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侯爺吩咐刀子準(zhǔn)備拉鐵鏈,果胖子和刀子分別拽住鐵鏈上的兩個吊環(huán),一臉堅毅情地說道:“蠱爺,咱們準(zhǔn)備好了,管它是龍還是蛇,咱這就把它拽出來!”</p>
寧兔子不等果胖子把話說完,就搶著說道:“拽不得,萬萬拽不得呀,這鐵鏈拴著的可是禹王降服的蛟龍,要是拽上來非得把天捅破了,可不敢做。”</p>
林坤其實(shí)此刻心里也沒底,“即便下面的不是蛟龍,怎么說也是個難纏的東西,我想沈芳他們在這里新修了這么一個鎖龍井,不可能沒事找事,肯定是有說法的。即便是有危險,有寧大娘和蠱爺他們在,還能怎么著啊!”</p>
于是,林坤鼓起勇氣對寧兔子說道:“寧老板,你可不能光聽宋前輩這算命先生是怎么說的,說句不好聽的他也是半路出家,也不一定前知八千年,后知五百載吧?”</p>
宋北柯配合地點(diǎn)頭,說道:“這還真讓你說對了,我啊就是混口飯吃。”</p>
寧兔子當(dāng)然知道自己被他倆一唱一和繞進(jìn)了陷阱里去,但已是百口莫辯,“看情形你們是一定要拉了?”</p>
“你說他就是個仙人洞,咱們闖一闖又能咋地?”果胖子急不可耐地說道,“寧老板就是太瞻前顧后,咱這么多人呢,要真上來一個怪物,也先咬不到你啊,大不了到時候咱在松手把它放回去不就得了!”</p>
蘇幕遮也不答話,徑直走到井欄邊,看了刀子和果胖子一眼,說道:“你倆把鐵鏈給我,暫且回避。”</p>
“不是吧,他想一個人拉?”林坤當(dāng)即看得傻眼,“都說這蘇幕遮是個武藝高強(qiáng)的絕頂高手,要是能以一人之力將鐵鏈拉起,那也太神了。”</p>
果胖子走回來,對林坤說道:“這家伙是不是瘋了,我剛剛掂量過了,光是拿起來就費(fèi)勁,他一個人,怎么可能?”</p>
蘇幕遮身材挺拔,一副偉岸的肩膀,顯得特別威武霸氣,風(fēng)采不減當(dāng)年。他從容地脫下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從手臂到后背紋有白虎紋身,吊睛大蟲,氣勢逼人,圖案復(fù)雜精致,更顯得他骨子里的英雄氣概。</p>
他沒有言語,淡定地舒展雙臂,背上的虎頭隨著他的肌肉張弛變化出不同的姿態(tài)。八十九姨見他露出身體,竟然有些羞澀地躲了躲,就跟個小姑娘一樣。</p>
程逸蕓覺得有些不太穩(wěn)妥,低聲對林坤說道:“林坤,難道真就這么冒冒失失地拽出來,是不是再……”</p>
“你盡管放心,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蘇前輩吧。”</p>
不過,林坤看程逸蕓的眼神,似乎對蘇幕遮特別不感冒,她沉默了一會兒,有些忐忑,說道:“我不是對你不放心,只是......”</p>
“我可沒蘇前輩這樣的一身虎膽你的英雄氣概,我也拉不動那鐵鏈子,從這方面來講連胖子都比我有優(yōu)勢。”林坤開玩笑道,“不過你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你是不是也在想為什么我們要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還不如直接進(jìn)去?”</p>
“至少我們應(yīng)該先找到那個沈芳.....”</p>
“噓噓。”林坤制止了她,“你想啊沈芳她在這里經(jīng)營多年,用她的話來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對付我們準(zhǔn)備的,要是我們真的貿(mào)然追了上去,不是正中下懷嗎?再反過來想想,這個鎖龍井是之后修建的,哪怕是個陷阱,也一定有它的目的,所以我們只能這么做。”</p>
程逸蕓疑惑地看著林坤,說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p>
“哈哈,這你都看得出來。”林坤尷尬地摸了摸后腦勺,“其實(shí),我倒是覺得這個鎖龍井只是個幌子,以往的經(jīng)驗(yàn),那兩個墓不是借穴就是墓里套墓,說不定——”</p>
“我明白了。”程逸蕓恍然大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是說真龍其實(shí)是在下面?”</p>
蘇幕遮準(zhǔn)備完畢,猛地一拉鐵鏈,林坤與程逸蕓便不再談?wù)摚皇帜弥蛛姡皇指髂梦淦鳎瑖?yán)陣以待,“小心!”</p>
蘇幕遮的力量著實(shí)驚人,只見其振喝一聲,虎背一屈,兩條鐵鏈便宛如狂龍出水一般,被他拽了起來。刀子和果胖子趕緊轉(zhuǎn)動搖轆,就跟在井中打水一樣,在絞盤上卷起一圈圈鐵鏈。因?yàn)橛刑K幕遮在前面拉鐵鏈,刀子他們僅用三成力氣,就把鐵鏈卷進(jìn)絞盤。</p>
隨著沉入井水中的鐵鏈升起,林坤與程逸蕓的手心里也都捏了把冷汗,“這下面的東西馬上就要見分曉了。”林坤心里緊張道,一顆心也不由得跟著粗大的鐵鏈慢慢上升,提了起來。</p>
鐵鏈卷起十余米,只見下面水花一分,有個黑沉沉的東西從潭水中露了出來。</p>
寧兔子湊上去看了看,“哎呀,乖乖我的祖宗哎,這他娘是個什么東西?”</p>
林坤見寧兔子在那蹲了半天,有恃無恐,懸著的心算是落了地,對程逸蕓說道:“看樣子應(yīng)該不是個活物。”</p>
在鐵鏈的拖動下,一個巨大的物體從下面拉上來,不停地淌著水。初時只看得到大概的輪廓,可以肯定并不是活物。這時整個物體都被吊出了水面,刀子把絞盤固定住,湊到近處細(xì)看。</p>
鎖龍井直徑大概兩米左右,林坤他們站在井欄邊,伸手就可以摸到那東西。在手電筒的照射下,瞧得十分清楚,只見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框形結(jié)構(gòu),上面還刻了不少古怪的花紋。</p>
寧兔子一臉興奮:“你們看這花紋造型古樸奇特,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下發(fā)財了!”</p>
“蘇前輩、宋前輩、八十九姨,你們見多識廣,這是個啥玩意兒?”林坤問道。</p>
蘇幕遮搖了搖頭,看了看一旁的宋北柯和八十九姨,“我說不準(zhǔn),你倆覺得呢?”</p>
宋北柯和八十九姨合計了一下,說道:“可能是——陰陽門!”</p>
“陰陽門?”林坤詫異道,“那是個啥?”</p>
洞中本就黑暗,那所謂的陰陽門黑咕隆咚,除了一些紋理,也瞧不出其他什么細(xì)節(jié)。只是,他們剛想湊近看時,就聞得一股奇怪的味道自下面直沖鼻孔,待稍一離開,那味道立即不見。</p>
“這味道——”</p>
“沒錯,剛剛在墓道里也聞到過。”蘇幕遮肯定道。</p>
林坤趕忙轉(zhuǎn)頭看向?qū)幋竽锖凸砗顮敚皩幋竽铩⑿M爺,這——”</p>
“鬼眼先生所說沒錯,這確實(shí)是一扇陰陽門。”寧大娘看了八十九姨一眼,“八十九姨精通各類機(jī)關(guān),奇門遁甲,你來說一說有何看法。”</p>
八十九姨身為卸嶺第一高手“鬼眼先生”的左膀右臂,尤其善于破解古墓機(jī)關(guān)。她仔細(xì)地思索了一下,說道:“陰陽門是個邪物,能不進(jìn)還是不進(jìn)的好,否則一旦踏入,就會陷入幻境之中,很可能就出不來了。”</p>
“我們別無選擇。”寧大娘斬釘截鐵道。</p>
“那——”八十九姨頓了頓,“跨過陰陽門?”</p>
寧大娘遞給林坤一個眼神,“林坤。”林坤點(diǎn)了點(diǎn)頭,緩緩立上井欄,試著抬起腳,他先伸過一條腿,發(fā)現(xiàn)并無異樣,繼而又整個跳了過去。</p>
但是,他剛一跳過去,還在慶幸并未什么異樣,突然腳下一滑,一下子掉了下去。</p>
那井水里的水冰冷刺骨,林坤剛一入水,就被那冷水逼得腿腳抽筋。井下一片漆黑,完全失去了方向,在水里又聽不到聲音,好像來到了地獄一樣。</p>
林坤在水底游了一會兒,冒出頭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眼前已經(jīng)是另一番景象,水面邊上有一處石門,看樣子里面應(yīng)該是個地宮。而抬頭看時,已經(jīng)看不到跳下來時候的水井。</p>
他試著往里走,忽聽坡道上腳步聲響起,林坤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后面過來一人,蓬頭垢面,很是狼狽,仔細(xì)一看卻是彭教授。</p>
林坤一臉驚訝,“彭教授,你怎么突然冒出來?”</p>
彭德麟看見林坤也是一愣,“怎么是你?”</p>
林坤把前因后果簡略地說了一遍,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彭德麟聽完林坤所言,嘆了口氣,說道:“這陰陽門是上古的邪術(shù)啊,我以前在考察古滇國歷史的時候研究過,那是有死無生啊。你們怎么還敢下來,我現(xiàn)在想出都出不去了。”</p>
“這么邪乎?”林坤心底暗暗發(fā)怵,“也不知寧大娘他們下來沒有?”</p>
“此地不是講話的地方,先想辦法出去吧,有什么話上去再說。”</p>
但是,林坤心中很多疑問,便忍不住又問:“彭教授,這地宮......究竟是怎么回事?”</p>
“你們也是為了那個彝族古墓來的吧?”彭德麟嘆了口去,“到此刻我才明白,這個墓其實(shí)就在陰陽門里面。這個陰陽門是一種隕鐵所鑄,會產(chǎn)生強(qiáng)大的磁場,紊亂我們的思維,以致心生異象,而我們眼前的一切,虛虛實(shí)實(shí),真假難辨。所以,外人進(jìn)來,是很難再出去的,可以很好的保護(hù)古墓的秘密。”</p>
“原來如此。可是,為什么要把陰陽門用鐵鏈放進(jìn)水底呢?還有,要是我沒有猜錯,我們在上面的時候感覺到水下有動靜,應(yīng)該是你們產(chǎn)生的吧?”</p>
“哎,正是如此啊。”彭德麟一臉沮喪,“我們在里面迷路,苦于無法照到出去的路,但是事實(shí)上在我們的眼中是無法意識到自己拉動的是鐵鏈。”</p>
“那彭教授是何時進(jìn)來的?”</p>
“半天前。”</p>
彭德麟講了事情的經(jīng)過,原先他帶著幾個助理先于林坤他們到達(dá),在經(jīng)過山下樹林的時候,就遇到了怪蛇的希冀,兩個學(xué)生被活埋到地里。好在他們沒有到花田農(nóng)莊,而是從另一側(cè)打盜洞進(jìn)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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