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重提,許壽松道:“和你說實話吧,章書記針對的其實不是你,而是郭金柱。”
陸一偉早料到了,哼笑一聲道:“這真有點搞笑了,章書記那么大的官,不至于和我慪氣吧?”
許壽松道:“既然你提出來了,那我就說說吧,其實章書記早就想拿掉郭金柱了。誰都不怨,都怨他自己。老郭這人性子直,說話不分場合,得罪了不少人,要不是原省委譚副書記替他說話,估計一早就動手了。再加上他是黃書記提拔上來的人,章書記對其不怎么感冒。”
“矛盾的爆發(fā)點還在那次現(xiàn)場會上。組織這么大的會議,他郭金柱居然不請示章書記而是請示趙省長,犯了官場大忌,徹底把章書記給激怒了。不可否認,那次現(xiàn)場會舉辦的非常成功,但這并不能抹消章書記心中的怒火,會議結(jié)束后就把他給調(diào)離了。至于你,雖與郭金柱有關(guān)聯(lián),但真正的導火索其實源于一篇文章。”
“什么?”陸一偉有些不可思議,道:“什么文章?”
“你還記得你在《西江日報》上曾經(jīng)發(fā)表過一篇關(guān)于企業(yè)改制的文章嗎?”
“記得啊。”陸一偉對此事有印象,當初為了救張志遠,不得已劍走偏鋒使出該辦法。
“那就對了。”許壽松道:“我記得你當時在文章中高調(diào)贊成企業(yè)改制,且以你們當?shù)匾患移髽I(yè)為例,大談特談企業(yè)改制的好處。其實這也沒什么,關(guān)鍵是你在文中提了這么一句,說西江省羸弱,應(yīng)該以大力推動工業(yè)化發(fā)展,經(jīng)濟壯大了再回頭搞城鎮(zhèn)化也不遲。這話你說過嗎?”
這篇文章雖出自于他手,但該文章被柳文川修改過,具體細節(jié)真想不起來了。道:“這有什么啊,我覺得這話也沒什么不妥啊。”
“是沒什么。”許壽松道:“但在章書記眼里這是立場問題。要知道,章書記一直提倡走城鎮(zhèn)化路子,而你卻迎合了黃書記口味。有一次開會時,黃書記拿著你的新聞稿在大會上提出表揚,讓章書記很難堪。所以,他記住了你的名字。恰好在黑山縣相遇了,這事自然也就提了起來。”
陸一偉大呼震驚,沒想到堂堂省委書記居然如此小雞肚腸。
許壽松接著道:“你肯定覺得沒什么,但這是政治態(tài)度,一旦上綱上線,勢必會刺激到敏感神經(jīng)。你也看到了,章書記近期對各地市區(qū)的一二把手進行大調(diào)整,為的是什么,你應(yīng)該很清楚。”
陸一偉又問道:“那怎么最后又不了了之了?”
許壽松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章書記親自打招呼過問的。不過我后來聽說,廣東的省委書記給章書記打招呼了。”
“廣東?這怎么可能?”陸一偉難以置信,道:“我這么小的角色還能驚動那么大的領(lǐng)導?”
“具體的我也不知情,反正事情都過去了,沒必要再提了。”許壽松回到正題上,道:“一偉,許磊這次去日本是不是與那位姑娘見面了?”
“嗯。”陸一偉點了點頭。
“唉!”許壽松長嘆一口氣道:“隨后你和許磊說說,我和他媽不攔他了,如果真要喜歡就隨他吧。”
一家人聊了一會兒,道別回家。
齊揚區(qū)某高檔小區(qū)內(nèi),梁國棟累得像狗似的氣喘吁吁地躺在那里抽煙,而方晴洗完澡裹著浴巾坐在沙發(fā)上笑瞇瞇地道:“老梁啊,你這能力不行了啊,都快趕上老邱了。這男人年紀大了果然就不中用了,呵呵。”
梁國棟滿腦子都是事,那有心事開玩笑。把煙狠狠掐滅道:“方晴,我可能要倒霉了。”
方晴抬起頭疑惑地道:“怎么了?你那檔子破事還沒解決完?”
“不是那事,而是菜家園的事。”梁國棟道:“陸一偉今天上午把小鵬給免了,一點都沒給趙書記留面子,看來是有針對性的。你想啊,小鵬出事了,我還會遠嗎?”
“嗨!我還以為什么事呢。”方晴輕松地道:“這還不簡單,隨后我和老邱說說,屁事沒有。再說了,你要是出了事趙家林能跑得了?他肯定會保護你的。”
“不不不!”梁國棟連忙擺手道:“絕對沒有那么簡單。陸一偉倒好說,我就怕趙書記到時候把我給賣了。”
“他會賣你?開玩笑吧。”方晴哼笑一聲道:“給他幾個膽子都不敢。”
梁國棟一臉嚴肅道:“官場上只有絕對的利益,沒有絕對的朋友。這次的事整的動靜太大,我怕趙家林都擔待不起。出了事他肯定先自保,那我的處境就很危險了。”
“活該!”方晴罵道:“這都不是你的鬼點子?昨晚老邱還在家里訓斥他兒子,你看這事鬧得。我就搞不懂了,我都在菜家園拿了那么多地了,你們還要讓邱江進來,這不沒事找事嘛。高新區(qū)地盤那么大,隨便劃出一塊讓他開發(fā)那有這種事,非要搞什么拆遷,這下好了,把老邱也給套進去了。”
“都啥時候了就別再提了。”梁國棟腸子都悔青了,道:“我那知道邱江膽子那么大,把人騙到了海南,直接用鏟車把人家房子推了。好在那部分人的協(xié)議都簽了,可剩下的村民鬧個不停,都快守不住攤子了。”
方晴道:“這兩天老邱因為此事也頭痛,好在章書記力保他,把這事給壓下來了。你也別太擔心,老邱都交給林海峰了,這兩天就下去解決此事了。”
“那陸一偉那邊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梁國棟擔心地道:“我總覺得他會拿我開刀。”
“你就這么怕他?”
“倒不是怕他,關(guān)鍵是他身后有沈廣明。”梁國棟道:“陸一偉突然發(fā)力,絕不是偶然的。以沈廣明的能耐還不敢還邱省長叫板,所以我推測是趙省長。如果是真的,那我必死無疑。”
“哦。”方晴大致明白了,道:“行吧,晚上我和老邱說說,實在不行就把陸一偉調(diào)離,這簡單。”
梁國棟突然抓著方晴的手道:“方晴,現(xiàn)在不是說調(diào)離陸一偉就能解決了,而應(yīng)該除掉他,要不然后患無窮。這小子能耐大著了,不敢小看他。”
“除掉他?有這個必要嗎?”
“當然有了,而且趙家林也同意了。”
方晴有些惋惜地道:“太可惜了,你們看吧。倒是留著他將來是個麻煩,要不然我那個項目很難推進。”
見方晴同意了,梁國棟苦著臉道:“晴兒,我倒是有個絕好的辦法,不過需要你來幫忙。”
“還有我的事?”
“對啊,沒有你辦不成!”梁國棟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陸一偉?”
方晴回想起陸一偉的模樣,不知廉恥地點點頭道:“他是我學長,大學時候就是我的夢中情人。”
“這就好辦。”梁國棟道:“既然你喜歡他,何不將計就計毀掉他。你這樣……”
聽完梁國棟的計策,方晴蹭地站起來,浴巾脫落,身子裸露在外。連忙擺手道:“這不行,太歹毒了。你這人能不能陽光一點,盡想著這些歪門邪道。要是這樣,你把陸一偉的前途就毀了。另外,要是讓老邱知道了,這還不活吃了你我。”
梁國棟要得就是這效果,把陸一偉的前途毀了,然后激怒邱遠航,簡直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央求道:“晴兒,我但凡有點辦法就不會出此下策了。而且又不會讓你真做,只用擺擺樣子留個證據(jù)就行。”
“不行,不行!”方晴拒絕道:“這種事我還真做不出來。你真打算怎么做,去歌廳隨便找個小姐照樣能行。”
“要是能行我就不求你了。”梁國棟道:“陸一偉這人脾氣怪,居然不近女色。讓他與陌生女人上床,你覺得能行嗎?”
“那我就成嗎?”
“當然成啊。你好歹和他是校友,約出來吃頓飯應(yīng)該沒問題。”梁國棟眼珠子一轉(zhuǎn),道:“要不這樣,只要你把他約出來,然后把他酒里放點東西,剩下的事就不用你管了,我來操作。”
方晴想了想,道:“不行,不行,我真做不出來,你找其他人吧。”
梁國棟立馬聲淚俱下,拉著方晴的手哀求道:“晴兒,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人欺凌嗎,如果我要是真倒了,以后怎么娶你啊。你放心,只要你答應(yīng),我立馬回去就離婚。等我們賺夠了錢就遠走高飛,求你了……”
方晴這種女人也算是極品了,在三個男人之間左右徘徊,而且混得風生水起。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這就是她的生活。
方晴被梁國棟哭得心軟了。心煩意亂地坐在沙發(fā)上道:“國棟,你敢保證就一定成功嗎?如果成功了你打算怎么做?”
“這你不用管,剩下的事我自有辦法。”
方晴陷入深思之中,而梁國棟依然哀求著,最后一狠心咬牙道:“好吧,我可說好了啊,事情點到為止,只要陸一偉離開管委會就行,你不能傷害他。”
“嗯,嗯。”梁國棟連忙點頭道:“好,我依你,絕不會傷害他。”
“唉!”方晴嘆氣道:“你們這些人啊,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真是不擇手段,什么下三濫手段都能想出來。”
“嘿嘿。”梁國棟道:“這不是逼的沒辦法了嘛。”說完,直接將方晴壓到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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