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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詩如畫尋著燭光，來到屋子的正門前，停下腳步，如詩用手一指，悄聲道：“大都督，這就是小姐的閨房，大都督要進去嗎？”</p>
李自成點點頭，既然來了，豈能不打個招呼？遂道：“你敲門吧！”</p>
如詩并沒有敲門，而是用手一推，一道亮光自門縫溢出，原來房門并沒有上閂。</p>
李自成上前，將房門完全打開，卻發現蓉兒的娘也在，一時竟愣住了。</p>
穆思蓉剛剛沐過浴，頭發尚未干透，臉蛋兒紅紅的，看到李自成，飛跑過來，“大都督，你這么快就沐浴好了？”待要撲進懷中，卻想到娘還在邊上看著，忙停住腳步，定在李自成面前。</p>
李自成搖搖頭，卻沖著穆母拱手行了一禮，“二夫人也在？”</p>
“大都督！”穆母乍見李自成，也是吃了一驚，等到李自成打招呼，慌忙起身，福了一福。</p>
李自成將目光轉到穆思蓉身上，期望她給自己一個解釋，穆母就在身邊，也不好直接發問，只能以目示意：為何用兩個陌生的小婢！</p>
穆思蓉不知想到哪兒了，卻是起身，從衣箱中取出一套內衣，交到如畫的手上，“你們快去伺候大都督沐浴，大都督勞累了一日……”</p>
“是，小姐，婢子這就去！”如畫接過衣物，目視李自成，卻不敢說話。</p>
李自成懶洋洋地道：“走吧！”既然是穆思蓉的安排，那只好先享用了再說，或許她們之間有過什么約定，暫時不管它，早些休息才是，明日還要召見官員們，他向穆母和穆思蓉看了一眼，算是打過招呼。</p>
如詩如畫引著李自成，七拐八拐，來到浴室，早有侍女送來熱水，倒入一個粗大的圓木桶。</p>
如畫閉了門，狹小的浴室里頓時水霧彌漫，對面幾乎看不見人。</p>
如詩小聲道：“婢子替大都督更衣！”不等李自成回答，一雙小手已是在李自成的腰間摸索起來。</p>
興許她們平日就是專門伺候人的……李自成也不裝模作樣，任由如詩的芊芊小手，在腰間蠕動著，如畫也是加入進來，不一會兒，已是將李自成剝得精光。</p>
如詩和如畫一左一右，攙扶著李自成來到木桶邊，小心將李自成的雙腿，依次抬起，放入木桶。</p>
李自成趕了一日的路，加上喝了不少蒸餾酒，身子本就困倦，見水溫剛好，慢慢縮進熱水中，閉上雙目，靠在木桶邊緣。</p>
大戶人家的婢子，就是訓練有素，不用李自成吩咐，如詩如畫都是自己解衣，如畫只穿著夾衣，將袖口捋到臂彎以上，取過一個小木凳，坐在木桶邊，用手輕輕招水，灑在李自成 的頭發上。</p>
如詩更是將衣服褪光，跨入木桶，靠在李自成的身邊，伸出芊芊手，小心地在李自成的胸口搓揉起來……</p>
如畫剛剛給李自成凈了面，發覺水溫下降，便貼著李自成的耳朵道：“大都督，要換些熱水嗎？”</p>
“嗯�！崩钭猿梢灿X得水溫下降太快，便含糊答應著。</p>
如畫起身，走到門邊，輕輕拉開一條小縫，雙手擊掌兩次，不一會兒，外面便有婢子送來一小桶熱水，如畫從門縫里接過，又將圓木桶里的涼水舀去一些，方才加上熱水。</p>
換過兩次熱水，如詩已經將李自成身子的每個旮旯都擦拭干凈了，“大都督稍等，婢子先出去，一會給大都督穿衣�！�</p>
她先是出了圓木桶，擦干水跡，取了夾衣穿上，然后和如畫一到，將李自成拉起來，擦水、穿衣，動作異常干練。</p>
如詩如畫將襖褲穿得齊整，方才打開浴室之門，引著李自成出去。</p>
迎面一陣風吹來，李自成的身子剛剛是熱的，被寒風一灌，不覺打個冷顫，如詩如畫一邊一個，緊緊纏在李自成的身上，“大都督，快走吧，一會進了屋就不冷了�！�</p>
有你們用身子溫存，就是再冷，老子也不怕！李自成將雙臂搭在兩人的香肩上，堪堪勾住，“我們現在去哪？”</p>
如詩“噗嗤”一笑，“去哪？自然是去小姐的閨房！”</p>
如畫卻是笑道：“大都督想去哪？婢子陪大都督過去……”</p>
你媽，兩個小婢敢調戲老子，找到機會，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們！李自成裝作無動于衷的樣子，道：“走吧！”</p>
再次來到穆思蓉的閨房，李自成當先而入，舉目一掃，她娘已經走了，穆思蓉垂著手端坐在炕沿，身著大紅色襖裙，頭上挽著蓮花髻，用金簪別住，臉蛋兒紅紅的，微低螓首，滿面羞笑。</p>
李自成心中一動，要是加一紅蓋頭，分明就是初入洞房的新娘！</p>
如詩如畫閉了房門，插上暗閂，一個個掩著口笑。</p>
李自成緊走兩步，坐上炕沿，輕輕攬住穆思蓉的香肩，“蓉兒……”</p>
“大都督……”穆思蓉身子一歪，恰好靠在李自成的懷中，也不說話，只是悄無聲息地探出小手，環住李自成的腰身。</p>
“蓉兒，趕了一日的路，早累了吧？快些休息吧！”李自成在穆思蓉嬌嫩得能流出水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卻是瞥見如詩如畫還在房內，便皺著眉道：“她們……”</p>
“這是爹和娘特意從府中挑選出來，伺候……伺候大都督的，回去的時候，也要一并帶上，”穆思蓉笑得直不起腰，躲在李自成的懷中向兩人招了招手，“如詩如畫，還不過來見過大都督？”</p>
“是，小姐！”如詩如畫慌忙挨到床前，向李自成福了一福，“婢子見過大都督！”</p>
“你們……”李自成看看二婢，又看看懷中的穆思蓉，竟不知道如何是好。</p>
明亮的燭光下，如詩如畫羞紅著臉，“婢子伺候大都督更衣……”二婢慢慢靠近，小手已經伸出來了。</p>
“且慢！”李自成輕聲喝住，從二婢伺候沐浴的樣子，他就猜到了，這是穆府送給他的，名義上是為了伺候穆思蓉，照顧穆思蓉今后的生活。</p>
但，現在是自己和穆思蓉的二人世界，留下他們在身邊伺候著……</p>
穆思蓉終于抬起頭來，笑盈盈地道：“大都督一向不是喜歡……今日姐姐們都不在西寧，就讓如詩如畫幫著伺候大都督吧……”</p>
“啊……你告訴你娘了？”李自成吃了一驚，難道是穆母聽說了“三人行”的事，特意讓如詩如畫過來的？這樣的事情……</p>
“沒有，沒有，這樣的事情，婢子怎好和娘說得出口？”穆思蓉用嬌嫩的手背掩著口笑，道：“如詩如畫遲早是大都督的……大都督就收下她們吧，好讓她們吃下定心丸……”</p>
李自成思量，收下也不是不可，看她們的模樣，還是不錯，剛才沐浴的時候，如詩將自己的全身擦遍，自己差不多也將她的全身擦遍了……但這里畢竟是蓉兒的娘家，這才是到達的第一晚……</p>
他看了眼俊俏的小婢，還是決定放棄，“蓉兒，這樣的事，以后再說吧，先讓她們退下！”</p>
“是……大都督！”穆思蓉將聲音拉得老長，顯然十分不滿，卻是對著如詩如畫道：“你們先去側室休息吧，有什么事再喚你們！”</p>
如詩如畫對視一眼，神情都有些落寞，不過她們是婢女，只能任由主人采摘，自己卻是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二婢低下頭，向李自成、穆思蓉福了一福，悄無聲息地退下了。</p>
穆思蓉待二婢入了側室，便摟住李自成的脖子，直視著他的雙目，“大都督一向不是……今日為何不要如詩如畫？是看不上她們嗎？”</p>
“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有出生不同，我怎會看不上她們？”李自成用手指在穆思蓉嬌嫩的臉蛋上一點，“已經很晚了，我們上炕休息吧！”</p>
穆思蓉呆了一呆，沉思片刻，詭異地笑笑，用手撫了撫李自成點過的地方，難得地主動起來，嬌羞著道：“婢子伺候大都督更衣……”</p>
炕床已經溫熱，李自成赤身躺在錦被中，在穆思蓉上炕之前，體溫已經急劇上升……</p>
一覺醒來，李自成感覺眼前有影子晃動，睜眼一看，原來是穆思蓉。</p>
穆思蓉見李自成睜眼，趴在他的胸前莞爾一笑，“大都督醒了？”</p>
“嗯！”李自成揚臂伸個懶腰，然后一收，恰好將穆思蓉摟住，“昨晚睡得真沉……”</p>
穆思蓉嘻嘻一笑，道：“大都督，昨晚放走了如詩如畫，后悔嗎？”</p>
“后悔？”李自成怒了，大清早的，竟敢勾引老子？他奮力翻身，將穆思蓉壓在身下，“你想知道我是如何后悔的嗎？”</p>
“大都督，不要……”穆思蓉嚇得臉都白了，哀求著道：“天都亮了，一會娘過來……”</p>
李自成只是嚇唬她，也沒打算怎么樣，畢竟在穆思蓉的娘家，穆母又是二夫人……他用手捏捏穆思蓉的鼻子，道：“晚上再來收拾你……”</p>
穆思蓉方才綻開笑顏，臉上也是恢復一些血色，“大都督真好！”</p>
李自成還以微笑，道：“蓉兒，我們起身吧！”</p>
“嗯，”穆思蓉小聲呢嚀著，似乎不舍，但終于還是道：“婢子伺候大都督……”</p>
兩人下了炕，如詩如畫進來，伺候李自成和穆思蓉漱洗，穆思蓉伴著李自成來到餐房，“大都督先喝杯熱茶，婢子去看看，娘為我們準備了什么好吃的！”</p>
稍頃，穆思蓉雙手捧著一個瓷碗，裊裊地回來了，小臉蛋上全是笑意，“大都督，這是婢子……親手做的，清蒸最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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