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什么責(zé)任。”
燕紅婉似踩了尾巴的貓,有些炸毛道:“我好心為了他的安全,為了當(dāng)年真相,讓他來此地,難道還是我錯了?”
“此事,當(dāng)然非婉姨之過,我指的是,婉姨的脾性。”葉涼道:“倘若,婉姨能夠好言好語的和叔父商談,那我想叔父定能理解,并好言與談。”
“如此,事情也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他了解君震天和燕紅婉的性子,這兩個人的性子,可堪比天雷和地火,都是直脾氣,是一言不合就容易炸毛的那種。
這種脾性的人,在本就互相有些悶氣,有些誤會的情況下,談事情,很容易談不出個好結(jié)果,并且導(dǎo)致越鬧越僵。
而眼下君震天和燕紅婉就是這種情況,其實他們?nèi)裟軌蜢o下來,心平氣和的談?wù)劊烙嬙缇蛯⒋苏`會消除,并相互理解的共同行事了。
“我的脾性還不好?”
燕紅婉似提到君震天就來氣:“哪一次不是我主動找他言語了?又哪一次,我不是好聲好氣的對他,好言相勸了?”
“前半句,我信,后半句的話...”葉涼呷了口茶:“值得商榷。”
“你小子...”
燕紅婉正欲氣怒,葉涼直接投眸于她,似在說:你看看,你又發(fā)脾氣了。
“我和你是因為沒顧忌,但是對他,我肯定是好聲好氣的。”燕紅婉被葉涼的目光盯的心虛,轉(zhuǎn)而道。
“這話你說可沒用,得問問冷玥姐她們。”葉涼喝著茶,瞥了眼冷玥道。
“冷玥,你說說,我去找他,沒好聲好氣的么?”燕紅婉道。
“這...”
冷玥有些尷尬的說道:“一開始的確有,后來...”
“婉姨,你看吧,后來...”葉涼故意加重了后面兩個字。
“那也是被他氣的。”
燕紅婉嬌容微紅的辯解了一語后,似耍賴的氣悶道:“好了好了,不提他了,如果不是生那家伙的氣,我也不會故意不理假玄天,害你受傷...”
“反正,都是他的錯。”
于假玄天和真玄天之事,她其實早就知道,她只不過是氣悶君震天,所以才沒管。
這也是為何,她看到葉涼身負(fù)彼河劍的時候,一點都不訝異。因為她早就調(diào)查清楚了,葉涼是白洛水的徒弟,是玄天閣的閣主。
從而覺得一切都是正常,并未深想,直到葉涼說出身份,她一聯(lián)系白洛水、君震天對他的照拂,這才恍然過來。
“好吧好吧,都是叔父的錯。”
葉涼看得燕紅婉那‘耍賴’的模樣,不由淡笑道。
“你小子,總算說了句姨愛聽的話。”
燕紅婉似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而肅然道:“對了,你若無事,得立刻收拾收拾,和我去一趟天府城。”
“怎么了?是外祖父有事?”葉涼問道。
天府城是懷陵古洲的帝城,是府靈帝君居住之地。
因此,燕紅婉說出此語時,他自然第一時間便想到府靈帝君了。
“差不多吧。”
燕紅婉道:“前段日子,葉擎天派人來送他與白洛水訂婚請柬的時候,告知了你外祖父,五帝子未死的消息,同時還提出了聯(lián)姻的請求。”
“聯(lián)姻?替五帝子?”
“是的。”
“可是他不是已經(jīng)和瞿家聯(lián)姻了么?難道他未將此事,告訴外祖父?”
“說了。”
“說了,他還敢提?”
“葉擎天說了,若你外祖父答允,那瞿家和我燕家所嫁之人,都為主,不分大小。”燕紅婉說道。
一王雙后?
葉涼飲茶而放,淡笑而語:“葉擎天,還當(dāng)真敢說。”
“他敢說,是因為他知道,你外祖父尤為寵你。”燕紅婉道:“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你外祖父一生,生傳十三人,只有你姨一女。”
“而到你姨這一輩,你的那些舅父、姨母生下來的,卻又變成了,全部是女子,如此一來,你外祖父對你這唯一的外孫兒,是更加偏袒、寵愛了。”
其實,這也只是原因之一,真正的原因,還是和葉涼的母親有關(guān),當(dāng)年府靈帝君身染頑疾,便是葉涼母親替其治的好。
后來在許多事上,葉涼母親也有幫到府靈帝君。
如此一來,府靈帝君愛屋及烏,自然就將葉涼當(dāng)親外孫看待,頗為寵溺了。
“那...”
葉涼問道:“一個男子,都沒有么?”
“倒是有一個男丁,只不過,后來因為種種原因折隕了。”燕紅婉言語里有些惋惜。
“嗯。”
葉涼點了點頭,扯開此悲傷的話題道:“婉姨,你不會告訴我,外祖父答應(yīng)此婚事了吧?”
“的確如此。”燕紅婉點了點螓首:“你外祖父擔(dān)心,如今的情況與你不利,怕你以后一人孤立無援,會為葉擎天、瑤止他們所欺,所以...”
“他便想聯(lián)姻,做你的后盾,幫扶于你。”
顯然,在不知真相的情況下,府靈帝君下意識的便為這假帝子考慮,答允此事了。
“外祖父這是被葉擎天利用了。”
葉涼平靜道:“我若所料不差,葉擎天聯(lián)姻是假,想掌控懷陵古洲是真。”
他清楚,聯(lián)姻結(jié)親后,葉擎天和燕家沒矛盾還好說,一旦有矛盾,那這所謂的帝子之妻,就直接會變成葉擎天威脅燕家的人質(zhì)、利器。
進(jìn)而達(dá)到葉擎天想要達(dá)到的目的,甚至包括借其掌控懷陵古洲。
“嗯。”
燕紅婉輕螓首:“葉擎天這一手棋,走的的確‘聰明’。”
畢竟,按他們燕家的人考慮,只會覺得,帝子會記住他們的情義,所以就算以后他們真的和葉擎天鬧掰,這帝子也會幫他們。
又怎會想到,這帝子根本就是假的、是傀儡,是葉擎天故意拿來引燕家的人上鉤,騙取燕家人將后輩‘送’到擎皇宮,好以后當(dāng)做人質(zhì),來反對付燕家的。
所以葉擎天這一手,走的不可謂不高。
“哼,因果有報。”
冷玥哼聲道:“葉擎天,怎么都沒有想到,真帝子未死,還被我們遇到了。這就注定他這個陰謀,不能得逞。”
由于在此地的,都是燕紅婉的心腹,所以冷玥說話,倒沒什么顧忌了。
“話雖如此,但眼下想退此婚約恐怕不容易,畢竟,當(dāng)時擎皇使者提及此事時,帝君他可是答應(yīng)了的,而且擎皇那邊,似乎也已經(jīng)派人送訂婚聘禮來了。”
一名身著紫藍(lán)色長裙,看似溫柔如水的婢女,擔(dān)憂道。
“哼,送來又有何妨,退了就是。”冷玥直脾氣。
“可若是如此做,或會引起擎皇不滿吧?”那婢女道。
“擎皇那邊無需在乎,畢竟,本來懷陵古洲的關(guān)系和葉擎天就不是非常好,再差也差不到那去。”
葉涼肅然道:“現(xiàn)在要在乎的,是我等必須在擎皇宮聘禮到達(dá),徹底定下此婚約前,讓帝君拒絕此事。”
“否則,等聘禮一到,媒妁之言徹底言定,那此事就麻煩了。”
要知道,口頭的協(xié)議,反悔一下還沒什么,但是一旦禮下,媒妁之約徹底敲定,那再想反悔,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畢竟,禮下、媒約定后,可是會昭告天下的,這昭告天下的事,想單方面反悔,葉擎天怎可能輕易答允。
“嗯,涼兒言之有理。”
燕紅婉點首,毫不隱瞞的直言道:“這亦是為何,我要帶你去天府城的原因了。”
她清楚,只有將葉涼帶去,把葉涼的身份、真相,以及葉擎天打的算盤都告訴府靈帝君,這才能保證讓府靈帝君拒絕。
不然,就單憑她一人之言去說,府靈帝君顧及擎皇宮和懷陵古洲雙方顏面,還不一定會信、會聽。
葉涼自然也知道燕紅婉的用意。
他道:“婉姨,擎皇宮的人,原定來下聘禮的日子,是什么時候?”
“大概五天后吧。”燕紅婉道。
“那我們得立刻出發(fā)。”
葉涼道:“此等有利于擎皇宮的事,擎皇宮極可能早到,所以以防萬一,我們得提前兩天,趕至天府城,告知外祖父一切。”
“無礙,你先養(yǎng)好傷,到時姨破空而行便可。”燕紅婉道。
“不用了,我的傷勢并無大礙,直接出發(fā)便好。”葉涼拒絕道。
要知道,破開空間穿梭,看似簡單,實則危險,且代價不小。
首先它所消耗的玄力極大,有些低層次的神皇,可能幾次短距離穿梭就玄力消耗大半,難以再穿。
其次在消耗過程中,若未把控好,極可能會損耗玄魂、傷及玄脈。有甚者,甚至還會因此而使得自身陷入極為虛弱的地步,而被人有機(jī)可乘。
然后在破空穿梭時,空間自主不穩(wěn),或者破空者玄力不濟(jì),無法維持空間穩(wěn)固,都會帶來不堪設(shè)想的后果。
所以,如此種種,大多神皇,在如非必要的情況下,都會選擇飛行,而不會選擇破空穿梭,尤其是對那些低層次的神皇來說,更是如此。
畢竟,飛行的代價小,而且神皇境強(qiáng)者的飛掠速度不慢,若再加上一些地方傳送大陣的配合,那趕起路來,和虛空穿梭也不會相差太大了。
“那好吧,那你稍稍休息一會兒,我們待會便出發(fā)。”
燕紅婉看得葉涼那堅決的模樣,答允道。
“嗯。”
葉涼點了點頭,拿起茶飲了口,打趣道:“倒是沒想到,我要去毀了我自己的婚禮了。”
“你小子...”
燕紅婉笑著搖了搖螓首后,道:“其實此次,讓你去與你外祖父相認(rèn),拒絕此婚約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帶你去了解一些,擎皇宮所帶來的消息。”
“擎皇宮帶來的消息?”葉涼微微一愣。
“嗯,據(jù)傳,此次擎皇宮前來,訂下婚約是其一,想要與我燕家合作去做一件事,是其二。”燕紅婉道。
“此事和我有關(guān)?”葉涼道。
“你此次的目的,不是要去混沌雷澤,取那件東西么?”燕紅婉反問道。
“嗯。”
葉涼點了點頭,猜測道:“此事和我那東西有關(guān)?”
“這我并不清楚,但和混沌雷澤有關(guān)。”
燕紅婉道:“所以,為了弄清楚,你得跟我去一趟天府城,會一會擎皇宮之人。”
聞言,葉涼緩緩放下茶杯,抬首凝望著天際,呢喃道:“皇叔,你又想借聯(lián)姻,掌控懷陵古洲和天域瞿家,又想去混沌雷澤...”
“如此行事,你究竟...”
他深邃而平靜的眼眸里,泛起點點寒芒:“想做什么?”
感謝作踐、左眼流淚、183尾號86的打賞。
(本章完)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