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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丹汗義憤填膺,正中李自成下懷,他已經(jīng)找到懲罰林丹汗的法子了,“呼圖克圖汗,真相、火落赤部落,究竟有多少騎兵?”</p>
“他們幾部合在一起,應該有兩三千壯丁,不過,幾部并非天然的盟友,相反,為了爭奪牧場,相互之間,倒是不斷發(fā)生戰(zhàn)爭,”林丹汗屈指一算,道:“本汗只要兩千勇士,就可以拿下他們!”</p>
“奧?”李自成目視林丹汗,可別只是吹牛。</p>
“天命汗放心,本汗對他們的實力了如指掌,”林丹汗南下的時候,曾經(jīng)路過此地,還曾得到幾部的接濟,“只是此間山地眾多,牧場并不豐富……”</p>
“山地眾多,對我們也沒什么用,”李自成心中已是想著種植紅薯、土豆的事,口中卻還是裝模作樣,“不過,拿下此地,以后就不會有人在此做怪了。”</p>
“天命汗的意思……”</p>
“呼圖克圖汗,如果你能拿下這片土地,再交給我們,那塔什海、虎魯克寨桑逃亡的事,本汗也就不再追究,”李自成不等林丹汗回答,繼續(xù)道:“可是此處是山地地形,恐怕不易拿下吧?”</p>
“天命汗放心,一切包在本汗身上,”林丹汗聽說李自成不再追究塔什海、虎魯克寨桑逃亡的事,心中不覺大喜,至于這片土地,牧場并不豐富,他實在看不上,否則當初就不會繞道南下大草灘了,“大草灘上還有千余騎兵,加上本汗帶來的一千騎兵,已經(jīng)足夠了。”</p>
“好,本汗再將第二千戶的千余騎兵,協(xié)助你們看管戰(zhàn)俘。”李自成不知道李過部騎兵真實的戰(zhàn)斗力,讓他跟著林丹汗,正好可以見識見識真正的游牧騎兵,不過,暫時只能充當林丹汗的輔兵。</p>
“多謝天命汗,”林丹汗并不擔心勝利,卻是關(guān)心戰(zhàn)爭中的繳獲,“那繳獲的牛羊……”</p>
蒙古騎兵出戰(zhàn),如果限制他們劫掠,戰(zhàn)斗力必然打過折扣,李自成考慮到天命軍的需要,財物也不能盡著蒙古人,“呼圖克圖汗,所有的女人、孩子、羊群、帳篷燈財物,都歸你們,我們只要壯丁和牛。”</p>
漢人需要牛,乃是充作耕牛,林丹汗不難理解,但他不明白,李自成為何需要壯丁,察哈爾部現(xiàn)在只有四千壯丁,如果得到真相、火落赤等部落的壯丁補充,就會強大起來,“天命汗需要壯丁……”</p>
“哈哈,”李自成大笑,他原本看不上蒙古人壯丁,除了戰(zhàn)斗,基本什么都不會,“我們只是暫時需要他們修筑外圍的邊墻,大約一兩年時間,期滿后如果他們還活著,本汗再還給你們!”</p>
林丹汗不敢相爭,李自成答應一年兩后還給他們,已是最好了結(jié)局了,他只能在心里祈禱,這些戰(zhàn)俘,最好生命力強些,“天命汗,如此本汗將率領(lǐng)蒙古的勇士,即刻翻越分水嶺,趕赴松山一帶……”</p>
李自成佯笑道:“呼圖克圖汗如此心急,不會是像塔什海、虎魯克寨桑那樣,一去不返吧?”</p>
“啊……”林丹汗大驚,他并沒有這樣想法,但如何才能取信李自成呢?</p>
娜木鐘一直充作兩人之間的翻譯,自然明白李自成的心思,“天命汗,如果將妾身留下做為人質(zhì)……”</p>
“人質(zhì)?”李自成沉思片刻,道:“大福晉,呼圖克圖汗并不缺少女人,他如果有心脫逃,難道不能再娶一個大福晉……”</p>
娜木鐘頓時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生誰的氣,氣鼓鼓地道:“大汗的其余福晉,都在大通山,也在天命軍隊控制之下,還有此處的這些老弱……難道天命汗還信不過大汗?”</p>
李自成趕緊順坡下驢子,道:“就依大福晉的主意,大福晉暫時留在本汗的身邊,再請呼圖克圖汗手書一封,讓其余的福晉和呼圖克圖汗唯一的兒子額爾克孔果爾額,暫時入駐卡當城,本汗會著人悉心照顧她們!”</p>
娜木鐘頓時丟過去一通白眼,這哪是我的主意?這個卑鄙無恥的人,硬是栽到我的頭上……</p>
林丹汗可沒有李自成、娜木鐘這么多花花腸子,他的心早已飛到戰(zhàn)場,數(shù)月時間沒有動過刀兵,他的索隆刀都快生銹了。</p>
這次跨出分水嶺,大軍的出征,攜帶娜木鐘實在不便利,他便按照李自成的要求,留下娜木鐘做為人質(zhì)。</p>
真相、火落赤等幾個部落也許是冤枉的,他們或許根本與塔什海、虎魯克寨桑的出逃,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但李自成要護衛(wèi)蘭州的安全,這些蒙古部落遲早是要剿滅的,他只缺少一個理由,哪怕是“莫須有”。</p>
林丹汗也想滅了這些小部落,不僅是為了彌補塔什海、虎魯克寨桑出逃的過失,只有兼并這些小部落,察哈爾部才會逐漸壯大起來。</p>
李自成與林丹汗,懷著不同的心思,卻朝著相同的目標邁進。</p>
林丹汗自去收攏大草灘上所有的蒙古壯丁,李自成留下李過部的騎兵,又飛鴿傳書西寧、甘州,命秦大年部立即趕來蘭州,李績部也要向涼州靠攏。</p>
又讓傳令兵帶著林丹汗的手書,快馬趕去卡當城,讓周賓暫時將林丹汗的幾大福晉和額爾克孔果爾額留在卡成城內(nèi)。</p>
一切準備結(jié)束,李自成方才帶著親兵和娜木鐘南下,當晚在樂都縣扎了營。</p>
大營扎在樂都縣城內(nèi)的操訓場,李自成的大帳在中心,娜木鐘的紅帳緊挨著李自成的大帳,親兵們四面聚攏在周圍。</p>
不出意外,李自成當晚鉆入娜木鐘的紅帳,直到次日天亮,方才披衣回到自己的大帳。</p>
親兵們雖然知道昨夜下了不少雨露,但何小米嚴禁士兵們閑談,誰要是敢說半個字,立即格殺勿論!</p>
八日午后,李自成到達蘭州,暫時在軍營內(nèi)安置下來,娜木鐘做為人質(zhì),時刻跟隨在李自成的身邊,充做臨時侍女。</p>
到十二日,秦大年部也是來到蘭州,臨時在宿在東城外,李自成一面派出人手渡過黃河,沿皋蘭山北麓而下,去探尋內(nèi)外長城之間的那些山勢,同時派出另外的人手,去東面的靖虜衛(wèi)打探明軍的訊息。</p>
十三日,李過傳來訊息,林丹汗已經(jīng)越過分水嶺,開始東進大小松山,第二千戶的騎兵一直尾在蒙古騎兵的身后。</p>
李自成這日閑來無事,便去府衙內(nèi)尋找湯若望。</p>
湯若望見到李自成,頓時喜不自禁,“大都督,蘭州城東南有蘭固大道,西面又有通向西寧的大道,西北方向已經(jīng)開始修筑通向甘州的道路,屬下預備……預備,在蘭州的南方,修筑通向洮州府的大道,或是通向隴南府……”</p>
“湯先生,南部先別忙,”李自成向主位上一坐,親手斟了茶,方道:“先看看北面,趁著汛期來臨之前,看看能不能在蘭州的城北再修筑一座黃河大橋。”</p>
“城北?”湯若望來到蘭州已經(jīng)三個月,對蘭州附近的地形地貌已經(jīng)有所了解,“大都督,蘭州的北面,黃河之外,便是邊墻,難道要加強對邊墻的護衛(wèi),方便調(diào)兵?”</p>
“不,邊墻距離蘭州城太近,萬一被破,蘭州城首當其沖,”李自成將最近的戰(zhàn)略設(shè)想,簡要說了一遍,“所以,要護衛(wèi)蘭州城,必須向外擴張,建立外圍防線,也給蘭州城充足的預警時間。”</p>
“大都督,一旦將戰(zhàn)線推至外邊墻,那內(nèi)邊墻豈不要作廢?這可是一座完好的邊墻……”</p>
“內(nèi)邊墻暫時不用廢棄,”天命軍現(xiàn)在沒有足夠強大的騎兵,李自成不愿放棄邊墻這種最好的防守設(shè)施,“在邊墻上開設(shè)機關(guān),天命軍可以出入,若是遇上外敵入侵,還可以關(guān)閉邊墻。”</p>
這樣的裝置,其實并不難,只是需要時間和人力而已,湯若望立馬想到的,就是執(zhí)行,“大都督,北門外的黃河大橋,比青石灘容易多了。”</p>
“為何?”李自成不解,“此處黃河河面,難道特別狹窄?”</p>
“大都督有所不知,”湯若望笑道:“此處河面,與青石灘倒是差不多,只是,河心有兩塊狹長的小洲,若是筑橋,橋墩可以立在小洲上,只要不是滿水季節(jié),隨時可以筑橋。”</p>
“奧?真的如此容易?”李自成大喜,如果蘭州北面的黃河上可以筑橋,加上邊墻上采用閘門的形式,完全可以向外邊墻延伸出一條大道。</p>
現(xiàn)在不知道這條道有多長,估計不少于三四百里,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不知道在何處立城,外邊墻能否立即修復。</p>
林丹汗與李過已經(jīng)去了松山,應該很快就會有詳細的行軍地圖送過來。</p>
“大都督,現(xiàn)在筑橋隊正在蘭州至西寧之間的大道上筑橋……”</p>
“沒關(guān)系,讓他們立即過來,先修筑黃河大橋為上。”李自成盤算過了,內(nèi)外長城之間的這片區(qū)域,同樣是戰(zhàn)略要地,一旦穩(wěn)固了,可以協(xié)防石羊河流域,不但護衛(wèi)著蘭州,也能保護西面的河西走廊。</p>
不過,此處建立的軍城,決不能像當初的三角城那樣,只是一座孤城,除了軍隊,還應該有百姓,只要漢人百姓在當?shù)亓⑾赂鶃恚@里遲早會真正成為漢地。</p>
“大都督,那我們現(xiàn)在……”</p>
“現(xiàn)在?自然去河邊看看,這黃河大橋需要修筑在何處,走,去看看!”李自成離座,率先出了府衙,帶著親兵向北面的黃河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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