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陸一偉一臉不愉快。范春芳見此,小心翼翼問道:“一偉,你不開心嗎?”
陸一偉勉強笑了下道:“沒有!
范春芳連忙解釋道:“一偉,我爸媽就是那臭脾氣,時間長了就習(xí)慣了。如果你不愿意回來,那我們以后少回來就行!
范春芳是無辜的,陸一偉沒有把氣撒到她身上,道:“你別多心,我沒那意思!
回到家里,范春芳趕緊給陸一偉拿拖鞋,幫著他把外套脫掉,又把準(zhǔn)備好的睡衣取出來,泡好茶,把煙放到面前,洗了水果擺好……她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感化陸一偉。
看到眼前的這一切,不正是他曾經(jīng)所向往的生活嗎?然而,女主人卻不是他想象的妻子。
陸一偉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到頭來居然和范春芳走到了一起,而且稀里糊涂結(jié)了婚。難道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晚上睡覺時,范春芳早早洗了澡上床等候,而陸一偉則遲遲不肯進屋,坐在沙發(fā)上抽著煙看著電視一直到深夜。
范春芳一開始興奮緊張,可越到后來越是失望,幾次想起身叫陸一偉睡覺,卻連叫他的勇氣都沒有。蒙著頭獨自暗傷,嚶嚶哭泣。難道自己的選擇錯了嗎?
不知道什么時候,范春芳感覺到陸一偉爬上了床。她的心跳加劇,期待著那美好時刻發(fā)生。然而,陸一偉摘掉眼鏡,背對著自己倒頭大睡,絲毫沒有跡象。
范春芳掙扎了許久,最終鼓足勇氣主動往陸一偉身上靠,顫抖著抓住對方的手放到自己胸前……
“春芳,我有點累了!标懸粋グ咽殖榱嘶厝,假裝疲憊地道。
范春芳的心一下子涼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第二天,陸一偉醒來后發(fā)現(xiàn)范春芳不見蹤影,以為她生氣跑回家了,趕緊起床跑出臥室,看到范春芳在廚房忙活著做飯,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范春芳見陸一偉起床了,笑著道:“你起床了啊,先洗臉?biāo)⒀腊桑堮R上就好。”
陸一偉本以為她會不高興,沒想到像沒事人似的,心里滿是愧疚?烧孀屗~出那一步,無論如何克服不了心里障礙。
洗漱完,陸一偉坐到餐桌前,看到一桌子豐盛的早餐,心里暖暖的。過慣了單身生活,一下子有個女人照顧他,多少有些不適應(yīng)。
“你快吃啊,待會就冷了!狈洞悍紡膹N房探頭道。
“哦。”陸一偉用筷子夾起一塊點心吃了一口,酥脆可口,沒想到獨生女范春芳還有這等手藝,刮目相看。
不一會兒,范春芳端著一碗粥放到陸一偉面前,樂呵呵地道:“嘗嘗我做的皮蛋瘦肉粥!
陸一偉喝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臉上綻放出久違的笑容道:“沒想到你還會做飯,挺好的!
得到陸一偉的肯定,范春芳興奮地直搓手,似乎忘記了昨晚的不愉快,道:“我以前也不會做,都是在網(wǎng)上現(xiàn)學(xué)的,就這個粥,我試驗了十幾回才成功!
沒想到范春芳如此認(rèn)真,陸一偉點了點頭道:“你也趕緊吃吧!
飯桌上,兩人話雖少,但不時地有眼神交流。對于范春芳而言,她知足了。
兩人有一周的新婚假期,時間過半,陸一偉卻已經(jīng)呆不住了,可又不知道該怎么和范春芳說。按照范榮奎安排,還要求他們出國去希臘度蜜月,可陸一偉那有那閑心,極力反對。范春芳見陸一偉不想出去,連忙和父母親解釋才不了了之。
正想著,“咚咚咚”有人粗野的敲門。
這個點誰會上門,是父母?不可能啊,就算是也用不著這么用勁吧。
看著陸一偉一臉疑惑,范春芳起身道:“我去開。”
“來來來,快抬進來!迸8S轮笓]著搬運工往家里搬東西。
陸一偉起身道:“福勇,你這是干什么?”
牛福勇不理會陸一偉,提高聲音斥責(zé)搬運工道:“能不能小心點?磕壞了你們賠得起?”
不一會兒,地上擺了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有電視、冰箱、洗衣機還有電腦,甚至還有一個嬰兒床。陸一偉哭笑不得道:“福勇,你這是發(fā)財了?”
牛福勇陰沉著臉瞟了一眼,立馬堆著笑臉對范春芳道:“這是嫂子吧?”
范春芳被如此稱呼,心情格外高興,點頭道:“你是福勇兄弟吧,快進來!”
“你認(rèn)識我?”牛福勇驚奇地道。
范春芳莞爾一笑道:“不要忘了,我在南陽縣工作過,你可是縣里的大名人!
“哈哈,對,你看我這記性!迸8S伦叩娇蛷d往沙發(fā)上一坐,從懷里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交給范春芳道:“嫂子,你們婚禮時我沒有參加,現(xiàn)在補上,你收著!
從牛福勇進門,至始至終沒和陸一偉說話,自己倒像是局外人。見牛福勇如此,陸一偉上前攔著道:“福勇,你這是干嘛,快收起來!
牛福勇終于繃不住了,一把推開陸一偉道:“你別和我說話,這是我給嫂子的,那輪得上你管!闭f著,又對范春芳道:“來,嫂子,拿著!”強行塞到范春芳手里。
范春芳尷尬地向陸一偉征求意見,不知所措。
陸一偉道:“福勇,快收起,咱兄弟別整這些沒用的。”
“你把我當(dāng)兄弟了嗎?”牛福勇梗著脖子瞪大眼睛質(zhì)問陸一偉:“你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
陸一偉躲避眼神道:“不光是你,我都沒通知……”
“一偉,這我得說道說道了!迸8S職夂艉舻刈谏嘲l(fā)上道:“你這樣做,說明你壓根沒把我當(dāng)兄弟,有你這樣的人嗎?”說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一個大男人的,別娘們唧唧的!标懸粋ヒ娕8S氯绱,連忙道:“沒通知你是我不對,但你一下子買這么多東西沒必要啊,該有的家里都有了。”
“這我不管!”牛福勇道:“你要是用不著,等我走了直接扔出去那是你的事!
牛福勇的表現(xiàn)讓范春芳吃驚萬分,沒想到此人如此重情重義。連忙岔開話題道:“福勇,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盛飯去。”
“嫂子,別忙活了,我吃過了。”牛福勇始終對范春芳客客氣氣的。
“吃過了再吃點!闭f完,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陸一偉掏出煙遞給牛福勇解釋道:“福勇,這事等我隨后和你慢慢解釋,現(xiàn)在一兩句說不清楚。你別鐵炮似的,進門就開轟,兄弟我什么時候能忘了你?”
牛福勇心里別著勁,道:“不管你有什么理由,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總該知會一聲吧。”
“行了,行了,是我的錯,我和你賠不是了,哈哈!标懸粋ケ慌8S抡J(rèn)真得勁頭給逗樂了。
牛福勇心情稍微舒暢了些,道:“我這陣子忙得不可開交,要不是海東和我說都不知道,實在不夠意思!
陸一偉岔開話題道:“你那煤礦怎么樣了?”
“好的不得了!”牛福勇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道:“不是和你吹,去年這個時候我還是個窮光蛋,而今年我不僅把投入的全部掙回來了,還有盈利。工業(yè)園區(qū)馬上就完工,估計下個月洗煤廠就能開工。焦化廠要稍晚一些,最遲下半年就啟動了。這兩個大工程一轉(zhuǎn)動,那錢如流水似的嘩嘩就進來了,哈哈!
如此看,張志遠(yuǎn)當(dāng)初整合北河鎮(zhèn)煤礦,搞工業(yè)園區(qū)的想法是正確的,由衷地道:“如此賺錢比你以前小打小鬧,提心吊膽要舒暢吧?”
“這是自然的!迸8S碌溃骸拔椰F(xiàn)在想通了,不管干什么都得懂法用法,咱光明正大地賺錢,怕個卵!”
“哈哈……”陸一偉笑著道:“你這腦袋總算開竅了!
牛福勇道:“對了,陸哥,你還記得巴圖嗎?”
“記得啊,不是你好兄弟嘛。”
“嗯。”牛福勇道:“前些年不是和你說他想在北河鎮(zhèn)建電廠嘛,張志遠(yuǎn)對該項目并不看好就一直擱置,F(xiàn)在馬上就要動工興建了!
“哦?相關(guān)批文下來了?”陸一偉驚詫道。
“沒有!迸8S碌溃骸斑@事我和賀建說了下,賀建當(dāng)場拍板敲定,回去和肖書記一說,這事就成了!
聽到此,陸一偉隱隱擔(dān)心,北河鎮(zhèn)因挖煤已經(jīng)造成水資源損害,現(xiàn)在又來了個火力發(fā)電廠,估計用不了幾年就怕企業(yè)與村民爭水吃。這也是張志遠(yuǎn)當(dāng)初遲遲不拍板的原因,沒想到肖志良居然同意了。自己已經(jīng)離開南陽縣,不能過多對時任領(lǐng)導(dǎo)評頭論足,各有各的想法,不能說誰對誰錯,只能讓歷史去評說。
陸一偉道:“縣里沒人去礦上找麻煩吧?”
“有賀建罩著,誰敢!”牛福勇道:“這兄弟夠哥們,今年縣里還要開七八個工程,拉著我參建,時時處處想著我,夠意思。”
陸一偉擔(dān)心地道:“福勇,賀建這人表面看大大咧咧,挺講義氣,但你我并不了解他,要提防著他!
“放心吧!迸8S碌溃骸斑@個世界上除了你,我不會相信任何人!
牛福勇如此說,陸一偉很是感動。摟著肩膀道:“咱兄弟之間就別扯那些沒用的,中午別走了,我請你吃大餐,好好喝一杯!
“我就是專門來吃喜酒的,趕都趕不走,哈哈!迸8S滤实匦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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