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被葉涼這充滿著殺意的模樣,給震懾了住,沫鹿那小臉之上,透露出幾分怯懦之意,似有幾分委屈道:“葉涼爹爹,阿沫...阿沫是又做錯事了么。”
“說,那只手!”葉涼神色冰寒。
他現在是真的有些惱怒,惱怒沫鹿的這隨意的一個舉動,害得完美的計劃毀去,害得己方眾人全部陷入險境。
而且是那極有可能,會萬劫不復的險境。
“葉涼爹爹,如果阿沫真的做錯事,那你就懲罰阿沫吧。”
沫鹿睜著那烏溜溜的黑眸霧氣騰散,可憐巴巴而又似是極為乖巧、聽話的伸出那兩雙粉嫩小手,道:“只要葉涼爹爹,不要像阿娘那樣不要阿沫了...”
“那葉涼爹爹要怎么做,阿沫都聽。”
她那話語說的可憐,模樣更是惹人心疼,令得那在場眾人皆是忍不住升起憐憫之心。
旋即,那本就性直的宛兒,忍不住道:“葉涼,算了,阿沫只是個孩子,她還很多不懂,你不能怪她。”
“是啊,要怪只能怪那絕秩狡詐,不能怪她啊。”那段家的人亦不由紛紛出語。
“既然有能耐做錯事,便應當有本事承受這做錯事的后果。”葉涼冰冷一語,便欲抬手而起,對著沫鹿的雙手劈去。
‘啪...’
不過,他那手剛抬到一半,那段欽雷便是看不下去,心生惻隱的按住了他的手,道:“算了,葉涼,她還是個孩子,慢慢教就好了。”
“欽雷叔叔,你讓爹爹教訓吧,是阿沫做錯事,阿沫應該被罰的。”沫鹿十分乖巧的說了一語后。
她眼眶紅潤,小心翼翼的伸著那玉佩,滿是委屈的看向葉涼道:“就是爹爹,在那之前,能不能讓阿沫再摸一會兒這玉佩,就一會兒就好...”
“因為...”
她似十分寶貝的看向那手中玉佩,道:“這是娘親留給阿沫的,唯一的東西了。阿沫怕,現在不摸摸,以后就摸不到了。”
原來,是娘親留下的唯一之物,怪不得如此在乎。
在場眾人心頭恍然后,那宛兒似有些心疼的看向沫鹿,道:“所以,阿沫是舍不得,才一直將這本來娘親讓你拿給父親的玉佩,自己偷偷藏著的么。”
“嗯,是的。”沫鹿點著蔥首道:“雖然阿沫不說,可是阿沫,真的好想,好想阿娘。”
唉...真是可憐的娃兒。
眾人聽得她此語,不由心生憐惜,那段欽雷、許靈花等人對其原本還有的一絲責怪之意,徹底煙消云散,只剩下那心疼、憐憫了。
“葉涼,算了吧。”
段欽雷忍不住道:“我相信,慢慢教,她會變的很聰明的。”
“教不過三,我已經給過她機會了,她還學不會,那亦只能用狠心的方法,來讓她學會,長記性了。”葉涼似毫不動容的冰冷一語后。
他手中玄勁一震,直接將那段欽雷的手掌震開,得以手起劍落的對著沫鹿的小手劈去。
唰...
就在他那輕劍即將劈下時,那已然于擔架上站起的上官璃,陡然于一旁襲掠而過,搶先一步將那沫鹿抱了走。
而后,她抱著沫鹿柳眉微蹙的看向葉涼,道:“小涼,怎么說,都還是個孩子,你就算要教訓,亦不應當如此狠心。”
“是啊,她就是個娃娃,哪會懂那么多,被利用也正常啊。”
“就是,這娃兒的本心是好的,只不過是好心做了壞事,這當爹的亦不應該如此狠心吧,虎毒還不食子呢。”
有了上官璃的出言,一旁圍觀的眾人不由窸窣而語,對著葉涼指指點點。
甚至連段欽雷、蒙武等人都覺得,葉涼此舉有些不近人情,太過了。
可是,卻無人發注意到,當上官璃把沫鹿抱走時,她那眼里掠過的一抹狡黠。
面對上官璃以及眾人的指責之語,葉涼深邃的黑眸,凝視著那可憐巴巴望著自己,認錯言語的沫鹿,波瀾于心:“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他之所以要斬沫鹿一手,氣悶的確是主要原因,但還有點的原因,是因為他覺得,這么多次的巧合,是沫鹿故意為之的。
因此他要給沫鹿一個教訓。
只不過,由于葉涼并不確定,這一點的猜想是真的,所以他才沒取命,而只斬手。畢竟,說實話,他亦有些難信,一個娃兒能有如此令人難信的恐怖心機。
所以眼下眾人一責語于他,他亦是反對自己的那一點點猜想,升起了疑心了。
“哼,小子,你不取,我來替你取!”
那本還想看葉涼自相殘殺的戚血骨,看得葉涼久久未動,耐心盡喪,直接冷哼一語后,便縱身掠出,對著那沫鹿襲殺而去。
找死!
葉涼眼眸兇芒乍起的心語一句后。
他任憑體軀周身黑色的玄煞之力,似是與其有感般,瞬涌而出,整個人直接側轉過身,踏掠而過,對著那襲掠而來的戚血骨,便是狂猛的一拳轟出:“滾!”
嘭...
下一剎,兩拳相擊,那縱身而來的戚血骨,整個人直接被轟得倒射而出,并于地間滑出一道又深又長的劃痕后,才得以堪堪穩住身形。
至于那葉涼,卻似是穩如磐石的站于原處,半步未退。
緊接著,他深眸涌動著透煞的金紋,收劍而起,虛無龍鱗輕覆的玄拳,緊捏的‘咯咯’作響,霸道而兇厲的看向戚血骨,道:“我告訴你...”
“我的人,只有我能動,旁人動,則死!”
吼...
此語一落,他那身形猛地縱身掠出,對著那戚血骨便是主動轟殺而去。
唰...
然而,就在葉涼那身形剛掠至一半時,那李承虞便直接于一旁射掠而出,似搶先一步般,對著葉涼,正面轟殺而去。
那速度之快,只一瞬,便是與葉涼的玄拳,相接而撞。
嘭...
兩拳相交,驚天的乍響,瞬間卷著那漫天玄潮,轟然而起,轟得那看似銳不可當,兇煞、霸烈的葉涼,直接倒射而出,劃出一道頗長的距離后。
才得以用腳跺地,穩住身形。
乍眼觀去,他那所退之地,更是草皮翻出、碎石四濺,一切盡毀。
一拳高下立見。
敗退于此,葉涼玄拳捏的‘咯咯’作響,一抹忌憚之色,于眼眸浮過:上位神皇!
他能感受的出,眼前的李承虞,實力比吸食了玄血的劉智玄殘魂,還要強上那么一籌。
“怪不得,絕染和吾女蕓溪,都會折隕于你的手中,原來...”
李承虞看似溫和的面頰之上,透著幾縷寒芒:“你還藏著這等古怪的手段。”
“和他廢什么言,宰了他再說。”戚血骨直接踏至李承虞的身前,面露仇恨和忌憚的看向葉涼。
“憑你?”葉涼不卑不亢道。
“不是憑他,而是憑我們。”
李承虞和藹一笑,那方清楓亦是掠身至了他的身旁。
一時間,三位神皇,似如鼎足天下般,并排共立,氣勢滕濤,碾壓葉涼。
“那么說,你等是打算,恬不知恥的以人多欺人少了。”
葉涼看得李承虞三人共立之景,神色淡漠道。
“哼。”
戚血骨面透獰色:“只要能殺了你,替吾兒報仇,縱使以多欺少又如何?”
“葉涼,本家主天性良善,亦無意太過為難于你,只要你今日,自封玄府,于我歸回李家,受罰三十載,那...”李承虞道:“我便可放了你的這些朋友...”
“你覺得如何?”
在李承虞看來,葉涼自身手段層出不說,又接受了那古府內開陽神皇的傳承,其身上可挖掘的‘資源’,當真太多。
所以,他要先將葉涼騙去李家,至于等到了李家之后,是先挖掘葉涼身上的資源,還是先對其進行萬般折磨,那還不是都為他一手掌控。
“呵...是么?”
白皙的嘴角掀起一抹譏諷的弧度,葉涼手中騰著血煞的銘蒼槍顯現,語調冰冷:“你問問我的槍,它覺得如何,我便覺得如何。”
嗡...
此語一落,那銘蒼槍似是有感般,騰卷出無邊的虛無利刃,直接將那槍尖四周的土地,割卷的土濺、草木飛。
“看來,你是存心找死了。”
李承虞看得葉涼那戰意昂然的模樣,面頰上的溫和之色盡散,點點獰色浮現。
“我的生死,這天下,除了她,連天都做不了主!”
葉涼猛地一拂袖,拂出了那十六道堪比神皇境的金佛銅人,目光凌冽而霸道:“更何況你。”
李承虞看得那昂首齊立,周身透散著熠熠金光,籠罩巔峰圣意,具具力量似是極近神皇境的十六道佛韻浩蕩,氣勢懾人的金佛銅人,眼眸浮現一縷貪婪:“你果真...”
“得了那古府內的傳承。”
“哼,他得了又能如何。”戚血骨不屑冷哼:“就憑十六道破銅爛鐵,他還能翻起什么浪不成。”
在他看來,十六道金佛再強,亦不過真圣巔峰之力,充其量能替葉涼暫時攔住一位下位神皇,而改變不了整個大局。
葉涼,還是要死。
“那若,再加上我呢。”
陡然的悠悠之語響起,淺笙踏著那輕盈步履,來到葉涼的身旁,與其并肩而立,對峙于李承虞等人。
“淺笙姑娘,許久未見,你都突破到神皇了,當真是恭喜恭喜。”李承虞重新換上那好人態。
“承蒙昔日李家主照拂,笙兒于此感激不盡。”
淺笙恭敬的施了一禮,算是回報。
“哈哈,笙兒姑娘客氣了,以笙兒姑娘這等人才,這些是本家主應當做的。”
李承虞拉攏人心的朗笑一語后,他似善意道:“笙兒姑娘,今日,是我與此子的私仇,未免影響到你我情感,還請你暫退一旁...”
锃...
他那話語還未說完,淺笙便是輕劍出鞘,玉面冰寒道:“李家主,動手吧。”
“那么說來,你是定幫他了?”李承虞眼眸微瞇。
“是的。”
于淺笙來說,李承虞只不過是利用她,并無何真的恩惠,而葉涼卻是真心待她之人。
孰親孰近,根本無需思肘,便可選擇。
“好,既然淺笙姑娘如此選擇,那便休怪本家主,不念往昔舊情了。”李承虞面露獰色,便欲動手。
“且慢!”
就在此時,那段欽雷忽然踏步而出,面色肅然的看向李承虞道:“李家主,身為后輩,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最好老實退去。”
“否則,縱使今日/你等能勝,你等整個族、教亦必定因此覆滅!”
“小子,你在嚇唬我等?”戚血骨眼眸微瞇。
“我非嚇唬你等,因為他...”
段欽雷傲然道:“你等惹不起。”
“哈哈,我倒想知道知道,在這天滄古洲,又有誰,我李承虞惹不起。”李承虞仰頭朗笑。
面對他的笑語,段欽雷神色肅然,一字一頓道:“葉帝一族,你...”
“可惹得起!?”
他看得李承虞那忽然色變的神情,嚴肅透傲:“葉族帝子,你...”
“可惹得起!?”
嘩...
此語一處,眾人嘩然,那看向葉涼的目光,皆是神色難信:“他...他是葉族帝子!?”
感謝竹青的打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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