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自成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未時了，他一向不喜歡蒸餾酒，架不住梅之煥盛情難卻，老爺子不顧高齡，借著李自成拿下四川的機會，也想年輕一把，硬是要和李自成拼酒，結果兩敗俱傷。</p>
李自成在何小米等人的護送下，方才回到天命都督府的后院，由小梅、小蘭服侍著擦了身子，宋玉蓮煮了葛根湯解酒，方才回到他的臥房睡了。</p>
小梅、小蘭唯恐大都督口渴，或是蹬了被子受涼，一直在炕頭守著。</p>
直到酉時，李自成方才悠悠醒來，他抬眼一看，窗外只有淡淡的光亮，不知道是日光還是雪光，“小梅，現在什么時間了？”</p>
“大都督醒了？”小梅慌忙俯下身子，見李自成瞳孔中的血絲已經褪去，方才心安，“大都督，現在是酉時了！”</p>
“我一覺睡了這么長時間？”李自成在小梅的服侍下，起身靠在床頭，用手按摩著有些酸脹的太陽穴。</p>
“大都督，讓婢子來吧！”小梅見機，忙起身來到李自成的身后，用手指在李自成兩邊太陽穴輕柔起來。</p>
小蘭見插不上手，便羞羞地道：“大都督，大夫人燉了蓮子銀耳粥，要不要吃些？”</p>
李自成正感覺腹中有些難受，用粥壓壓也好，便點點頭，讓小蘭去取。</p>
小蘭用瓷碗盛了半碗加了糖的粥，見李自成正微閉著雙目，便紅著臉道：“大都督，婢子服侍你吃粥吧……”</p>
小梅和小蘭，一個按摩，一個喂粥，將李自成當做重癥病人一般精心服侍著。</p>
不到半個時辰，李自成將半碗甜粥消化得差不多了，身上也便恢復氣力，依他的身子，此時出去走走，最好能慢跑數千米，但此時天色已經黑透了，外面又是冰天雪地的，便放棄了，“小梅，小蘭，我要泡澡，將身上的酒精味去掉！”</p>
小梅忙抽開手，“是，大都督，婢子這就去準備熱水和要換的衣服。”她向李自成福了一福，便離開了臥房。</p>
室內只剩下李自成和小蘭兩人，他向小蘭招招手，“小蘭，坐到炕上來，炕上暖和！”</p>
“婢子謝過大都督！”小蘭已是被李自成受用過，她還是未語先羞的樣子，但比以前好多了，邁著小碎步來到炕沿，“大都督，讓婢子來按摩片刻吧……”</p>
“不用，現在好多了，”李自成道：“你先坐下，我們說說話。”他的心中，小蘭不僅是使喚的丫頭，更是家人！</p>
“大都督……”小蘭乖巧地炕沿坐下，側身對著李自成，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p>
李自成最喜歡小蘭的這種羞意，青澀、潔凈，含苞待放，如山間野百合上一滴緩緩下垂的露珠，在所有人都眼中，都是晶瑩剔透！</p>
他當日遲遲不肯受用小蘭，就是擔心小蘭一旦經歷人事，這種感覺就會逐漸消逝，現在看來，除非經過大風大浪，否則人的性子很難改變，生活越是平淡，改變的痕跡就越不明顯！</p>
李自成握住小蘭的手，輕輕把玩著，“小蘭已經是我的人了，還不敢靠在我的肩膀上？”</p>
小蘭雙肩一顫，猶豫片刻，還是向炕上爬了一段，靠在李自成的肩上，雙目緊閉，眼瞼之間已是盈盈欲滴，“大都督就是小蘭的天……”</p>
李自成捧著小蘭的半邊臉，“哭啥？是不是怪我欺負了你？”</p>
“不是，不是，婢子這是高興呢！”小蘭急道：“小蘭的一切，都是大都督的……大都督想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婢子絕不會有半絲怨言……”</p>
為了證明她是真心的，她還將李自成的大手，拉到她的襖裙中，放在雙峰之間的溝壑處。</p>
李自成自然不會放棄這樣的福利，這原本就是他該享受的。</p>
小梅忽地進來，瞥見小蘭靠在大都督的肩頭，胸衣內像是一只田鼠在竄動，時不時的將胸衣頂得聳起來，知道情形不對，忙掐著腰吼道：“小蘭，你敢勾引大都督？”</p>
小蘭的面上霎時紅透，身子打了一個激靈，但她很快就情形過來，這樣的臟水，自己不承受，難道向大都督身上潑？</p>
她沖著小梅冷哼一聲，“婢子就勾引大都督，婢子本就是大都督的人……”或許是向小梅示威，她還向李自成身邊靠了靠，將小嘴湊過去，在李自成的臉上猛親了一口。</p>
“小蘭，你……”小梅頓時頭暈目眩，恍惚之間，熱血上腦，她不管不顧了，“那婢子也勾引大都督……”她三步兩步，竄到炕上，爬到李自成的左側，學著小蘭的樣子，將腦袋靠在李自成肩上，然后將李自成的右手，按到她的胸衣內……</p>
李自成暗笑，心中大呼過癮，這兩個小婢，比陳秋蝶都不讓，他的雙手左右開弓，絕對不會厚此薄彼，“小梅、小蘭，你們都是我最貼心的婢女，我心中也有你們，如果你們能生下孩子，無論男女，我都會給你們名分，就是沒有孩子，我也會終生養著你們……”</p>
小蘭又是淚眼婆娑，呢喃道：“婢子愿意一輩子服侍大都督，不管有沒有名分，只要大都督不將婢子趕走……”</p>
小梅卻道：“那婢子現在就要孩子……”她的心中，打起了小算盤，如果能早日給大都督誕下孩子，也許就是七夫人了……</p>
雖然孩子的連液體都不是，她已經在李自成的懷中偷笑，做起了春秋大夢……</p>
小蘭也道：“婢子……婢子也要給大都督生孩子……”她倒沒有小梅那么多心思，李自成和小梅的話，激起了她的母性而已。</p>
李自成笑道：“那你們還不服侍我泡澡？一會水就要涼了！”</p>
“是，婢子該死！”小梅戀戀不舍地從李自成溫暖堅實的懷中脫出來，瞪了小蘭一眼，兩人服侍李自成穿衣起床。</p>
三人鴛鴦戲水片刻，直到木桶里的熱水快要涼了，李自成方才換了干爽的內衣，在小梅和小蘭的攙扶下，回到臥房。</p>
李自成留下小梅和小蘭服侍。</p>
按照慣例，他出征在外多日，此次回家，至少要依次與夫人們依次行周公之禮，盡可能讓夫人們受孕，為李家開枝散葉。</p>
現在大夫人高桂英、二夫人娜木鐘、三夫人孫夢潔、四夫人陳秋蝶都已經行過禮，但五夫人田芬、六夫人穆思蓉尚未雨露均沾。</p>
小梅與小蘭雖然都已受用過了，但她們身份上還是婢女，與夫人們并不能相提并論，在正式成為夫人之前，她們不僅是他的婢女，也是夫人們的婢女。</p>
不過，李自成在泡澡的時候便已經考慮過了，明日是年夜，是漢人最重要的節日，這一夜的時間，就留給田芬和穆思蓉，今日正好借著蒸餾酒喝高了，讓小梅和小蘭服侍。</p>
熱炕上，三人并肩躺在錦被中，小梅一向話多，到了此刻，卻也不敢多言，一切話語，都被她深深地吞進肚里，小蘭剛剛勇敢了一次，但赤身躺在大都督的身邊，她又恢復了本性，羞怯怯不敢見人，若非滅了燈燭，她恨不得爬到炕床的另一端。</p>
她寧愿看著大都督和小梅，也不愿讓小梅在一邊看熱鬧，誰知道她明日會不會嘲笑自己？</p>
最后打破這段沉默的，還是李自成的大手，他是男人，自然要主動出擊。</p>
天明之后，李自成沒有戀床，而是早早起來，冒著寒風，在雪地上跑了數里，直到身子見汗，方才回去，吃過早飯后，又跑了一會溫水澡。</p>
家中大小夫人、婢女們都在忙著過年，連孩子們都沒時間搭理李自成，他只好去了前面的書房，靜下心來，將積攢的訊息查閱一遍，沒有營養的直接忽略，有些訊息看過一遍就夠了，而有些訊息，需要做一定的處理，或者留存下來，年后再行處置。</p>
訊息中最多的，都是關于楊嗣昌的“十面張網”計劃，盜賊基本上分為兩大塊，主力張獻忠、羅汝才被包圍在湖廣、陜西之間的大山中，五省總理熊文燦、關寧軍的祖寬等，已經將他們重重包圍，想要突圍，必須等待時機了。</p>
盜賊們還有一部，實力亦不容忽視，他們被稱為“左革五營”，以老回回馬守應、革里眼賀一龍、左金王賀錦、改世王劉希堯、亂世王藺養成為首，主要在湖廣、河南、南直隸交界之處活動，以大別山、霍山、英山、潛山、太湖為依托，隨時威脅著中都鳳陽和留都南京。</p>
朝廷與盜賊打成一鍋粥，李自成并沒有幸災落禍，反而是神情凝重，無論誰勝誰負，受到傷害的，都是國家和民族，以及組成國家和民族的百姓。</p>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p>
都是兄弟，難道非得斗到國破家亡，讓遼東的韃子撿個便宜？</p>
這樣的話語，在這個時代，絕對沒有說服力，每個人所處的地位不同，立場就會不一樣，都要維護自己的既得利益，朝廷要安定，盜賊要生存……</p>
天命都督府又何嘗不是如此？在朝廷的眼中，天命都督府和流寇一樣，都是盜賊；在盜賊的眼中，他們又是異類……</p>
如果撇開后世的眼光，似乎誰都沒有錯，又似乎誰都有錯，非得用破壞性最強的戰爭來解決問題。</p>
快要午時了，李自成已經將訊息處理完畢，正在獨自品嘗著茶水，小梅來了，讓他回去午飯。</p>
</p>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