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崇禎的心里也很清楚,再擔(dān)心也沒有用,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現(xiàn)在只能看老天爺?shù)牧恕?br />
畢竟,就算自己大明的主宰,也不可能左右這樣的事情,不可能想讓火車的試運營成功,它就能夠成功,還是要交給那些工程師來做。
“好了,回宮!”
文華殿,崇禎剛剛返回后殿,屁股還未坐熱,順手剛從厚厚一摞的奏折中抽過一本,還未來得及翻看,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門外傳來,緊接著,就是冷曉磊快步走了進來。
“皇上,好消息!”
“好消息?”
崇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眉頭微微蹙起,隨即舒展開來,眉梢更是輕輕上揚,喃喃般的繼續(xù)反問道:“這才過去沒多久,火車應(yīng)該還在半途,還未到大名府,所謂的好消息,應(yīng)該是其他事情吧?”
“皇上英明!”
冷曉磊已經(jīng)來到了近前,先是恭維了一句,隨后從衣袖里取出一本奏折,雙手捧著遞給崇禎的同時,語帶興奮之意,朗聲說道:“皇上,潞王連同其弟寶豐王,聯(lián)名上奏,請求朝廷收回藩王稱號和封地!”
聞聽此言,崇禎的面色就是一喜,心中暗嘆,果然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心里這樣想著的時候,崇禎已經(jīng)接過了奏折,迫不及待地就想要展閱一下,想要看其中內(nèi)容的同時,更是為了最后的確認(rèn),盡管知道冷曉磊還不敢糊弄自己,謊報消息。
忽然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崇禎手上的動作為之一頓,抬頭再次看向了滿臉笑容的冷曉磊,朗聲說道:“去曉磊,將周閣老給朕請過來!”
“是,皇上,末將領(lǐng)旨!”
盡管心中疑惑,有一些不解,為何現(xiàn)在要召周道登前來,一點也不奇怪崇禎對他的極為客氣,還是連忙答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之間,抬腿就往外走,直奔文華殿南院的內(nèi)閣而去。
“有些意思”
崇禎很寬就看完了潞王朱常淓的奏折,一臉的意味深長之色,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合上奏折的那一刻,猶如呢喃一般,忍不住地贊嘆了一句,透過窗戶,深邃的眸子更是看向了遠(yuǎn)方。
顯然,從這一系列的表現(xiàn)來看,崇禎早就將主意打到了朱常淓的身上,將其作為自己削藩的下一個對象。
正如朱常淓所分析的那般,崇禎之所以瞄向他的原因有二,正是那兩個,一是老潞王的累累罪行,搞得百姓怨聲載道,陵墓的規(guī)格完全超出了一個親王應(yīng)有的標(biāo)準(zhǔn),絕對是師出有名。
其二嘛,自然是因為潞王這一脈和皇室的血脈最為親近,動起手來,那種震懾效果更強,更能讓天下諸王有那種壓迫感和危機感。
就在崇禎思緒翻飛之時,在冷曉磊的帶領(lǐng)之下,周道登很快就來了,像以往一樣,先是一番的寒暄與客套,再就是賜座,最后才是主題。
“閣老,對于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崇禎直視著剛剛看完奏折的周道登,神色很是鄭重,似乎是覺得自己的問話過于模糊,進而又補充道:“你覺得,對于潞王和寶豐王,朕該如何處理?給他們怎樣的一個待遇?”
顯然,周道登沒有想到,崇禎問得如此直接,問得如此迫切,幾乎沒有留給他多余的思考時間,因此,周道登也沒有立即作出回應(yīng),而是面有思索之色,短暫地沉默了起來。
片刻之后,略微沉吟了一下,周道登雖然開口了,卻并不是回答崇禎的詢問。
“皇上,恕老臣直言,對于天下諸王,您有一些過于苛刻了,幾乎到了十分嚴(yán)厲的地步,是歷朝歷代所沒有的!
崇禎的眉頭微蹙,隨即舒展了開來,出于君臣的一種默契,并未插話,而是平靜地看著周道登,他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場白,對方后面還有話。
“像蜀王、秦王、唐王等藩王,屬于皇族極為偏遠(yuǎn)的分支血脈,皇上這樣嚴(yán)厲的苛責(zé),尚還能理解?墒牵窀M、瑞王等人,都是圣上的親叔叔,若還這樣苛責(zé)的話,就顯得有一些不近人情了!
似乎是看穿了崇禎的心思,心里想得什么,想要反駁的理由,就是在這個時候,周道登忽然轉(zhuǎn)移了話風(fēng)。
“當(dāng)然,像福王這樣的藩王,禍害一方,為禍百姓無數(shù),使得百姓怨聲載道,那樣處置的話,并無不可,確實可以讓人拍手稱快,一正天下風(fēng)氣,震懾其他藩王!
“可是,福王世子雖有一些罪責(zé),卻也不至于被剝奪爵位,以及那些福王子嗣,更不該深受福王連累,應(yīng)該予以他們寬大處理,從而彰顯圣上對皇上的寬大之心,那份血脈親情!
聽到這里,崇禎終于有一些不耐煩了,對于周道登的這種說法,持有了這種觀點,心里越來越抵觸,不僅是因為,從靈魂上來講,他并不能算是朱家人
主要還有就是,“崇禎”的個人遭遇,就是被一群叔伯之類的所謂親人害死。
更何況,有著后世歷史學(xué)家的靈魂印記,崇禎更加的知道,明末農(nóng)民起義之時,天下到處都是亂軍之際,這些所謂的“皇室宗親”,天下諸王,沒有一個伸出援助之手的。
面對朝廷的財政拮據(jù),軍餉都發(fā)不出來,那些富得流油的天下諸王,沒有一個慷慨解囊,幫助朝廷渡過難關(guān),任憑那些糧食霉?fàn)在倉里,就不肯拿出來,一解朝廷燃眉之急。
因此,對于周道登的這套說辭,崇禎很是不感冒,頗為的不以為然。
然而,就好像沒有察覺到崇禎的神情波動一般,對于自己的言論嗤之以鼻,周道登的面色如常,依舊在侃侃而談,述說自己的觀點。
“所以,老臣覺得,就算是要削藩,要懲治天下的藩王,那些皇室宗親,朝廷完全可以采用更加柔和的手段,更加平和的懲治措施,就拿潞王和寶豐王來講,鑒于兩者的良好主動態(tài)度,王府可以收,封地也可以收,但完全可以保持爵位,成為一個徒有虛名的親王”
漸漸地,崇禎的神色變得平和了起來,更是眼前一亮,猶如呢喃一般,近乎于是在一字一頓,復(fù)述了“徒有其名”四個字,腦海里一抹靈光閃過。
與此同時,崇禎對于周道登的觀點那種抵觸心理也隨之消失不見,輕撫下巴間,不時地輕輕點頭,以示贊同之意。
對于那些不是罪大惡極的藩王,如果只是保留爵位,徒有其名,沒有任何的親王待遇,崇禎還是能夠接受的,畢竟,對于朝廷而言,并沒有任何的實際損失,只是爵位變得有一些泛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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