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道之宮,黑邃蒼穹...
悠悠之語,響蕩于天地。
林惜寧、嚴古以及秋水盈等人望著那于蒼穹之上,齊齊對著葉涼踏空而跪,垂首敬語的龍酆等人,皆是神色震顫,面色精彩:葉涼,他...
是新王!?亦就是說...
他們雙目顫抖,心中波瀾激蕩:他是新的九江王!?
就在眾人心顫間,葉涼卻依舊那副淡然之態,他在凝看了那并未做作偽裝,而是誠心跪拜之的龍酆等人一眼后,吐語道:“起來吧。”
“謝吾王!”
龍酆、煙凝以及單猛等人,齊齊拱手一言后,直接帶著那摩挲的甲胄之聲,肅然起身,恭敬而立。
而后,龍酆似為表率般,踏前一步,對著葉涼拱手道:“接下去該當如何,還請吾王吩咐!”
聞言,葉涼還未開口,那牛洪直在看得龍酆等人盡站于葉涼這一處后,便是‘撲通’一聲,直接聰明的跪身而下,對著葉涼磕首求語:“葉涼大人...哦不...葉王爺...”
“小的錯了,小的是一時被神凌冢的人,迷了心竅,才會來到此地,犯此錯事,以至于得罪葉王爺的,求求你,葉王爺仁善,放過我吧...”
他說著,不顧秋水盈等神凌冢之人的憎恨目光,直接對著葉涼磕頭求饒。
嘭嘭...
有了牛洪直的帶頭,那周遭眾人紛紛跪身而下,對著葉涼磕頭求饒:“對對,我等是被誆騙而來的,還請王爺明查,放過我等...”
一時間,眾人皆是磕首以求,并將罪過,全部推給了秋水盈等神凌冢之人,令得他們想求語,都不能求。
至于怒,則是定然不敢怒的。
葉涼看得眾人那求語的模樣,神色淡漠道:“爾等不死,我如何送葬。”
只一語,便定了萬千人的死刑。
牛洪直等人聽得此語,皆是神色陡變,求語道:“王爺...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林惜寧看得眾人不住磕頭求饒的模樣,不由柳眉一蹙,走至葉涼的身旁,勸語道:“葉閣主,他們雖有罪,但應當還罪不致死,不如...”
“當我說出送葬人之時,我便給了他們離去的機會,他們未領悟主動離去,那...”葉涼無情打斷:“只能死。”
“更何況...”
他轉眸看向林惜寧道:“今日,倘若換成他們,他們會放過你,放過圣冥宮么?”
這...
林惜寧柳眉一蹙,她知道,如果是換做對方,他們或許還真的不會放過他們,可是,要她就這樣將這些人全部殺了,她依舊有些于心不忍。
她掃了眼那些依舊不住磕頭求語的人道:“我知道他們或許不會放過我等,可是...”
“沒有可是。”葉涼打斷一語后。
他緩轉過身,來到任宮蒼的雕像前,抬首而望:“今天,無論是為了你圣冥宮,還是為了,身為我玄天閣劍閣之主的任宮蒼...”
“這些人,我葉涼都‘送’定了!”
他必須要讓世人知曉,縱使惹得非玄天,而是與玄天相連、相關之人,一樣...
得入黃土!
蒼穹只是,龍酆、單猛等人感受著葉涼身上透散出來的無上威壓、霸道氣勢,眸起波瀾:“帝族傲骨、帝王之威,還有那...”
“無情且霸道的帝王心,他...簡直是天命注定的帝王!”
此刻,他們越來越理解,君震天傳位于葉涼的心緒,越來越覺得,葉涼就是天生的君王,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經歷了無數,磨礪而出的。
就在他們心起波瀾間,葉涼不顧牛洪直等人的瘋狂磕求,直接背對著眾人,以負手而立的凝看雕像,緩緩吐語:“殺。”
伴隨著他這一語的落下,龍酆、奇玄等人在互相看了看后,不再猶疑,直接玄拳一震道:“血策軍聽令,所有來犯之敵,一律誅之,一個不留!”
“我等遵命!”
那些肅殺之氣騰繞于身的血策軍將士,齊應一語后,便皆是腰間寒刀出鞘,跟隨著龍酆等人,對著下方的牛洪直等人屠殺而去。
一時間,那暫息的戰戈,再度于寒光、鮮血的交織之中,爆發而開。
然而,這一次的戰戈,與其說是戰戈,更不如說是單方面的屠殺,來的更為貼切。
那些已然戰意盡喪、士氣盡毀的牛洪直等人,根本無法亦不敢與血策軍的人相激斗。甚至說,有許多人,還未開戰,便已然四散逃跑,以求茍活保命,完全無心應戰。
因此,那戰戈打到后面,除卻秋水盈、牛洪直等極少部分人,硬著頭皮應戰外,其余的就純粹變成屠戮了。
至于那躺于地間的朱紅蕓,則更是凄慘,直接在亂軍中,被人硬生生踩踏而死,凄厲、悲寥。
良久之后,戰戈終止。
整個萬道圣冥宮外,已然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無數殘肢斷臂、殘缺寒兵,散落于四方,一眼望去,盡是尸骸,似如亂葬之崗。
‘呼...’
偶一陣涼風襲來,吹得那碎袍輕擺,吹得那涼風鼓蕩,濃濃的血腥之味,騰卷而起,久久難散。
嘭嘭...
看得此景,那體軀血染斑駁的龍酆,不顧腳下鮮血浸染,直接踏著那血步履,來到葉涼身前,拱手道:“王爺...”
“此地戰戈已平,僅剩下秋水盈等十數名強者,被我等擒扣住,未行殺戮,還有數十名趁機逃竄之人,未能擊殺。”
他肅然道:“接下去該當如何,還請王爺示下。”
“送葬。”葉涼平靜道。
“不...不要!”
那不遠處被綁縛,跪倒于地的秋水盈,急急喊道:“葉王爺,求求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愿意發下血誓,取出本命心,成為你的奴隸,終生服侍于你...”
聞言,那手持殘刀,站于不遠處的奇玄,直接和煙凝道:“看來,這秋水盈為了活下去,還真是下了‘血本’了。”
畢竟,能達至神皇境的人,都會有一些自身的傲骨。
所以,正常來說,他們是絕對不會做這種,將自己的命脈交于他人手,以讓自身永遠屈膝于他人,并被操控余生的事的。
他們大多會選擇,當那些圣皇的普通隨從、護衛,來求得利益,而不是選擇當一個,完全沒有自由,沒有言權,連自身生死都被他人掌控的奴隸。
“嗯。”
煙凝聽得奇玄的話語,輕頷首一語后。
她看向葉涼,眸起波瀾,道:“只可惜,我怕她不會如愿。”
雖然一名上位神皇的奴隸,誘惑力對一般的上下位神皇,乃至普通的開陽神皇來說,都很大,可若對象是葉涼,這一切,還當真難說。
果然,于煙凝等人的凝眸下,那葉涼看都未看秋水盈一眼,僅是靜靜的抬首,看著眼前的雕像道:“葬了吧。”
“不!”秋水盈神色陡變,便欲開口以求。
唰...
只可惜,她那紅潤的嘴唇剛啟,那站于她身后的那些血策軍行刑手,便直接手起刀落,對著她的那雪白的脖頸,揮砍而去。
“噗嗤...嘭...”
寒光起、鮮血濺。
當得那劊子手的玄刀,狠狠地劈砍而下,那秋水盈的頭顱,瞬間便帶著那殷紅的鮮血,掉落于地,滾落至不遠處。
隨著她那頭顱的落下,她那尸身亦失去撐持,直接反倒于地,似如葬命而去。
看得這一幕,龍酆瞥了眼那雙目大睜,似有些死不瞑目般的秋水盈頭顱后,對著那余下的行刑手,輕輕點了點頭,以示動手。
畢竟,連秋水盈這等條件,葉涼都不動心了,那很顯然,葉涼是必殺于他們了。
而在龍酆的點首下,那余下的行刑手無半點猶豫,手中寒刀,手起刀落,便不顧那些人的哭求,砍下了他們的頭顱,抹去了他們的生機。
一時間,那本就滿地尸骸的圣冥宮外,再度多了十數道無頭之尸,殞命亡魂。
龍酆眼看得這些人被處理完后,他直接對著葉涼拱手道:“王爺,那逃竄的那些人,是否要命追擊的人,直接擊殺?”
“嗯。”葉涼平靜的點了點頭,語調平而霸道:“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們的頭顱拿回來。”
這當真是...
那周遭的嚴古、奇玄以及煙凝等人,聽得葉涼此語,皆是心潮翻涌:霸道啊。
此時此刻,他們看著眼前的葉涼,便只有一種感覺:帝王一怒,浮尸千里,血流成河,所有敵寇,必死無疑!
與此同時,龍酆平復著心潮,拱手領命:“屬下遵命!”
話落,他直接轉過身,前去下達軍令。
待得龍酆退去,葉涼轉身掃了眼,似如血海尸山的四周,終是未再猶疑,下令開始進行收尾之事。
隨著這一道令下,這堪稱驚天動地的一戰,終是落下帷幕。
那結局,亦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扭轉而去,再難挽回。
所有人都知道,至此以后,那神凌冢、屠生門等名號,便或會漸漸消散于世間,而隨之崛起,為人所知的,便將是九江王府,新晉九江王...
葉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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