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家外。
此刻,院子之外,正密密麻麻站著不少人,這些人或持兵刃,眼眸死死地盯著屋內(nèi),或肅然而立,倨傲之色縈繞于面。
而在這些人的最前方,則是一名著寬大衣袍,體軀略顯臃腫,臉面圓胖,但一對深眸,卻透散著精光的男子。
他昂首挺胸的跨坐于駿馬之上,略顯肥嫩的手,輕握著韁繩,一雙深眸透散著殺意,凝視著那院內(nèi)古屋。
似就等那屋內(nèi)之人出來,以動手殺之。
在他這凝視下,那安靜的古屋內(nèi),終是傳出了一道清幽之語:“今日不知是吹了哪陣風...”
“竟是把范家主,都吹到我歐陽家來了。”
當?shù)眠@清語落下,那歐陽楚馨亦是帶著那清曲教的眾人,率先走出那屋門,踏入那院子之中。
“哼,我說歐陽遠那匹夫怎有如此好膽,連吾兒都敢扣押,原來是清曲教的大弟子,楚馨姑娘回來了。”
范政庸陰陽怪氣的冷哼一語后,對著歐陽楚馨,道:“我亦不和你廢言,讓歐陽遠那匹夫把那謀害吾兒的小雜碎,給交出來,再將此地讓出...”
“如此,那今日之事便就此揭過,否則的話...”
“哼,否則你想如何?”申煥冷哼一語,踏步而出。
范政庸看得這似替歐陽楚馨出頭的申煥,眼眸泛起幾縷波瀾,道:“看來,你歐陽家這一次是蓄謀已久了,竟然連清曲教的二長老,申煥都請來了。”
“哼,什么狗屁蓄謀不蓄謀,你說的是哪門子狗語。”申煥道:“我告訴你,范政庸,今日,你那狗兒子,你可以帶回去,但是別的人,你休想帶走。”
“還有...”
他傲然吐語:“這歐陽家,是我清曲教的據(jù)點之一,你以后就不用打其主意了。”
范政庸聽著申煥這完全不給其面子的透傲之語,那捏著韁繩的手,捏的泛白間,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申煥,道:“申煥長老,可是在與我開玩笑?”
“歐陽家世代居住于此,何時又變成你清曲教的據(jù)點了。”
“老夫剛剛決定的,不行么?”申煥傲然昂首。
“呵,行...行...清曲教的堂堂二長老開口,又怎能不行。”
范政庸冷笑著點首一語后,話鋒斗轉(zhuǎn):“只不過,既然如此,那我不答應,是不是也行?”
“范政庸,你是在耍老夫?”申煥眼眸微凝。
“哼,申煥長老說出此語,又何嘗不是在耍我。”范政庸冷哼道。
“如此說來,今日,你是執(zhí)意要與老夫作對,與清曲教作對了?”申煥周身玄力微微透散而出。
“是又如何?”
范政庸面露獰色:“從你這老不死,對吾兒、對吾出言不遜的那一刻起,今天這事,就注定難以善了。”
轟...
此語一落,他那身后的眾人,齊齊踏前一步,那浩蕩玄力齊出間,聲勢驚人。
看得此景,那沒有料到范政庸敢如此與自己言語的申煥,面色被氣的一陣青一陣白間,雙拳緊握而起:“好好好,你范家還真是本事。”
“老夫倒要看看,到時你范家如何承受的住,我清曲教的怒火。”
“哈哈,申煥匹夫,你就別想著清曲教的怒火了,還是想想,今日能否活著離開此地吧。”
陡然的朗笑之語響起,那人群之中,踏出一名身材壯碩,皮膚黝黑,渾身透散著澎湃玄力的男子,于申煥視敵而笑。
“裘山,是你!”
申煥看著這出現(xiàn)的男子,忌憚之意瞬騰。
裘山,炙玄門副門主,一身修為已達至玄君中期,實力非玄君初期的申煥可比,尤其是那一身恐怖的肉身,甚至都可與玄君巔峰相憾。
“哈哈,申煥兄,好久未見,別來無恙。”裘山朗笑道。
“裘山,你這是要替范家出手?”申煥神色凝重:“你可知道,你若這樣做的后果?”
“哈哈,后果,便是清曲教再損一長老和一未來掌教,勢力一弱再弱,得以徹底跌入深淵,難以崛起。”裘山戲虐笑語。
“你想殺我們?”
申煥眼眸微凝,似聽出了端倪。
“哈哈,有何不可?”
裘山笑道:“我炙玄門,正愁找不到地方,對付你清曲教,如今,你等自己送上門來,我若不收,豈不是‘暴殄天物’?”
“裘山,你如此做,難道就不怕武眀宗怪罪么?”歐陽楚馨踏前一步,嬌叱道。
“哈哈,怪罪?為何要怪罪?”
裘山得意而笑:“是你等鎮(zhèn)壓、打傷吾侄兒在先,威脅我范副門主在后,我等只不過是正當反擊,又有何可怪罪?”
侄兒?范副門主?
歐陽楚馨黛眉微蹙,似想到了什么,道:“你是說,范政庸已然升任炙玄門,副門主了?”
“哼,本家主一直都是炙玄門副門主,何須升任。”范政庸冷哼道:“實話告訴你,炙玄門的門主,盛曉婷,是我本家遠親。”
“為我之姐。”
他神色透傲:“所以這炙玄門,可說,就是我范家之物,我想當什么,就當什么。”
“原來,你范家和炙玄門,就是一家。”歐陽楚馨、申煥等人恍然般,神色漸漸凝重而起。
一直以來,他們都知道,范家和炙玄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卻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二人是姐弟關系。
想及此,歐陽楚馨等人的心中不由陰云密布而起:“如此一來,我清曲教當真麻煩了。”
要知道,以前范政庸雖然當個名義上的炙玄門長老,但是并不代表其會用舉家之力幫助炙玄門。
可這身份一展露,那范家和炙玄門,就是徹底鐵板一塊,相融相生,在這等情況下,范家怎可能不傾舉家之力,幫助炙玄門?
到得那時,這現(xiàn)在連抗衡炙玄門都吃力的清曲教,又如何是炙玄門和范家這聯(lián)盟的對手?
“欲與敵戰(zhàn),先斷其臂。”
陡然的悠悠之語響起,葉涼帶著瑾畫等人,緩緩踏門而出,目光靜望著那裘山等人,對著申煥道:“我想,這個道理,申煥長老應當明白。”
聞言,申煥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氣悶低語:“你這小子說的不是廢話么?老夫也想趁此時機,滅了范家,斷炙玄門臂膀,但問題是...”
“現(xiàn)在的情況是范家和裘山要滅我們,你難道看不出來?”
“好了,申煥長老,如今非爭執(zhí)之時,我等還是先破局再說吧。”歐陽楚馨警惕的看向那似視己方等人已然為砧板上魚肉的裘山等人,道。
“現(xiàn)在這情況,還如何破局。”
申煥有些氣怒,要知道,裘山一人,他已然難以抗衡,這再加上一玄君初期的范政庸,還如何戰(zhàn)之?
“事出緊急,就煩請申煥長老對付裘山了。”歐陽楚馨道。
“我對付裘山無問題,那這范政庸又何人來對付。”申煥道。
“我來。”
“你?”
申煥眉頭一皺:“你才死府巔峰,且是剛踏入不久,又如何是范政庸這踏入玄君已久之人的對手。”
“為今之計,除了此法,已然別無他法了。”
歐陽楚馨肅然一語后,她警惕無比的凝視著那裘山等人,側(cè)頭對著一旁的歐陽遠低語道:“父親,待會我等一動手,你便帶著母親等人...”
“還有薇兒的這些朋友離開此地,去清曲山尋我?guī)煾福袔煾冈谒〞o你們周全。”
聞言,歐陽遠正欲開口,那對面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的裘山,便是得意朗笑道:“哈哈,你等商量好了么,是讓誰先來送死。”
“哼,裘山你無需太過猖狂。”申煥冷哼道:“結(jié)局未現(xiàn),今日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話落,他體內(nèi)玄力盡涌而出,整個人如流星般,射掠而出,對著那裘山轟戰(zhàn)而去。
“哈哈,申煥,就憑你這手下敗將,亦配和我說此語?”
裘山朗笑一語,對著申煥應戰(zhàn)而去:“當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哈哈哈...”
“裘山!”
申煥咬著牙,面色怒的漲紅,那轟出的玄拳勁力變得更為澎湃狂猛:“老夫和你拼了。”
嘭嘭...
下一剎,兩拳相擊,申煥和裘山的身影,直接于地間瘋狂廝殺而去,那玄力激蕩間,震的那草飛花落、碎石濺。
那跟隨范政庸而來,有些實力低弱之人,更是被那玄壓影響的,不住倒退,心血潮涌。
眼看得裘山和申煥成一處,打至蒼穹之上,范政庸投眸看向那歐陽楚馨等人,哼聲道:“哼,現(xiàn)在你們誰先來送死。”
面對他之語,葉涼正欲踏步而出,那已然有些煩心的歐陽楚馨,便直接將其喝住,蹙眉叱呵道:“你做什么,退回去。”
在她看來,她妹妹實力就這樣,葉涼既然是她妹妹的朋友,那實力再強,也不會強到哪去,所以,他若站出來‘逞能’,那就是送死。
喝語于此,歐陽楚馨在葉涼微愣神間,徑直踏步而出,看向那范政庸,道:“范家主,就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高招吧。”
聞言,范政庸老神在在的往后微靠,肉臉之上,浮現(xiàn)一抹淡笑:“楚馨姑娘,與其來白白送死,不如聽我一言,嫁于吾兒。”
“如此,既能平息此次干戈,保得眾人之命,又能使得你我兩方勢力相融,實力更上一個臺階,何樂而不為呢?”
“范政庸,你別妄想了,我縱死都不會嫁于范云昊那輕佻、花心之人。”歐陽楚馨銀牙暗咬,直言拒絕。
“如此說來,你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范政庸臉面一沉。
“若從嫁給一個死人和吃罰酒之間選,我覺得...”
葉涼陡然踏步而出,站于歐陽楚馨身旁,道:“的確還是吃罰酒來的好些。”
一旁,歐陽楚馨看得葉涼站出不由柳眉一蹙,但亦沒有辦法,只能警惕以待,隨時準備護他。
與此同時,范政庸聽得葉涼之語,臉面之上殺意微顯:“你是什么東西,這里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
“范門主,他便是擒下云昊之人。”鶴成松站于一旁恭敬答語。
“原來是你。”
范政庸眼眸之中殺意微露,握韁繩的手,微微一緊:“識相的,快把吾兒交出來,如此我還可發(fā)一發(fā)慈悲心,留你全尸,否則的話...”
“本家主便讓你明白,何為五馬分尸,無全軀...何為...”
他身子緩緩前傾,肉肉的面頰浮現(xiàn)一抹邪異的寒笑:“千刀萬剮,斬命根!”
唰...
似是觸到了瑾畫逆鱗,她那平靜的清眸寒芒乍起,清靈嬌軀透出一縷徹骨殺意,語調(diào)冰寒:“你試試!”
感謝三千年之后、一顆心祗為你魂牽夢繞的打賞。可能還會有一章-- 不是很敢保證,如果碼的快那就今晚發(fā),慢的話,可能就放明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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