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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哈哈一笑，知道毛汀疑惑，遂道：“本都督不管你與毛湘是什么關系，如果你與本都督合作，本都督可以協助你在西寧開一家商行，成為真正的東主�！�</p>
合作？毛汀心頭狂喜，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如果在西寧擁有自己的商行，毛湘這個寄生蟲再無顏看不起自己了，那時……不過，他的面色，很快就恢復了常態。</p>
卑微的出身，讓他感覺到：天上不會無緣無故掉下餡餅，即便有餡餅，落到地上的時候，也會變成一塊砸破腦袋的石頭！</p>
大都督要與自己這個百姓合作，條件一定苛刻，若是顯失公平，拼著身敗名裂，也不能……反正自己就是家族的累贅，大都督還能將自己怎么樣？難道會要了自己的性命不成？</p>
“不知大都督需要草民做些什么？”</p>
“很簡單，將你看到的西域告訴本都督，如果本都督需要，你將西域的貨物購買進來，也可以將西寧的貨物賣至西域，當然，本都督會按照市場價格出售，或是購買！”</p>
原來這么簡單？毛汀抬起迷茫的雙眼，這一刻，他的眼神清越了許多，“大都督……”</p>
李自成從毛汀的言語中，方才知道，他這次去西域，走到是山南道，也就是祁連山以南，西海以北，穿越大量的荒漠、鹽堿之地，九死一生，便問道：“為何不走河西走廊？現在的甘肅，已是天命軍的屬地。”</p>
毛汀忽地眼前一亮，哆哆嗦嗦道：“大都督……天命軍允許草民與西域通商嗎？”</p>
“不是允許，而是鼓勵，”李自成暗探，這段時間光顧著東征隴右，忽視了對自身的宣傳，“天命軍頒布的《工商律》里寫得清清楚楚，鼓勵百姓從事工商業，與西域通商，如果走甘肅，沿途的軍民會給你們提供適當的補給！”</p>
“草民明白了，草民多謝大都督……”</p>
李自成心道，毛汀去西域通商，路過甘肅，萬一守軍故意刁難，或是拒絕通關，他一個普通的百姓，又該怎么辦？想到下午去匠作坊的時候，需要有紅牌方可入內，他倒是有了新的想法。</p>
以后天命都督府發行兩種牒牌，持有綠色的牒牌的人，具有通行上的便利，享受本地百姓的待遇，而紅色的牒牌，則是發放給特殊的人物，不但得到沿途的幫助、保護，便是軍事設施，也可以出入。</p>
“毛東主，明日去天命都督府，我給你發放一面牒牌，在天命軍的屬地上，沒有人會刻意為難你，就是出入西域，只要不是戰爭期間，駐守的士兵也會允許你通關，”李自成索性幫人幫到底，“另外，明日去市場尋找一處店合適的店鋪，我借給你銀子，先盤下來�！�</p>
“草民多謝大都督！”這是扶上馬送一程了，毛汀出生商賈之家，如何能不明白？他現在還是一窮小子，無以為報，只能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給李自成叩了三個響頭。</p>
回大都督府時，李自成一路上都在思索商道的事，看來平日的宣傳遠遠不夠，商人經商，還跟做賊似的，如果沒有這些商人，西寧、隴右又如何繁華起來？</p>
只要商人依法納稅，商業越發達，官府才能得到更多的稅銀，西寧與朝廷的屬地不同，既然征收商稅，就該鼓勵、協助工商從業者，《工商律》必須得到落實。</p>
他立即派出一名親兵，連夜給梁文成傳達了指示，命他安排人手，在各個府縣廣泛宣傳《工商律》，不僅宣傳商人要依率納稅，更要向百姓宣傳，天命軍鼓勵百姓從事工商業，鼓勵百姓與屬地之外進行商業交換。</p>
既然蜀道并沒有斷絕，毛汀又開辟了西域的商道，李自成有關心起自己的幾個廠子，便讓親兵們分頭通知廠長們，明日下午來大都督府述職。</p>
李自成回到家時，女人們已經吃過晚飯了，但沒有一人睡覺，一個個鶯鶯燕燕、嘰嘰喳喳，連挺著大肚子的高桂英，也在翻看著親兵送來的綢緞。</p>
他一出現，立即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陳秋蝶更是勇敢地沖上前來，吊在他的脖子上，“大都督，這大紅色的緞子，若是穿在身上，就像是一團火，婢子喜歡……”</p>
“喜歡就好，”李自成拍拍她的小臉蛋，“我倒是覺得，水紅色更適合你，水紅色和你的皮膚倒有幾分相近，渾然一體，再加上蝴蝶型的圖案……”</p>
“只要大都督喜歡，婢子就要粉紅色的，嗯……婢子還要那水綠色的……”</p>
“水綠色更適合潔兒，她挺安靜的，若是夏日傍晚，穿著一襲水綠長裙，在一池的荷花邊彈奏一曲《長相思》……”</p>
眾女頓時笑做一團，孫夢潔紅著臉抗議道：“學生可不會彈琴……”</p>
李自成給哈哈大笑，“不會沒關系，先生可以教你彈琴，似乎先生也不會，其實，即便不談，弄臺琴擺在那兒也是好的！”</p>
就在眾女的一片嘲笑聲中，穆思蓉羞紅著臉，小聲道：“婢子自小倒是學過琴技，可惜學藝不精，當不得大都督和幾位夫人的法眼……”</p>
眾人頓時呆住了，室內一片寧靜，高桂英臉上含笑，擔心弄出聲音，忙用手悟了嘴。</p>
宋玉蓮原本倚在墻角觀看，此時聽到穆思蓉的話，雙目瞪得大大的，但只有一瞬，隨即醒悟過來，臉上繼續掛著人畜無害的淡淡的笑意，但不知覺掃了掃李自成的臉色。</p>
孫夢潔、田芬倚在一處，相互摟抱著只是笑，又不敢發出聲音，只見香肩顫動，連玉峰都是跟著上下起伏。</p>
陳秋蝶一向好動，此刻卻是楞在那里，張大嘴巴，表情呆滯，雙目滾圓，一時不敢說話。</p>
穆思蓉這才醒悟過來，人家是夫妻夜話，她雖是大都督預定的夫人之一，可是沒有過門，現在卻不是……</p>
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便胡亂逮住誰的衣物，藏在身后，閉上雙目再不敢睜開。</p>
李自成見情勢不對，咳嗽一聲，道：“蓉兒、芬兒要什么顏色的緞子，只管自己挑選，”想到買回的綢緞太多，這數十匹綢緞足夠裁剪出數百件衣服了，便道：“一切由桂英負責，多余的緞子暫時封存�！�</p>
“是，自成，我明日便與妹妹們協商！”她已接近臨產，身子沉重，鬧了片刻，便要回房休息了，臨出門時，卻是目視李自成，又在穆思蓉的臉上掃來掃去，“自成……”</p>
李自成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上次“大部隊撤離”，單單留下穆思蓉陪伴自己，他便明白了夫人們的心思。</p>
穆思蓉是大戶人家出生，與高桂英、孫夢潔她們不同，接近閨秀，又是常常在眼皮底下晃動，如果說他一點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穆青山將她放在李家，沒準希望他早些偷吃也說不定。</p>
但穆思蓉年齡太小，也就含苞待放而已，這樣的蓓蕾，正是養眼之時，賣個萌調個情，倒是比摧殘更有韻致。</p>
李自成搖搖頭，沖著高桂英嘿嘿直笑。</p>
高桂英便沒了興致，撫著腰起身道：“各位妹妹們，你們先挑選樣式花色，明日和我說，自成，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p>
李自成知道郭桂英不適合久坐，便讓小梅與小蘭送她回房，眼見得眾人沒了興致，便道：“你們都挑好了？明日便送去裁縫店，新元之前，正好能穿上。”</p>
眾女都是焉了，高桂英一走，她們的興致便轉到人的身上，陳秋蝶恨不得坐到李自成的懷中說話，但她昨晚已經和孫夢潔一組侍了寢，今日便不好開口。</p>
李自成的目光在眾女面上掃過，見穆思蓉尚未從羞澀中恢復過來，也就不好拿她開涮。</p>
考慮到田芬剛剛來到西寧，有意讓她融入大家庭，便讓鳶兒伺候著洗了熱水澡。</p>
再回到大廳，眾女已經散去，只有田芬還在坐等，李自成喚過鳶兒，耳語幾句，鳶兒紅著臉去了。</p>
“大都督……”田芬來到西寧，便不敢過于放肆，明知道李自成要宿在她的臥房，卻還要明知故問。</p>
李自成將她摟入懷中，“芬兒，走，先去你的臥房！”</p>
田芬白皙的面皮上霎時現出一片暈紅，猶如度了一層粉底，她的皮膚特別白嫩，在昏黃燭光的映襯下，似白色釉瓷上涂抹的點點春色。</p>
李自成耐不住，在臥房的門口，已是低下頭，輕輕在啄下去，田芬到了自己的空間，已是恢復了心性，她顧不得房門，已是轉過身，將雙唇迎上去……</p>
陳秋蝶隨著鳶兒進來的時候，家臥房內黑燈瞎火，不覺奇道：“鳶兒，你沒聽錯吧？怎的一個人影都沒有？”</p>
鳶兒也是奇怪，但大都督明明說了，“沒有呀，鳶兒哪敢開這樣的玩笑……”</p>
陳秋蝶悄悄蹩近臥房，見房門大開，仔細一聽，方才聽到熟悉的喘息聲，不覺雙手叉腰，嘟嚕道：“原來我是多余的……”</p>
田芬奮力從李自成的懷中脫出來，轉身用火折子點亮燈燭，李自成卻是沖著門口的陳秋蝶道：“還不進來？待回看我怎么收拾你！”</p>
陳秋蝶見兩人的衣服完好，知道剛才只是序曲，她早就習慣了三人行，遂低頭輕笑著入了臥房。</p>
鳶兒見狀，忙掩上房門，悄無聲息地退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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