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白山派還是黑山派的信徒,一時都是驚呆了,華夏的天命軍,為何突然開槍?隔著這么遠,竟然一槍斃命
城下一時陷入寂靜,只有似有若無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山派信徒最先反應過來,不少人轉過身子,刀槍指向天命軍。
賀錦冷冷一笑,“將最前方的幾人射殺了”
“砰,砰,砰”
一陣雜亂的槍聲,面朝天命軍這邊的十余白山派信徒,先后倒在血泊中,尸體堆做一團,尚未死絕的人,在尸堆中伸出被鮮血染紅的雙手,漫無目地亂抓。
慘叫聲并沒有延續多久,傷者很快便追隨他們的真主去了
賀錦見黑山派的信徒依然沒有動靜,便向韓樂使個眼色,韓樂立即大喊:“黑山派,為死難的兄弟報仇,殺呀”
“殺呀”
黑山派的信徒,似乎這時候方才醒悟過來,外面的這些天命軍,原來專殺白山派的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何況剛才有人喊話,天命軍要幫助黑山派,滅了他們的敵人白山派
起初只有數人舉起刀槍,撲向對面人數更多的白山派群體,但白山派的人,只要稍稍露出反抗的意思,便被天命軍的軍士射殺。
黑山派的信徒完全明白了,華夏的天命軍,的確是來幫助自己,他們所有的子彈,都是射向白山派的信徒。
如果不是天命軍及時趕到,到了這個時候,自己這邊,恐怕已經落敗了
這樣一想,黑山派信徒的膽子更壯了,體內的血液上下翻飛,很快便沸騰起來,一個個舉著刀槍,撲向對面白山派的信徒。
面對洶涌而來的黑山派信徒,白山派信徒沒有任何膽怯,他們暫時忘記了外圍的天命軍,在頭領的喝叫聲中,紛紛拿起武器迎戰。
雖然被天命軍射殺了一些人,但白山派信徒的人數,還是遠遠超過黑山派,黑白相間的戰場,白衣白帽的人,像是決了堤的洪水,逐漸將黑衣黑帽人包裹起來。
信徒們對恐怖教的虔誠,簡直可以用狂熱來形容,他們悍不畏死的精神和氣勢,絕對不亞于戰場上的刀兵。
刀光劍影不息,殘缺肢體亂飛,血液像是傾盆大雨,地面霎時又染上一層紅色
賀錦冷冷一笑,原來白山派與黑山派的血液,都是紅色的,混在一起,根本無法分辨
白山派依仗人數上的優勢,逐漸取得戰場商道主動權,戰斗,正向著白山派所期望的方向傾斜,如此下去,全殲黑山派,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天命軍參加了這場戰斗。
黑山派的信徒雖然英勇頑強,但畢竟人數太少,往往一個人要應付兩三個敵人,漸漸不支,被白山派的信徒逐漸擠壓過來。
賀錦看不下去了,他要兌現剛才給黑山派的承諾。
每當白衣人用手中的刀槍抵抗,甚至是還擊的時候,都會遭到北京步槍的偷襲,特別是戰斗的結合部,大量的白衣人被射死射傷。
白衣人想要不挨槍,就不能抵抗、不能反擊,不過,躲過北京步槍的人,卻躲不過黑衣人的刀槍。
明白過來的白衣人都死了,不是被射殺,就是被砍殺刺殺
白衣人浴血奮戰,可惜,他們都是帶傷作戰,只要的手腕、胳膊有動作,就會被天命軍的士兵盯上,接著便是步槍的子彈
黑衣人也發現了這一點。
他們被白山派壓制了數年,幾乎每次與黑山派作戰,都是以少敵多,大敗幾乎不可避免,有不少次都是被白山派全殲。
今日不同了,華夏的天命軍來了
他們難得能夠揚眉吐氣一會。
白山派是猛虎,不過,現在成了病虎、傷虎,而他們依然是一頭頭不屈的怒獅。
有數百頭怒獅組成的獅群,正在撕咬、肆謔著一大群病虎。
白山派的人數至少是黑山派的兩倍,原本是穩操勝券,但天命軍的加入,改變了戰爭的走向。
看著己方的白衣人一個個倒在血泊中,不少信徒明白了:這些人不是倒在黑山派的刀口下,而是倒在天命軍的槍口,如果今日戰敗,他們不是敗給黑山派,而是敗給天命軍
后方的白衣人,立即分出一支數十人的小隊,撲向外圍的天命軍。
但天命軍的人數太多,已經將所有的白衣人和黑衣人都包圍起來,白衣人的小隊,只能選擇一個突破點,希望將外圍的天命軍沖開一條口子,至少也要警告天命軍,讓天命軍知難而退,像城中的軍隊那樣,不要干涉他們與黑山派之間的戰斗。
“砰,砰,砰”
一陣雜亂的槍聲,在這隊白衣人面前組成一道致密的火力網,數十白衣人,先后撲倒在地,無一例外。
天命軍直接忽略了傷者,而是調轉槍口,指向戰場,重新尋找著各自的目標。
不到半個時辰,原本占據人數優勢的白衣人,只剩下不足五十人,明知道今日的戰斗,已經沒有取勝的機會,他們依然不會放下屠刀。
真正的圣教徒,從來不會相對手屈服,就算是戰死,也是為圣教獻身
數十人背靠著背,圍成一個近似的圓圈,刀槍指向四周。
賀錦似乎明白了,難怪皇上一向厭惡恐怖教他的嘴角現出一絲陰冷的笑,招手讓韓樂過來,耳語幾句。
韓樂原先被戰場商道血腥和殘忍嚇傻了,聽了賀錦的話,腦子方才清醒過來,立即向著黑山派的信徒大聲叫喊:“將軍說了,白山派只剩這幾個人,還要天命軍出手嗎?”
“啊”
黑山派與白山派的戰斗中,一向勝少負多,全殲對手的機會,從來不曾出現過,今日終于有了機會。
機會是天命軍給的
頭領一聲令下,所有的黑衣人嗷嗷大叫著撲向殘存的白衣人
不到一刻鐘,白衣人全部倒下,被血腥刺激的黑衣人,顯然沒有放過他們,傷者都被補了刀。
橫七豎八的尸體,匯聚成池的血液,還有散亂的肢體戰場一片狼藉。
黑山派的信徒,終于長出了一口惡氣,他們一個個歡呼起來,將手中的刀槍指向天空,似乎在向真主邀功。
賀錦心中冷笑,本是同族同宗同教,只因教派出現了微小的分歧,竟然如此對待自己的同
胞,真是該死
黑山派的頭領伸出雙手,用力向下一按,歡呼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他緩緩走向賀錦,距離戰馬前方十余步方才停住腳,微微躬身行了禮,“請問將軍,你們為何幫助我們?”
韓樂主動充當翻譯,將那頭領的話,原原本本傳達給賀錦。
賀錦神色平靜,微微點頭,“韓樂,問他叫什么,在城中擔任何種職務”
韓樂與那頭領交談兩句,回來道:“回將軍,那頭領叫吾爾開西,是城中黑山派的伊瑪目。”
“伊瑪目?”
“就是哈密城中黑山派的主教、掌教”
原來如此賀錦心中一動,要攻破哈密城,就在此人身上了。他遠遠看了一眼吾爾開西,對他身上的黑袍黑帽非常不喜歡,看起來就像是心中藏著隱晦的人。
不過,為了華夏,他還是忍了。
賀錦讓韓樂去告訴吾爾開西,華夏的皇上聽說葉爾羌汗國內部,白山派與黑山派征戰不休,所以出動大軍來此,目的是結束雙方的紛爭。
吾爾開西聽了韓樂的傳言,先是面現喜色,但很快就皺了眉頭。
汗國內部的斗爭,黑山派占據上風,即便哈密、吐魯番地區黑山派處于下風,那也是暫時的,只要和卓穩住葉爾羌城、莎車城和喀什噶爾城,就會向東部派出人手,甚至是軍隊。
汗國內部是否紛爭,他并不在乎,他只關心黑山派能否發揚光大,如果紛爭能提高黑山派在汗國的地位,甚至能消滅白山派,吾爾開西倒是希望,紛爭得越久越好。
可是天命軍來了。
天命軍會一直支持黑山派嗎?
如果天命軍支持黑山派,就是黑山派的朋友,反之,不支持黑山派,就是黑山派的敵人
吾爾開西讓韓樂傳言,天命軍意欲為何?
賀錦心中不悅,天命軍不但幫助黑山派打贏了這場戰爭,甚至還幫助黑山派全殲了他們的對手白山派,難道吾爾開西不應該感謝天命軍嗎?
黑山派伊瑪目都親自出戰了,應該是生死存亡的戰斗,一旦戰敗,后果不堪設想
吾爾開西似乎看出了賀錦的不滿,再次向賀錦行禮,“我再次感謝天命軍,感謝將軍的救命之恩”
賀錦這才明白,今日黑山派與白山派之間,并非是約戰,而是一場遭遇戰,黑山派伊瑪目吾爾開西出城辦事,被白山派伏擊,如果不是天命軍及時出現,黑山派連同伊瑪目吾爾開西在內,極有可能被殲
即便哈密的黑山派不會被連根拔起,也是遭受重創,吾爾開西會如何感謝自己?
果然,吾爾開西躬著身子道:“請將軍明言,需要銀子,或者女人,我吾爾開西一定照辦”
賀錦不要銀子,更不需要女人,甚至不需要糧食,需要這些身外之物的時候,他自己會去取,哈密城就在眼前,身外之物還會遠嗎?
他思索片刻,道:“城內還有白山派的信徒嗎?”
吾爾開西目中精光一閃,忙道:“有,城內還有很多白山派的人”
“除惡務盡”賀錦淡淡低道:“請伊瑪目打開城門,我們要入城殲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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