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張菊月能說話的份,直接就把人抱著出去了,完全不讓張菊月有半點可以反應過來的機會。
看自己掙扎無望,張菊月知道人是真的要把自己送出去,急的厲害,抓著人的手,就在那道:“相遠,你可得聽奶奶的話,奶奶要給你介紹的,絕對比屋子里頭的那個好上一百倍,你可別毀了自己的一生啊。”
到現(xiàn)在張菊月,還是想要說通宋相遠,反正她覺得,自己做的沒錯,自己看中的,肯定比陳小燕要好上去一百倍一萬倍。
“相遠啊,那陳小燕有什么好的,長得一副刻薄樣,身子也顯的瘦弱,我和你說,這樣的姑娘克你財運不說,還生不出什么兒子來的,那屁股完全不能看,別以為這城里姑娘有多好,遲早是要跑路的,完全不好,你現(xiàn)在還來得及,換個女的,一點都不慌的。”
“不然的話,以后日子不好過了,你就知道奶奶說的話了,你難不成還以為奶奶是要對不起你么,絕對不是的。”
見張菊月絮絮叨叨的在那,說了個半天,宋相思在旁邊聽得都有些頭脹了,這人完全就是在那顛倒是非,像是陳小燕的人品,她可看的一清二楚的很,絕對是不會因為害怕農(nóng)村生活,就跑回家去,拋夫棄子的那種人。
顯然宋相遠倒也沒有被張菊月給說跑了,也沒怎么回答,只是抱著人,一路上看到人的時候,還有點不自在,轉(zhuǎn)眼就到了宋愛昌家,然后這才把人給放到了地方、
張菊月還在那說著,絲毫不肯停嘴的,讓宋相遠有些無奈,回了一句,“奶奶,大伯家到了,我和小妹就先回去了,至于我的婚事,我還是那個想法,謝謝奶奶你的好意,不過我自己可以選擇,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我對小燕很放心,她是個肯踏實過日子的人,你是我奶奶,我還是希望得到你的祝福,要是你不樂意,那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就是跟你這么說一聲。”
“哎,你這混小子,怎么就不聽奶奶話呢,奶奶可是為了你好啊,要是以后我大孫子要是吃虧了怎么辦,相遠啊,你就聽奶奶一句勸吧。”張菊月的眼珠子轉(zhuǎn)動著,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
她的想法簡單,那姑娘家里條件還不錯,雖然說長得不行,可是往后肯定是對宋相遠好的,自己大孫子長的多俊俏啊。
一聽是宋相遠,大概那姑娘還見過,當即同意了,什么都不要,好倒貼嫁妝過來,這好事情張菊月自然是不愿意就這么舍棄了。
結(jié)果倒好,自己這滿心歡喜的,還想要跟宋相遠談談的,人卻已經(jīng)要準備結(jié)婚了。
對于陳小燕,張菊月沒什么好印象,反正就是個普通姑娘,長的是好看,可這好看的姑娘能當飯吃么,往后說不準遲早是會跑的,特別還是城里的姑娘,這能呆慣這農(nóng)村里么,過的了這農(nóng)村社會么,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菊月才不會允許這樣的姑娘,嫁到家里頭來呢。
可她卻忘了,這陳小燕在村子里頭的風評好,干活勤快,一點都不比土生土長的農(nóng)村人差,這一點很重要,其次便是這姑娘任勞任怨的,那絕對是個專一的性子,往后到了這農(nóng)村,早就已經(jīng)在這里生活了很多年了,怎么可能還會突然跑,這早就已經(jīng)過習慣了農(nóng)村生活了。
反正在別人看來,這婚事還是很不錯的,畢竟娶了個城里姑娘,大家都替宋相遠高興。
反倒是張菊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在那想著這些。
對于這一點,宋相思還是知道的,前世自己讀書的時候,就因為家里面沒錢,所以宋相遠才勉強和那個人結(jié)了婚,可是婚后生活完全不快樂。
如今再重來一次,宋相思是絕對不會讓悲劇在重新上演的,現(xiàn)在的自己,有錢也有能力,不僅可以自己養(yǎng)活自己,還能對宋相遠他們的婚事幫上忙。
前世哥哥們對自己的好,已經(jīng)無以為報了,這一世宋相思什么都愿意去做,只要宋家人的幸福。
對于張菊月的話,宋相遠不愿意多聽,拉了宋相思就跑路了,老遠的還聽到張菊月在那叫喚,估計也是對這情況傻眼了。
要追上來,按照張菊月的老胳膊老腿的,是絕對不可能的,她看著兩人跑遠的背影,氣的簡直夠嗆,自己這孫女不聽自己的話,也就算了。
畢竟已經(jīng)是潑出去的水了,可是這自己一向來疼愛著的大孫子,還不理會自己,把她說的話當成耳旁風,這就讓張菊月不爽的很了。
她沒法,只能走了進去,到了堂屋里,想給自己倒杯水好,一進去就看到了于萍和自己兩個孫子的媳婦,正在那聊著天,看起來頗為和諧。
見張菊月回來,于萍抬起眸看了一眼,涼涼的叫了一聲,就繼續(xù)嗑瓜子說話了。
看到這情況,張菊月有些火大的很,喝完水后把碗放的咣咣響。
這動靜,可把于萍給嚇了一跳,對上張菊月就罵了起來,“媽你這是干什么,這吃完飯跑到哪里去也不說一聲,這也就算了,回來還要這態(tài)度,你要是有什么不爽快的,就去找宋巧蓮,趕緊讓她給你順順氣去。”
她對張菊月的性子還是如此,比起于英子來說,要硬不少,在這住著,張菊月覺得自己沒少受排擠。
現(xiàn)在一聽這話,更是火大了起來,“怎么,這是我兒子的家,有你說話的份么,我是你婆婆,你這是跟婆婆說話的份?于萍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情了是不是,我這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簡直笑話,這里雖然說是你兒子家沒錯,可是當初咱們可是老早就分家了啊,這吃穿用度的,都是分開來的,媽你當時忘了么,你怎么說的,說是讓我們別吃你一顆米,讓我們跟你劃清界限,怎么著了,現(xiàn)在怎么我家變成了你家了,你怕是年紀大了,這都快老年癡呆了吧。”
于萍冷笑著說了一句,反正自從張菊月到家里頭來,自己的順心日子就沒過過一天,每一次都要吵架,就跟干仗似得,加上自己這婆婆的確是個厲害人物,村子里孝順的想法根深蒂固,吵得厲害了,最后也還是自己的錯。
對于于萍的話,可把張菊月氣的心臟都疼了,捂著心臟,厲聲罵道:“我們宋家家門不幸,娶了你這么個貨色,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了不成,這地方是我兒子的家,那么我就有權(quán)利呆在這,想要做什么都行,要你管那么多么?”
在這時候,的確是這樣,哪怕分了家了,如今宋老頭死了,剩下個老太婆在那,作為兒子的肯定是要撫養(yǎng)的,這一點哪怕于萍很不想承認,可是也沒辦法,畢竟這人在壞,在不討人喜歡,那也是自己丈夫的娘,能怎么辦,還不是自己倒霉么。
現(xiàn)在一聽這話,于萍只覺得自己這輩子倒光了霉,攤上這么個婆婆,她冷笑了一聲,“你兒子的家,那也是我的家,現(xiàn)在當家做主的人是我,你要想在我這待著,就給我安分點。”
“你這是什么說話的態(tài)度,于萍你個賤人,還真是厲害啊,連自己的婆婆都敢威脅了,要是村子里的人,知道你的真面目,我看你還有臉待下去么,”張菊月睜大了眼睛,兩人如今是劍拔弩張的,氣氛呢格外的緊張,“不孝順長輩也就算了,跟我說話還這么個態(tài)度,你給我等著,等會兒我兒子回來了,我就讓你知道錯,竟然跟我這么說話,簡直就是反了天了你。”
對于宋愛昌,于萍已經(jīng)是無話可說了,她知道自己丈夫的性子,哪怕是自己對的,也是會幫著自己的媽,息事寧人,兩邊都哄的那種,為的就是不讓家里面雞犬不寧。
可是這一次兩次的,于萍也委屈啊,現(xiàn)在她都羨慕宋母那邊,至少說每次鬧騰起來的時候,還有宋相思幾個在那說話,哪怕是宋愛國,也是開始學會向著自己妻子了,可就自己這丈夫,說自己是做大哥的,得做好這個表率,不能讓人說了閑話去。
而自己身邊兩個,老大老二的媳婦,也是屁話都不敢說一個的,估計這會兒就是在那看著兩個人自己斗,簡直就是笑話。
對于這話,于萍冷冷一笑,“你愛怎樣怎樣,有種你就叫你兒子跟我離婚,要是他真跟我離,我于萍也認了,嫁到你們宋家,才是我到了八輩子的霉,攤上你這么個婆婆,都要少活好幾年,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人物了。”
“你個賤人,果然和于英子是一樣的貨色,我們宋家最后悔的,就是娶了你們這兩個媳婦回家,完全就是家門不幸啊,我要讓我兒子休了你,立馬休了你,讓你不要呆在我們家了!”張菊月指著人就在那說,尖著聲音,聽得人耳膜都疼。
至于小蘭和小娟,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說,要是幫了于萍的話,估計這張菊月要朝著自己開炮,可要是幫張菊月,那也是說不過去的,所以索性就低著頭啥也不說了。
這兩人吵架,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張菊月是個有什么就說什么,說話難聽的很的人,而于萍的性子也是有一說一,對話絲毫不留情的。
待在一塊后,經(jīng)常干仗,為了吃飯會吵架,為了忙工分會吵架,反正只要是事情,都能吵起來。
現(xiàn)在看兩人又要吵起來,哪里敢觸這個霉頭。
等宋愛昌一回來,就聽到堂屋里頭吵架吵得一塌糊涂,一走進去,張菊月大概是聽到動靜了,這立馬坐在了地上,就開始哭著抹起了眼淚來。
“愛昌啊~我的命苦啊,有這么個兒媳婦,自從老頭子死后,我到家里頭,就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整天這壞女人就想著怎么把我趕出去,我們家門不幸,娶了這么個媳婦,愛昌你可要為你媽做主啊。”
張菊月這一套已經(jīng)做得駕輕熟路了,知道在兒子面前罵人是沒用的,每一次自己罵的厲害,這宋愛昌反而會被于萍,還不如自己在那嗷上兩嗓子,在那哭哭啼啼的,容易博同情一點。
一聽這話,宋愛昌這頭立馬就疼了,面色凝重的厲害,就看向了在那氣呼呼的于萍,有些無奈,“于萍,好歹這是媽,我知道你的性子直接,但是都是一家人,何必要鬧得這么僵呢?”
“媽?我把她當媽,他把我當兒媳婦了么,我說宋愛昌你腦子可別是壞掉了,我和你在一起二十多年,你媽怎么對我的你難道還不知道么,她最喜歡的可不是你,也不是宋愛國,而是你們的妹妹宋巧蓮,每次做的那點事情,我就沒必要一件一件的給拎出來和你說了吧,我都忍了這么多次了,怎么你還要我忍?”
于萍覺得好笑,家里頭自從張菊月住進來之后,這東西更是頻頻的掉,她有次想要做個菜,結(jié)果一回來,看到東西沒的時候,頓時傻眼了。
那時候氣的幾乎想要打人,腦子動一動就知道了,這東西究竟是誰拿走了,果然沒過多久,這張菊月就回來了,
逮著這個事情,于萍跟張菊月大吵了一架,差點就鬧到了村支部去,后來還是忍下了,不過張菊月安分了幾天后,又故技重施,現(xiàn)在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她全都給藏起來,絲毫不叫張菊月知道。
反正跟這種人,是吵也沒用,急也沒用,反正她就是照舊不要臉的厲害。
完全說不通的。
當然最氣人的,還是宋愛昌的態(tài)度,她能理解作為兒子的心情,可是怎么就老是讓自己低頭呢。
看于萍這么說,宋愛昌有些無奈,“萍萍,媽的性子就是這樣,咱們別跟他一般計較行不?”
“不行,我的性子也剛好就是這樣,她要是跟我鬧,我就跟他鬧騰。”于萍冷笑了一聲。
憑什么事情都得她讓,她一次兩次的讓夠了。
看于萍如此,宋愛昌有些沒辦法了,低頭看向張菊月,伸出手想要將人拉起來,可誰想這張菊月就是賴在地上不肯起來。
“我知道我老了,遭人嫌棄了,在哪里都不歡迎我,我還不如跟你爸走了算了,我命苦啊,命苦啊~”
這大過年的,這樣哭起來,實在是觸霉頭的很,鬧騰的宋愛昌也有些火氣上來了,“行了!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整天就知道吵架,媽,你的脾氣性格能不能收斂收斂,少給我招惹點事情,于萍跟我這么久,她雖然脾氣直,可從來不會是主動去鬧事情的人,你就不能安分點么?”
被宋愛昌這么一吼,倒是把張菊月也嚇唬住了,她這下一秒,趕緊捂住了心臟,哎喲哎喲的叫了起來,“要死了要死了,我要死了。”
剛吼完,一看張菊月的動作,倒是把宋愛昌嚇了一跳,趕緊去把人扶起來,“媽,你咋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我要死了,要死了,心臟難受的很,痛的厲害。”張菊月裝模作樣的倒是厲害,捂著心臟叫喚的那叫一個厲害。
她年紀大了,有點心臟病也很正常,配了點藥一直在吃的,的確是受不了刺激,宋愛昌一看她這樣說,自然是慌了神了,這趕緊往外頭叫了一聲,把三個兒子都給叫了出來,準備了牛車,立馬就把張菊月給送出去了。
老大老二都去了,宋連城沒去,看于萍在堂屋里頭,看樣子也是受了委屈,抱著胸說道:“媽,往后就當奶奶是空氣吧,跟她置氣,到頭來自己越想越氣。”
哪怕說贏了又怎么樣,還不是難受么。
聽到宋連城的話,于萍氣的牙癢癢,“那死老太婆絕對是裝的,也就你爸每次都相信,一去醫(yī)院又是一堆錢,還真當自己是什么地主家的兒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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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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