng)真要擇婿,想來不僅僅是南祁皇朝的優(yōu)秀俊杰會趨之若鶩,想來整個祁涯道洲上的青年才俊都會慕名而來。
又何必要選一個雖算得上妖孽優(yōu)秀,但卻是仇敵的人,為夫婿。
如此于情于理,他們都難以料到,莫霜思竟然會忽然說出此語。
這著實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與此同時,葉涼亦是眉頭不露痕跡的微微一皺后,神態(tài)淡漠道:“大皇女如此做,難道便不怕祁皇問責(zé)、怪罪么。”
“當(dāng)年之事,本為父皇之錯,所以,縱使父皇怪罪,本皇女亦只站在有理這一方。”
莫霜思那正義凜然之語中,多出了幾縷柔情:“更何況,我莫霜思行事素來,以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臣民,中對得起自己的心為準(zhǔn)則。”
“所以,無論于情于大義,嫁給你,都是我心中所愿。”
那話語說的聰明,給人以不僅深明大義、大義凜然,且隱隱的,還會讓人覺得,她嫁于葉涼,不但是愛,還是為了彌補(bǔ)祁皇所犯之錯。
是為了南祁皇朝的子民,免受戰(zhàn)戈之苦。
倒是使得她于眾人心中的形象,瞬間拔高了一大截。
“真不愧是祁皇子女中,最為優(yōu)秀的存在,這等收服人心的手段,還真是厲害。”葉涼似心中看得通透。
他一直清楚,在那皇族大染缸中,莫霜思能夠安全存活,還得以名動天下,其人絕非省油的燈。
而眼下莫霜思三言兩語便收了在場眾人的人心,更是讓他確定了,莫霜思此人的不一般,至少那才智機(jī)敏、深層心機(jī)便非常人可比。
只是,他有一點(diǎn)想不明,那便是莫霜思若僅僅以此來收攬人心,那這代價似乎大了些。
畢竟,從表面上看,現(xiàn)在的葉涼在對局祁皇來說,并沒什么特別的優(yōu)勢。莫霜思選擇,和他站一條船,實在有些太過冒風(fēng)險了。
想及此,葉涼故意直接問道:“既然如此,那敢問,當(dāng)你嫁給我之后,倘若祁皇與我、與北涼開戰(zhàn),你又當(dāng)如何?”
聞言,那葉烈、江昱盛等在場眾人,皆是目光齊刷刷的凝聚于莫霜思的身軀之上,似想知道她的答案。
感受到眾人目光的注視,莫霜思似答非答的吐了一語:“在開戰(zhàn)之前,我會上稟,乃至死諫父皇,以讓父皇還北涼,還你一個公道。”
“到時,我亦愿替父皇贖罪,以求揭去當(dāng)年過錯,不過...”
話鋒一轉(zhuǎn),她似大義吐語:“若是父皇當(dāng)真不改己過,那我愿與北涼,與你共進(jìn)退,以護(hù)北涼!”
那話語說的震人心神,好似真的極為良善大義,一心為葉涼,為北涼著想。
旋即,那在場大部分人,都是心生折服、敬慕,點(diǎn)頭贊賞:真不愧是大皇女,行事當(dāng)真重情重理,且大公無私啊。
然而,莫霜思這徹底收買了大部分人心的言語,聽在葉涼的耳朵里,卻是令得他心中疑竇更甚:“這莫霜思,究竟在搞什么鬼?”
“竟然為了我,愿意和祁皇爭鋒而對?”
他可不信,莫霜思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畢竟,于她這等人來說,幾乎不可能出現(xiàn)所謂的一見鐘情。
只是,她究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葉涼當(dāng)真暫時難以想通。
莫霜思看得他那思肘不語的模樣,再度緊逼,道:“如此,答案你可滿意?你又可愿娶我做你北涼的妻子!?”
此刻,再聽得她這一語,那北涼的眾人有許多人都一改了之前的心態(tài),有些心動了。
畢竟,從眼下看,她為人的確通情達(dá)理、深明大義,令人不得不喜。而從大局看,莫霜思本就優(yōu)秀,且地位非凡,只要她真心加入,那對北涼絕對有利無害。
最重要的是,人皆是有私心的,在他們看來,祁皇害得北涼少了戰(zhàn)神葉蒼玄,卻賠了與戰(zhàn)神差點(diǎn)齊名的親生女兒,這一波似乎不是很快,還很打臉。
所以,如此種種,他們對莫霜思嫁入北涼,成為葉涼妻子的事,漸漸的不是那么排斥,甚至有幾分期待了。
期待她嫁入后北涼的崛起變化,期待那祁皇知道時,氣得面色鐵青的樣子。
似是能夠看出眾人心緒,葉涼看向那莫霜思,淡然道:“大皇女的為人行徑,的確讓在下佩服,不過,婚約之事,恕葉涼不能答允。”
嘩...
此語一處,在場眾人盡皆嘩然:“拒絕了!?他竟然拒絕了大皇女主動結(jié)親的請求?”
“這未免,太孤傲了吧?難道,他就不考慮拒絕的后果?就那么自信能夠靠自己,算清當(dāng)年舊賬么?”
顯然,他們對葉涼拒絕這看似于他于北涼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拒絕這似乎極為完美的大皇女,有些無法認(rèn)同、難以理解。
整個府院內(nèi),似乎唯獨(dú)葉烈、仲谷以及蘇希柔等人,面容未起驚訝波瀾。
蘇希柔等人是因為,早已知曉葉涼心有所屬,所以,早就猜到了這個結(jié)果,沒什么意外。
而葉烈和仲谷等人,則不僅因為知曉葉涼心有所屬,還因為,他們本就為人老辣,同樣覺出了此事蹊蹺。
因此,對葉涼的拒絕,理解、淡然。
與此同時,莫霜思嬌容之上,略微掠過幾縷波瀾后,神色平靜的看向葉涼,粉唇輕啟:“葉涼,我知曉,你實力不俗。”
“但是,一味地自視甚高,以高看自身,輕視他人,那對你的玄途,并無好處。”
那話語,亦是間接的提醒他:不要因為此戰(zhàn)之勝,而高看了自己,小看了祁皇,否則,那會摔的很慘。
“皇女多慮了,在下只是單純不想結(jié)親而已。”葉涼淡淡道。
“混賬!”
一名將領(lǐng)忍不住踏前一步,喝語道:“大皇女如此待你,你卻三番兩次,不識好歹,在你眼中究竟還有沒有大皇女!”
“林舟,退下。”
陡然一語,莫霜思在將林舟屏退后,她看向葉涼,似頗為大度的悠悠吐語:“葉涼,我希望你明白,我們兩人的聯(lián)姻。”
“不僅僅是滿足了我對你的喜愛,而對我個人有好處,這事還對你整個北涼,乃至于整個南祁皇朝亦有好處。”
那言語之中,不僅透著她的大義,那為雙方著想之感,還間接讓葉涼明白,現(xiàn)在的北涼是處于什么局勢之中。
他的此等行徑,或許會讓本就四面環(huán)敵的葉涼,徹底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皇女所言有理,葉涼,如今的你,可是北涼王,應(yīng)當(dāng)以當(dāng)下全局出發(fā),為整個北涼考慮,切勿為一人之心,意氣用事了。”饒崇意味深長的附和道。
聞言,葉涼那白皙的面頰,依舊不悲不喜道:“此事,無需二位擔(dān)心,我北涼之局,我葉涼自己會解,而非輕靠他人!”
“呵,你自己解?”江昱盛輕蔑笑語:“如今的北涼不說大敵南云王府,就單單縱觀四面,那都是環(huán)敵再側(cè),戰(zhàn)火四起,整個北涼,早就岌岌可危。”
“而你現(xiàn)在還得罪了各方勢力,令得北涼雪上加霜。就此等情況,你說你能解?”
他譏笑道:“你難道當(dāng)真以為,憑你一人之力,便可敗盡天下人么。”
聽得他之語,那在場大部分皆是點(diǎn)頭認(rèn)同。
顯然,他們亦不相信,就憑葉涼一人,能夠敗退那么多王侯,救整個北涼于水火。
“倘若,閣主能做到,又當(dāng)如何?”葉涼眼眸掠過一抹意味深長的波瀾。
“哈哈,你如果能夠做到,那我江昱盛從此以后,便認(rèn)你為大哥,一輩子追隨于你,供你驅(qū)策。”江昱盛笑道。
在他看來,解北涼之局,靠葉涼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
畢竟,如今的葉涼可是與祁皇徹底杠上了,一旦祁皇動手,那北涼將面對的可是整個皇朝之力。
而就憑葉涼一人,可抗衡一個皇朝,那他怎么都不信。
“太輕,你還得讓整個江靖王府,都追隨于北涼王府,世代不變。”葉涼道。
似未料到葉涼竟然還敢主動提出要求,江昱盛笑容收斂,面容漲紅,怒然氣語:“好,倘若你能做到,我不僅整個江靖王府,都追隨于你,連我的妻妾,我都讓她們追隨你!”
“不過,若是你做不到,那你就得給老子做小弟,給老子端茶倒水,倒/屎/倒...”
嘭嘭...
他那話語還未說完,那府外陡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名身著甲胄,渾身塵與血沾染的將士,一臉風(fēng)塵仆仆的急踏入府院內(nèi)。
而后,那名將士略微掃視一眼后,快速走至葉烈的身前,單膝下跪拱手道:“稟告北涼王,西邊馳飛將軍送來捷報。”
“其部在迎敵之時,在忽然出現(xiàn)的玄天閣大軍助陣下,非但打敗了敵軍,還一舉奪回失地,并向西征進(jìn)了近百里,得以大獲全勝。”
“你說什么!?西部大捷?還在原北涼疆域范圍下,拓展出了近百里?”葉烈面色一變,下意識的激動吐語。
“是的,王爺。”
那名將士恭敬吐語。
聞言,葉珠芳、蘇希柔以及北涼諸將盡皆露出了激動的喜悅之色。
要知道,這段時日/來,北涼敗多勝少,尤其是大戰(zhàn)役更是無一次勝利,眼下竟然非但勝利,而且還勝得如此完美。
如此,她們?nèi)绾文懿恍闹屑な帯?br />
“報...!”
陡然一道急促喊語響起,又是一名風(fēng)塵仆仆的甲胄將士,踏著那急促的腳步跑入了府院之內(nèi)。
而后,那將士同樣快速跑至葉烈身前,單膝下跪,恭敬拱手道:“稟告王爺,北邊余晰將軍來報,他們于北邊剿滅了侵入的漠武王大軍,以及金奕皇朝邊塞的鳧狐軍。”
“如今,正同王府援軍,玄天閣閣眾,進(jìn)行反侵之戰(zhàn),欲以反占漠武王,以及金奕皇朝的領(lǐng)地。”
“你說什么?北邊戰(zhàn)事贏了,開始反侵?jǐn)撤搅耍俊比~烈面色再變。
“是的,王爺。”
“哈哈哈,好好好。”
此時此刻,任憑葉烈心性再沉穩(wěn),都是有些心情激蕩,喜悅吐語:“不知這玄天閣軍究竟是何人所派,若是可以,本王定當(dāng)要與此人,痛飲三天三夜。”
“灑血結(jié)拜。”
大家,元丹快樂。祝喜歡九龍的大家生活越來越好,每天越來越開心,然后最重要的是,要陪刁民一直走下去,那樣女的會越來越美,男的會越來越帥,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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