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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微微皺起眉頭，一時弄不清對方的意圖，難道現(xiàn)在就有商家來助學？便問道：“賣主是誰？為何不要銀子？”</p>
孫林躬著身答道：“賣主叫穆青山，屬下也不清楚，他只是說支持大人在西寧辦學�！�</p>
“穆青山？”李自成的腦子飛快地轉動了一下，發(fā)覺印象中沒有這個人，“他是什么人？”</p>
“他是西寧的商戶，據(jù)說在西寧城的商家中排得上號的。”</p>
李自成微微點頭，回身對任二喜耳語幾句，任二喜躬身應了句，轉身便走。</p>
孫林摸不著頭腦，呆立在原地，李自成卻是一笑，“走，回去�！彼緶蕚湔倚┦勘鴮⒎孔哟驋咭槐椋M快開始教學，但出了莫名其妙的穆青山，暫時放棄了打掃，待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再做打算不遲。</p>
回到后衙，孫林見李自成就要回去，趕緊躬身問道：“大人，二妹已經將學子們帶來，暫時住在后衙，大人看看將她們安置在哪兒合適？”</p>
“先這樣吧，每日的飯食安排好，不要委屈了她們！”李自成想，本來這些事情，都是何小米的，但何小米留在鎮(zhèn)海堡，他一時不太適應，便對另一個小旗官雷萬軍道：“告訴劉云水，讓他派出教官去鎮(zhèn)海堡訓練士兵，將何小米替換回來�！�</p>
“是，大人�！�</p>
李自成回到后衙的家，宋玉蓮與陳秋蝶早就在等候，見到李自成，兩人一起起身，宋玉蓮眉眼含笑，淡淡道：“大人沒吃飯吧？要不要開飯？”</p>
陳秋蝶卻是迎著李自成飛過來，在距離李自成只有一步的距離立定，“大人……大人今兒回來得這么早？婢子還當大人又要戍時才能回來，剛才娘做飯的時候，婢子還偷吃了一個饅頭……”</p>
“餓了就要吃，”李自成一把將她拉入懷中，鼻子上刮了下，“多吃就對了，多吃才會長得快，特別是是主食饅頭這類！”</p>
陳秋蝶一時想岔了，只得伏在李自成的懷中不肯起來，直到她娘叫著吃飯，方才紅著臉去了飯桌。</p>
宋玉蓮母女進入家門，李自成從未拿她們當奴仆對待，吃飯都是一桌，開始的時候，宋玉蓮很不適應，但時間一長，也就習慣了，她是大戶人家的夫人出生，這種場面倒是不用教，自會處理得妥妥當當，陳秋蝶本來就是小姐，到了李家，基本上還是小姐，只是多了個撒嬌的對象，吃飯時小嘴都不閑著，“大人，后衙的那些女人，是不是買回來的奴仆？”</p>
“奴仆？你和你娘不就是我的奴仆嗎？要這些奴仆做什么？”李自成用竹筷在她的小嘴上一點，“快些吃飯吃飯，管那么多干嘛？”</p>
陳秋蝶哪里能安心吃飯，剛吃了兩口，忽地道：“婢子明白了，大人買他們回來，可是晚上侍寢的？”</p>
“侍寢？”李自成滿嘴的饅頭屑差點噴出來，“你這小腦袋，盡想些什么？有你和你娘侍寢，我買那么多女人做什么？”看向宋玉蓮，見宋玉蓮正紅著臉瞪著她女兒，遂笑道：“這些女人雖不是買來侍寢的，卻是我的寶貝！”</p>
“婢子就說嘛！”陳秋蝶頂著她娘的白眼，幽幽地道：“這些女人，長得也不怎么樣呀，比婢子……比婢子的娘，差遠了！”</p>
“你這丫頭，想哪去了？”李自成放下竹筷，在她小臉蛋上擰了一把，“她們可是學子，是來求學的，不像你，整天想些什么？”</p>
陳秋蝶搶著將一塊饅頭塞進小嘴，口中抗議道：“她們和婢子一樣，都是女人，求個什么學？”</p>
“這你就不懂了，”李自成放下她的臉蛋，卻道：“她們都是本大人從附近的牧民中挑選出來的，由本大人親自教學，將來呀，她們都會成為先生，將所學的知識傳授他人，本大人會給她們開出酬勞，每月至少二兩！”</p>
“二兩？”這些銀子對陳秋蝶來說，不是太多，但女人也能掙錢，讓她很有些不解，“大人，她們是不是做那事？”</p>
“那事？哪事？”李自成崩了陳秋蝶的腦瓜，“整天盡想著這些歪門邪道，她們可是堂堂正正做人，憑知識吃飯！”</p>
“嗯？”陳秋蝶摸著“傷口”，“大人，她們真的是當先生嗎？她們都學些什么知識？不就是認識幾個字嗎？有什么大不了？”</p>
“是呀，她們將來會識字，可是你呢？你識字嗎？”</p>
陳秋蝶，想了想，終于狠狠點點頭，“大人，那婢子也要學！”</p>
“就你這腦袋，整天想的什么？還想讀書識字？”李自成搖搖頭，“你還是跟你娘好好學學，怎么當好奴仆是正經�！�</p>
“不，婢子要學，”陳秋蝶不依，將目光投向宋玉蓮，“娘，你幫我向大人說說，大人要是不同意，晚上……晚上不讓他進去……”</p>
“蝶兒，胡說什么？”宋玉蓮有些慍怒，見李自成埋首低笑，狠狠瞪了陳秋蝶一眼，方才低著頭吃飯，兩頰早飛出一片紅霞。</p>
吃過晚飯，宋玉蓮收拾碗箸，李自成卻是隨著陳秋蝶來到內室，“蝶兒，每日在家，盡做些什么？”</p>
“大人，婢子懂了，從今以后，婢子也要讀書識字，”陳秋蝶的小眼睛眨巴一下，“要是婢子笨，將大人教習的字忘了，大人不會罵婢子吧？”</p>
“我要罵你呀，早就將你罵滾蛋了，”李自成在木椅上坐下，伸手一拉，將陳秋蝶拖入懷中，“來，讓大人看看，你這棉桃長得怎么樣了？”</p>
陳秋蝶頓時苦著臉，“大人，婢子每日吃得不少，可是……可是，它卻不見長，到底還要長多久才能……”</p>
棉桃果然還是硬邦邦的，一絲服軟的跡象都沒有，李自成抽開手，捧住她的小臉蛋，在額頭上輕輕啄了口，“蝶兒聽話，它正長著呢，估計有個兩三年，也就差不多了。”</p>
“兩三年？”陳秋蝶頓時抽了口涼氣，“怎么會這么久？聽娘說，她可是十四歲就開始服侍我爹……”</p>
“傻丫頭，每個人是不一樣的，”李自成撫了撫她的腦袋，將她放下，“好了，不要整日想著這些，要多吃，多運動！”</p>
“婢子記住了！”陳秋蝶有些不舍地離開李自成那寬厚的胸膛，卻是尾在李自成的后面出了內室。</p>
李自成輕輕進入外室，宋玉蓮剛剛收拾結束，正在愣神，想著還有什么活沒做，被李自成嚇了一跳，“大人……”</p>
她明知道李自成出門這些日子，內火必定旺盛，是以做了些準備，連房門都是留著，這時看到李自成入了房，心中既欣喜，也有些失落。</p>
她已經成了李自成的婢女，想要拒絕李自成，那是不可能，關鍵是陳秋蝶，蝶兒看著李自成那眼神，正是依戀的年齡，她還是希望李自成能多陪些蝶兒，哪怕……</p>
見李自成正默默打量著她，內火已經從眼中狂瀉#出來，她一個過來人，豈有不懂之禮？想到蝶兒，竟是鬼使神差地說了句：“大人，要不今日要了蝶兒吧？”</p>
“蝶兒？”李自成一愣，隨即笑道：“蝶兒還小，哪有你這樣做娘的？”見宋玉蓮不似推脫，又道：“要不這樣吧，讓蝶兒晚上過來吧……”</p>
“大人……”宋玉蓮嚇了一跳，“這怎么可以……”</p>
“這有什么不可以？”李自成壞壞地笑道：“你不是已經教過蝶兒了嗎？讓她多學些，也許身子長得快……”不待宋玉蓮說話，已是退出外室。</p>
宋玉蓮以三十歲的高齡，能夠伺候李自成，那是她的福分，想著那些在水果樓的女人們，她都覺得自己是幾輩子修來的，她唯一的心結，便是蝶兒，李自成畢竟是蝶兒的相公，將來圓了房，再生個一男半女，一定會有個身份，作為蝶兒的娘，那是她該如何面對蝶兒？</p>
雖然蝶兒已經知道她與李自成之間的事，但蝶兒現(xiàn)在還小，將來要是明白怎么回事，她會不會心生怨恨？</p>
聽到李自成的想法，宋玉蓮頓時血脈上涌，心臟劇烈跳動起來，隔著棉衣，都能感覺到重重的撞擊聲。</p>
不過，她很快就平靜下來，她和蝶兒一樣，都是李自成的婢女，也就是奴仆，李自成要做什么，她能拒絕和反抗嗎？</p>
當時為了要救蝶兒，她不是將只有十三歲的蝶兒，硬是塞到李自成的床上嗎？李自成要是吃了蝶兒，她會說出半個“不”字嗎？以當時的狀況，恐怕還是要感激李自成呢！</p>
大人不要自己，又會如何？這樣的大人，將來難道沒有其他的女人嗎？就說后衙招來的那些女人，雖然大人說得好聽，難道中間就沒有一兩個是大人中意的嗎？</p>
也許今日三人做一床，反而可以讓蝶兒真正看開了，不是她要搶蝶兒的相公，而是她的相公找上了自己，說起來大人現(xiàn)在還不是蝶兒的相公呢……</p>
想到這兒，宋玉蓮不禁“噗嗤”一笑，恰好李自成抱著陳秋蝶進來，聽到笑聲，遂對著蝶兒耳語道：“我說你娘不會反對吧？你聽，看到你高高興興來了，你娘歡喜還來不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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