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是我國的一座道教名山,道教上清派的發(fā)源地,被道家稱為“上清宗壇”,有“第一福地,第八洞天”之美譽(yù)。山上有九峰、十九泉、二十六洞、二十八池之勝景,峰巒疊嶂,云霧繚繞,奇巖怪石林立密集,大小溶洞深幽迂回,靈泉圣池星羅棋布,曲澗溪流縱橫交織,綠樹蔽山,青竹繁茂,物華天寶。</p>
茅山主峰大茅峰似綠色蒼龍之首,也是茅山的最高峰,勝似仙境。九霄萬福宮雄居其上,二茅峰、三茅峰蜿蜒而下,與主峰高低起伏,相映成輝。</p>
相傳漢元帝初元,陜西咸陽茅氏三兄弟來茅山采藥煉丹,濟(jì)世救民,被稱為茅山道教之祖茅山師,后齊梁隱士陶弘景集儒、佛、道三家創(chuàng)立了道教茅山派,唐宋以來,茅山一直被列為道教之“第一福地,第八洞天”,曾引來諸多文人墨客留下詩篇。</p>
“唉,何足道哉。”夏江擺擺手,“茅山道士不過是這天下流派中的一支,真正了不起的是你這位小兄弟啊,上下五千年,一脈相承,當(dāng)為我華夏之真祖啊。”</p>
“夏教授真是高人,一下就看出了我的來歷?”</p>
“這沒什么,我只是好奇,你這左手無名指上的禁戒——”夏江把目光投向了林坤的左手。</p>
“說來話長了。”</p>
“若是外力所為,那這一定是相當(dāng)可怕的人物。”夏江說道,“我茅山一派自開宗以來,與禹陵多有交集,歷史上就有受神鬼契約人的指派下山驅(qū)妖的記載,你此番為日本人之事前來,不知道有什么用得著我的地方?”</p>
“一是為了找古堡,二是為了找九鼎,只是這兩件事情之間如何關(guān)聯(lián),我現(xiàn)在還不太清楚,不知道元良有何高見。”</p>
“九鼎之事我也有所耳聞,看來你與日本人的目的是一樣的,若是講古堡是當(dāng)年日本人留下的未解之謎,這九鼎很有可能是深埋的核心隱情,據(jù)我所知,日本人早些時(shí)日曾在城中大動(dòng)干戈,想必他們迫害的對象就是你們吧。”</p>
“教授一語中的。”</p>
“這些日本人窮兇極惡,在南京城中做盡了缺德之事,他們?yōu)榱似茐慕鹆挲垰猓诔侵写笏粮脑欤拗[形的妖陣,人為造成兇煞之位,害得老百姓苦不堪言。”</p>
“日本人喪盡天良已經(jīng)罪不容誅,眼下還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需要教授幫忙。”</p>
“洗耳恭聽。”</p>
“有一伙日本來的高手也在尋找古堡,我打算組建一支隊(duì)伍,爭取在他們之前找到古堡。”</p>
夏江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個(gè)我已經(jīng)知道了,北野正雄乃是個(gè)返人類分子,罪惡滔天,他一來我就在盯著他了。”</p>
“是嗎?”林坤驚訝道,“說起來,我與夏教授之前就有過一面之緣,只不過當(dāng)時(shí)您正在做救苦救難的無名英雄,未能顧得上我。”</p>
“有這種事?哈哈,看來都是緣分,緣分吶。”夏江笑道,“不過,對于你所說尋找古堡一事,我得提醒你一句,若行此事,須得一物。”</p>
“須得一物?何物?”</p>
“你應(yīng)該清楚,這古堡當(dāng)年乃是日本人囚禁禹陵姒崇光前輩的所在,崇光前輩逃脫之后,曾留下一件神秘之物,稱為‘焚祭’。”夏江說道,“有關(guān)此物,禹陵的前輩中應(yīng)該還有人記得,我也是在茅山的典籍中看到過有關(guān)記載,‘焚祭’乃是精魂所聚,白居易詩云‘能以精誠致魂魄’說的就是此物。”</p>
“這焚祭有何作用。”</p>
“隔空對話。”</p>
“隔空對話?”林坤詫異道,“你是說老祖宗生前曾留下過話語要傳之后世?”</p>
“確實(shí)如此。”夏江說道,“崇光前輩在焚祭中留下了古堡的線索,用以指示后人求索,除此之外,后人是絕無可能找到古堡的。”</p>
“那——焚祭該怎么找?”林坤追問道。</p>
“焚祭此物,普普通通,毋須什么高級的載體,一紙書信一支墨筆皆可為止,但頂頂重要的是需要借助一個(gè)魂魄,以精誠致魂魄,魂魄與焚祭相互共生,魂魄散焚祭滅,焚祭存魂魄留。”</p>
林坤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說那焚祭必須是在一個(gè)留存時(shí)間的鬼魂身上嗎?”</p>
“確實(shí)如此。”</p>
“我知道它在哪了!”</p>
“哦?”</p>
“阿丫,焚祭在阿丫手上!”林坤笑道,“阿丫就是崇光老祖宗救下的鬼魂,他還給了阿丫一個(gè)空心的竹筒子,那就是焚祭吧!”</p>
“真是奇緣啊!”夏江笑道,“不錯(cuò),那一定是焚祭!”</p>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看來是崇光老祖宗在天有靈,在冥冥之中幫著我們。”林坤喜道,“我現(xiàn)在就叫佛姐把阿丫帶來。”</p>
林坤隨即通知了佛姐,佛姐知悉后立即動(dòng)身前來。</p>
“元良,不知如何才能開啟這焚祭?”</p>
“欲開焚祭,須火煉香魂。”</p>
“火煉香魂?”</p>
“不錯(cuò),焚祭焚祭,顧名思義就是要以焚燒之法祭,以火祭魂,魂飛魄散之后,方可得崇光老前輩的箴言。”</p>
“啊?你的意思是說阿丫她會(huì)——”林坤心有虧欠,“阿丫生不逢時(shí),遭受鬼子屠刀殺害,又歷經(jīng)這世間的多少冷暖至今......”</p>
“這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阿丫乃一縷孤魂,得此結(jié)果也是她最好的歸宿了。”夏江嘆了口氣。</p>
雨已停,地上潮漉漉。夜色深沉,門外一聲汽車鳴笛聲,“佛姐到了。”</p>
“林坤,阿丫我?guī)湍銕砹恕!狈鸾阏f道。</p>
林坤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阿丫,她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臉好奇的笑著。然而,林坤的眼里已經(jīng)閃出淚光,隱隱抽泣。</p>
“阿丫,對不起。”林坤強(qiáng)忍著淚水。</p>
檀香端出一個(gè)火盆和一疊紙錢。</p>
“怎么了,好端端地為什么說對不起?”</p>
林坤不敢多說,蹲下來燒紙,火光漸漸增大,映得臉上亮堂堂。</p>
夏江拿出三張符箓,丟火堆里燒著,單盤坐地,雙手結(jié)北斗訣印,嘴里念:“稽首太上尊,歸命禮北辰。仰啟二尊帝,朝現(xiàn)七元君……”</p>
“啊!”阿丫聽到他念動(dòng)咒語,立即臉色一變,她雖行善溫和,卻畢竟是納陰數(shù)十年的厲鬼,體內(nèi)煞氣一激,變得狂怒起來。</p>
突然,疾風(fēng)一掃,煙塵朝夏江一沖,他眼一瞇,慌忙抬胳膊擋,“咳、咳……”</p>
茅山倒是念咒,講究的是一口真氣,施法不能停,否則真氣一散,不但前功盡棄,自身反被符法侵害。他不敢稍息,趕緊單盤坐定,雙手結(jié)北斗訣印,緊接念:“南陵三千使,北斗七千神,俱來衛(wèi)法座——”</p>
勁風(fēng)猛襲,熱氣直撲,耳邊呼呼響,煙塵一卷形成旋風(fēng),轉(zhuǎn)瞬旋到面前,紙火、煙灰圍緊我轉(zhuǎn),熱浪灼臉。檀香嚇得連連后退。夏江大喝一聲,手一揚(yáng),像有草灰揚(yáng)在風(fēng)中。瞇著眼,感覺熱氣弱了,嘴依舊不停:“——同入清凈門。臣今至心誦,道氣自然存。”</p>
火煉香魂,說起來是尤為殘酷的事情,林坤甚至來不及跟阿丫解釋,但他知道自己不敢解釋,怕自己的惻隱之心,會(huì)使得焚祭沉寂為真正的歷史。</p>
“那陣風(fēng)刮得狠,我被一熏,差點(diǎn)讓她逃了。”</p>
“是啊,這鬼魂還挺厲害。”寧兔子說道。</p>
“是怨氣重!橫死的人怨氣都重。”夏江說道。</p>
“檀香代我多燒點(diǎn)紙錢,我對不住她,連道歉都沒勇氣講。”</p>
“這不怪你,這幸虧是一縷孤魂,若是一個(gè)活人在你面前你的抉擇會(huì)更痛苦的。”</p>
“林坤,你要這么想,若我們能找到古堡,這小丫頭是民族英雄,將來我們還要為她樹碑立傳的。”寧兔子說動(dòng)啊。</p>
“阿丫這輩子過得很不容易,十幾歲就死了——”林坤嘆口氣,“她原本在她外甥女家里,是我把她收了帶在身邊......”</p>
“好了,不說這個(gè)了,焚祭該如何啟動(dòng)?”林坤問夏江。</p>
“放心吧,下面就交給我吧。”夏江說完,閉目靜息,一動(dòng)不動(dòng),仿佛釘在席上。</p>
屋里白亮亮,三條影子印墻上。</p>
林坤站的腿已開始發(fā)麻,耐著性子,輕輕喘息,屋里靜悄悄。</p>
寧兔子坐在輪椅上困意襲上來,頭不自覺一沉,身體一晃。</p>
“還要多久啊?”寧兔子睜開眼,打了個(gè)哈欠,看著林坤說。</p>
“不知道,耐心等吧。”</p>
漸漸地升起一縷青煙。</p>
夏江睜開眼。</p>
待青煙升起到頭頂高度的時(shí)候,林坤舉目望去,一個(gè)峨冠博帶的影子出現(xiàn)在半空中,奇骨森立,美髯戟張、長絳短褐,龜形鶴背,大耳圓目,須髯如戟,寒暑惟一衲一蓑。但見其毛發(fā)之蒼蒼。在禹陵天象閣藏書《神火道要聞書》中中記載,姒崇光的衣著打扮是“蒲笠麻條,布褐草履”。</p>
“老祖宗!”林坤跪拜。</p>
林坤家中藏有一幅姒崇光的畫像,流傳至今,非常珍貴。從畫像可以看出,姒崇光的確是須髯如戟、蒲笠麻條的形象。姒崇光不僅是一代豪俠,清末被推崇為“天下第一高手”,是名揚(yáng)天下的一代武學(xué)大師。而且他為人正氣凜然,寬和從容,頗有仙風(fēng)道骨之姿,悟性超然,是當(dāng)世無出其右的武學(xué)奇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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