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錯了。”林坤深感愧疚,“盛世繁華,更須居安思危,萬不可懈怠懶散,更何況如今這金陵城中還暗流涌動。”</p>
“暗流涌動?”</p>
“你想不想報仇雪恨!?”</p>
“你是說鬼子?”阿丫吃驚地看著林坤,“鬼子不是早就投降了嗎?”</p>
“可是就是有些人賊心不死。”</p>
“什么?!”阿丫氣忿道,“他們竟還是陰魂不散,又來欺負中國人,他們在哪,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p>
“他們?yōu)榈木褪蔷哦Α!?lt;/p>
“九鼎?”</p>
“對,為了九鼎之中的秘密,他們整整籌劃一百多年,或許時間還會更久,甚至遠到我們無法想象。”</p>
“他們是誰?”</p>
“很難說,他們有的已經(jīng)混進了中國人中,分不清他們是鬼子還是中國人,有的蟄伏了幾十年,我們上次在一個山洞里找到了一個老鬼子,他一個人躲在山洞里七十多年,半人半鬼,足見這些鬼子的企圖是多么令人心驚。”</p>
“九鼎乃是中華之神脈,日本人忘我中華之心不死,為的就是想毀掉我們的基業(yè)吧。”</p>
“這或許確實是一種理由,但事情未必真如此簡單。”</p>
“為什么?”</p>
“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p>
“你說要找那些日本特務(wù),我們該怎么找?”</p>
“鐘贛南已經(jīng)在找了,相信這幾天就會有結(jié)果,前些天陸續(xù)來過一些消息,說是他的人搗毀了幾家日本人控制的地下 錢莊,他們在南京的地下活動組織經(jīng)費算是斷了差不的了,不過,這些日本人都是死忠之士,全都咬破氰hua鉀自盡了,什么消息都沒有。”</p>
“鬼子都是這樣的,他們都說是什么武士道精神,喊著為天皇陛下盡忠。”</p>
“可惜,他們不是什么為天皇盡忠的人,而是一些內(nèi)心陰險的邪魔外道。”</p>
“邪魔外道?”</p>
“唉,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下次帶你去看看吧,若是能讓你報仇,也算是一樁洗雪百年國恥的幸事。”</p>
幫李款家收鬼相宅的事件過去不久,鐘贛南倒也是識趣,手腳麻利地一連端掉了鬼子好幾個秘密據(jù)點,他的人手據(jù)說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退伍士兵,且多半是偵察兵出身,查打一體,鬼子猝不及防,損失慘重。雖說鬼子是死硬分子,一個活口而不留,但是鬼子從事地下活動,不可能一個中國人都不參與,鐘贛南順藤摸瓜打聽到了一點兒蛛絲馬跡。</p>
但問題也還是很棘手,這幫日本人沒有坐等被消滅或是事情敗露,很快他們便開始暗殺有關(guān)人等,前幾日,鐘贛南差人送來消息,說是近來有一伙鬼子來了南京,估計是從日本本土來的,目的不言自明。</p>
鐘洛北這段日子一直沒閑著,他手下負責(zé)情報事宜,對此已經(jīng)有所掌握,但也僅僅是有所了解,對于這伙鬼子到底是何身份,要干些什么都毫不知情。</p>
“怎么,他們還敢來開戰(zhàn)?”果胖子最近迷上了曉瀟泡的鐵觀音,每天不喝上兩口就渾身不舒服,寧可晚上起來上廁所,他手中捏著茶杯,問道,“那咱們是不是也得準備準備?”</p>
鐘洛北搖了搖,道:“那倒不急,既然雙方都站到明面上了,我們出牌就更得好好出,一下子自己跳出來,倒顯得我們掉價了。”</p>
“鐘叔,你覺得鬼子下一步會干什么?”</p>
“還不好判斷,不過,咱們悅來茶樓肯定是首當(dāng)其沖。”</p>
“不管他們要干什么,這是咱中國人的地界,咱要是不給他打一炮響的,南京城的亡靈以及歷朝歷代千百萬的在天之靈可不答應(yīng)。”</p>
“那你打算怎么做?”</p>
“我?guī)巳ネ饷孓D(zhuǎn)轉(zhuǎn)。”</p>
“轉(zhuǎn)轉(zhuǎn)?”</p>
“這幫鬼子不會是來復(fù)仇的,他們沒這么傻,要真是這樣,他們來在多人也不可能在中國警察和部隊的圍剿下脫身,這種魚死網(wǎng)破的局面他們決不會做。”</p>
“那你是說他們是帶著陰謀來的。”</p>
“橫田株式會社本就是一幫邪魔外道之人,他們可能根本用不著親自動手,擺個妖陣就能改變現(xiàn)在的情勢變化。”</p>
“嗯,林坤說的有道理。”鐘洛北點頭道,“照你的分析,看來他們是動用了國內(nèi)的高手。”</p>
“所以這個時候單靠鐘贛南在外圍的清剿怕是不夠了,我們得自己現(xiàn)做準備,鐘叔你負責(zé)茶樓附近,外面交給我。”林坤說道。</p>
“好,就這么辦。”</p>
“我也去。”果胖子說道。</p>
“不用了,你還是留下來幫助鐘叔吧,接下來茶樓里有的忙了,再說你也得照顧好曉瀟啊。”</p>
“呃,這......”</p>
“好了,小胖就留下來幫我吧,林坤身邊有兩個得力助手,你過去湊什么熱鬧?”鐘洛北笑道。</p>
林坤叫來了佛姐和程逸蕓,登車出發(fā)。臨行前阿丫也嚷嚷著要同去,林坤無奈,只好把她帶上。鬼魂無法長時間曝露于陽氣充盈的白晝,不過好在車內(nèi)有足夠的空間供她躲藏休憩。</p>
林坤開著車,在南京的大小街道上溜達。快到十二點半,程逸蕓煩躁得吁口氣,“林坤,我們在干嘛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p>
林坤點支煙猛吸,“碰運氣唄。”</p>
“你是懷疑,鬼子也會出來勘測地形?”佛姐說道。</p>
“知我者佛姐也!”林坤笑道,“鬼子要想實現(xiàn)他們的陰謀,無論他們想干什么,這是必不可少的,堪輿堪輿,勘測最為關(guān)鍵。”</p>
“還知我者佛姐也,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向著她了?”程逸蕓一臉醋意。</p>
“這就吃醋了,本來嘛,確實是佛姐跟我想到了一塊去了,表揚一下有什么關(guān)系。”</p>
“切,我也知道啊,你怎么不表揚我啊。”</p>
突然,一個黑影快速跳進環(huán)島,幾步跨到環(huán)島內(nèi)的城雕銅像旁,四下打量,一會兒俯首看地,一會兒在銅像身上細瞧,圍住銅像轉(zhuǎn)著尋覓,像在找東西。角度的緣故,林坤辨不清他面貌。</p>
“這是什么人?”程逸蕓警惕起來。</p>
“怕是魚兒上鉤了。”林坤說道。</p>
“要不要跟上去?”</p>
“別急,還是保持距離的好,要是把他驚著了,在想找到他可就不好找了。”</p>
這人忙不迭轉(zhuǎn)到城雕銅像另一側(cè),低頭瞧它脖頸,猛然一抬頭,像受到驚嚇,燈光映得臉白亮亮。</p>
“讓我看看。”忽然,阿丫從座位下鉆了出來。</p>
“是他!”阿丫伸長脖子陡然一驚,睜大眼睛。</p>
“你認識?”</p>
這人愣住幾秒,轉(zhuǎn)身大步朝外,跳下環(huán)島,直走到路對面。不一會一輛黑色轎車冒出來,開進中山門。</p>
“好像哪里見過?”</p>
“哦?你說具體點。”</p>
“我在李款家見過他。”</p>
“李款?”</p>
“嗯,他好像是南京大學(xué)的一位教授,以前經(jīng)常跟李款一起喝茶,我見過他,臉慘白慘白的。”阿丫說道,“可是,他不是日本人啊。”</p>
“哼,是不是日本人看是看不出來的,就像那個金康,族上三代就開始潛伏了,更何況漢奸走狗之徒本就多不勝數(shù),這些個冠冕堂皇的大學(xué)教授,知人知面不知心。”</p>
佛姐冷哼一聲,“那干脆殺了他得了。”</p>
“可是我看他的身手,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林坤嘆息道,“真是高手在民間,人外有人,只可惜......”</p>
“可惜什么?漢奸就更可惡了,有什么好可惜的。”程逸蕓冷冷道。</p>
“沒什么,我只是忽然想到這里,若是這人真的心術(shù)不正,那確實不能清饒了他,可是也不能直接認定此人就有問題,還得跟下去看看!”說著打開車門,林坤立即跟下去。</p>
路過的車極少,他們快速跳進環(huán)島,大步跨到銅像旁。林坤低下頭,直接打量銅像脖頸。銅像身上落滿了灰塵,灰蒙蒙,實在看不出有什么名堂。</p>
“啊!”林坤吃一驚,猛然抬頭,和那人動作一樣。</p>
佛姐趕緊湊到跟前,“怎么了?”</p>
“看來是我誤會他了。”</p>
“為什么?”</p>
“這家伙不是來堪輿的,他剛剛在這做法。”</p>
“做法?”</p>
“難道是巧合?”</p>
“我也覺得這個人不像是壞人,就是陰森森的,怪得很。”阿丫說道。</p>
“先回去吧,如果是誤會那也算是好事。”林坤說道。</p>
“啊?那我們還繼續(xù)繞圈子嗎?”</p>
“不繞了,回茶樓,開一天車我都快累死了。”林坤伸了伸腰,“來,阿丫,給我捶捶背。”</p>
“嗯,好叻。”阿丫笑道。</p>
“唉,哎哎,你干嘛!?”程逸蕓一把將林坤拉了過來,擋在自己身后,對阿丫說道:“不許你接近他,聽好了,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人,你必須跟他保持距離。”</p>
阿丫眼巴巴地看著林坤,吐了吐舌頭,不說話。</p>
“好了好了,她就喜歡吃醋。”林坤也吐了吐舌頭。</p>
阿丫隨即忍不住笑了出來。</p>
“醋王。”</p>
“你說什么?”</p>
“沒什么。”阿丫挺胸抬頭,得意地離去。</p>
又是一個炎熱而漫長的夏夜。林坤一早起來,感覺身上疲乏,沒什么精神,大清早就開始犯困,好像沒睡醒一樣,渾身乏軟。</p>
“林坤,稀飯在鍋里,要不要跟我們?nèi)ベI了幾個燒餅?”曉瀟說著就朝菜場走。</p>
“你叫他去干什么?我跟你去就行了。”果胖子積極道。</p>
“不知為什么,今天很困,去活動活動也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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