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帥因為那個“十天內不能讓茵蒂克絲和上條當麻產生交互”的坑爹任務限制,不得不在發現那兩人出現在游戲機廳時,就提前帶著茵蒂克絲,從后門不著痕跡地離開。
而另一邊,上條和御坂美琴明顯沒有注意到這件不起眼的事,畢竟因為大量的劇情變動,現在上條當麻已經可以算的上是和茵蒂克絲沒有半毛錢關系,而付帥昨晚在留下那封信時也做的很隱蔽,這兩個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是他。
御坂美琴還在跟上條當麻進行著可有可無的拌嘴,只是眼神時不時地有些飄忽,也時不時地會出現走神,就像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困擾著她。
而直到御坂美琴在同一局游戲里第十二次投幣續命,上條當麻才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
上條當麻放開搖桿,疑惑地問道:“喂,嗶哩嗶哩,你的水平原來這么次嗎?”
“要,要你管!”御坂美琴心虛地偏過了頭去。
“嗯,果然很奇怪,平時完全不像女人的嗶哩嗶哩,今天臉上居然有化妝品的味道…”
“你的臉太近了!給我拿開你個死變-態!”
和付帥一樣,御坂美琴也幾乎是一夜沒睡,并且同樣為了不讓身邊的人擔心,選擇了遮掩住臉上的黑眼圈。只是和從事犯罪活動多年,好幾個馬甲都已經被全球通緝了的付帥不同,御坂美琴畢竟只是個普通的初中女生,還是平時不怎么注意形象的那種類型,難得化了一次妝也只是用粉底涂上一層而已,完全達不到那種不著痕跡的境界。
昨晚,上條當麻在預約好了電工之后,就沒心沒肺地去睡覺了,就連信的內容,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問了一次而已,當然御坂美琴不可能把這事告訴他。
在內心里,御坂美琴認為上條當麻是個值得信任的家伙,否則她就不會在拆掉宿舍樓之后,等待常盤臺的具體處分下來,同時家里的零花錢供應也被暫停的期間,選擇了死皮賴臉地住進這個其實并不怎么熟的男生家里,而不是去擠那另外幾個外校同性朋友的宿舍。但同樣的,也正是因為她信任上條當麻,清楚他是一個什么事都會湊上去,并且完全不在意自身安危的笨蛋,所以她才更不能把信里的內容告訴他…至少在自己親自確認過之前。
雖然和原作中,本應住進他宿舍的茵蒂克絲不同,御坂美琴完全不可能半夜里不自覺地鉆進上條當麻的被窩,但反過來御坂美琴會害怕上條當麻鉆她的被窩,即使她無比清楚上條當麻無論色心和色膽都沒有。于是從結果來看…上條當麻最終還是被趕去浴缸里睡覺,這里倒是和原作沒什么區別。
隔著門,聽到那個笨蛋的呼嚕聲之后,御坂美琴咬著牙在上條那亂七八糟的衣柜里,找出了一套還算干凈的衣服,簡單地換上,又找了一頂鴨舌帽戴好,遮住自己的臉,她就輕手輕腳地打開了陽臺的落地窗,然后用電流制造出磁力,順著樓房外的金屬水管“滑”到了地面上。
她去的第一個地方,是幾個街區外,河邊的一座普通電話亭。用隨身攜帶的電子詞典連上電話線,御坂美琴運用起自己十分方便的超能力,將電流轉換成信號,幾分鐘內就輕易破解了好幾個用最新技術層層加密的內部網絡,侵入了學園都市中保密程度最高的幾家研究機構的核心數據庫。
在龐大的數據中,御坂美琴花了不少的時間進行檢索,甚至為了避免對方的反向追蹤,她中途換了好幾座電話亭…但最終她還是和原作中一樣,沒有出乎任何人預料地找到了“LV6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的第一手資料。
這些資料無論是詳細程度,還是可信程度,都比那份付帥臨時手打出來,總字數不超過兩千的東西不知高到哪里去了,也讓御坂美琴的心一點點地下沉…
當她大致地看完這些資料時,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抱著最后一絲僥幸,御坂美琴在浩如煙海的研究資料中找到了一個很簡短的片段:關于預計在七月二十二日,凌晨三點五十五分進行的第9790次“實驗”。
這次實驗剛好也在第七學區,而御坂美琴由于可以把電力轉化為磁力,一定意義上也可以進行蜘蛛俠式的高速移動,所以當她趕到那一座在暑假時完全人去樓空的二流中學時,時間只到了三點四十八分。
看門的老頭睡得跟死豬一樣,因為御坂美琴很快就在老人家的脖頸上找到了麻醉槍制造的針孔…
謹慎地用能力把所有攝像頭中的畫面變成雪花,御坂美琴以盡可能輕的步調,緩緩走進了校園。
“喂!本大爺已經迫不及待了!還沒開始嗎你個木頭人?!”
站在黑暗的走廊里,御坂美琴隔著窗戶,看到了坐在對面教學樓天臺邊上的那個白發少年。
然后她在一低頭,就看到了操場上站著的那個女孩。那女孩穿著常盤臺的校服,也和她有著一模一樣的長相,僅有的區別,就是臉上的護目鏡,還有手中的重型槍械而已。
“現在距離第9790次‘實驗’的預定時間還有三分十二秒,為了保證‘實驗’的嚴謹性,請你在三點五十五分準點開始‘實驗’。——御坂9790號強調了一遍已經做好的安排。”
“想多活幾分鐘就直說嘛…你要是跪下來求我的話,說不定本大爺今天會大發慈悲網開一面,讓你這個便宜貨可以茍活下去哦?”
“無法理解‘一方通行’的提議,實驗一旦開始就不可終止。另,經過計算,我在本次‘實驗’中死亡的幾率為99.999%,并不是必定死亡。——御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隨你了…現在還有多久?”
“剩余時間:41秒。——御坂確認著時間,9,8,7…”
單是看那些資料,御坂美琴可能不會有太多的體會,但當她親眼看見那個活生生的人,正在像個機械一樣地等待死亡,并且知道這種瘋狂的事,已經進行了整整九千七百九十次,而自己此前卻一無所知地活著,直到這種事發生了9970次,才像一個傻子一樣,被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帶到這里的時候…
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面無表情地進行著她的死亡倒計時,御坂美琴先是有了一種強烈的,莫名其妙的荒誕感覺,然后隨著數字一秒一秒的減少,御坂美琴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
“1,0,19,18…”
“煩死了!給我閉嘴!到開始的時候再說一聲你不會…嗯?”
白發少年百無聊賴地晃著兩條腿,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然而他的視線突然一變,注意力也完全轉移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在對面那棟應該已經事先確認過沒人的建筑物里,在御坂9970號倒數到14的時候,突然閃起了一陣耀眼的白光,然后那道光就瞄準著“一方通行”所在的位置,以超越數倍音速,正常人肉眼根本無法捕捉的恐怖速度轟了過來!
只是面對著御坂美琴最強的殺招“超電磁炮”,一方通行只是輕輕地揮了揮手,那枚在電磁力的加速下,已經擁有了巨大殺傷力的普通游戲廳代幣,就在他面前直直地向上拐了個彎,然后飛入云層中消失不見。
“喂喂,只是怎么回事?難道是那個‘模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方通行站了起來,攤開雙手,瘋狂地笑著,“好啊,太好啦!!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但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了不是嗎?!哈?!”
面對著學園都市NO.1的一方通行,御坂美琴理所當然,毫無懸念地落敗,不光自己費了老大的勁才從那個怪物手中保全性命,就連御坂9790號的命也沒能救下來…然后在天快要亮時,她像條落水狗一樣回到了上條當麻的宿舍。
上條還沒醒,御坂美琴看著衛生間的門,想要抬手去敲,但最后還是放棄了。
本來,自己就一直有意識地和這家伙保持著距離,即使住進來之后也是如此,瞞著他也是自己的選擇,而事到如今卻又要尋求他幫助的話…御坂美琴知道自己做不到這件事。
然而昨天又已經說好,今天要一起去游戲中心玩…
在上條當麻看不到的地方,御坂美琴的背上有一塊淤青,一直在隱隱作痛。但即使御坂美琴竭力地想要掩飾,上條還是發現了更多不對的地方,他向著御坂美琴的額頭伸出了一只手,“到底怎么了嗶哩嗶哩,你該不會是發燒…”
“找到了!糾纏著姐姐大人的類人猿!!”
在御坂美琴剛剛開始不情愿地躲閃,而上條當麻的手剛要碰上她額頭的時候,一條纖細的飛腿,先一步吻上了他的臉。
“姐姐大人請退后,這個膽敢染指你的類人猿,現在就由我…”
“等等!黑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什么?!姐姐大人,難道在你失蹤的這幾天,你們已經…”
御坂美琴陰沉著臉,攬著白井黑子肩膀,背對著躺在地上哀嚎的上條當麻,語氣中透出了一股疲憊,“你是來找我的吧?那兩件事現在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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