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棋簍子這樣一個稱呼,無論是哪一個下棋的愛好者,都不會喜歡的。
憑什么說我們是臭棋簍子?
我們的棋哪里臭了?
再說了,就算我們是臭棋簍子怎么了?
吃你家大米了?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敢打擾我們下棋,你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江總沉聲說道。
雖然他心里也明白,下棋確實是他們拿出來敷衍的幌子,為的就是以此為借口,晾一晾前來的羅恒,彰顯自己的能耐,好在后面的談判中占據(jù)主動。
這件事聽起來確實是很幼稚,卻也很有效,所以才會一直都被人樂此不疲地使用著。
比如領(lǐng)導(dǎo)總喜歡在下屬前來匯報的時候批閱文件,商人們也總喜歡在合作伙伴上門的時候表現(xiàn)出自己很忙,都是如此。
但是,江總他們?nèi)藭韵缕鍨榛献樱舱且驗樗麄內(nèi)齻都挺喜歡這項智力運動的。
他們?nèi)齻都已經(jīng)是六七十歲的老人了,人老了,興趣愛好的選擇就沒那么多了。
更何況,他們不是普通人,在興趣愛好的選擇方面,就更少了。
最后想來想去,也就圍棋還有點意思,他們也都挺喜歡下的,這么一下,就是十?dāng)?shù)年的功夫。
無論是誰,在某一個項目上下了十?dāng)?shù)年的功夫,也都不愿意再承認自己很菜了。
更不用說他們?nèi)硕歼算是比較成功的人,他們更加不愿意承認自己是菜的,無論任何方面。
“怎么?
被我戳到心里的痛處,惱羞成怒了?”
陸凡絲毫沒有被威脅到的意思。
想要威脅他?
這些人還是等等吧。
“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聲令下,等待你的,就是死亡!”
江總年齡雖大,但是說出來的話還是十分中二的。
不過,這也是實話。
這里畢竟是他們的大本營,周圍有數(shù)量數(shù)不清的他們的小弟,而且絕大多數(shù)小弟都是亡命之徒,做掉一條人命,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當(dāng)然了,聽起來,這小子大概也是個有些來頭的人。
不過那又怎樣?
被他們做掉的,有些來頭的人,又不是一個兩個了,這種事,他們做得多了,甚至都做出經(jīng)驗來了。
他們有至少一百種辦法,把一個被他們做掉的人偽裝成各種意外事故,絕對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如果是羅恒的話,畢竟是南云省首富,身份地位非同一般,他們多多少少還是要有所顧忌的。
不過這個年輕的小子就算再怎么有來頭,比起羅恒來估計還是要差了許多。
這種人,他們根本就不需要顧忌什么!江總的眼神已經(jīng)變得有些陰狠了,另外兩位老者的表情也是極其淡漠。
他們都是見慣了人命的人,遇到這種事,表情根本就不會有一絲絲波動。
只有那個姓梅的女人,倒是滿面愁容。
不過她更多的還是在為出云口服液而發(fā)愁。
好不容易找到一款能讓自己重回年輕的產(chǎn)品,要是創(chuàng)始人出了問題,耽誤了產(chǎn)品繼續(xù)生產(chǎn),那可就大大地不好了。
姓梅的女人甚至已經(jīng)開始認真地考慮,要不要采取什么措施,救下陸凡。
羅恒也是非常驚訝,他搞不清楚陸凡為什么突然就變得這么強勢了。
按理說,他們來執(zhí)行任務(wù),這小子應(yīng)該很低調(diào)才是。
雖然現(xiàn)在看到了三個老頭,但是應(yīng)該能看得出來,這個犯罪組織并不是只有這三個老頭,他們的背后,應(yīng)該還有人才是。
現(xiàn)在就強勢,要是鬧了起來,不是會影響到抓捕后面的人嗎?
當(dāng)然了,羅恒現(xiàn)在肯定不會說什么的。
不過真要是出了問題,影響了行動,他也沒辦法背這么大的鍋。
陸凡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說的那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nèi)齻的棋,真的是非常的臭。”
江總大怒。
還從來沒有見過誰敢這么不給他們面子的,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說他們棋臭!就算他們的棋是真的臭,你就不能給點面子,少說兩句?
他正準(zhǔn)備要喊人,好好地給這小子一點教訓(xùn),卻聽到另外一名老者開了口。
“明明是他們兩個在下棋,你為什么要說我們?nèi)齻人的棋都臭?”
他正是剛才一直在觀戰(zhàn)的那一位。
按理說,他并沒有親自下棋,只是在觀戰(zhàn),無論如何,也不能從他觀戰(zhàn)的姿勢上,看出他的棋力如何啊!所以,他非常不爽自己和那兩人并列。
要知道,他之所以會觀戰(zhàn),就是因為他覺得另外兩人的棋太臭,配不上跟他對弈。
所以,他又怎么能容忍別人把他和另外兩人并列呢?
聽了這番話,江總的鼻子差點沒給氣歪了。
我們一起受辱,你竟然只在乎你自己的面子?
難道我們不是一起的嗎?
有沒有一點團隊榮譽感?
“老毛,現(xiàn)在是爭這些的時候嗎?”
江總的語氣十分不悅。
另外一位老者也是有些怒意地看著那個老毛。
“有些事情還是要分清楚的。”
老毛卻是十分固執(zhí)。
“小子,你可以說他們倆的棋臭,但是我并沒有出手,你不能說我,現(xiàn)在改口還來得及!”
“改口就不必了。”
陸凡搖了搖頭。
“這么臭的棋你都能看得下去,說明你的棋也一樣很臭,我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得,他又一次把那三個人全部羞辱了一遍。
三個老頭全都十分憤怒,但是毛總的憤怒和另外兩人不一樣。
“小子,你必須為你說的話負責(zé)!說我的棋臭,除非你能贏得過我才行!”
他拿過了一盒棋子,放在自己面前。
“只要你能贏得了我,我就不會對你做什么,但是如果你連我都贏不了,那么,你今天恐怕就要很為難了!”
他這話,其實也十分的雞賊。
他說贏了他,他就不會做什么,可并不代表江總和另外的那位老者不會做什么。
但是,如果連他都贏不了,那么陸凡將要承受的,就是他們?nèi)艘黄鸬呐穑≈豢上В@點怒火對陸凡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有這個必要嗎?
像你這樣的,我根本就不用看,都能隨便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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