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自成覺得奇怪,這可不是平日那個妖精似的田芬,他不好造次,貼著床沿坐下,“芬兒!”</p>
“大都督!”田芬擤著婢子,似有無限的哀怨,“奴婢……奴婢……”</p>
“芬兒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李自成伸手在田芬的額頭上一摸,并沒有燙手的感覺,應該沒有發燒呀。</p>
田芬身子不動,口中悠悠地道:“奴婢是病了……”</p>
“病了?病了為何不請醫生?清水縣哪兒有醫生?”李自成急道:“你來清水縣不久,這深更半夜的,自然不知道醫生居于何處,我讓小米去找韓山博,就是用人抬,也要將醫生抬來……”</p>
正待起身去喚何小米,田芬卻是“噗嗤”一笑,李自成如此關切,她的心中,已經熨過一縷慰藉,忙道:“大都督不用緊張,奴婢只是……只是……”</p>
“只是什么?”李自成急道:“難道生病不用求醫?我的姑奶奶,有話能不能一次說完?”</p>
田芬心里甜絲絲的,她坐起身,貼著李自成耳語幾句。</p>
“啊?不會吧?有這么巧?”李自成幾乎不敢相信,下意識看了眼蓋在田芬身上的衾被,“芬兒不是騙我吧?”</p>
“奴婢怎敢欺騙大都督?”田芬扭動著腰肢,恨不得將最為**的部分露給他看,“奴婢見了大都督,高興尚且不及,又怎敢在此事上欺騙大都督?”</p>
李自成怒道:“既然如此,那你還妖精似的勾引我?將我的饞蟲勾引出來,你卻……”</p>
“奴婢哪有勾引大都督?”田芬吃吃笑道:“奴婢見了大都督,一時高興,性情使然!”</p>
李自成幾乎無語,“你可是高興了,可是我……”</p>
“大都督不必心焦,”田芬輕笑道:“奴婢知道大都督這段時間清苦,奴婢已經為大都督……”</p>
李自成心中疑惑,道:“芬兒說什么呢?”</p>
田芬再次貼著李自成的耳朵,寥寥數語。</p>
“啊……”李自成大驚,“芬兒,這如何使得?”</p>
田芬卻是笑語盈盈,“這如何使不得?鳶兒已經是奴婢的侍女,遲早會是大都督的人,奴婢身子不爽,她代替奴婢服侍大都督,有何不可?”</p>
李自成呆呆地望著田芬。</p>
這個白種小娘子,比陳秋蝶她們還要瘋狂,這樣的主意,虧她想得出!</p>
田芬莞爾一笑,“鳶兒已經在等著大都督了!”</p>
李自成腦中立時現出那個小辣妹,難怪剛才見到自己的時候,一副欲語還羞的樣子,“芬兒,這不好吧?”</p>
田芬的小手在李自成的臉上撫過,輕盈得若有若無,“有什么不好?只要鳶兒愿意,大都督肯吃,這是大都督的家事,還怕別人嚼舌根子不成?”</p>
“……”</p>
田芬將李自成腦袋拉近一些,送上紅唇,道:“大都督一向勞碌,今日在奴婢這里,若是不能好好伺候,將來姐妹們知道了,是要笑話奴婢的!”</p>
李自成假意道:“這……剛才路過鳶兒的臥房,似乎她已經睡下了……”</p>
“大都督放心,鳶兒肯定在床上等著,奴婢已經和她說妥了,大都督快去,莫讓鳶兒等久了!”田芬左手向李自成的肩部一推,右手卻是勾住腰身,不肯松手。</p>
“這……”</p>
李自成被田芬一推一拉,身子已經有了反應,既然芬兒盛情,自己何不順水推舟?</p>
即便大腦還能保持些許清醒,但身子依然承受不住,加上酒精的刺激,早已漲腫難耐。</p>
鳶兒是田芬的侍女,遲早是自己的人,除非將她掃地出門!</p>
李自成待要起身,田芬卻又環住他的腰身,“大都督,再陪奴婢一會……嗯,抱抱奴婢……”</p>
李自成依言將田芬摟在懷中,心中亦是不忍,“芬兒,要不我不去找鳶兒,就在此處陪著芬兒也罷!”</p>
田芬卻是緩緩推開李自成,重新靠在床頭,“大都督去吧,別讓姐姐們將來取笑奴婢了……”已是閉上雙目,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p>
李自成在田芬的額頭上輕輕啄了口,方才起身,緩緩離了田芬的臥房。</p>
田芬身子一顫,渾身像是被抽空了,霎時沒了氣力,卻拼命控制住情緒,待李自成離了臥房,兩行清淚順著臉頰直沖鰓低……</p>
李自成來到外間鳶兒的小臥房,屋內黑燈瞎火,并沒有一絲光亮透出來,難道她真的睡熟了?</p>
摸至門前,定了定神,終是用手敲門,沒想到手剛剛搭上門板,房門就無聲地自行開了半條縫。</p>
原來鳶兒一直留著門!</p>
李自成輕輕擠進去,反手閉了房門,插上暗閂,口中輕聲喚道:“鳶兒!”</p>
“大都督,鳶兒在此……”鳶兒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臥房就這么大,聽聲音,應該是在床上。</p>
早知道如此,當時就該讓鳶兒伺候沐浴,至少也能培養些感情,現在趁著黑,倒有些像后世的一夜情。</p>
不過,李自成逡巡片刻,終是服從了身子的需求,他在黑暗中伸個懶腰,還是一步步向鳶兒的溫床摸去。</p>
鳶兒期待已久,從身子都心里,她早已準備好了!</p>
李自成上床之后,發現她的褻衣褻褲都不見了蹤影,哪里還顧得上溫柔?</p>
鳶兒顯然是生手,期待了這么久,待得李自成撲上來,卻是手腳亂舞,既不是拒絕,也不會逢迎,感覺大都督摸著罩門,口中呢喃道:“大都督輕些……啊……”</p>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李自成發現,鳶兒早已不在身邊,他坐起身,正待披衣下床,那邊鳶兒聽得動靜,忙用木盆端過溫水,低著腦袋道:“大都督且緩些,待奴婢給大都督清洗身子……”</p>
李自成心中一暖,這個鳶兒,比田芬還會服侍人,明明昨晚才剛做了女人……他重新躺到床上,任由鳶兒將下身擦凈,方才披衣下床。</p>
今日還要趕路,就不用早鍛煉了,李自成漱洗完畢,正要去田芬那兒看看,鳶兒已是捧過一壺熱茶,紅著臉道:“大都督先喝杯茶水,潤潤嗓子,早飯一會便好!”</p>
李自成見鳶兒已經穿戴整齊,笑道:“鳶兒,昨晚過得好嗎?”</p>
鳶兒的臉蛋霎時紅透,她低下頭,避開李自成目光,“大都督就會取笑奴婢……”</p>
李自成接過熱茶,輕輕啜飲了口,茶水恰好不冷不熱,他心中甚喜,遂道:“鳶兒先在此處伺候夫人,等我回西寧的時候,再帶上你們!”</p>
鳶兒忙福了一福,道:“奴婢謝過大都督!”</p>
李自成朝鳶兒點點頭,捧著水壺,去了前面田芬的臥房,田芬早已梳洗完畢,看到李自成,忙堆起笑臉,“大都督,昨晚過得怎么樣?鳶兒可還溫順?”</p>
“鳶兒是可人,”李自成放下水壺,雙手捧起田芬白皙而精美的臉蛋,在她紅唇上啄了口,“與鳶兒相比,我的芬兒是更加可人,更知道體貼本都督!”</p>
田芬閉上眼安心地受了,卻又張開水汪汪的毛眼,輕輕推開李自成,“大都督,現在是白日,當心鳶兒看到!”</p>
“鳶兒看到有什么關系,她不是已經近水得月了嗎?難道還不知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究竟要做些什么?”李自成心道,早晚讓你們來個三人行,也就沒有這些忌諱了。</p>
兩人調笑片刻,直到鳶兒來叫早飯。</p>
吃過早飯,李自成辭別田芬、鳶兒,帶著親兵,直奔寧遠縣城而去。</p>
出了清水縣城行不過十里,果見大量的民夫正在修繕道路,連鮑朝開也在人群之中,看到李自成路過,鮑朝開忙帶著民夫們前來叩拜:“大都督!”</p>
“不用多禮,都起身吧,趕緊忙你們的活計,”李自成單獨留下鮑朝開,“鮑師爺,道路還要多久才能修繕至渭水?”</p>
“回大都督,道路修繕,并不需要多長時間,”鮑朝開拱手道:“關鍵是夯實地基,清水縣城至渭水這一段,路基損毀嚴重,屬下估計,按目前的速度,至少還要半月!”</p>
半個月時間,不算太久,應該能趕在霜凍之前,如果不下大雪,即便霜凍期來臨,只要避開早晚的寒氣,趁著午間開凍的時機,也可以夯實路基,李自成勉勵了幾句,便離開民夫們,繼續西行。</p>
道路延伸了二三十里之后,為了縮短里程,卻是轉過清水右岸,渡口方向雖然有船只,但李自成嫌渡河麻煩,而且速度上更慢,所以并沒有渡河,而是繼續沿著清水左岸繞行,在清水與渭水交界處直接渡過渭水。</p>
如果清水上有一座橋梁,不僅里程會縮短七八里,通行也會便利許多。</p>
李自成惦記著漳水建橋的事,并沒有多做停留,而是打馬如飛,直奔寧遠縣而去。</p>
趕至寧遠縣城的時候,已經是酉時了,何小米叫開城門,一行人在城中宿了。</p>
李自成度算著距離,如果減去渡河的時間,騎兵從清水縣出發,一日恰好能趕至鞏昌府,從鞏昌府至蘭州,也是一日,如果黃河上能建造出橋梁,從蘭州至西寧,應該也是一日。</p>
現在的關鍵,是水泥橋梁能否成功!</p>
李自成早早入睡,天明即起,吃過早飯,便直奔漳水與渭水的交匯處。</p>
出寧遠縣西門,距離河口不過三十里,李自成上了大道,卻是驚異地發現,戰俘們已經在澆筑水泥大道,雖然不過四五里,但畢竟已經開始了,以數百壯丁的澆筑速度,只要水泥足夠,這一段道路,應該用不了多久。</p>
李自成沒有停留,而是直奔河口的位置。</p>
三十里的距離,不過小半個時辰,來到河口的位置,李自成發現,不僅岸邊簇擁著大量的戰俘壯丁,連河面上也是熱鬧非凡。</p>
</p>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